我的金橘 第62節
于是金橘跟原照說了兩句客氣話上了二樓,換衣服的時候,放在一邊的手里“嗡嗡”震動了兩下,金橘背上包,拿起手機一看,是白銀銀發過來的微信。 她在那頭似乎有些激動,先是連發了幾個大大的感嘆號,然后又發了一條: 【臥槽!我哥的那個前女友竟然回國了!】 金橘一邊往樓下走,一邊不甚在意地回:【回來干嘛?找你哥?】 白銀銀可能是太急于和人分享八卦,金橘的消息剛發出去,她那邊就秒回: 【不知道,我只是剛聽說了這個消息,震驚死我了!】 金橘看了眼站在門外等自己的梁世京,低頭打字: 【這有什么好震驚的?你哥以前不是交過很多女朋友嘛,他那么有魅力,女生想找他復合也正常嘛。】 這一條太長,金橘是個不能一心二用的人,硬是站在前臺旁邊,打完這長長一串發送完畢,才繼續往門外走。 要握住門把手的時候,白銀銀的消息“噌噌”馬上連回了兩條。 白銀銀:【不是啊!】 白銀銀:【不是普通的那些前女友!】 金橘看到這兩條時,剛剛拉住玻璃門的把手,把門往外推,然后,下一秒,手機再次震動,她隨意瞄了一眼上面白銀銀重新發送過來的消息,推門的動作驟然停頓。 白銀銀:【是我哥為了氣他發小,接受表白的那個前女友,林真宜。】 作者有話說: 【翻譯】 阿姨:“你起來了?” 阿姨:“不用等了,我來的時候,他正好要和一個女生出門,急匆匆的,說自己晚上不回來吃飯了,還特地讓我晚飯叫你,誰知道你自己先起來了。” 阿姨:“你熱退了沒?” 粵語來源網絡,不太標準,勿深究。 (明晚十一點更新。) 第50章 (兩章合一) “什么?戒了?”原湊撣了撣指尖的煙。 “京爺你沒跟我開玩笑吧?你之前可是煙不離手的。” 梁世京剝了顆青檸味的硬糖扔進嘴里。 “嗯, 現在想活久點了。” 他說完舌尖一挑,將糖抵到齒間,下秒用力, 方方正正的糖瞬間四分五裂, 青檸的酸在嘴里炸開。 原湊沒聽懂,瞥了他一眼。 “不過你之前那段時間, 確實抽得太兇了,戒了也好,但你怎么跟我哥似的——” 他把煙頭摁滅在一旁的鐵皮垃圾桶上。 “現在還隨身帶糖, 他現在戒煙, 也是整天嘴里叼根棒棒糖。” 他說這話,不知道梁世京是想到了什么, 忽地唇角微翹, 表情炫耀。 “我媳婦兒教的。” 原湊:“……” 再一抬眼,說曹cao曹cao到,金橘正好推門出來,只是門推到一半, 突然握著門把手,看著手機不動了。 梁世京走過去牽她, “怎么了?” 金橘把手機收起, 看了眼他身后的原湊, 眼前全是白銀銀發來的那句話, 笑笑,說沒事。 晚上吃完飯洗完澡, 金橘看著梁世京換了衣服要出門, 站在客廳, 問他: “你要走了嗎?” 她問得沒什么特別明顯的情緒, 就像你接下來只要說是,她就會輕描淡寫說好一般。 梁世京看她薄薄一片的身體裹在大t恤里,心里突然就不忍,又把鑰匙放下,說: “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這話的意思,就是還是要走的,金橘低眼,被梁世京牽著手帶到他自己的房間。 她不解抬頭,看梁世京把自己塞到被子里,被子是和自己房間一樣的絲絨被,輕輕地蓋到身上,薄如蟬翼似的,只有梁世京摟著自己的手是有重量的。 “這是干嘛?”金橘在他懷里仰頭問。 梁世京帶著笑意的話在頭頂響起。 “不干嘛。” “想讓你在我這里睡而已。” 金橘便沒再說話,半晌,感覺梁世京的手摸到自己的手臂上,慢慢摩挲那上面的一行凸起。 又些癢,心里還有些害怕。 梁世京在觸摸自己的那個紋身。 金橘把手臂收了收,要躲,被梁世京拽住沒讓動。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他突然說。 上次看她朋友圈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后來那天晚上在床上,他在金橘的手臂上看到這行字,才終于想起來。 金橘的心臟狂跳,以為梁世京要問自己為什么要紋身,或者又為什么紋這行字,但是好一會兒,梁世京再開口,語調慢慢的,問的卻是別的。 他問金橘:“疼嗎?” 