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女配拒絕挖野菜 第50節(jié)
“我點外賣就行?!?/br> “不行不行,吃外賣怎么行,你正是要養(yǎng)身體的時候,媽回去給你做,你想吃什么?” 錢前前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沒必要,以前沒吃你做的飯,也長這么大了?!?/br> “我……”方雁不知所措地揪著褲縫。 錢前前到底緩和了語氣:“給我?guī)盹埦秃??!?/br> “沒事,媽不累,媽給你做好午飯過來?!狈窖懔ⅠR計算著給錢前前吃點什么好的,“口味太重的你受傷還不能吃,媽給你煲點骨頭湯怎么樣,再給你弄點清水鴨、清蒸雞、清炒花菜……再給你做點你愛吃的反沙芋頭……” 錢前前不耐煩聽這些:“行了行了,你看著做,這都幾點了。” 方雁看了眼時間,連忙‘誒’一聲:“那媽走了?!?/br> 方雁走了沒一步,又折回來低聲:“要是著急上廁所,就按鈴叫護士幫著扶下你。” 錢前前又不耐煩了:“行了,你煩不煩,我又不是小孩子?!?/br> “好好,那媽走了啊。” “等等?!卞X前前沖著徐時歸抬了抬下巴,“徐時歸,你!送她回去?!?/br> 徐時歸看了眼許益,有些不情愿錢前前和許益獨處。 但看了眼自己身上還染血的襯衫,這襯衫怎么著也得換了:“好?!?/br> 許益徹底陷入了低氣壓,錢前前和徐時歸的關系太過熟稔,且錢前前毫無負擔地使喚徐時歸,徐時歸也似乎很聽她的話。 病房內就剩下兩人,許益終于沒忍住問:“前前……你和徐時歸……” 被錢前前瞪了一眼:“閉嘴,你少煩我?!?/br> 沒多久,徐時歸和方雁就到了。 兩人一進門,錢前前的目光就不受控制地定在了徐時歸身上,病房在徐時歸的一米九幾的身高壓制下,顯得逼狹起來,他拎著藍色的飯盒卻像是拎著名牌包包在高級的秀場走秀。 肩寬腿長,氣勢迫人,危險又迷人,簡直就是男模中的男模。 錢前前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徐時歸對上錢前前專注的視線,唇角牽起,又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有些狼狽的許益。 徐時歸提著飯盒到錢前前跟前的時候,錢前前也還沒把視線從他身上撤回來。 秀色可餐啊。 徐時歸頭發(fā)干干爽爽,幾縷劉海從額間垂下,換了玫瑰色的金絲邊框眼鏡,白色綢面襯衫印著金絲玫瑰圖案的暗紋,黑色西褲服帖地勾勒出一點腿上的流暢好看的肌rou。 徐時歸享受于錢前前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推了推玫瑰色的金絲邊框眼鏡梁。 修長有力的五指,修剪得平直的指甲,冷白的手背肌膚上繃著幾根青色經脈。 錢前前一直知道徐時歸美貌,卻不知道徐時歸打扮起來,能這么美貌,連手也這么美貌。 徐時歸一樣一樣將飯盒袋里的飯菜拿出來。 許益看著目光駐扎在徐時歸身上的錢前前,懊惱地看了自己剛辦完公就趕過來的有些發(fā)皺的西裝,他不著痕跡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暗恨徐時歸今天穿的像只花孔雀,明明之前從來都是穿的很簡單。 徐時歸的余光注意著許益的舉動,嘴角牽起一點笑,溫柔看著錢前前,話語帶著輕哄的意味:“前前,愣著做什么,快吃吧,菜要涼了。” 方雁接茬:“是啊,快吃快吃?!?/br> “小徐,還有……許益?”方雁也是在新聞上看到這個錢前前的前男友的,方雁對許益其實沒什么好感,但她摸不準錢前前對這個前男友是什么想法。 四人相對而坐,默默吃著飯。 方雁給錢前前夾著菜吃。 錢前前:“我自己會夾!” 方雁輕輕嘆口氣,轉而給徐時歸不斷夾菜:“來來來,小徐你多吃點。” 許益看出方雁不太喜歡自己,他不放棄討好方雁,他吃了一口,就大力夸贊:“阿姨你這手藝真是太好了!簡直比我們家酒店的國宴大廚做的都好。” 方雁禮貌微笑:“喜歡吃,你就多吃點?!?/br> 錢前前翻了個白眼:“飯都堵不住你的嘴?。俊?/br> 許益老實閉了嘴。 錢前前沒什么胃口,吃了幾口菜就放下了。 方雁勸著:“多吃點,身體才好得快?!?/br> “不吃了?!卞X前前把碗推到一邊。 許益也不是沒吃過錢前前的剩飯,他很自然地接過錢前前的碗:“阿姨,我吃吧。” “這,這是她吃剩的啊,我直接倒掉就好?!狈窖愕纱笱郏皇遣恢涝S益是什么身份背景,這么個超級豪門的公子哥就這么一點不嫌棄地吃女兒的剩飯。 “沒事,前前就是挑食,愛剩飯,我都吃習慣了?!痹S益回想起過去,溫柔地看向錢前前,又略帶挑釁地掃了徐時歸一眼。 徐時歸掐緊筷子,不露聲色。 許益越發(fā)的得意,感覺贏過徐時歸一場,畢竟他和錢前前有著無法磨滅的過去。 他牢牢捧著錢前前的碗,像是捧著金飯碗似的,吃著錢前前吃剩的飯菜,像吃著無上美食,津津有味。 錢前前:“……”有病。 就當喂狗了。 吃完飯沒一會,錢前前要午休了。 許益這才起身告辭:“我晚點再過來?!?/br> “這兩人為了你爭風吃醋,你看不出來?”系統忽然在錢前前的腦海里冒出來問,“你怎么想的?!?/br> 錢前前杵著下巴,大眼睛眨巴著,透著一股得意勁:“我在想,我真的好有魅力啊?!?/br> 系統:“……” 系統直接遁了。 錢前前的病房是高級vip病房,一張病床,一張陪護床,還有一個大沙發(fā)。 方雁睡里面的陪護床,由于陽光太刺眼,她直接將簾子拉了起來,徐時歸則是直接睡沙發(fā)。 午休完沒多久,許益又趕來了,他洗了個澡,捯飭了發(fā)型,俊美的面龐,傲慢的二代氣質,一套低調又不失華麗的藏藍色高定西裝,藍寶石袖扣,百達翡麗手表,高級定制手工皮鞋也是擦得程光發(fā)亮。 許益的外表本身就不錯。 何況,許益現在真的完全散發(fā)著一股萬惡的金錢的味道。 這讓愛錢的錢前前完全沒辦法移開目光,她仿佛看著一個移動的金庫,她默默地掰扯著手指頭數這許益的這身行頭到底有多少個零。 徐時歸看著錢前前目不轉睛盯著許益的模樣,面皮略微繃緊。 許益熟門熟路地在徐時歸身邊坐下,兩人對視一眼,不陰不陽地說著話。 “還以為許總要出席宴會呢?!?/br> “還以為小徐你要去參加paty呢。” 正說著話,虛掩的病房門被猛地撞開,午后的陽光傾瀉而入。 一個穿著白t恤的外國男孩,手捧花束沖了進來,他金色的卷發(fā)都汗?jié)窳耍~前劉海一縷一縷,胸膛起伏不定,白t恤也汗?jié)窳艘稽c,雪白的面龐由于奔跑有些發(fā)紅。 “前前學姐!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真的好擔心你啊。” 學弟說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少年氣十足,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金發(fā)碧眼,高鼻深目。 學弟把花送到錢前前跟前——是一束菊花。 他滿懷期待地問:“學姐,你可喜歡我送的花嗎?” 錢前前不喜歡花,她只喜歡有錢花。 尤其這學弟還送的菊花。 錢前前有錢之后,壓根懶得在這些魚面前裝,她也不記得自己的魚塘什么時候擴展到國際友人這里了。 錢前前揉了揉鼻子,面無表情,實話實說:“紙幣折的花我勉強會喜歡。” 學弟迷茫地瞪大眼,但想著每個人或許都有奇怪的愛好,或許華國人的習俗就是這樣。 他立刻掉頭出去,沒一會就重新捧了一束花回來。 學弟獻寶似的把花束往錢前前面前一放,滿滿的冥幣紙錢扎的灰白色花朵。 在眾人震驚到不可思議的目光中。 學弟努力邀著功:“就剛剛那個醫(yī)院旁邊的花店買的,我折的,跟老板學做的,好看吧?” 學弟戀愛腦地說著自認為很浪漫的話:“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喜歡紙幣做的花,但只要你喜歡的,我都會為你做到,前前學姐,你喜歡嗎?” “喜歡你個鬼??!你神經病啊!”錢前前氣得要把學弟趕出去,“你咒我呢!” 學弟很委屈:“不是你說的要紙幣……” 好久沒人能把錢前前給氣到了:“紙幣、紙幣、紙幣、人民幣、人民幣行了嗎、聽懂了嗎?” 學弟結結巴巴道著歉:“對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不懂你們這些?!?/br> 錢前前扶著腦袋,覺得頭疼。 “行了,我原諒你了,你快走吧,趕緊把這個扔掉。” 學弟吸了吸鼻子,傷心極了:“你是不是討厭我了?!?/br> 居然哭了。 錢前前有了點罪惡感,畢竟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釣過的魚:“沒有?!?/br> 學弟高興了,跑去處去把這個花束扔進垃圾桶,又興沖沖地跑了回來。 然后看了看許益和徐時歸,一臉敵意看了他們一眼,擠著在沙發(fā)坐下。 沒過一會,病房門外又一個男人拎著水果籃走了進來。 錢前前有些印象:“韓海?” 韓海滿眼都是錢前前:“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