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員惡人的綜藝里擺爛爆紅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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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人面面相覷,一只只手不知道該不該舉,在周圍尋找著人群里有沒有隱藏攝像機正在拍攝。 還沒等他們找到答案選出結果,人群中便沖進來了一個人。 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看了商鹿一眼,向停車場跑去。 礙事的西裝也被丟在了她的身邊。 商鹿沒有想過來會在這里看見遲宴,完完全全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但是在看見他出現的那一刻,她就感覺那顆因為慌亂瘋狂跳動的心臟稍微得到了那么一點的依靠。 她看著遲宴的背影,然后伸手顫抖著去撿那件西裝。 也因為有遲宴的帶頭,剩下的人無論是想要救人還是想看看具體什么情況,幾乎也都是是一擁而上,跟著向地下車庫跑去。 “商鹿,你還好嗎?”扶著商鹿的女孩子擔憂問道,而另一個女孩子也連忙上前給她遞紙。 商鹿在兩個女孩子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而她手中從始至終緊握著遲宴留下的西裝外套。 這是這里唯一能夠讓她安心的東西。 很快,警車鳴笛聲響起。 * 據說歐易和夏緣被帶出來的時候兩個人身上都是血被送往醫院,只有商鹿作為當事人情況不算太糟糕,所以先跟著警察回到了警局做完了筆錄。 而事發當時,車庫里還有另一位車主在車上目睹了全程,也同樣跟著回了警局。 筆錄做完之后,商鹿便坐在休息室里,手中依舊握著那件西裝外套,等著孟智川來接她。 門被從外面推開。 商鹿緩慢抬頭看去:“……遲宴。” 她只是說了這么兩個字,僵硬的面部肌rou依舊沒有完全恢復掌控能力。 因為在看見遲宴平安回來的那一刻,商鹿覺得自己是想哭的,可是扯了扯唇角最后卻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許多的笑容。 可是只要想到這個世界上可能會有第二個人因為她而失去生命,她就覺得靈魂痛到就像是硬生生要被從這具身體剝離。 如果她的存在只是一次一次牽連傷害到別人,她又到底有什么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難道父親說的是對的嗎?是她害死了母親。難道那些傭人們說的也是對的嗎?她永遠都是害人精喪門星。 ……不,絕對不是, 理智讓她想要反駁,可是情感卻強烈到幾乎快吞噬理智。 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是極端的恐懼與無措,想要抓住些什么,卻又好像什么都抓不住。 遲宴身上依舊穿著的是今天那件襯衫,只不過此刻也帶上了些血跡和灰塵,顯然也是加入了那斗毆之中。 只是經歷了這么多,他卻像沒事人一般,那俊朗的臉龐上卻揚著一如既往不著調的笑意,慵懶道:“大小姐,來接你回家了。” 說著他便走上前來,一只手覆蓋于她的眼上。 完完全全遮擋。 很快,他的手心感受到了溫熱液體,讓他的心臟也跟著難受了幾分。 而她的手卻松開了那件西裝,改為緊緊抓住了他身上的襯衫,哭得愈發急促,可是卻偏偏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遲宴嘆了一口氣,似有些無奈。 他坐在商鹿身側將她攬入懷中,任由她的臉緊貼著他的肩膀,下巴微抵著她的額頭,低聲道:“我在,這次我在。” 第40章 還討厭她嗎30 商鹿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總之是直到哭累了, 眼角因為擦拭太多次眼淚有些發疼,嗓子也已經變得干啞。 最后是趴在了遲宴的肩膀上,由他背著離開的。 到了車上之后。 商鹿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任由遲宴俯身替她系好安全帶, 拿紙巾輕按著她的臉頰擦拭著那些淚痕。 商鹿張嘴想要說些什么, 卻又覺得喉嚨干澀發疼。 遲宴將一瓶礦泉水擰開遞到了她面前,商鹿想要接過,卻又因為手感到無力而掉落, 砸在腿上有些發痛, 也有大片水沾濕了她腿上蓋著的遲宴的西裝,隨即礦泉水瓶滾落在車上。 