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員惡人的綜藝里擺爛爆紅 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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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宴也很配合,他重新轉過身雙手搭在桌面上,沒說話。 商鹿又揉了揉大乖的腦袋,然后聲音很輕的回答:“因為我就是想利用你,想拖你下水,想讓他誤會我們的關系,這樣他就更不敢對我做什么?!?/br> 遲宴輕笑了一聲:“這樣啊。” 商鹿問他:“你不生氣嗎?” “我挺高興的?!边t宴說話的語氣依舊懶散,道:“可是大小姐,你沒必要把自己說得那么壞,這些話完全可以換另一種說法。” 商鹿奇怪問道:“什么?” 遲宴聲音略沙啞了幾分,卻帶著些莫名的笑意,就像是老師在教授著學生課題,在告訴她正確答案:“因為你希望我完全站在你這邊,希望我成為你的同盟。” 廚房的水被打開,刻意制造出的聲音,就像并不需要她來回復這個話題。 商鹿眨了眨眼,在消化著遲宴話里的信息量。 略有些卑劣的心思被直接點破。 她能否認嗎?并不能。 雖然“我的朋友不能和我討厭的人也是朋友”這種想法很幼稚,但是當遲宴第一次說他和姜亦其實不算是朋友的時候,她記得自己分明是慶幸的。 鬼使神差般的,商鹿忍不住問道:“那你會嗎?” “當然。”并不需要任何猶豫的答案,在停頓幾秒之后又補充道:“我是屬于你的。” 商鹿微怔。 如同遲宴剛剛所說。 她希望他完全站在她這邊,希望他成為她的同盟,那么也希望……他是屬于她的嗎? 最后一點,讓商鹿產生了些許疑惑。 這個“屬于”,指的到底是什么。 這句話的意義好像與前兩句不同,卻又仿佛是隨口說出的安慰話,讓她一時間不太能做出判斷。 其實心中還有另外一個很小的聲音說著另外一個答案,但是她不敢多想,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空歡喜。 反正目前,她并不討厭這句話,也并不討厭這種感覺。 正當商鹿發呆的時候,就看見小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吃完了碗里的那些狗糧,非常廢力地爬到沙發上,又伸出前爪躍上了茶幾。 然后—— 商鹿就看見自己今天出門試鏡前隨手化了個淡妝,沒收拾的化妝品全部被摔在了地上。 而且不是一般的摔,是小乖伸出爪子一點一點推到了地上,很明顯是故意的。 商鹿:“?!” 商鹿喊道:“遲宴!出來看你兒子干的好事!我的粉餅和腮紅都被它摔碎了,你得給我買新的!父債子償!” “好好好,買新的,買全套。”遲宴明明不太在意這些,端著一盤炒菜便走了出來:“忍著點吧,你也不舍得真罰它?!?/br> 商鹿也沒反駁,按住了小乖,伸手在它腦袋上拍了幾下,教育了一會,可但看它可憐嗚咽的樣子很快就還是心軟了。 商鹿教訓了之后還是把它抱在懷里:“好了好了,以后不許了啊?!?/br> 然而當商鹿剛松開手,就看見小乖這次不折騰她的化妝品了,而是伸出一只手往她的水杯里伸。 商鹿:“……?” 她徹底看不懂了,這又是什么cao作。 于是商鹿只能看向遲宴,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疑惑。 遲宴的表情也變得復雜了些,道:“聞人言最近養了只貓,前兩天讓小乖和他家的貓一起拍寵物寫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好的不學,壞的一點就通?!?/br> 但無論如何一只狗兩天就學會了貓的習慣,這讓遲宴不準備再讓自己的狗和聞人言家那只爪子很欠的貓再有任何相處。 晚上。 商鹿坐在床尾吹著頭發,吹了一會就非常嫌棄地關掉了吹風機。 很快,她就收到了遲宴遛完狗回去發來的消息。 【客房收好了,你要提前過來嗎?這幾天都住在我這吧,畢竟也不知道商家那些人還會不會來。】 商鹿猶豫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 要是商家的人再來了,哪怕就像今天一樣敲她的門,也會影響到她看劇本的。 于是商鹿拿了兩套換洗的衣物和常用的護膚品,便去敲響了遲宴的門,一本正經鞠躬:“拜托了,現在是蹭吃又蹭住了?!?/br> 遲宴往后退了一步,讓她進來。 她的頭發半濕披在肩頭,漂亮的鎖骨被發絲觸碰后沾著些很明顯的濕潤痕跡,外面穿著的是毛茸茸的粉色睡袍,里面的內搭則是一件淺白色的睡裙。 商鹿直接走向了客房,把自己的東西很隨意放在床頭,伸手摸了摸床板。 有點硬。 但是也湊合吧,哪有客人還挑三揀四的。 遲宴雙手環抱肩膀站在門口看她,問道:“怎么,不滿意嗎?” 商鹿也從不和遲宴假客氣:“說實話,好硬,還不如我家沙發舒服,建議下次換個床墊……不對。” 