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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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國公主駕到。” 燕楨兒邁過紅漆門檻,冷然瞧著眾皇子,甩袖坐到主座上。鳳凰步搖熠熠生輝,晃得所有人不由抿了聲,她在這各懷心思的安靜里肅聲道:“拿本宮印來。” 兩塊金印被擺在案前。 她說:“本宮乃先帝欽封的鎮(zhèn)國公主,皇兄加封的大長公主,今日皇兄不在,燕氏長輩只我一人,我便來管管你們這些混賬子孫!” 燕楨兒地位超然。 先帝去時,膝下無皇子,只有她一個孤女。天璽帝從她父皇手中接過皇位,牽著她的小手走向?qū)氉?/br> 她是多朝以來,獨一個被山呼萬歲過的公主。 但凡她說話,天璽帝都是允的。 今日她雖不是嫡親的皇姑母,但她說話份量之重,連宗族長老也不敢置喙。 “在場的燕氏子孫,都給本宮跪下!”燕楨兒斥聲。 皇子們來不及跑,都跪了一地。 燕楨兒說:“我燕氏立朝二百余年,憑的是肝膽相照,上下齊心。今日你們所言,字字句句都是在刨祖宗的基業(yè)!今日下學,回去全部抄燕氏家訓百遍!” 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燕熙伏首聽著燕楨兒鏗鏘的話語,心驚翻涌。一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燕楨兒經(jīng)此一事,更顯其是燕氏嫡系傳承;二是這一出戲,原著里沒有,也就是說,劇情確實是能改的。 六皇子燕煦沒有母親,不像別的皇子那樣被人叫回去,平日里多是燕楨兒以皇姑母的身份照應他,燕楨兒跨出門檻時,盯了他一眼,他便乖乖地跟著一同回重華宮。 燕熙抬頭望著大長公主那形制同太子的正一品儀仗陷入了沉思。 正回神時,見三皇子燕焦瞥眼瞧他。 他冷笑一聲扭頭就走。 那燕焦氣得譏誚道:“你別高興的太早,總有人讓你吃苦頭。你娘前頭才讓北原的大公子蒙羞而被削了世子封位,后頭北原就把小公子送進宮來了。聽說宋大公子前些日子還殘了身,宋家兄弟感情篤深,那宋北溟可不是好相與的,你等著他找來你討債吧!” - 因著有這一出,下午的武藝課只剩下燕熙與宋北溟兩個學生。 少保漢陽,是一位戰(zhàn)功赫赫的老將軍。 漢陽念著燕熙身體,許他在武英殿中習cao。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已經(jīng)算是特殊照顧的安排,卻讓燕熙和宋北溟正面遭遇了。 原主疏于鍛煉,平日上武課大多就是做做樣子,但漢陽并未因此而應付了事,仍如平常般鄭重其事地教燕熙練箭。 燕熙身為學霸,學習習慣很好。 漢陽今日看燕熙難得肯聽,高興之情溢于言表,于是教的格外仔細,親自示范如何拆解動作,耐心地講解姿勢要領(lǐng)。 又見說了半天,燕熙居然也沒有不耐煩,不由升起滿腔的欣慰之情。 漢陽幾乎就要老淚縱橫——秦王終于肯學了。 燕熙先是聽得新奇,漸漸也從中得了趣,他略垂著頭,聽得聚精會神,不懂的地方,微微抬頭,不由自主地帶了幾分真心的崇拜和尊敬,向漢陽請教。 心道:漢陽是個有真本事的老將軍。 這極大地滿足了漢陽“為王師”的愿望,漢陽在教的過程中,有一瞬間忍不住地別開了頭。 秦王倘若真能奮發(fā)圖強,這是何等幸事! 宋北溟一直冷臉站在一旁,他對燕熙之事,一概不想聽不想看。可是共處一殿,燕熙的聲音再輕,也還是悠悠地傳到了他的耳朵。 比他小兩歲的少年還留著稚嫩的聲線,大約是嬌生慣養(yǎng)緣故,話語間有幾分不諳世事的天真。 宋北溟突然覺得這種相處也無法忍受,扭頭出去了。 漢陽瞥見宋北溟離開,嘆了口氣,想說什么,又實在沒有立場做那個和事佬,還是咽回了聲。 這是燕熙穿越以來難得的學習時光。 可惜的是,只有很短的片刻。 而后突然有侍衛(wèi)急走來報,漢陽聽了神色肅立,為難地和燕熙請辭后,匆匆離去。 燕熙聽得“陛下回宮”“禁軍歸位”,心中大約知道是天璽帝回來了。 燕熙想:劇情點到了。 他正失神地在梳理原著,驀然覺得背后如芒在刺,他遲疑地轉(zhuǎn)身。 外頭日光灼灼,宋北溟站在數(shù)十丈外的青松下,手中的弓箭又拉至半滿,對準了他。 武英殿里頭沉靜幽暗,燕熙隔著殿門與宋北溟遙遙相望。 燕熙看那英氣的小將軍束起的長發(fā)張揚,絲絲縷縷像能抓住風勢,那一雙寒目死死望著他,仿佛咬住了他的咽喉。 燕熙的呼吸像被奪走了,屏息孤立當場。 被利器所指,本能知道危險,燕熙從最初的驚愕中緩過神來,他急喘了幾下,想要逃命。 卻見宋北溟略松了拉弦的手,豎指近唇,對他做了一個“噓”的姿勢。 “小心,”宋北溟像是很真誠地說,“別動。” 燕熙竟然看懂了那唇語,并且品味出了警告意味。他在這一刻如墜冰窖,手腳冰涼。 他無法判斷宋北溟的警告是真是假,但他知道此時無人能救他,并且他也無力自救。這武英殿有五間寬,為著練武,此時五門大開,他根本無處藏身。 甚至因著無人見證,他若出事,誰也說不清一枚暗箭的出處。 才穿書,就要不明不白地死在這里嗎? 燕熙怔怔地望著宋北溟,見宋北溟對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冷笑。 箭來了。 逃么?逃不掉的。 那箭太快了,根本無從反應,燕熙眼睛都來不及眨,飛箭已至眼前。 他在性命攸關(guān)的剎那間,忘記了呼吸,卻沒忘記思考。 別動。他想,宋北溟是在認真警告他,畢竟殺死他,全北原都要跟著陪葬。 冰冷的箭身擦著燕熙耳邊飛馳過去,一縷黑發(fā)被震斷在風里。 燕熙愣愣地轉(zhuǎn)頭,看到撞到后墻落地的那枚箭。 這箭……沒有箭矢。 燕熙僵直地呆立著,直到宋北溟跨進殿中,他才找幽幽地回神。 抬眸間,對上宋北溟冷漠的臉,然后聽到宋北溟似是夸獎、又似嫌惡地對他說:“秦王好生聽話。” 燕熙從未遇到過如此尖銳的惡意。 他不過是個高中生,面對絕對的武力和氣勢壓制,能做到面不改色已是極限。 “你大膽——”燕熙無法掩飾自己的大驚失色,只能硬撐著訓斥宋北溟,“膽敢對本王無禮,就不怕滿門連坐嗎?” “我做了什么錯事?”宋北溟不羈地輕笑了下,俯身逼視著燕熙,他打量著這雙清澈的眼睛,像是在衡量什么。 燕熙被宋北溟看得局促,這人的眼神像鷹又像狼,若不是被這身人皮和禮教束縛著,似乎隨時要把他吞吃了。 燕熙掃視四周,方才漢陽離開導致?lián)Q防還未到位,此時激怒宋北溟,后果難以預料,但燕熙也不可能低頭,他仰頭回視道:“你想殺本王。” “本世子一沒傷著秦王殿下,二沒用殺人利器,三沒殺人之心,四——”宋北溟玩味地說,“有誰能證明我想殺殿下?本世子沒有觸犯任何一條律法,怎秦王殿下就要殺宋氏全家嗎?” “你無禮——”燕熙見到殿外侍衛(wèi)回來,其實這番沖突細算下來,只在須臾間,且宋北溟行動迅速,旁人不過是個晃神的工夫,于燕熙卻如隔世般漫長。他在此一沒武力值、二沒強壯的身體,想要對抗別人,只能依靠權(quán)勢,他大喊,“來人,給本王拿下這個逆賊!” - 正在僵持之際,突然一個小內(nèi)宦急跑來報:“秦王殿下!快,快快!” 英珠認出那人是貴妃貼身內(nèi)宦,立時變了臉色,急邁出去問道:“何事!” 來人哭得一臉的鼻涕和眼淚,跑得太急,險些摔在門檻上,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哭道:“殿下,快去,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她……” 英珠忙拉住對方,急問:“貴妃娘娘怎么了?快說!” 來人嗆哭道:“貴妃娘娘身受重傷,殿下快回承乾宮!” 宮中最是忌諱說不吉利的話,這小內(nèi)宦說的如此之急,只怕真實情況比他說的還嚴重。 唐遙雪生命垂危? 原著不是這個時間點啊。 冷汗順著燕熙的脊背淌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改寫了一些劇情。20221125 第6章 雪中立儲 唐遙雪垂死,在原著中是月余后的事,現(xiàn)在的時間點唐遙雪只是受了輕傷,不至于如此大驚小怪的。 燕熙驟然一陣強烈的心絞痛。某種來自原主的哀痛直襲心頭,燕熙憂思更劇,身形一晃,險些站不住。 燕熙強自鎮(zhèn)定,抬腿便往承乾宮跑,一眾內(nèi)宦竟是跟不上他的速度。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地望著燕熙一行勿勿離去的身影。 - 宋北溟被侍衛(wèi)們環(huán)著,因著侍衛(wèi)們不知方才發(fā)生之事,又忌憚著他北原世子的身份,在沒有明確的指示下,并不敢拿宋北溟如何。 “我自會去向陛下請罪。”宋北溟淡然地說完,穿身而去。路過燕熙站過的地方,蹲身撿起了燕熙那縷斷發(fā)。 他以指捻著發(fā)絲,那光滑絲軟的觸感叫他微頓了片刻,他目光里冷波浮動,望著燕熙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說:“要變天了。” - 這副身體體質(zhì)不行,燕熙不過是穿過一個院子,便氣喘眼花。 出文華門時,他被門檻絆了一跤,伸過一雙手來扶他,他在焦急中仍是一眼認出了那人慣穿的雨過天青色,皺眉側(cè)身避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