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春枝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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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有好幾天,她要見不到他啦。 雖然她一個人也能睡得著,但是有陸明誠在身邊,總能睡得更安穩(wěn)些。 陸明誠被她到處亂動的動作從睡夢中喊醒。 他睜開眼時還有點不耐,片刻后情緒被壓了下去。他看見冉如和貼在他身上,像個抱著比自己還大一圈的松果的小松鼠。 在那里小聲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他動了動,反手攏過她腰身,語氣淡淡,問道:“在說什么?” “祖父會不會喜歡我呀?”冉如和看他醒了,眼睛亮了亮,總算陪她說話啦。 睡不著又得躺在床上,真的好無聊噢。 她才不是陸明誠那種耐得住性子的,她是真的一點點寂寞都忍不住。 陸明誠的眼底勾出點笑意:“你要問多少遍這個?” 他已經(jīng)完全清醒,想到冉如和絮絮叨叨好多遍,擔心別人不喜歡她。 不喜歡又怎么樣,她有他喜歡。 大不了往后再也不見就是,喜歡不喜歡的,也只有某一只小動物這么在乎。 冉如和湊過去討好的親親他唇角:“你說嘛,祖父要是不喜歡我,那我怎么辦呀?” “那就回來。”陸明誠扭頭看了眼天色,即使厚厚的床帳垂落,遮掩一部分日光。但仍舊看得出,此時也已經(jīng)天光大亮。 他想想,既然小和那么期待,那早點去也無妨。 于是他揪了揪冉如和的嬰兒肥,好像還在責怪她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起來吧,我早點帶你去。” 反倒是冉如和在這個時候扭扭捏捏,她頓了頓,在床上磨磨蹭蹭:“我們...要不要吃了午膳再去呀?” 陸明誠穿外衫的動作一頓,他是不指望這只小動物能開竅,主動來和尋常人家的妻子一樣幫著丈夫穿衣。 但她這樣像個賴床的小孩,也看得陸明誠失笑。 “方才說睡不著的也是你,現(xiàn)在說晚點去的也是你。”陸明誠雖然在心底覺著有點有趣,但是他完全沒表現(xiàn)出來,只是仍舊語氣平淡道。 冉如和連忙撲過來補救,她抱住陸明誠的腰,小聲辯解:“可是我去外祖家住,就見不到你了呀。” 她貼在他身上蹭蹭,有些討好的意味。她也知道她大早上的很鬧人嘛。 陸明誠低頭看她,他背對著窗子,眉眼到鼻梁的輪廓被陰影籠罩住,顯得整個人氣質像是沉在水底,明明很喜歡她撒嬌,卻又波瀾不驚的樣子。 “怎么可能見不到。”陸明誠現(xiàn)在的語氣里有淡淡的笑意,“我就不能去見你嗎?” 冉如和連忙搖頭,像個小撥浪鼓一樣。 “才沒有才沒有。”她急匆匆開口,“可是...你不會很忙嘛?” 陸明誠單手挑起她下巴,朝著她懵懂的杏眼道:“再忙也會去找你。” 他不動聲色的嘆氣:“我怎么會舍得見不到你。” 冉如和聽懂了,所以她只是住在那里,但還是能見到陸明誠的。 她又開心起來,悅雀的松開手,跳下床,嘰嘰喳喳:“那我們快點呀!” 現(xiàn)在著急的好像又是她,方才哼哼唧唧在床上不起的也不知道是誰。 陸明誠望著她活潑的背影,笑了笑。 這么可愛的小和,怎么會有人不喜歡。 - 雖然二人起的很早,但是等真正登門時,也已經(jīng)是臨近正午時分。 今日天氣很好,懶散的陽光照在園子里,臨近過年時分,有些早早就擺出的裝飾,雖然沒有多少人,但瞧著也熱鬧些。 冉如和用力抓住陸明誠的大手,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側,走進一座寫著“連府”的宅子里。 這座宅子的裝潢的陸明誠的那個很不一樣,瞧著更有些江南小橋流水人家的味道,而不是他一貫的奢侈富貴氣息。 據(jù)陸明誠說,曾經(jīng)她外祖家家貧,這宅子也不是從前住的,是連修遠做生意賺了些錢后置辦下的。 所以她也見不到她母親的閨房。 冉如和還有些可惜,她對母親的印象只來自于旁人的只言片語。雖然據(jù)說她和母親長得極像,但她也沒法想象母親到底是什么樣。 甚至母親的遺物留下的都不多。 別的小孩幼時都能被抱在懷里哄,她只有一個個婢女或者嬤嬤來了又去。她們看不上她不受寵的樣子,卻礙于命令得來照顧她,強撐一段時間后,紛紛找了由頭調走。 冉如和還挺會看人眼色,就是這個時候學起來的。 她揣度周遭,下人都跪下行禮,有個小廝給他們帶路。