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下
「說吧,為什么要殺害那么多無辜女性?」 只見許承澤低著頭,閉口不言。 蘇品睿知道,此時若是用強硬的手段,以許承澤的瘋子心態,必是沒用。 該對付什么樣的人,就該用什么樣的方式。 既然面前的兇手是瘋子,那么,也只好以毒攻毒。 「秦娜,是你殺的吧?」 蘇品睿拿著秦娜的照片,晃在許承澤的面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秦娜她,死了?」 許承澤雖然語氣充滿困惑,但表情卻是如釋重負般,嘴角微微上揚了幾秒,又迅速擺出一副憂傷的神情。 然而,蘇品睿敏銳的眼神,捕捉到了許承澤一閃而過的喜悅。 「別裝了,你是什么樣的人,和秦娜有什么關係,我們警方都掌握了證據,既然你不好好配合,就也別想爭取減刑。」 「警察大人,我無妻無子,留著這條命,也沒有用阿。」 蘇品睿冷笑一聲,隨后將筆電轉向許承澤面前,打開了一段影片,只見影片的那頭,是許承澤再熟悉不過的海邊度假小屋。 「嗨睿爺,我們已經到了你說的地方,不過這里只有一位病重的老婦人,沒有你說的毒販集團,這是怎么回事?」 只見鏡頭雖短暫地在老婦人面前晃過,但許承澤仍舊認出她就是他耗費多年金錢、尋遍天下名醫,也要救成功的母親。 「你、你們怎么找到她的?」 一股怒火及衝動涌上心頭,許承澤奮力地想掙脫束縛,但警方的刑拘器具,豈是那么容易破壞的? 「永遠不要小瞧,警方的偵查能力,還有,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同類。」 蘇品睿的話使許承澤緊張的汗毛直豎,聽到“同類”二字,他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你想做什么?」 「不要以為,我是警察,就會遵紀守法,十年前,我發誓一定要替我父親捉住兇手,而十年后,我又有了新的要保護的人,你說,我怎么捨得放過兇手,怎么愿意讓你們那么輕松的死去?」 許是蘇品睿的眼神過于堅定嚴厲,一時間,許承澤竟有些害怕了起來。 「謝春,依照我跟你說的做,出了什么事,都由我承擔。」 只見畫面的另一頭,謝春舉起了手槍,朝著老婦人扣下了板機。 鮮血自老婦人右胸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渲染了淺綠色的被單。 「不!你瘋了,你瘋了!住手!」 只見蘇品睿掏出手槍,朝著許承澤右肩方向射了一槍。 就差那么幾毫米,子彈從他的右肩滑過,許承澤聽見槍聲后,腦袋轟轟作響。 「你信不信,再不說出全部事情,下一槍,瞄準的就是你母親的頭。」 看著螢幕中的老婦人,因疼痛而皺起了眉,帶著氧氣罩的面容,也猙獰了起來,淚水從許承澤的雙眼滑落,終于,他說出了所有實情。 原來,在十幾年前,許承澤是小鎮著名的心理醫生,救治了許多人,鎮上的人都將他視為活菩薩在世,然而,在他聲名大噪之時,他竟在某天夜黑風高的夜晚,連夜撤出了住宅,關閉了諮商所,沒有人知曉他究竟去了何處。 再后來,便鬧出了女大生分尸案一事,更有多名女性驚傳失蹤,小鎮上的人也紛紛搬離,如今待在那里的,只剩下老弱、殘疾人士。 「據許承澤所言,他的心理師執照是偽造的,真正的院長與主治醫生,其實是陳碩。陳碩堅信,世上所有人都有精神病因子,他不明白為何要壓抑住這獨特的天性,他認為,把其他人的瘋子基因激發出來,是正確的選擇,是在拯救這虛偽的社會,于是,他便私底下誘拐了許多流浪漢,并且從無知少女身上下手,將他們徹底逼瘋后,體會到了找到同類的歸屬感,便變本加厲,姦殺許多女性。