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麗影 第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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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精;彩&039;小*說&039;盡|在&039;w&039;w&039;w.&039;&039;B&039;.&039;E&039;第&*站 "); (&039; 次日,武三思絕早起床,穿上紫色朝服,腰間圍上金玉綬帶,襯托著他那健碩的身材,倒也氣宇軒昂,神氣十足。此刻卯時未到,大明宮的大門,早已兩旁大開。上朝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正沿著長樂坊連袂而來。 韋應物曾有“觀早朝”一詩,道盡大明宮早朝的情景,詩中寫道: 伐鼓通嚴城,車馬溢廣躔。 煌煌列明燭,朝服照華鮮。 金門杳深沈,尚聽清漏傳。 河漢忽已沒,司閽啟晨關。 丹殿據龍首,崔嵬對南山。 寒生千門里,日照雙闕間。 禁旅下成列,爐香起中天。 其時雖是盛夏,但晨風拂過,仍夾著帶有金桂馨香的寒意。 武三思騎著一匹烏騅馬,直行至丹鳳門才翻身下馬,一名跟隨的家仆連忙上前把馬牽住,牽往宮門旁的馬槽。 武三思大步踏入宮門,跨過龍首渠的白玉雕欄石橋,放眼望去,前面是個寬闊的廣場。武三思挺起胸膛,緩步而行,環(huán)觀廣場四周的宮殿,心里不由涌起一陣恚憤,想起當年若非狄仁杰從旁阻撓,現今坐在龍椅上的人,哪會是這個窩囊廢李顯。他愈想愈感怨憤難消,臉上的肌rou也不禁繃緊起來。 這座莊嚴的皇家宮闕,位于京城東北角,建于貞觀八年,分布著二十四座金碧輝煌的殿宇,掩映在綠樹叢中。 皇宮以北,便是碧波蕩漾的太液池。而廣場正中,含元、宣政、紫宸三座宮殿,一層一層的排列著,四省、十院,分列左右,宛如眾星環(huán)拱,形成大唐中樞。 武三思面向含元殿走去,望著這座巍峨的大殿,心頭不由又涌起一股失落感,此殿是皇帝早朝的地方,百官朝見或奏事,大多集會于此殿。 含元殿建修得異常壯麗。皆因此殿屹立在龍首原上,高出平地有數十丈之高。站在殿前遠眺,蒼翠的終南山歷歷在目,繁華的長安城,也能盡收眼底,直教人心馳神往。 行近含元殿,武三思仰起頭來,只見青灰色的殿頂,翠綠色的屋脊,鴟尾火珠,莫不斑斕奪目,紅柱粉墻,鎏金門窗,盡皆盛妝艷飾。他見著眼前之物,不禁思潮泉涌,多年來時時喚起他的占有欲,再次浮上心頭。 當年武三思的姑母武則天還沒得勢時,他只是市井流氓一個,在京城人人看不起的地窖子,就連那些妓女們,對他也不屑一顧。直至高宗登位,立武則天為皇后,堂兄武承嗣才得以赦罪,從流竄地嶺南重返京師,并承繼了祖父的爵位,擢升為宗正卿。 自此,武三思的一生,便開始大大改變了。 當武承嗣出任禮部尚書時,他也開始被姑母重用,得了一個右衛(wèi)將軍之職,繼后在宮中翻滾十幾年,至武則天登上寶座,武三思終被封為梁王。更甚的是,武則天曾想立他為太子,打算讓他繼承將來的皇位。 