商鹿說著便掀開了被單,看見的就是床板,壓根就沒有床墊,只是墊了兩層被子而已。 怪不得那么硬,原來壓根就沒有。 于是商鹿改口:“建議下次加個床墊。” 遲宴卻突然道:“其實你可以睡我的房間,床單被子都是才換的,就連床墊上周也換了新的,特別軟,你要不要試試看?” 商鹿可恥的猶豫了。 她想自己就去看看,就看一眼。 然后商鹿便跟著遲宴去了他的房間,伸手按了按他的床墊,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震驚。 真的好軟,好舒服。 于是商鹿試探性坐了上去,她感覺自己都快陷進去了。 嗚嗚!這就是她的夢中情床??! 她本可以忍受床板,如果她沒有見過這么軟的床墊。 于是商鹿抬頭看向遲宴。 下一秒她蹬掉了自己的拖鞋,直接躺在了被子上,一個翻滾把自己卷了進去,動作那叫一個迅速。 遲宴笑得更厲害,伸手把商鹿連著被子往外一拽,她向他的方向滾了過來。 商鹿趴在床上抱著枕頭,死活不肯起來,嚷嚷道:“遲宴!你剛剛說了我可以睡你的床!你說話要算數!不許反悔!” 然后商鹿就感覺到一只手抓住了她睡袍的尾巴,往半空拽著。 因為商鹿也沒有系睡袍的扣子,感受到睡袍和自己的身體有了一定距離,她瞬間就有些冷了。 好一個遲宴,居然用這招? 于是商鹿靈機一動,雙手往回收,非常輕松地來了個“金蟬脫殼”。 遲宴的手中還抓著睡袍的尾巴,然后就看見商鹿靈活地直接鉆進了他的被子里,并且還用挑釁的目光看著他:“是我的了!” 商鹿絲毫沒有注意到,因為這一系列的舉動,她原本就略顯寬松的睡裙已經歪向了一邊,露出了洗澡時在鎖骨下涂抹沐浴露時指甲不經意留下的紅痕,和白皙的肌膚形成的對比更具有視覺的沖擊力。 遲宴似是被商鹿氣到想笑,將手中厚重的睡袍直接蓋在了她臉上,她的大半個身子都被包裹在其中。 他似是還不滿意,隔著睡袍還搖了搖她的腦袋,道:“我都說給你了怎么可能還和你搶,我就是想讓你起來把頭發吹干,枕頭上都沾著水了?!?/br> “不要。”商鹿直接拒絕,將睡袍扯了下來,認真道:“我最討厭吹頭發了,風吹在臉上的感覺很不舒服?!?/br> 遲宴卻不贊同道:“你這樣睡頭會疼的?!?/br> “我等頭發干了再睡?!鄙搪够卮鹜?,就沒控制住打了個哈欠。 場面一瞬間有些沉默。 遲宴朝著她伸出一只手:“去吹頭發,我保證不會讓你的臉不舒服。” 商鹿看了他一會。 想到自己吃遲宴的喝遲宴的現在還住遲宴的,要是頭發沾上的水弄濕人家的床也不太好。 于是商鹿很勉強抓著睡袍拉著遲宴的手站了起來,踩著拖鞋向外走去。 吹風機插好。 商鹿干脆趴在了沙發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遲宴先給她吹著發尾和頭頂,注意一點確實完全吹不到臉龐。 感覺到他的五指不斷穿過自己的發絲,伴隨著一陣陣暖風,其實還挺舒服的。 大小姐享受的時候如同貓一般微瞇了瞇眼,趴在沙發上覺得愈發困了。 而很快,遲宴便幫她吹側邊的頭發。 他的手隔著一厘米的距離擋在她的臉龐處,吹風機的風都被他的手背擋住了大半,偶爾幫她整理頭發時也會很細心將吹風機的風口調轉方向。 商鹿突然間小聲道:“以前我演過一個理發師,找了個理發店學了半個多月,不小心在幫顧客洗頭的時候水弄到了她的脖子上,后來我給她吹頭發的時候,她一直都在罵我。她說我肯定是有娘生沒娘養,才會這么笨手笨腳,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問我知不知道她一件衣服有多貴,說我幾個月工資也賠不起。 但其實她穿的大牌衣服是假的,不過我沒有揭穿她,就聽她繼續罵我。我要演的那個角色就是這樣的,被無理取鬧的客人刁難,我其實不太會表演,我想演的角色我必須先成為她們,只能用這種笨辦法,能成為的先成為,實在成為不了的就想辦法去共情。不過后來我演得很好,當時我就是一個配角,但因為這個小角色,那個導演可欣賞我了,新電影的女二號直接邀請我了呢?!?/br> “可是我覺得你很棒,很多人喜歡你,她們也覺得你很厲害,包括這個導演,他也看見了你的努力?!边t宴這么夸贊道,又問她:“那后來呢?那個女二號演得你滿意嗎?” “沒有演,我拒絕了。”商鹿抿了抿唇,閉上了眼睛。 因為那部電影,當時和姜亦需要她演的一部偶像劇撞檔期了,她居然選擇了后者。 其實更巧的事情宋澤謙也不知道,呂施作為女配角十七歲獲獎飾演的角色,就是那位導演曾經想讓她出演的女二號。 但多年后,她還是憑借《人生路》里與那個劇本類型相似的角色重新得到了觀眾們的認可,又有了和呂施站在同一個競爭場上的資格,甚至贏了。 所以以前那些,無論是不是劇情控制,都算了。 是她的,終究還是以另一種方式得到了,所以也沒什么好遺憾的了。 這幾天看劇本實在累了,如今成功被宋澤謙選中,也算是心里的一塊大石落了地,讓商鹿感覺身心都放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