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春枝 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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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哄著吃飯,她肯定不會有這么不情愿。 只是陸明誠,什么時候能夠忙完來看她呢? - 京郊的駐軍大營中,陸明誠親自坐鎮主帳中,翻閱著各路情報。 他周身氣息很沉,逼迫的威壓感彌漫整個室內,來往的手下人無不小心翼翼,深怕在這時候撞上攝政王的怒火。 只有卓銘杰能大大咧咧的掀了簾帳進來,也不管室內的氛圍如何。 他手上多少有點好消息,也不怕被罵。 他一來就說:“老陸,那群先頭兵已經攔下了。” 陸明誠從卷宗中抬眼看他,眉眼微沉:“嗯?” “是那個領頭的偽造了虎符,以你的名義調回京的。”卓銘杰往旁邊一坐,招呼著人給他倒茶。 戰事一起,哪怕只是小幅度的內亂,他和手底下的金吾衛就已經忙的腳不沾地。 “屈丞相那個老東西也真會想。若不是我及時攔下,恐怕回頭他還會倒打一耙你有不臣之心。” 陸明誠揉著眉心,整個人看著有些陰狠。 “他來不及了。”皇帝已經去了,就算真的兵臨城下,也無法栽贓給他。 甚至連“清君側”這種借口都無法使用。 君已去,剩下來的兵馬還能做什么? 卓銘杰也覺得這時機卡得真好,雖說不該這么盼著一個小孩子。 但是他這一去,倒是真給他們省了不少事。 他有點奇怪,抓著腦袋:“按理說老陸你早上才去探望過那位,下午他就病去了。” “屈丞相居然沒把這臟水潑在你頭上,真是難得。” “他做不到。”陸明誠還沒開口,后來的游嘉良走進帳中,替他補全了回答。 他把一疊東西扔至桌上,隨后道:“他走了以后,屈丞相自己也進宮去看皇帝。” 陸明誠打開一看,皺起眉。 “他和皇帝說了點什么‘為何要把宮人趕到門外’一類的教訓之話,皇帝和他吵起來了。”其實已經是先帝,但是時候太短,總忘記改口。 游嘉良想著宮中暗探傳出來的消息,眉眼陰沉:“他和皇帝大吵一架,皇帝吐了血。” “真要算起來,這臟水還得是那老東西自己受著。” 卓銘杰有點輕微的驚訝,但是想想屈丞相這人,感覺好像又是這個老頑固做得出的事情。 他隨口一問:“皇帝身體那么差,他不捧著,還和人吵架,難道還有什么別的底牌?” 陸明誠臉色不是很好看,他周身的氣息又冷了冷, 開口時聲音滿是冷意:“他確實有別的底牌。” “他以為京中駐軍不多,找了點兵馬化整為零的靠近,先頭兵恐怕是障眼法。” 陸明誠輕瞇了下眼,聲音有點嘲諷:“他怎么會以為京中會沒有駐軍。” 到底是被他留了個后手,只是如今看來,這一仗怕是不得不打。 卓銘杰震驚的瞪大眼睛:“不是吧?他身后有人?那老東西什么時候這么聰明了。” 游嘉良氣息陰郁:“是我們低估了他。” “皇帝那身子,恐怕是被他用猛藥吊住的。本來也就這幾天的功夫,可能是今日的爭吵,給提前了。” 算盤倒是打得挺好,一邊可以明面上潑臟水,將輿論扭向自己,一邊可以暗地里打個措手不及。 若不是陸明誠從坐上攝政王這個位置開始,就和祖父暗渡陳倉,暗地里緩慢的送了些兵馬在京城附近養著。 現在一時從邊境調動,哪怕最后還是能打下,但是中間的紛亂,恐怕不是一句兩句可言。 卓銘杰有點后怕,這么大的事情,他手底下人一點痕跡都沒查到。 他扭頭看向游嘉良:“消息可準?” 他眼神直白的就差問一句:你怎么查到的? 游嘉良有些輕微的無語,但還是給他解答:“屈丞相身邊那個最新收了的小妾,是我的人。” “雖然他挺有防備,但到底年紀大了,加上又寵愛小妾,就被聽了點消息。” 