可是身任鸞臺侍郎的狄仁杰,卻對武則道:“昔年文帝親冒刀林箭雨,平定天下,方建立大唐王朝,倘若陛下把天下交與別人之手,恐怕有犯天意!況且姑母與侄兒,娘與親兒子,這兩者到底誰為較親,已相當明顯。要是寶座由兒子繼承,陛下將來的牌位,仍可擺放皇家祖廟,陪伴先帝,共享香火,世代相傳。不然,若由侄兒繼承,卻沒聽過侄兒當皇帝,會把姑母的牌位送到皇家祖廟的,到那時,豈不是成了沒有血食的野鬼。”武則天聽后,也稍有醒悟,不由躊躇起來。 一日,武則天問狄仁杰:“昨夜我作了一個夢,夢見一頭大鸚鵡的兩個翅膀全都折斷,不知其意何在?” 狄仁杰撫須答道:“鵡與武同音,武是陛下之姓,而兩個翅膀,便是指陛下的兩個兒子;其意相當明顯,倘若陛下起用兩個兒子,這兩個翅膀自可復原。”話后并建議武則天,最好能召回被流放房州的李顯。 武則天終于下定決心,聲稱盧陵王李顯患病,派員外郎徐彥伯前往房州,迎接李顯回京醫(yī)治,沒多久李顯被封為太子。 武三思想到這里,一腔怒氣無法平息,氣恨難平,心道:“無毒不丈夫,要光復我武家的天下,莫怪我心恨手辣。” 便在這時,一個年約三十多歲,身穿五品朝服的官員來到他跟前,揖道:“王爺早安。”話聲響起,霎時打斷了他的冥想,武三思望向那人,見是校書郎李悛,不由面呈鄙夷之色,遂點一點頭算是回禮。 李悛卻趨身前來,低聲道:“臣有一事要告與王爺,可否行過一步說話。”武三思知他是前出納官宋之遜的外甥,而宋之遜此人,皆因與姑母的男寵張易之有關,被流放至嶺南,當年也算是武家的搖尾份子,不由凝神望了李俊一眼,見他一臉誠懇,便點頭與他并肩行至一旁。 武三思邊行邊問道:“有什幺事?” 李悛望望左右無人,便低聲音道:“是有關駙馬都尉王同皎之事。”武三思一聽,登時眼睛大亮,打起精神來。沒想到此人要說的竟是定安公主的丈夫,也正是自己的死對頭。李悛見他一臉詫異之色,續(xù)道:“小人得知,王同皎將會聯同張仲之、祖延慶、周憬等會對王爺不利。” 武三思停下腳步,軒眉望著他,問道:“哦!究是如何?” 李悛道:“據知他們秘密集結江湖武夫,打算圍攻貴府,且趁勢揮軍進攻皇宮,罷黜韋皇后。”武三思聽到這里,不由想起師父昨天的說話,心想這消息果然不假。便問道:“這個消息是從何處而來?” 只見李悛遲疑了一會,訥訥道:“其實這件事……是……是臣的外舅宋之遜說的。”武三思大惑不解,宋之遜不是還在嶺南幺?又聽李悛道:“臣的外舅已經從嶺南偷偷回到洛陽了,因他與王同皎素有交情,現正在他府中暫住,后聽得他與外人聯絡,方得知此事,外舅想起這是關乎王爺的安危,便著臣與王爺通告一聲,好作防衛(wèi)。” 武三思撫髯點頭,心想宋之遜這人果真是個jian險小人,竟用朋友的鮮血來換自己的赦免。便道:“很好!你叫宋之遜放心,他的事我會處理。” 這時朝堂內外,文武百官愈聚愈多,接著一陣沉渾的景陽鐘聲傳來,堂內正在寒暄閑談的官員們,立時清風雅靜,各人匆匆撣服整冠,斂袖屏息依秩排列,分左右兩路,踏上七折龍尾道。 只見文、武兩班魚貫而入,踏著涂紅蓮花方磚,排列在含元殿前。文臣武將捧笏而立,丹墀兩旁,金吾衛(wèi)士手執(zhí)金瓜斧鉞,如同泥塑木雕,一動不動的凝視殿前的百官。 含元殿的兩廊,金絲垂簾倏地掀起,相王李旦與德靜王武三思,領著一隊衣著華貴,手捧象笏的王公貴戚,分為左右兩行登上側道,走進含元殿。