在某次犯案過程中,陳碩遇見了許承澤,兩人一見如故,同樣都具有反社會人格、同樣都是高智商天才,陳碩教會了許承澤犯案手法后,便退居幕后,擔任指揮,而許承澤也發揮了自已在化學系所學,發明了許多違法的精神藥物,郭清兒便是實驗者之一。」 蘇品睿在聽許承澤說出一切的過程,竟在他的眼中毫無看見一絲悔過,反而就像是在陳述種種事蹟般,自信驕傲,當許承澤說到陳碩與他的關係后,只用了四個字來形容-惺惺相惜。 眾警員聽完后,會議室陷入了一片沉默,過了良久,謝春才開口。 「這…瘋子的世界我們真的不能理解,不過睿爺,你真是厲害,能讓嫌犯主動開口,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來。」 其實,蘇品睿昨晚讓謝春及吳蔓儷到長林機場,是準備做最后一步棋局,他們利用了黑技術偽造了射傷許承澤母親的畫面,從而逼他說出實情。 事實上,謝春及吳蔓儷早就將他的母親轉移到其他醫院,接受治療。 「這主要還是歸功于技術組同事的辛勞,如果沒有他們,我們不會發現許承澤的逃亡路線,以及他母親的蹤跡,不過,各位別忘了,這一樁樁案件,還沒結束,現在,我們還得去抓住真正的主謀。」 此時,在一棟玻璃屋內,陳碩正拿起熱茶,看著窗外的湖泊及藍天。 「好戲也有結束的一天,神啊,我替你拯救了那么多人,為了犒賞我,是不是也該給我死后的快樂及美好?」 語畢,陳碩來到了書房,轉動了某個花瓶,進入了密室。 只見密室的墻上,寫滿了“我是對的”四字,他不后悔殺了那么多人,因為在他的世界里,死了對人類來說,才是真正的解脫與成功。 走下樓梯后,映入眼簾的,是多年來慘死于兩人手下的受害者,被兩人從身上割下來做紀念的器官,這些器官有大有小,都被福馬林好好地保護著。 「時間到了,我也該,去找尋神明。」 陳碩拿起了柜子上的藍色溶液,倒進了針筒,隨后注射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看著墻上陳語真的照片,口中喃喃自語。 「唯一可惜的是,沒有在十年前命令許承澤殺了你,讓你帶著恐懼長大,如果能重來,我一定親手取你的性命,送你到神明那里去,祂若是看見了你,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因為你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純凈美麗的器官。」 只聽陳碩的聲音越來越小,隨后便沒了呼吸與心跳。 等到飛虎小隊進入到密室,陳碩早已死亡。 后來,經過鑑定,這種藥劑與先前的犯人、死者體內殘留的藥物相同,警方推測是許承澤研發的新式毒藥,在徹查一周后,這件案件總算落幕。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正常的,也沒有人不正常,你以為的正常,不一定是真正的正常,每個人對于正常的定義都不盡相同;因此,我們沒有資格改變他人的想法與人生,死亡是人生的終點沒錯,但我們不能主動加快它的到來;至于神明,人人都有其信仰,不過這信仰,不能拿來當作殺人的藉口。” 陳語真在粉絲專頁上發布了這條貼文,在短短五分鐘內,便超過千人分享。 時間飛逝,轉眼間已過了三個月,這一天,是元旦,新的一年來了,而屬于陳語真與蘇品睿的故事,也剛剛開始。 「老蘇,自從抓到了兇手后,我們就都沒穿越了,你說,要是今天我們再次穿到別的世界,該怎么辦?」 陳語真趴在蘇品睿身側,將冰涼的手伸進了他的衣服中,輕柔地撫摸著他厚實的胸膛。 突然,蘇品睿用飛快的速度,將陳語真壓在了身下。 「語真,你到哪,我便在哪,不管發生什么事,我永遠都會護你一世周全。」 陳語真聽見蘇品睿的話后,將雙手圍繞在他的頸肩,隨后深深地吻上他的嘴唇。 