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歸霽/奶鹽 第85節
第42章 奶鹽 蘇稚杳笑瞇瞇地摟住他頭頸, 一醉上頭,她就黏人得很,上半身壓向他, 用自己的鼻尖去碰他的鼻尖,呼吸都是燙的, 混著淡淡酒香, 如同一只奶貓在跟主人示好,渴望得到輕撫。 她一聲鐘意你。 嗓子在甜酒里浸過般, 把聲音都泡軟了, 釀出些不自知的柔媚, 聽者都跟著迷醉三分。 賀司嶼氣息在她的纏.繞下放慢放長,手掌扶在她后腰, 逐漸下撫:“寶貝鐘意誰?” “你……”蘇稚杳小腿曲著,膝蓋跪在座椅兩邊, 漂亮的倒心形臀因坐姿微微后翹。 賀司嶼兩只手在碎花裙里罩上去, 看著她的眼睛,哄騙她繼續說:“是誰?” 他抓起再松開,又變成極緩極慢地揉和捏,蘇稚杳骨頭漸漸散了勁,人也漸漸靜下來。 “賀司嶼……” “要怎么說?” 蘇稚杳陷入了他的催眠,夢境里從身到心都由著他cao控,她臉低下去,埋到他頸窩, 他說什么她都溫順應話:“鐘意賀司嶼……” 賀司嶼在她耳旁輕輕地笑了, 獎勵一般, 用唇碰了下她燙紅的耳垂。 他感覺自己正抱著一塊豆腐, 還是在水里煮過的豆腐, 燙乎乎,軟綿綿,還滑溜溜,惹人喜愛惹人成癮,又怕一用力捏碎了。 漸漸不知足于布料。 比起冬天的時候她總愛裹得嚴嚴實實,夏天的好處就是,一條吊帶小碎花裙,沒有多余的遮擋,很方便作亂。 他一徑往別的地方,故意很慢,像是引著她一起下墜,小姑娘徹底不鬧騰了,縮在他懷里安分得很,只時而哼出點輕輕的聲。 巷子里悄靜極了,副駕駛的座椅放平下去,回到梵璽時,蘇稚杳還靠躺著沉沉睡夢。 賀司嶼抱著她上樓,有過一回,他倒是有經驗了,直接把人放到主臥自己的床上。 省得她再和上回那樣,夢游著自己摸進來。 和好之后,賀司嶼沒來得及在梵璽住過,蘇稚杳還睡在次頂層,因此家里沒有她的衣物。 賀司嶼從衣帽間拿了件自己的襯衫,放到她枕邊,又進浴室擰了塊熱毛巾。 她應該沒有化妝,臉蛋白白凈凈,吹彈可破,就是被酒染得紅撲撲的。 賀司嶼坐在床邊,熱毛巾覆上去,動作輕緩地給她擦臉。 不知道夢里是有什么,她突然探出粉紅色的舌尖,把嘴唇舔得微微濕.潤,吧唧兩下,又睡過去。 賀司嶼彎了下唇,起身回到浴室,淋浴過后換上睡袍,剛走出浴室,就聽見床的方向隱隱約約傳來低喚他名字的聲音。 她不知何時醒了。 腦袋陷在枕頭里,醉眼惺忪瞇著條縫,雙唇翕動,虛飄飄地不停喚著他。 “賀司嶼……賀司嶼……” 太久沒得到他的回應,她又開始絮叨:“小兔子又來到這家面包店,它問,老板老板,有沒有一百只小面包啊,老板說,今天有的,小兔子說,那么給我一只小面包。” 賀司嶼在她的叨叨里走過去。 “第四天,小兔子又來到這家面包店,它問,老板老板,有沒有一百只小面包啊,老板說,有的,你再要一只小面包,我就用老虎鉗把你的牙齒拔掉?!?/br> “小兔子問,老板老板,你有沒有老虎鉗啊,老板說,么的,小兔子問,老板老板,那你有沒有一百只小面包啊,老板說,有的,小兔子說,那么給我一只小面包……” 賀司嶼頭一低,不禁笑了,坐到床邊,捏捏她臉頰,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咿咿呀呀的小嘮叨婆:“不睡了?” “要洗澡。”蘇稚杳嬌嗔。 賀司嶼并非任何事都縱容著她,當時他就嚴苛地繃起臉:“誰教你酒后洗澡的,不許洗。” 蘇稚杳酩酊著,只感覺到他的兇,嗚一聲就把被子拽到臉前,悶聲反對:“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賀司嶼扯下被子,讓她的臉露回出來。 “熱得不舒服?!碧K稚杳嗔怨著,無意識發嗲:“內.褲也不舒服……” 她一雙濕漉的桃花眼瞅過來,顯得很委屈,眸色迷離又旖旎,引得人心底的興致如火焰止不住上竄。 賀司嶼凝視著她,嗓音偏低:“內.褲怎么不舒服了?” 她可憐巴巴地說有點兒濕。 這模樣只會惹得男人口干舌燥,賀司嶼沒想在醉酒時欺負她,車里也只是隔布料收了點利息,但這姑娘卻在挑戰他的極限。 賀司嶼身子欺近些,喉嚨里的聲不經意啞了:“想不想要我看看?” 他指腹暗示性地撫在她的頸側,蘇稚杳一頭霧水,迷茫地望著他,酒的后勁似乎更沖了,她腦袋發昏得厲害,沒有辦法思考。 “想要……” 他親了下她的唇:“寶貝自己脫下來。” 蘇稚杳在他一聲寶貝里失陷,輕弱地“嗯”聲,言聽計從,躲在被窩里左扭右扭,吊帶碎花裙脫了,成套的蕾絲也脫下。 