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春枝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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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攝政王年紀輕輕相貌英俊,雖然很少出現(xiàn)在人前,但也已是許多姑娘的心中之人。 后來他坐上皇位,更是權柄在握。 在清洗后留下的那些人心中,有好大一部分都開始謀劃著皇后的位置。 沒想到被一個小姑娘早早截胡。 看這個本朝從未有過的隆重架勢,當今圣上也是寵人的可以。 對許多閨秀來說,倒是沒有想過那么高的位置。 她們只是在心中暗自艷羨這待遇,忍不住幻想自己今后嫁人時能得到多少。 冉如和什么也不知道,她雖然努力端著禮儀,在轎中乖乖巧巧的端正坐好。 但仍舊晃了晃腦袋,有些高興。 她覺得這一路實在是好長好長,怎么會到現(xiàn)在還沒有走到宮中呢。 之前從宮里出來的時候,好像很快就到了。 是她期待的心情把時間拉長了嘛。 小動物不知道,小動物什么也不懂,就是乖乖的坐在那里,等著見面。 終于,轎子經(jīng)過宮門,緩慢的行至太和殿前,這才落轎。 冉如和被放下后,歪頭偷偷瞄了眼掀起車簾的外頭,隨即很快回頭,想著嬤嬤教她的儀態(tài),端正姿勢。 她這番小動作自以為無人能瞧見,卻沒想到一直盯著她的陸明誠,只憑借頭上發(fā)簪的一絲輕微晃動,就猜出她的此番行動。 他沒忍住,勾了勾唇。 小和還是那個天真的小動物,哪怕看起來端莊大方,內心還是有些別的想法蠢蠢欲動。 冉如和被宮人扶著下來,她走上長長的石階,一步一步的走到陸明誠身邊。 快要靠近的時候,她看見陸明誠朝她伸手。 她的心底頓時有些安定下來,無論身后還有許多大臣在那里站著,她都不緊張也不害怕了。 只要在他身邊,就好像很心安。 長長的石階再怎么走也用不了多少功夫,可是這一路她卻好像走了很久很久。 站到這個位置的陸明誠好像也走了許久許久。 禮官的聲音在殿中響起,宣布著儀式的流程。 冉如和這才有些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今日不僅是她與陸明誠的大婚儀式,也是他的登基儀式。 她有些懵懵的,也不知道陸明誠怎么能把這兩件事情放在一塊辦。 雖然說好像從前沒人這么做過,但這也好像是陸明誠能干出來的事情。 冉如和呆呆愣愣的跟著人走完一整個流程,開始時還有些新鮮,后來就被身上的鳳冠還有嫁衣壓得覺得好累好累。 等今日結束,她一定要休息上好些日子! 這也太辛苦了叭。 雖然儀式十分漫長,但冉如和倒也沒有什么別的想法。 她先前是有想過為什么陸明誠還沒有舉行登基儀式,但她也沒想過,他會把這兩個放在一起辦。 也沒想過自己能全程陪在陸明誠身邊,經(jīng)歷這一切的儀式。 日后若是有史書寫起,她恐怕是第一個和夫君一起在登基儀式的小皇后。 雖然心里想了許多亂七八糟的,但是冉如和面上看著也只是有些疲倦后的出神。 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放空了一般。 她感覺手上被人輕輕拍了拍,回過神來扭頭立刻對上陸明誠的視線。 雖然他什么也沒說,但冉如和還是讀懂他眼中的意思:快結束了,小和再堅持堅持。 她輕輕點頭,微微揚了揚嘴角。 雖然還是很累,但是能夠站在陸明誠身邊,好像一切就都值得。 當禮官宣布二人婚儀已成后,冉如和沒忍住,又扭頭看了眼陸明誠。 從此以后他就是她的夫君啦! 往后的所有風雨,都要二人一起經(jīng)歷。 她趁著一個轉身,大家都沒有注意的時候,悄悄拉了下陸明誠的衣袖。 眼里亮晶晶,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道:“夫君?!?