卓銘杰神情有一些明顯的呆住,他愣了一下,終于理解為什么游嘉良送人還送到陸明誠那邊去了。 這是什么,這是一個情報首領的職業病啊! 他起身拍拍他的肩,語氣略有些感慨:“好樣的。” 游嘉良都不用動腦都知道他在想點什么奇奇怪怪,武將的思路好像就是這么跳脫。 他嫌棄的把手打下:“不是同一個原因。” 他給陸明誠送去個小美人,是正經的所謂“我是為了你好”。 他就解釋這么一句,也不管卓銘杰聽懂沒有。 陸明誠沉著氣息,起身看著京城附近的輿圖。 他回頭示意卓銘杰走過來,指著京城附近的一處,問起:“把戰線拉到這一塊,可有把握?” 卓銘杰正經神色,摸著下巴道:“還不知道那些零散的兵從哪里來,但是。” “如果不想戰事影響到京城的話,這里倒是不錯。” 陸明誠眉眼沉沉,盯著輿圖思索,沒多言。 片刻后,一個暗衛走進來,氣息有些著急,也沒顧得上提前通報。 幾人轉身,盯著他。 暗衛單膝下跪行禮,緩了緩聲音:“王爺,方才屈丞相的人送來一封請帖,點明了要給您。” 陸明誠上前接過,撕開封口,拿出里面看上去還有些精美的請帖。 打開一看,是邀他今日晚上,于城中最熱鬧的酒樓一敘。 他看清后,挑了挑眉,嘲諷一曬:“他膽子還挺大的。” 卓銘杰站在他身后,也看清了這封不懷好意的請帖。 他奇怪的檸眉:“這老東西想做什么呢?鴻門宴?” “不至于。”陸明誠收了請帖,對著暗衛道,“和屈丞相手下人說,今夜本王會去赴宴。” 暗衛應下,起身出門回話。 “按理來說,如今皇帝去了,就算人沒去,你是君他是臣,他哪來那么大的膽子?” 卓銘杰仍舊不解:“還是說他背后真的有其他人支持?” 這下連今日心底一直裝著事情,導致沒什么表情的陸明誠都無語的瞥他一眼。 他順手把請帖扔給他,回去繼續看輿圖,無聲冷笑道:“有沒有,都不妨礙他折騰不了多久。” 可能是真的有,也許是敵國之人暗地里的支持。 也許是他道盡途窮之后的下下策。 但是不論如何,皇位都會是他的。 他要絕對的,壓倒性的勝利。 - 夜色深沉,陸明誠只身前來赴會。 雖說這酒樓里他的人不少,暗衛也早早準備下埋伏,但是卓銘杰仍舊很不放心。 一度想要跟著過來。 最后還是陸明誠把他打發走去查兵隊的消息。 酒樓今日被清場,雖然仍舊看著燈火通明,十分熱鬧的樣子。 但是隱藏在這浮華氣氛下的,是暗藏著的殺機。 侍從帶著陸明誠上樓,他著了身桔紅色長衫,長發只用玉冠隨意的束起。 瞧著有些放蕩,一點都不像是年紀輕輕就能和一眾老臣對立的氣勢。 陸明誠也懶得猜這人把自己找來到底有什么事情。 多半是秋后螞蚱垂死掙扎。 他只是有點想小和了,這一身穿著,她肯定會眼睛亮晶晶的夸他好看。 然后十分害羞的湊過來偷偷親他一口,再害羞跑開。 若不是這群老東西死活絆著他,給他找了那么多事情,他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法登基。 還在這里耗著與他們周旋,都沒空去陪他的小和。 走至頂樓的包間位置,門被徹底打開,席間很奇特的是只有屈永昌一人。 陸明誠不動聲色走進去坐下,對面人剛一要舉杯說點什么,他聲音冷淡的甩了句:“挺好,屈丞相如今見了親王都無需行禮了。” 他聲音冷冷冰冰,但是話語里的意思暗藏機鋒。 他到底也懶得用需要掰扯的攝政王身份說事,就一個,只要他仍舊是皇室中人一日,屈永昌身為臣子,永遠越不過他去。 屈永昌端杯的手明顯一頓,他壽數也大,頭發花白。 他到底還是不敢明著挑釁,起身下跪補了禮。 陸明誠瞇了瞇眼,看著屈永昌的樣子。 他武功不俗,哪怕沒有暗衛侯著,也有自信能從這里出來。 可是屈永昌一屆文臣,哪來的底氣一個人面對他? 不過他雖然是文臣,但也不是眾人心中那種,兩袖清風,一身正氣的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