許是月色正好、氣氛極佳,一時間兩人彷彿失去了理智,在雙方身上尋求纏綿的快感與美妙。 蘇品睿輕輕地啃咬著她雪白嫩滑的肌膚,酥麻的痛感,使陳語真不由得叫出聲。 在聽見她的聲音后,蘇品睿的理智被喚醒,他停下了動作,看著她飽含春水的雙眼。 「語真,我們還沒結婚,我不該碰你。」 只見陳語真在他的耳邊輕吹一口氣,隨后用軟膩的聲音說道: 「那你還不娶我?不過老蘇,我不介意這些,畢竟在我心里,我早就嫁給了你。」 說完,陳語真輕咬了蘇品睿通紅的耳朵,隨后一點一點地往下移動,最終,蘇品睿將理智拋在了后頭,主動佔據了節奏與速度。 這一夜,一室旖旎。 很快地,時間來到了新學期的開始,因為蘇品睿任務繁重,兩人的婚禮便定在了四月份。 陳語真決定將房子出租給他人,兩人也用共同的結婚基金,新買了一間溫馨的小屋。 「同學,你們真的不介意住在這里?這里之前可是發生過案件…」 只見一充滿朝氣、長相可愛的女子朝陳語真笑了笑。 「陳姐,我聽說過了,之前這間房子雖然有發生過恐嚇案,但也不是什么兇宅,能以這樣的價格租到你這棟房子,這是得來不易的機會,我們當然不介意。」 幾人愉快地聊著天,在女大生于合約書上簽上“蘇嫚”二字后,陳語真便趕往警廳。 「司機大哥,這些錢給你,謝謝!」 今天是蘇品睿在外出任務回來的日子,陳語真特地穿上了新買的黑色v領連身褲,來到了警廳門口,在看見時間指向晚間六點時,她便門口的方向飛奔。 「老蘇,我真的真的超喜歡你的呦!」 陳語真終于等到蘇品睿下班,在他剛踏出警局,陳語真就飛撲到他身上,當好他的人行掛件。 其實陳語真只想看她家老蘇在大家面前,遇見這種情況會有什么反應。 突然,陳語真被蘇品睿抱了起來,一時緊張的她,雙腳緊緊圍在他的腰上。 quot;剛好換了新床,我們今晚,試試看它的彈性好了。quot; 誰知蘇品睿就這樣邊抱著她,邊打開轎車,對她說了這番話。 陳語真的臉蛋瞬間變成紅通通的小蘋果,心想:小丑竟是我自己啊~~ 謝春看著這副情景,邊賊笑邊偷偷把手移至吳蔓儷肩上。 「蔓儷,什么時候答應我的追求?」 「等你當上第二小隊隊長再說。」 吳蔓儷雖然將謝春的手撥掉,但臉上卻是幸福的笑容。 夜晚的寒風將眾人的心窩吹得直發癢,蘇品睿此時正抱著陳語真,裹著厚重的毛毯坐在戶外鞦韆上。 「語真,你確定不進去?看你冷的臉都發紅了。」 「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我終于不用自己坐在這鞦韆上,當然要好好補上之前孤單的時間啦,況且,有你在,你才不會捨得讓我感冒。」 「語真,以后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有好幾十年呢。」 陳語真聽見這句話,開心地往蘇品睿的懷里鑽了鑽。 點點繁星在夜空中閃耀,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兩人身上,彷彿是月娘在見證他們的愛情。 所謂的歲月靜好,就是有剛好的人,在剛好的時間,陪伴著你。 ----------------------------------------------------------------------------------本章結束 感謝一直以來的支持,不論是否得獎,我都很開心,因為我又見證了筆下人物幸福的結局! 最終說一句話,死不是最好的解脫,人生在世,我們沒有資格管束別人,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過好自己的人生,然后自然地迎接生命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