但是看起來也好像害怕陸明誠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說話。 陸明誠感受到冉如和小手出汗,像是緊張過頭的樣子。 他停下腳步,停駐片刻,捏了捏她小手,又試探一下她另一只手,問道:“冷嗎?” 冉如和搖搖頭,睜大眼睛有點不解的看向陸明誠。 他也只是道句:“沒事。”便繼續(xù)往前走。 但是冉如和余光瞥見那個帶路的小廝好像對她的態(tài)度更加恭敬,像是沒料到她如此受攝政王的寵愛。 不過她不在意這些下人的看法,左不過住小半個月的功夫,有陸明誠給她撐腰,誰都不會再欺負到她身上。 冉如和發(fā)覺自己也有點恃寵而驕,只要想到陸明誠會站在她身后,好像也不會再像從前一樣膽小。 走至正院,連修遠和一位老人已經(jīng)站在院門前等候。 見到陸明誠,立即拜下去行禮。 陸明誠在外人面前便是從前那副冷厲的樣子,他說不上熱切的開口道:“免禮。” 同時福公公也很及時的看他眼色,上前一步去把老者扶了起來。 冉如和站在一旁,神情呆呆愣愣,像只小呆鵝。 這便是...她祖父和舅舅嘛?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即使已經(jīng)知道這些,但是真正以親人的名義相見,又好像霧里看花,格外不真切。 又好像是近鄉(xiāng)情怯,臨到跟前,她反而害怕起來。 陸明誠知道她這個怕生的性子,也不催她。只是站在一旁,拉著她的手沒松。 老者也有些難以置信的上下打量冉如和,半晌,也只是嘆口氣,沒開口說話。 只有連修遠笑著上前打破沉默,他往前走一步,保持一個微妙的距離,既能表現(xiàn)歡迎,又不會給冉如和壓力。 他語氣格外溫柔:“小和,歡迎回家。” 冉如和本就有些堵住的情緒正在醞釀,聽到這話,她悄無聲息的落下淚水。 握著陸明誠的手更加用力。 她想說點什么,又好像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我......” 她呆在原地,想開口喊一句舅舅和祖父,又說不出口。 陸明誠掏出手帕來給她擦眼淚,他彎下腰,看著冉如和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 頓了頓,主動道:“進去說吧。” 按他原先的計劃,他把小和送到這里,就可以先出去見個人。 沒想到她確實膽小,方才陸明誠感覺,若不是怕傷了他人的心,冉如和都要躲到他身后去。 他牽著冉如和繼續(xù)往里走。 罷了,他也確實放心不下。 一進正屋,陸明誠揮退所有下人,主動解釋道:“小和膽子小,怕生。” 連修遠好像明白的點點頭。 他沒有說話,反倒是他身側坐著的父親,也就是冉如和的祖父,連鴻志先一步開口道:“孩子,我們一直在等你。” 冉如和懵懂的抬起視線,面對上那個慈祥的老人。 她來時擔心了一路的被遷怒根本就沒有發(fā)生,他們好像也很期待她的到來。 連鴻志繼續(xù)道:“我早有預感,若云恐怕是沒了。” 血脈親情,哪怕隔著千里。 “但是那日修遠和我說,他在街上遇到個很像若云的小女孩。我就在想,會不會是你。” “如今終于見到你。孩子,若是你祖母泉下有知,也一定會很高興。” 這話聽起來有些奇怪,但是冉如和離奇的聽懂了。祖父是說,他早在那日連修遠在路上撞見她時,就在猜測會不會是他的外孫女。 她看著祖父對她露出個笑容,包容著她膽怯不肯開口。 她突然鼓起勇氣,隨著這里的叫法,小聲開口喊了句:“外公。” “誒。”連鴻志頓時笑開,他從旁邊拿出個小盒子,也沒有拄拐,就走到冉如和面前,遞給她,“外公送你的見面禮。” 冉如和有點驚訝,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扭頭去看陸明誠,得到個肯定的視線后,才伸手接過收下。 “謝謝外公。”她仍舊是小小聲,但是看起來已經(jīng)比方才好多了。 她這才發(fā)覺外公已經(jīng)老去,不拄拐的時候,走路都顫顫巍巍。 連修遠一路上想扶,又擔心老人固執(zhí)。等連鴻志坐會方才的位置上,他這才扭頭對冉如和道:“還有舅舅的呢。” 他也遞來個裝在小盒子里的精巧珠寶:“準備的匆忙,不知道你們小女孩喜歡什么。回頭舅舅再給你別的。” 冉如和揚起點笑意,她稍微放松下來:“謝謝舅舅。” “不用客氣,這就是你的家。”連修遠雖不知為什么陸明誠突然改了主義,允許冉如和在這住一段時間。 但是他仍舊很高興:“舅舅給你準備的房間,要去看看嗎?” 正巧,福公公從外邊推門進來,走到陸明誠身邊,小聲道:“王爺,再不出發(fā),恐怕要遲了。” “人都在酒樓那等著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