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的傘,我這輩子都不打算還了,這樣
我不過是拉不下臉皮,偷偷的對她賭氣了幾天,再去找她時,她居然連家都搬了。 像人間蒸發(fā)一樣。 哪怕已經(jīng)過了快七年,每當(dāng)我想起她時,心依舊會抽痛,后悔著自己的不成熟。 「你腦子又抽風(fēng)了喔?要不我順便幫你喬一喬。」,方靜思舔了口棒棒糖,又說:「可惜你天生腦子就不好,喬了也還是那樣吧。」 「閉上你的狗嘴。」 方靜思一把抓起我前天摔斷的左腳,仔仔細(xì)細(xì)的挑了我最長的腳毛,用力地扯了下來,疼得我直接噴淚:「你有病吧。」 下一秒,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將剛拔的腳毛,塞進我嘴里。 「…,噁…呸、呸,干。」 方靜思:「我診治完了,你可以離開了。」 「你還有良心嗎?」我問。 「你腿的問題不及你腦子的十分之一,建議你改掛精神科。」 「還有完沒完了,這位阿姨。」 「我這位阿姨鄭重的告訴你,若不想連右腳都斷,就趕緊滾吧。」 她貼心地替我開了大門,笑盈盈的目送正罵著三字經(jīng)且走路一跛一跛的我離開。 我拄著拐杖,好不容易滿頭大汗的走到領(lǐng)藥處,卻還被兩位阿伯插了隊,果然衰事只會是一連串接著來的,這不,終于輪到我領(lǐng)藥了,卻被一旁的小女孩撞了一下,還特別準(zhǔn)確的撞在我受傷的地方,疼的我一個身高184的精壯男人,直接坐倒在地上。 說真的,若我不是當(dāng)事人,我會覺得那小孩遇到一個碰瓷的。 「抱歉、抱歉,你沒事吧。」孩子的母親拉著她,一個勁的道歉。 看她們?nèi)绱苏\懇的致歉,哪怕我再有事,也不好意思多說什么了:「沒事,不要緊。」 她媽一聽到我說沒事,忽然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嘴上說著,“那就好,真的抱歉。”,下一秒已經(jīng)拉著孩子跑了,也沒想拉我一把。 我一邊感嘆四周病人們的冷漠,一邊吃力的想支撐著拐杖站起身來。 「我?guī)湍恪!勾┲着鄣呐诉呎f邊將我拉起。 看吧,這世界還是有點溫暖的嘛。 我抬頭想謝謝這位醫(yī)生,才一眼,我又跌坐了下去,重返醫(yī)院地板的懷抱。 「你...。」她疑惑的看著我迷樣的行為。 「你們醫(yī)院的地板拖得真乾凈。」我尷尬的摸了摸地板,又舉起手對她說,「好久不見,蘇丹恩,我是肖桑。」 蘇丹恩笑著拉起我:「好久不見,肖桑。」 我看著她的笑容一時之間居然晃神了,不明原因的,我總覺得我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 她倒是一點也不驚訝遇見我似的,扶著我到有椅子地方休息,還順帶幫我領(lǐng)了藥。 她將藥遞到我手上,看著我的腳,問:「你腳怎么受傷了?」 我這才回過神:「你在這當(dāng)醫(yī)生嗎?」 她愣了一下,才點頭:「對,我是一般外科的醫(yī)生,你呢?」 「那你是什么時候回來d市的?畢業(yè)后嗎?那你現(xiàn)在住哪?」 「我剛從c市搬回來不久。」,她見我又要繼續(xù)提問,急忙伸手示意我別張嘴,「之后有空再聊吧,我還有門診得先走了。」 我當(dāng)然不可能這么簡單放過她,天知道等到她下次有空又要等多少年。 見蘇丹恩轉(zhuǎn)身要走,我慌忙起身,喊了聲“啊”,待吸引回她的目光,我表情痛苦的抱著左腳,打算賴定她了。 我裝作自言自語地說:「應(yīng)該是剛跌了那“兩”下的關(guān)係,傷勢加重了。」 「我猜,如果我跟你說我?guī)湍憬杏嫵誊囁湍慊丶遥銘?yīng)該還會用別的藉口拖住我吧。」她說。 我回送她一副沒聽懂她說什么的表情,擺明的裝傻著。 下一秒她轉(zhuǎn)身又打算離開,我趕緊又哀嚎了幾句,她卻只是笑笑的沒再理我。 正當(dāng)我以為苦rou計失敗了,打算先回家擬定下次來找她的計劃時,蘇丹恩推著一檯輪椅重新走向我。 「我還有兩小時才下班,先帶你回我休息室,等我下班后再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