正當眾人排好,一陣莊嚴肅穆的迎圣鼓樂聲響起,明著當今天子將要駕臨了。 “皇上駕到……”一把蒼老尖細的聲音,自殿內傳將出來。 隨聽弦管齊鳴,鍾磬大作,卷簾動處,一群手捧盂、盤,手執(zhí)孔雀翎羽大扇的宮娥彩女,娉娉婷婷的走了進來,接著一個須發(fā)半白,頭戴通天冠,身穿大裘冕,腳踏登云履的中年天子隨后步出,登上九龍御座。 天子身旁,卓立著一位手捧犀尾,頭上戴著烏沙樸頭,身穿紫金朝服,腰擊全銙玉帶的太監(jiān)。 一把尖細的聲音,這時又從太監(jiān)口中唱出:“文武百官朝見圣皇……” 但見眾臣列隊如潮水般涌前,在御階前跪滿一地,大殿之內,立時響起如山呼海嘯似的朝參之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著眾臣依次奏事。這時,御史大夫李承嘉站出,捧笏奏道:“臣李承嘉有事上奏……” 中宗李顯點頭允許,李承嘉奏道:“臣于洛陽天津橋撕下一文榜,懇準呈上。”李顯點頭,他身旁的太監(jiān)走下御階,接過那文榜遞上李顯。 李顯展開一看,登時龍顏大怒,大吼道:“豈敢胡言誹謗,這是誰貼的?”原來此文乃是武三思派人書寫,文中全是韋皇后jianyin的丑聞,李顯見著,直看得怒目切齒,咆哮如雷。 李承嘉奏道:“臣已查得一清二楚,并且逮獲張貼之人,據那人說,是敬暉、桓彥范、張柬之、袁恕己、崔玄暐這五人派他張貼。依愚臣看,表面上雖只提及罷黜皇后,實是有謀害陛下之心,臣請求皇上下旨誅滅五人全族。” 原來這五人,卻是輔助李顯推倒武家,并取回李家天下的五大功臣,現全皆封有王爵,合稱五王,也是武家的一大對頭,無疑便成為武三思的眼中釘。 武三思直來便與韋皇后二人,晝夜不停地在李顯面前謀陷五王,可是李顯總不理會。今次便想出這個法子來,偽做文榜,務求把五人一起干掉。 當初,五人借著武則天病重,輔助李顯發(fā)動政變,奪回李家江山。政變成功后,李顯便任張柬之、袁恕己二人為一級宰相,崔玄暐為內史,敬暉、桓彥范為納言,一律封為公爵。那時雖然大局已定,但武家尚未鏟除,洛州長史薛季昶曾對張柬之道:“斬草不除根,始終會復生。” 張柬之答道:“武家只是砧板上的rou,他們有何能耐作反。” 薛季昶搖頭嘆道:“既然你這樣說,到那時候,我也不知會死在何處了!” 同時縣尉劉幽求也警告桓彥范和敬暉二人,道:“武三思仍留在朝中,恐怕到后來,咱們連葬身之地也沒有,倒不如乘早下手,免得大禍臨頭,后悔已不及了。” 武則天王朝已過,武三思能再得勢,主要原因在一個女子身上。此女子便是上官婉兒,她是上官儀的孫女,上官儀在太宗時當任宰相,后被武則天誅殺,上官婉兒及其母鄭氏,被沒收到皇宮當婢女。上官婉兒漸漸長大,不但出落得天仙化人,小小年紀便已聰明過人,作詩寫詞,無一不精,且熟悉官場政治,可說是一代才女。 那時武則天十分喜愛她,收在身邊任用,各部門的奏章,多由上官婉兒先行批示,再行裁決。直至李顯復位,也命她處理詔書,撰寫皇家指令,甚為倚重,并封她為捷妤,成為李顯的小老婆。 自此上官婉兒便掌以大權,皆因李顯年紀已老,且色欲過度,無法滿足這個俏嬌娘,她見武三思身軀壯碩,便與之通jian,不覺間也成為武家一員。她為討好韋皇后,并把武三思推薦給她,武家在宮中的勢力,又再度續(xù)漸膨脹。 張柬之到這時候,方開始察覺武家的危險性,不斷勸李顯誅除武家,免得他們坐大難收,然李顯依然毫不理睬。 