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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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溟想:真是冷酷啊,連個正眼都不給。 而宋北溟身為“枯”反而越發強烈地想念著“榮”。 不……宋北溟無法欺騙自己,他想念的,其實是燕熙的味道。 宋北溟捏著手指,那上面留著的對方的體溫已然淡去,他想:無情的負心漢,在彈劾姜溥的朝會上,那一眼又勾又撩又推拒,是有求于他才勉強給的。 用完他,轉頭就不認了。 - 都越是在前幾日回到靖都的,原本是要安排去防衛燕熙,但宋北溟擔心燕熙那挑剔的性子熟悉了方循之后不耐煩都越,便把方循全留給燕熙用了。 方循是正四品的明威將軍,也要上早朝,下了朝便非常自覺地跟著燕熙走。 對此,百官第一次看到時,著實地不可思議了一陣,到今天已經見怪不怪。 在百官看來,北原小王爺和新科狀元郎搞到一起的事情,從早朝相繼遲到到彈劾姜溥前后出手,已然坐實。 現在此二人連遮掩都免了,光明正大地共用護衛,文武百官已經震驚到麻木了。 而且這兩位當前大紅人之事的事情,顯然天璽帝也知道,連皇帝都沒說什么,大家也就心領神會地開始隱晦地祝福。 兩個當事人默契地對此不予置評。 - 燕熙今日散值,出了都察院就覺出不對勁。 暗處有人在盯著他。 北原王府的綠呢馬車照常候在大門外,方循見到他,便跳下馬車拉開車門。 燕熙掃視一圈,大致判斷了對方的方位。 所來之人明知方循會來接他,還敢布網來刺殺,身手必定在方循之上。 燕熙在馬車前止住了步子。 他在腦中盤算著:沒有方循,他一個人應該能全身而退,而加上方循就不一定了,他既要護著方循,還要解決在方循面前暴露武功的問題,有點麻煩。 于是燕熙說:“方將軍,今日我想自個走走,你先回吧。” 方循微愣,他想說這是他的任務,話在喉嚨滾了兩遭,在燕熙冷淡的目光下,還是咽回去了。 他這半個主子比他正經主子還難對付,說話更是說一不二,他若是敢有忤逆,接下來好一陣都要不順。 方循只能架著車回去了。 回到北原王府,宋北溟見著方循竟然這么早就回來了,立刻黑了臉問:“怎么不跟著他?” 方循苦著臉道:“宣大人不讓跟著,我瞧著他好像不太高興。” 宋北溟兀自沉吟:“他近日都是喜事,不順心實在說不過去。昨日是文斕的頭七,他把文斕的法事做完了,今日該回宣宅了。” 方循感知主子不喜他獨自回來,趕忙又補充道:“不過,他也不像很不高興,主子莫要擔憂。” 宋北溟無語地掃了一眼方循。 方循心中也在暗罵自己說的都是廢話,索性再也不搶救自己了,掀袍跪下。 就在這時,鴿部來信。 都越聽到“咕咕”聲,便去取了信,看完臉色大變。 他飛奔進正殿來報:“主子,紫鳶飛鴿傳信說,宣大人還沒回到宣宅,且跟著的暗衛把人跟丟了。” 宋北溟臉色倏地沉下去,撐身要起。 方循見狀緊張地跪爬過來說懇求道:“主子,您的腿還是要多將養,為著以后還能上戰場,您萬萬不可大意啊。” 宋北溟冷瞥了一眼方循。 方循跟了宋北溟,知道宋北溟這般神情已是極惱,他的嚇得一哆嗦退開,伏首跪地。 宋北溟凝眸沉思,他反應快,猛地抓住了一條線索,問:“姜磊是不是快要到靖都了?” 都越道:“也就這兩日了。” “不好。”宋北溟臉色陡寒,人影一晃,輪椅上已經空無一人。 - 燕熙出了都察院,一路故意隨著對方引誘的方向去。 越走越偏,漸漸出了城。 燕熙能發覺,護衛他的北原暗衛在路上已悉數被人甩開了。 眼下還跟得上他的,只剩下衛持風。 如此看來,刺客的身手,甚至在衛持風之上。 而且刺客還不止一個。 燕熙壓抑了多日的情緒漸轉興奮。 他有一段時間沒動過手了,文斕和刀刀的大仇雖得報,但沒有手刃仇人,仍是遺憾。 現在有人親自送上門來給燕熙消氣,他眼中一貫的無辜和純良沉下去,換上的是黑漆漆的冷光。 燕熙信步走著,隨手扯了一條柳枝,一邊走,一邊摘著上面的葉子。 一片,兩片,三片。 耳后來風了。 