團成一團,一并塞進他懷里。 她在半醉半醒的狀態實在可愛得要命,溫順又大膽,但還知道要害羞,衣物一丟出來,就包粽子似的,急急把自己裹住,露出一顆漂亮的腦袋。 然后咬著下唇,巴巴瞧著他。 賀司嶼還坐在床邊,喉結一動,去掀她被子,她卻用力捏住不放,滿眼的羞窘。 他聲更低了:“給我看看?!?/br> 蘇稚杳面上的赧紅重了幾分,搖搖頭。 賀司嶼很有調.教的耐心:“那寶貝讓我躺進去,我們睡覺了,好不好?” 她憨憨地眨眼:“你要和我一起睡?” “不想和我睡?”賀司嶼手指摸到她臉,又摸到她光潔的額頭,輕輕撥開碎發:“我是你的誰?” “男朋友?!?/br> “男朋友可不可以一起睡?” 蘇稚杳被他牽引地,糊里糊涂地想了想,低低出聲:“可以……” 賀司嶼笑了一下,蘇稚杳還朦朧著,賀司嶼已經掀被躺了進去。 男人火爐般的身軀欺近,蘇稚杳下意識扭著身子想躲,被他一只胳膊撈回去,牢牢囚在臂彎里。 她羞恥得不行,與他貼實了,才忽然察覺到自己已經把自己剝了個干凈,臉臊得埋他身前,掙著踢著,軟綿綿的沒力道,倒像是在助長情.趣。 賀司嶼胸腔深長地起伏了下,有了反應,這么抱著一個光溜的女孩子,溫香軟玉,骨rou停勻,她又在亂動,十分考驗男人的耐性。 “就抱一會兒,不做什么?!彼终茐鹤∷竽X。 蘇稚杳靠在他心口,聽著他心跳聲逐漸加重,明顯感覺到底下有什么僵挺著,她手指緊緊捏著他睡袍,動也不敢再動,安靜住。 臥室里的燈沒關,串串水晶纓子拖垂下來,光亮在每個角落,室內如白晝。 太亮了。 亮得他克制不住,亮得她窘迫不止。 賀司嶼呼吸著,漸漸明白過來,自己的定力并沒想象中的好。 他向來游刃有余的克制力,在她面前似乎都不攻自破。 那天還說自己克己復禮,歲數大她許多,做什么都先經過她同意也是應該的。 現在就已經后悔答應她了。 賀司嶼低下頭,呵出的氣裹著她的耳朵:“接吻么?” 蘇稚杳被他的熱息燙到似的,身子在他臂彎里抖了下,細若游絲地發出一聲似啊似嗯的疑惑。 賀司嶼輕輕捏住她下巴,抬起懷中她的臉,讓她面朝自己,濕熱的氣息壓近她的唇。 “接吻。” 他聲音壓低了,啞著,突然張開唇,音節吞沒在唇齒間,完全含.住她的唇。 蘇稚杳神經一瞬繃直,他壓著吮著,她本能屏住呼吸,把他身前的睡袍攥出厚厚一褶。 感覺到她的緊張,賀司嶼慢慢停止和她親.吻,去親她下唇,再親到上唇,人中,最后是鼻尖,捧她的臉地手指撫著:“怕什么?” “你、你之前……”蘇稚杳本就不清醒,眼下思緒更迷亂了,腦子里全是他在拉斯維加斯的強勢和野蠻,眼睫簌簌顫動,聲息不穩:“咬得我好疼……” 賀司嶼靜靜抱著她,在她的話里沉默好半晌,想讓她放松,他緩緩摩.挲她耳垂,良久指尖才陷進她長發,捧住她后腦勺,讓她的頭仰起來。 他的唇慢慢再低下去,這回極其溫柔,不著急深.入,若即若離地在她唇上親著,修長手指在她發間輕輕梳動,帶著安撫,引導她換氣。 蘇稚杳閉著眼睛,難以自控地呼吸。 她手指頭都在發麻,身體里有暖流,似乎因為他的緩慢,她有了回味的空隙,人變得格外敏.感,和他不是初吻,卻是初次有這種感覺。 心跳,臉紅耳赤,但因他的溫柔意外松弛。 賀司嶼在她下唇淺淺一吻,溫濕的間隙中低聲問:“還怕么?” 她朦朦朧朧睜開眼看他,眼神有些迷茫。 蘇稚杳怔怔的,雙頰飛得很紅,賀司嶼笑了下,抬高她的臉,讓接下來的吻逐漸深刻。 酒勁且缺氧,蘇稚杳頭昏昏沉沉。 水晶吊燈垂下有千絲萬縷的燈穗,每一串都開到最亮的程度,這種時候應該要暗一點。 賀司嶼覺得,她真就是只小狐貍,迷人到送到他掌心的一捧雪,他都不能完全握住,整間臥室像一個狐貍洞,周圍有九條狐貍尾巴纏過來。 他唇移到她耳邊,嗓音沉喘伴著?。骸皩氊悺!?/br> 蘇稚杳恍惚聽見他這么叫自己,手也被他拉下去,那語氣不知是在哄騙小姑娘,還是按照約定,在經過她同意:“握住他好不好?” 梵璽大廈高聳入云,夜晚更顯得十分寧靜。 聽不見夏夜蟬鳴,也聽不見偶爾飛馳過的趕路車聲,只有空調運作的聲音,卻又像是失靈,恒溫完全不起作用,四周溫度仍舊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后半夜薄被猛地被掀開,賀司嶼散著睡袍,道道深刻的肌理線泛著水光,他去往浴室,眼底有濃郁的情緒驅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