張柬之道:“武則天之時,李性皇族,幾乎給屠殺罄盡。幸好天地神靈庇佑,皇上得以復位,但武氏家族那些浮濫官爵,依然原封不動,臣認為應當眨降其官階俸祿,以慰天下人心。”但李顯這個窩囊皇帝,只是不停搖頭,就是不聽。 武家在朝上勢力日增,張柬之等人恐防武三思暗里陷害,知道員外郎崔湜雖不是武家一派,卻因公事常在武家走動,便以厚禮結納,好作內應,望能探得武家舉動。 但沒料到崔湜竟是一根墻頭草,他見皇上對武三思異常信任,便知曉該站在何方,便把張柬之等人的密謀,掉過頭來向武三思和盤托出,并說聽候武三思差遣,武三思見他頗為忠心,便推薦他當中書令,自此成為武三思其中一個智囊。 武三思和韋皇后得知張柬之的意途,便終日誣陷五人,武三思對李顯道:“他們五人仗著自己功高權重,在朝中橫行霸道,這樣下去,終究對皇室構成威脅,皇上不可不防。” 李顯聽得不住點頭,武三思又道:“依我看,對他們最好是施以安撫策略,明是隆升,實是暗降。先把五人全封王爵,并免除他們宰相職務,這樣處理,外表上是尊敬功臣,其實是剝奪他們的實權,免得他們危害朝廷。”李顯點頭認同。 終于敬暉封為平陽王,桓彥范封為扶陽王,張柬之封為漢陽王,袁恕己封為南陽王,崔玄暐封為博陵王,皆免除宰相官職,特賜黃金綢緞,雕鞍御馬。自此武三思權力更盛,稍有不歸附武家的,均予以排斥,中央權柄,盡入武三思手中。 李顯聽完李承嘉的說話,登時兩目發(fā)呆,一時難以決定。侍御史鄭愔見李顯猶豫難決,當即出班奏道:“這五人毀謗皇后,實是罪大惡極,皇上萬不可輕恕。”李顯愈聽愈感氣惱,便即召喚大理承李朝隱上朝,打算就此結案。 李朝隱奏道:“張柬之等五人沒經過審判,實不宜定罪誅滅。” 另一大理承裴談,直來便是武家的一員,聽見李朝隱這樣說,當即奏道:“人證物證俱在,再無可抵賴,應遵照詔書斬首,家產充公,實不必再調查審判。” 黃門侍郎宋璟奏請道:“老臣認為該當調查清楚,方好定罪,況且五位王爺曾得皇上賞賜鐵券,承諾赦免十次死刑,若處以死刑,恐人心不服。” 李顯聽后,想起自己確有此承諾,沉思片刻,遂下旨各判“無期流刑”。把敬暉流竄至瓊州(海南島瓊山縣),桓彥范流竄至瀼州(廣西思樂縣),張柬之流竄至瀧州(廣東羅定縣),袁恕己流竄環(huán)州(廣西河池縣),崔玄暐流竄古州(越南諒山縣);五人家屬子弟,凡年滿十六歲以上者,均流竄至嶺外(大庾嶺以南)。 武三思見李顯不愿誅殺五人,不禁眉頭緊蹙,卻又不便當著眾大臣面前力爭,免得他人疑心是自己一手策劃,反會讓李顯起疑,只得瞪著銅鈴般的大眼,一聲不響的暗自氣惱。 直至退朝,群臣依次步出含元殿,中書今崔提走近武三思身旁,二人對望一眼,武三思便知曉他的心意,必定有什幺事與自己商量,當下兩人默然連袂而出。 二人走出丹鳳門,武三思與崔提的家仆,已經牽馬過來,上了馬匹,崔提方道:“皇上這般心慈手軟,千萬不可回心轉意才好。” 武三思鼻哼一聲:“這老家伙直來便是耳朵軟,我這一著滿以為一舉成功,確沒想到宋璟會跑出來攪局,看來此人也不宜留在朝中。” 崔提道:“宋璟的事還可以慢慢解決,但眼前最要緊的事,便是這五個人,他們倘若不死,等有一天返回京師,可真是一個后患,我這里有一計,只是不知王爺可敢去做。” 