燕熙剛捏緊了柳條,先聞著了風里“枯”的味道。 他不可置信地怔了下,即時敏銳地卸去了肌rou里蓄滿的力量。 幾乎就在同一個瞬間,他眼里重新漫上了平日里清澈可人的亮度。 下一刻,如他所料,宋北溟靠近了。 而出他意料的是,宋北溟一把將他攬進了懷里。 沒有輪椅。 與此同時,就在燕熙腦袋上方,響起了刀劍相格尖銳的金鳴聲。 來犯的刺客撕心裂肺地怒吼道:“宣隱小兒,還我姜氏滿門血債來!” 第48章 風流胚子 刀上的力量如山壓來, 交劃的刀割出一道爆濺的火星,燕熙偏頭, 躲開了差點濺到臉上的星子。 宋北溟察覺到他這講究的動作, 在過招中還有余力輕笑一聲,抱著燕熙轉了個身,將燕熙護在身后, 揚刀卡住了對方追來的第二記重刀。 燕熙隔著宋北溟,品出對方有軍刀的手法, 立刻就猜出對方是姜磊了。 姜磊能在姜氏這一輩里當上西境軍的大帥,暫且不論其品性如何, 身手是極好的,據說力大無比,能一刀吹斷馬脖子。 在又一次被格住了去勢時,姜磊認出了宋北溟的臉, 登時目瞪口呆:“宋——北——溟。” 宋北溟單手挑開對方揮來的第三刀:“知道是我,還打么?” 姜磊旋身, 越轉方位, 追著燕熙砍去第四刀:“你怎么站起來了?” 宋北溟的手掌從燕熙腰間游過去, 勾著燕熙轉了圈,把人拉著撞進自己懷里。 刀鋒劃轉,他撥開了姜磊追到下盤的刀:“你刀都架到我的人頭上了, 我再不站起來, 任由你欺負嗎?” 姜磊愣了一下, 手臂上被劃了一道細長的口子, 血水在地上滴出道道血痕。 姜磊忍著痛, 質問道:“傳聞是真的?你和這個宣隱!” 宋北溟很了解對方的刀法路數, 越打越得心應手。 他想早點結束, 將燕熙輕輕推開了些,他的刀鋒劃過圓日,刀勢中隱有風鳴,直指姜磊要害:“你聽說過就省事了,再問一次,還打么?” 宋北溟的刀勢太快太重,姜磊無法閃避,只能生生拿刀擋了一下。 金戈相擊爆發出迸裂聲,姜磊的刀鋒豁出一道巨口。 巨大的力道震得姜磊雙臂發抖,手里的刀險些脫手而出。 宋北溟的刀是路上遇到暗衛隨意借的。刀不夠重、鐵也不夠好,被他自己的力量給砍斷了,他瞧著只剩半截的刀身嘆氣。 姜磊被方才那一刀逼得猛退幾步,回頭見宋北溟斷了刀,頓時消了怯意,提刀就朝燕熙追去,高喊道:“姓宣的與我有滅門之仇,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很遺憾聽到你這樣說,我只好——”宋北溟棄了刀,躍身飛起,單手拎住了姜磊的后衣領,生生把人摜到地上,他拿腳踩在姜磊胸口上,冷峻地說:“送你上路了。” 姜磊被這一腳踩得嗆出一口血:“你——” 宋北溟彎手截了姜磊的刀,在手中掂了掂重量,算是趁手,聲音里浮出殺意:“你煩得很,不等三法司審你了,我先動手。” 姜磊看到自己的刀已橫在自己頸側。 他從刀鋒中傳來的悍然力度中察覺到了死亡的逼進,他恐懼地喊:“你竟然為了個男人!” “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宋北溟冷哼道,“他是我男人!” 姜磊見宋北溟明明有殺意,卻沒有下刀。 他像是被貓抓住的老鼠一樣被戲弄,感到被強烈的羞辱,破口大罵:“你還要臉嘛!” 宋北溟殺意漲起,他原本還想要多套一些姜磊的話,可這張臉罵人的樣子以及背后做的事情實在讓他做嘔,他把刀鋒扎進沙土里又抬起:“賣國才是不要臉,連骨頭都不要了。” 姜磊聽到了刀鋒中灌了力的爭鳴聲,驚恐得瞳孔放大:“你——” “按陛下旨意,你現在應該在錦衣衛詔獄待審,卻沒去報到,反而跑來這里,已是抗旨不尊。你在西境做的賣國事,證據確鑿。”宋北溟刀鋒沾血,“滾罷。” 手起刀落,頭顱飛起一道拋物線,落在雜草叢里。 鮮血澆了一地。 - 碗口大的斷口仍在噴血,燕熙微微偏身,避開了差點濺到鞋子的血。 他看到宋北溟的身手,心中是震撼的。宋北溟的身體條件太得天獨厚了,刀法又凌厲強悍,果然如同漢臨漠所說,宋北溟會南北刀法,所有招式都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