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春枝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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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軟軟,說什么都不像責怪,只能算調情一般的嗔怪。 陸明誠勾了勾唇:“當一回綁匪。” 他對著冉如和瞪大眼睛后的表情,笑意更濃:“你就是我的小戰利品。” 冉如和在他的輕笑聲中,對著身后侍從震驚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把頭繼續埋進陸明誠懷中。 她被陸明誠一路報上馬車,下了馬車又抱回房中,竟是連一步路都沒自己走過。 雖然往常來月事確實很疼很累啦,但是今天還好。所以陸明誠完全沒必要這么小心的嘛! 冉如和不太好意思,她不習慣在人前和陸明誠親密,哪怕是侍從也一樣。 她被陸明誠放到床上,喊來府上太醫診脈,又被喂了一大碗姜紅糖水,雖然味道奇特,但是在陸明誠的目光下,冉如和為了明日的出游,還是捏著鼻子喝完了。 她喝完后眼睛亮晶晶的,也說不好是被姜的味道刺激的,還是怎么的:“明天我要出門嗷,佳薇jiejie約我去賞花宴!” 陸明誠皺起眉,周身氣場一下子壓下來,像是往常面對手下一般否決道:“不行。” 冉如和被他的氣息嚇得往后又縮了縮,她只是仗著陸明誠今日對她格外好,所以想試探一下。 她沒忍住道:“我不疼啦,我可以走路了。” “小和。”陸明誠坐到床邊,聲音里充滿警告之意。 他到底不是一個好脾氣之人,裝出來的幾分樣子也裝得不是很像。早上的溫柔在冉如和看來好像就是眨眼消散,現在的陸明誠又變回她認識當中的那個神情變幻莫測的他了。 陸明誠湊過去捏住冉如和下巴,強迫著對方直視自己:“聽話。” 冉如和看了會,還是沒忍住被拒絕的委屈,她眼眸逐漸蒙上一層霧氣,眼眶紅紅,但還是努力憋著不落下淚來。 這個時候她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堅持。 陸明誠低聲嘆口氣,他終究還是沒忍住先前在別人那里就想做的事情。楚楚可憐的冉如和十分誘人,像是枝頭最新鮮的果子,等待別人的采擷品嘗。 他靠近冉如和,吻住她的唇。吞掉對方所有的小聲嗚咽,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所有的堅持都會敗給冉如和的眼淚。 在冉如和呼吸不上來之前,他稍稍拉開些距離,貼著她的唇角,聲音低沉道:“下不為例。” 作者有話說: 陸明誠終于有點開竅啦,可小和已經準備跑路了哈哈哈哈哈:-d 感謝在2022-07-16 15:43:45~2022-07-18 15:36: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丁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章 迷路 ◎沒有人可以做她永遠的依靠。陸明誠也不行。◎ 賞花宴一直是京城女眷最熱衷的活動之一,無論一年四季,總能找出點花來賞賞。雖然最終看花之人恐怕沒幾個,但是每到宴會之時,主人家門前總是人聲鼎沸、絡繹不絕,看著熱鬧得很。 冉如和頭一次被邀請參加這類活動,往常她在京城的貴女圈子里從沒有姓名,她從馬車上下來,遞上帖子進門去,一步一頓,走得害怕極了。 再往里走,宴客好像大多都互相認識,三三兩兩聚作一團,聊得開心。 冉如和尋不著紀嘉薇,也不知道一個人站在那里該干些什么,她剛想去園子里裝作賞花,就被同樣也是落單的一個人叫住。 “這位meimei,”那人瞧著莫約二十二三的樣子,“我好像從未在京城見過你,不知meimei叫什么名字?” “我叫易幼珊。”她笑了笑,看起來只是等人時隨便找個人搭話,卻把冉如和嚇得不輕。 冉如和鎮定下來,想起曾經紀嘉薇給她編造的背景,努力保持鎮定自若的態度道:“可能是因為我才從江南過來,叫我如和就好啦。” “江南來的?”易幼珊感慨一句,“江南風景一定很好吧?” 冉如和心虛的點點頭:“嗯,我是來京城跟著老師學習的。” “也就這幾日才到,這也是我頭一回參加宴會。” 易幼珊有些驚訝,又有些佩服:“為了學業上京,你好勇敢。” “沒有啦,”冉如和稍微搖搖頭,她發覺自己說謊話的能力有些增加,但她仍舊緊張的手心冒汗,“是老師在江南時讓我來尋他的,所以我就來啦。” 她趕忙在謊話被戳穿之前先轉移開話題:“我才來京城,對這邊一點都不熟悉。易jiejie給我介紹介紹可好?” “好呀。”易幼珊話還未說完,她的熟人就已經來尋她。見著冉如和,對方笑笑和冉如和打了招呼,又扭頭不解的看向易幼珊,好像是在說“不介紹一下?” 來人也是同易幼珊一般的大jiejie風范,冉如和覺得自己周圍真的好多這樣的人。先前認識的紀嘉薇,如今的易幼珊,都是這般自信的jiejie。 她們站在那里,神情自信昂揚,儀態落落大方,連眼神都是堅定的。 不像她自己,努力裝成個閨秀樣子,但心底畏畏縮縮,實際上比誰都心虛,毫無底氣。