武三思連忙望向他,崔提低聲道:“只要咱們假傳圣旨,派人從后跟上一刀一個,到時人已死了,就是皇上問起,便說他們在途中暴病便是了。”武三思聽了點點頭。 他想了一會,便道:“好!便依你的方法去做,你應為有誰能擔當此事?” 崔提道:“周利貞如何?” 武三思道:“就是那個被眨往嘉州當司馬的周利貞?” 崔提點點頭,道:“此人當年在京之時,深受五人輕視,才被敬暉奏上一本,把他眨至嘉州。周利貞對五人深仇似海,要他來辦此事,可說是最佳人選。” 武三思再三細想,道:“雖然此人可行,但他畢竟是朝廷中人,若要他親手干此事,恐怕有點不便。這樣吧,明兒我上奏老頭子,薦他為右臺侍御史,隨同五人前往嶺外,沿途監(jiān)視。此事若要做得干凈利落,決不可粗之過急。而我會另派江湖好手,兵分五路跟去,待五人遠離京城,我的人自會下手。”崔提聽見也覺有理。 ※※※ 狄驥自從中了天魔一掌,幸得陳玄禮傳功助他催運真氣,免得他內息打岔,但體內五臟六腑,仍是滯悶難當,陳玄禮點了他的睡xue,好讓他能減少痛楚,得以靜心休息。 這樣一睡,狄驥足睡了一天一夜,當他悠悠醒轉過來,感覺疼痛稍緩,已知痊愈了不少。當他微微張開眼睛,發(fā)覺榻旁坐著一人,一瞧清楚,卻是卓薇,但見她長長的睫毛下淚光瑩然,心想:“這個原本天真活潑的小妮子,今日怎地神情大變,不知懷著甚幺心事?”便道:“妳怎幺了,有心事幺?” 卓薇聽見是狄驥的聲音,登時嚇了一驚,連忙用衣袖拭去淚水,望向他喜道:“你終于醒了,真好,現在好點了沒有,還痛不痛?” 狄驥見她一臉關懷之色,心中不由大為感動,便輕輕搖頭,道:“沒那幺痛了。” 卓薇笑道:“不痛便好了。現在你醒過來,我便放心了!” 狄驥大奇:“我只是睡著罷了,當然會醒過來,這有什幺好擔心的。” 卓薇道:“你還說,我險些給你嚇死了,陳大哥見你久久沒有醒轉過來,曾替你把了兩次脈,發(fā)覺你脈搏忽爾轉弱,還道你傷勢惡化……啊!他和王爺正在外間想辦法,我須得趕去通知他們了。”便即站起身匆匆跑了出去,狄驥想多說一句也來不及,只好微微一笑,望著她的背影走出房間。看見她對自己那關愛之情,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欣喜。 過了一會,急促的腳步聲自房外響起,李隆基和陳玄禮當先走了進來,卓薇卻跟在二人身后。李隆基一看見狄驥,喜道:“狄兄,你終于醒來了,這便好。” 陳玄禮走到榻邊,執(zhí)起狄驥的手腕,二指一搭便按上他手腕的脈門,沒多久便道:“奇怪,脈搏又完全回復正常,這到底是什幺一回事?” 狄驥徐徐坐起身道:“多謝李大哥和陳大哥的關心,其實小弟自小修習冥陽神功,每當熟睡,體內便會自行調換脈息,致讓各位擔心,害得你們吃了一驚,小弟委實抱歉得很。” 陳玄禮聽后大感詫異,驚喜道:“冥陽神功!這不正是當年北海老人的獨門神功,莫非狄老弟是北海老人的高足?” 狄驥至此也不便隱瞞,便點點頭道:“北海老人正是小弟的恩師。” 陳玄禮道:“原來狄老弟的恩師是北海老人,難怪你的內功如此深厚。陳某早已久聞這位前輩高人,不知可有機緣拜見他老人家一面?” 狄驥道:“恩師已經不問武林中事,平素四處云游,他老人家現在身在何處,連小弟也無法得知。”他心知師父不喜見外人,也避免打擾他的清修,只好這樣說了。 李隆基在旁看見卓薇不往含情脈脈的望著狄驥,便笑道:“狄兄弟的傷勢雖有好轉,但始終還沒痊可。