/br> 她本來只是覺得陸明誠好像很期待這個稱呼,所以就先喚他一句。 沒料到她話音落下,他的眼眸深邃了些,也顧不上旁人注意不注意,對著她輕聲道:“小和,晚上再喊?!?/br> 冉如和眨眨眼,有些迷糊。 咦,為什么是晚上呀? 片刻之后,她才回想起,今日好像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她后知后覺的紅了小臉,有點不好意思的低頭下去。 陸明誠已經(jīng)忍耐了好些日子了,今天晚上...... 嗚嗚,她好累呀。 - 夜色深沉,宮中到處點起的燈盞把夜空照的煌煌如白日一般。 到處透露著喜慶熱鬧之意。 冉如和已經(jīng)小睡過片刻,隨即又突然驚醒。 她坐起身,攥著被子邊邊,在晃晃腦袋這才回憶起,現(xiàn)在該是她和陸明誠的洞房花燭夜。 雖然是洞房花燭夜...但是因著白日的儀式實在太長,等被送回房中,她又迷迷糊糊的熬了會,然后一頭倒下去,睡著了。 而陸明誠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把她一個人扔在房中。 冉如和有點生氣氣,哪有把美貌的新娘子一個人留在婚房里的道理? 她嘟起嘴,不開心的想要下床。 這時候她已經(jīng)想不起下午時自己滿腦子都是好累噢好困噢的場景。 只想去尋陸明誠算賬,也不管這會讓自己面對什么。 殿內十分安靜,除了她下地走動的小腳步聲,便是龍鳳燭燃燒時發(fā)出的“噼啪”聲音。 傳說這燭火要燃上整整一夜不斷,寓意著新人可以白首到老。 冉如和倒也沒想那么多,她就是覺得,這燭火有點好看呀。 于是她盯著看了會,再繼續(xù)往外走。 還沒有等到她走至殿門口,原先合上的大門被打開,帶進一陣穿堂風讓燃著的火焰都跳動些許。 她懵懂抬頭,看見陸明誠的身影逆光而來。 他面上像是又有些無奈一般的神情,語氣低沉,卻聽著有些溫柔:“怎么又不穿鞋?” 冉如和搖搖頭,被靠近的陸明誠抱起,她小小一只,完全可以塞在他的懷中,被打團抱走。 她下意識的勾住他脖頸,聲音輕輕:“我忘了嘛?!?/br> 才不是,小動物最不喜歡在屋內穿鞋,比小孩子還要淘氣。 因著這個,只要是她會去的殿內,都被陸明誠下令鋪上厚厚的地毯。 冉如和不知道這一點,她還以為是宮中流行在殿內鋪上一層地毯作裝飾。 她想想,又理不直氣也壯的大聲道:“而且還有地毯呀!這都快夏天了,我肯定不會著涼噠。” 陸明誠把懷里一團重新放回到床上,他低聲輕笑,覺得她此刻的神態(tài)特別好玩。 明明就是心虛,但也要裝出一副樣子來,卻又是個小朋友的謊言,一眼就能看破。 換做是平時,他肯定要恐嚇一下這只小動物,她身體本就不好,再生病該怎么辦。 可是今夜到底有些特殊。 冉如和眨眨眼,盯著陸明誠的眼底,試圖讀出些什么來。 她見他突然沉默,也沒有再說點什么,一時間有些不解。 昂? 為什么突然安靜,不和她繼續(xù)說話了呀? 她有點不解,于是小聲試探道:“你剛剛去哪里啦?我睡醒都找不到你。” 她把小臉埋在陸明誠衣襟上蹭蹭,像是撒嬌又像是討好。 看起來很乖很軟的一小只。 可惜陸明誠不僅沒有被她討好到,反而眉眼沉了沉,再開口時聲音有些低啞:“小和。” 他喚她一句名字,頗有些莫名其妙。 冉如和懵懵的抬起頭來,不解的的“嗷”了一聲。 她在這呀。 她頭上原先帶的很重的鳳冠和墜著長長流蘇的發(fā)簪都已經(jīng)拆掉,如今長發(fā)披散在身后,像是上好的綢緞。 陸明誠伸手從發(fā)間穿過,聲音格外沉啞。 他道:“小和該喚我什么?” 冉如和后知后覺,又想起了所謂“洞房花燭夜”,和昨天夜里她被偷偷塞過去看的那些圖畫小冊子。 饒是這種事情已經(jīng)做過好多好多次,陸明誠也是格外會玩,花樣很多的人。 她還是看得羞澀的紅了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