疼痛終于找回了游離的理智, 商鹿有些茫然看著眼前一切,似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她聲音沙啞道:“……抱歉。” 什么也沒有做好, 反而還弄臟了他的衣服和車。 遲宴沒有說話, 只是突然間下了車。 車門被關上。 商鹿有些茫然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是生氣了嗎?也應該吧, 畢竟遲宴已經對她很照顧了。 她閉上眼睛。 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再哭了,快點停下吧。 這么軟弱沒有意義的事情, 為什么要浪費這么久的時間,這不是她。 可是越這么想,越覺得眼角酸澀。 而很快,車門卻再次被打開。 遲宴手中拿著一瓶新的礦泉水和一條毛巾上了車。 他將那件礙事的西裝拿開扔到了后排, 拿毛巾擦拭了商鹿衣擺沾著的水,又將礦泉水再次打開。 只是這次他不再把它遞給商鹿,而是送到她唇邊,直接道:“張嘴。” 商鹿看向遲宴。 他回來了, 他沒有離開。 商鹿微微張唇, 水順著唇瓣送入口中, 略有些費力咽下,干啞的痛楚終于得到緩解。 然后伸出雙手一起捧住了瓶身,試圖將它舉高一些好獲得更多,遲宴也依舊沒松開手。 他單手握著這瓶水,而她的手則是輕覆在他的手背上。 在猛灌了幾大口水之后,商鹿突然間有些被嗆著了,微微佝僂著背猛烈咳嗽起來。 遲宴收回了自己的手,將水放在一邊,另一只手則是輕輕拍著她的背。 商鹿覺得有點難受,但是也終于是真正的活了過來,在緩了一會之后便看向遲宴,有些緊張問出了那個問題:“歐易……他怎么樣了?” “人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以防萬一還是做了全身檢查在醫院等結果。”遲宴是這么回答的,見商鹿一直看著他,便又道:“我帶你去看他。” “好。”商鹿連忙點頭,生怕說慢一步遲宴會反悔。 在開車去的路上。 遲宴能夠感受到商鹿幾次看他。 于是遲宴直接道:“想問什么就問。” “可他身上有很多血,我看見了,很多很多。”商鹿說著便閉上了眼睛,在努力回想當時看見的畫面。 而遲宴則是回答:“放心好了,那些血都是夏緣的,歐易真的沒事,等會你也可以看他體檢報告。” 聽到這話,商鹿覺得心口最重的那塊石頭似終于落下。 然后她沉默了幾秒,問道:“那你呢?你看起來也不太好。” “我就更沒事了。”遲宴指著自己身上的血,笑著道:“也是夏緣的。” 商鹿表示明白了,然后問道:“你們打贏了?” “都沒我什么事。”遲宴說這話時正好是紅燈,也很無奈聳肩看向商鹿,給她解釋起了當時的情況。 他進去的時候歐易和夏緣扭打在一起,但是夏緣處于下風。 果然如此。 當歐易把夏緣按在地上揍了幾拳之后,夏緣便放棄了抵抗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像條死魚。 遲宴阻止了這場斗毆繼續,直接道:“警察應該快來了,把他控制住就行。” 然而在聽見“警察”兩個字,夏緣卻像突然瘋了一般掙脫歐易的束縛,爬起來便沖向了空無一人的另一邊墻面。 歐易和遲宴摸不準他想做什么,兩個人只能一前一后圍了過去,防止他逃跑。 其它熱心群眾也都紛紛圍了過來像是一道人墻,不給夏緣任何離開的機會。 而夏緣也沒準備逃跑,而是像瘋了一般,拳頭猛地砸在了墻面上,打碎了消火栓框上的玻璃,一拳又一拳落下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他口中辱罵著商鹿歐易蔣菁,公司的高層曾經的隊友甚至是他的站姐他的父母。 其它人都被他這副瘋癲模樣嚇得不敢發出聲音,歐易和遲宴原本不準備管夏緣,任由他發瘋等著警察到來就好,然而他卻突然用頭開始撞擊墻面。 額頭被撞破鮮血流下,在意識到夏緣有自殺傾向之后歐易和遲宴就還是進行了干預阻攔,為了控制住他兩個人倒是都廢了不少力。 然后他們就發現想多了,夏緣似乎不是想自殺,而似乎是出現了某種幻覺。 他對著空氣咒罵,用腳踹著墻面,用一切方式來發泄自己的憤怒,就仿佛那些他厭惡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然后他身體顫抖抽搐,呼吸急促,甚至看起來即將陷入昏迷。 但好在警察這個時候已經趕到,及時帶走了夏緣。 遲宴的描述讓商鹿仿佛看見了這一切,在最后也跟著猛然松了一口氣。 而等到看見歐易的時候。 哦不,他們是先在病房門口看見了打著水回來的歐易父親。 因為兩個人長得足足有八成相似,只是歐父略胖了那么一些,所以商鹿一眼便能認出。 而歐父在看見商鹿的那一刻便喜笑顏開,“是商鹿老師?聽我家小子提起你很久了,我是他爹!你叫我老歐就行!今天見到你不勝榮幸!不勝榮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