陳大哥,我倆也該先回避一下,好讓狄兄弟好好休息。” 卓薇待二人出去后,便回到榻旁,道:“你聽到李大哥的說話沒有,還不快點臥下來休息。” 狄驥笑道:“我已經睡得夠了,再睡下去實在受不了。”說話剛完,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卓薇喜滋滋的站起身來,跑到門口去,沒多久便見她雙手捧著一個托盤進來,盤上盛滿著酒菜,陣陣菜rou之香,直沖進狄驥的鼻孔。 他足有一日一夜不曾吃過東西,肚子著實餓極了。卓薇把酒菜放在他榻前的矮幾上,笑道:“看你這個饞相,快乘熱吃罷。”狄驥見她剛才聽到拍門聲的高興樣子,便知這頓菜飯,必定是她為自己預備的,不由心下感激。 狄驥實在餓得緊要,卓薇在旁為他斟酒,服待得極為周到。狄驥一面吃,一面問道:“原來妳是曉月宮的人,不知卓清寒卓大俠與妳有何關系?” 卓薇怔怔的望了他一眼,道:“你是否和那些人一樣,都認為曉月宮是什幺魔宮?” 江湖上對魔宮這個名字,早已傳得沸沸騰騰,近這幾年間,不知有多少武林正道中人,均死在魔宮的“百步透骨針”上,教人只聽了魔宮這兩個子,無不切齒痛罵,曉月宮在江湖樹敵之眾,著實不少。 狄驥這時聽見卓薇的說話,一時間也不知如可說好,抬頭卻見她瞪大眼睛望住自己,只好道:“大概是江湖中人誤會了,妳也不必記掛在心上。” 卓薇雙目一紅,盈滿淚光道:“我就知道,你心里面是憎厭我是魔宮的人。” 狄驥見著也為之一慌,連忙道:“我豈是這個意思,妳不可胡思亂想。” 卓薇別過頭去:“我才沒有亂想,你雖然口里不說,但看你的神情,早就表露無遺了。”卓薇用手指撥去眼角的淚水,道:“其實你相信好,不相信也好,那些人并非咱們曉月宮殺的,咱們的“百步透骨針”,從來都沒有喂毒,但那些人全死在喂了毒的透骨針,明著是有人要嫁禍咱們,所以我大哥卓一郎才會離宮,打算孤身混跡江湖,探明其中原委,希望能查出究竟是誰陷害咱們。” 狄驥聽后,不禁劍眉輕蹙,問道:“假若如妳所說,極有可能是你們的對頭人所為,有在這方面著手調查幺?” 卓薇道:“我父親是當年的大俠,一生喜愛濟弱扶傾,行事疾惡如仇,死在他手上的壞人,連他自己也無法數清楚,曾與父親有仇的人,算來也有百多人,你道甚樣去查。自從我父親與母親結婚后,便開始絕跡江湖,再不問江湖中事,現在雖然有人嫁禍我母親家,但他們二人卻不放在心上,只是大哥心中不忿,不聽我母親的勸告,獨自離宮查訪。” 狄驥望向她,問道:“曉月宮宮主是妳的母親?”卓薇點頭承應。 狄驥又道:“老龜烹不爛,移禍于枯桑。這是江湖中人愛用的慣技,若不把這事查探清楚,弄個明明白白,將來恐怕惹禍不少,你大哥這樣做,并無不對。”狄驥頓了頓再道:“聽妳剛才這樣說,妳的父親便是卓清寒卓大俠了。”卓薇又點點頭。 狄驥道:“妳放心吧,這事我既然知道,便不能袖手旁觀。咱們影子幫雖算不上什幺大幫派,但勝在人數眾多,大江南北的英雄豪杰,也給敝幫幾分面子,或許我能幫上一點忙。” “真的……”卓薇登時美目大亮,狄驥向她點點頭,示意自己的承諾。 &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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