金橘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下意識看他,見梁世京也垂著眼皮盯著自己。 “紋的時候疼嗎?”他又問了一遍。 金橘忽然就鼻酸得厲害,收回視線,埋到他懷里,鼻音沉重,說嗯,轉移話題。 “你怎么知道這行字的意思的?” 梁世京低頭,沉沉的笑:“你老公我什么不知道?” 金橘臉熱,感覺他在蹭自己的脖子,失笑道:“你現在說話怎么這樣啊?” 梁世京輕輕咬她的頸rou,“哪樣?” 他拉開距離,抬起頭,手在金橘耳邊揉捻。 “反正我只對你這樣。” 夜晚沒開燈的房間靜悄悄的,今天晚上和昨天晚上一個樣,天上連個月亮都沒有,星星也少得可憐,房間里面對面,都看不太清對方的表情。 梁世京先吻上來,手在金橘身上四處游走,金橘被他吻過很多次,但還是生澀得很,每次只會任由擺布。 獲得呼吸的間隙,她推了推梁世京,說話的氣息有些喘。 “你別……別弄了……” “你等會兒,不走嗎?” 梁世京抱著她,手法嫻熟,連哄帶騙:“一次好不好?” 他在金橘耳邊反復問,動作卻沒停下一秒,金橘仰面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她只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拒絕梁世京。 半夜朦朧時分,金橘被渴醒,梁世京每次折騰完,她的嗓子就要難受一整夜,而且每次說一次,都會有下一次。 房間里還是漆黑一片,金橘撐著身體剛要起,下秒忽然一只手臂伸過來,又把她撈了回去。 金橘先是心里一驚,然后才聽見梁世京說話,他的嗓音慵懶,貼到耳邊問: “去哪?” 就兩個字,磁性迷人,金橘心動到不行,摸著他橫在腰間的手臂說渴。 “想喝水。” 然后腰間的手就離開了身體,梁世京從床上起身,按亮了床頭的小燈,穿著灰色的休閑褲,裸著上半身走出了房間,沒一會兒,拿著常溫的礦泉水回來。 他靠坐在床頭,把金橘撈到懷里坐著給她喂水,金橘迷迷瞪瞪,眼睛被光照得不適應,半天睜不開,被梁世京面對面摟著腰,喂完水,又親了親,終于清醒了點。 “幾點了?”她聲音粘粘乎乎地問。 梁世京看了眼手機,拍拍她,說:“三點多,你再睡會兒。” 金橘趴在他身上,有點出神,問他:“你今晚不去了嗎?怎么還沒走?” 梁世京把手機蓋到床頭,掐著金橘的腰把她往上提了一下抱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頭擱在她的肩窩里。 “嗯,她本家那邊來了人,今天晚上可以不用過去了。” 金橘沒接話,梁世京側著臉玩她的頭發,覺得她怎么身上哪里都是香的,像個熟透的水蜜桃,處處都散發著濃郁的甜味兒。 “小的時候,有一年冬天,因為我爸認為我做錯事,罰我在門外跪著。” 他在金橘的耳邊,忽然自說自話道。 “我那個時候脾氣倔,二九寒冬的,直接在雪地里凍到昏迷都不肯低頭認錯,要不是大半夜的,林真宜的mama冒著風雪去看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他講得不痛不癢,說死也淡淡的,金橘的心里像被針戳一樣,想離遠點看看梁世京的臉,卻被梁世京抱得緊緊的。 “所以她mama當時生死未卜,我真的很慌……”他抱著金橘悶悶地講。 “她是為數不多對我好的人。” 金橘心情復雜,一面覺得雀躍,梁世京對自己講了自己的事,另一面又心疼得要命,那個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人,竟然說自己很慌張,她寧愿梁世京沒有這些可以講的過往。 “沒事的。”她安撫著。 “菩薩能聽到你的心聲,你這么的擔心,阿姨現在也一定能感受得到,一定會好起來的。” 她安慰得認真,一點點,細枝末節都想照顧到,偏頭親親梁世京的脖頸,又撫撫他的背,對于林真宜的排斥,愛屋及烏的,少了那么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