就像風吹就破的紙人,一點都沒有支撐。 易幼珊主動介紹道:“如和meimei,看起來面生,是因為她才從江南來到京城不久,是來和老師繼續學業的。” “怎么樣,是不是很勇敢?”她稍微打趣一下,但是對方很明顯憋著話想說,沒什么接茬的興趣。 聽到冉如和才來京城,來人好像有些松口氣:“你好呀meimei,我叫左霏霏。” 說完又急沖沖地開口道:“幼珊你肯定想不到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誰了。” “誰啊?” 對方仗著冉如和在京應該人生地不熟,連避開她都懶得,急忙吐槽道:“還有誰,就是那位郁大小姐。在門口擺了半天的譜,更好笑的是還有一群人圍著她吹捧。” 易幼珊看冉如和一眼,發覺她只是有些好奇,神情沒別的異樣,也懶得阻止自己急性子的好友了,直接問道:“她又怎么了?” 冉如和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情緒,實際上她的心底猶如孤舟漂泊在大海中,被驚濤駭浪掀起又拋下,起伏不定。但她因為反應有些遲鈍,平日里說話做事都是慢吞吞的,所以也不怎么看得出來。 若是陸明誠在場,估計會直接明白,這只懶洋洋的小動物又炸毛了。 “她還能怎么了,什么都沒撈到呢,母儀天下的譜先擺足,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明日就能入主后宮呢。”左霏霏的語氣里是掩蓋不住的嫌棄之意,她撇撇嘴,十分不屑,“不過就是她和她父親到處折騰,都還沒成,就已經炫耀成這樣。到時候她真的嫁給那位,我得被她當著面嘲諷。” “霏霏。”易幼珊的語氣中有點勸誡,她這話有點過了,牽扯到朝廷的事情,一不留神就容易被人當作把柄,“她可能是有十足把握了?不過不管怎么樣,你回頭避著她點就行。” 易幼珊又扭頭對冉如和笑笑:“不好意思呀meimei,霏霏習慣了這么說話,你別往心里去,她就是和人有些過節。” 說完又拉起左霏霏的手:“我和霏霏去后頭賞花了,你要一起來嗎?”雖然聽著是詢問的語氣,實際上根本沒給冉如和答應的余地。 冉如和很識趣的和人告別:“不啦,我先去吃些東西。回頭見嗷jiejie們。” 她沖著二人擺擺手,笑著告別。 只是等人一走,她的表情很快的垮下來。好像漂浮在空中的風箏一下子沒了風,直直地墜落原地。 她抿起唇,神情里滿是茫然。 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里,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仍舊是陸明誠。 若是陸明誠在這,就算他在忙,也可以尋著他,就不用害怕了。 但是冉如和看著迷糊,卻很清楚的知道,沒有人可以做她永遠的依靠。 陸明誠也不行。 他會娶妻,會有孩子,會有朝堂上的各種事情分心。留給她的可能只是短暫幾年的時光,甚至如果他娶了郁詩槐,過后他能不能再想起她一個外室都不知道。 若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根本無法自處。怎么做都好像是錯的。 一時間,冉如和思緒亂飛,但她余光撇到周圍人好似看了她好幾眼,好像在好奇她為什么一個人站著。 她回過神來,想了想,往里走去去找紀嘉薇。 她還想問問她,若是她的話,會怎么樣做呢? 但是冉如和忘記自己其實并不認路,也沒有能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準確的尋到她想要去的位置的能力。 以往都是旁人帶路,或者只去熟悉的地方。如今頭一回來一個陌生的大園子里,本來還有人群,但是漸漸,冉如和走著走著,發覺她徹底迷路了。 周圍安安靜靜,連個侍女都沒有。前后都只有一條小路,也不知道通到哪里。 冉如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這個地方的,她往回走一段,遇到個分叉口,卻根本記不起自己是從哪邊來的。 冉如和十分慌張,卻還只能選了一條路走出去。她好害怕,以后再也不一個人亂跑了嗚嗚。 小動物憑借著一些不太準的直覺,很快走到一處平房門口,雖說仍然是個不認識的地方,但是前頭好像有人走過。 冉如和往前走去,快走到一間房門門口的時候,她還在想著要不要敲門,里頭的人就已經推門走出。 來人穿著件鵝黃長裙,上頭繡著一些花枝。發簪也特意選了同款花樣。瞧著都挺好看,就是與氣質不太搭,瞧著好像是在模仿誰一樣。 是郁詩槐。 冉如和一時間還沒有認出來,她走上前去問道:“請問你知道后面的園子該往哪里走嘛?” 郁詩槐也不知道認出冉如和沒有,她語氣輕柔,努力放緩了語速,但是聽著卻刻意又做作:“你怎么會走到這里來呀?這離后面還有好些路,要不要進來休息一下?” 還沒等冉如和拒絕,她就一步跨過,拉起冉如和小手,強硬的把她往屋里帶。“進來坐坐,這里有點心。” 郁詩槐拉著冉如和來到房內,她看著冉如和不自在的樣子,掩唇笑笑:“不要怕,這里本就是給來客更衣休息的地方。我也是衣服臟了想來換一換。” 換了件衣裙是真的,原先的裙子臟了是假的。郁詩槐也只是聽說今日也許陸明誠會來,于是趕忙按照和父親母親分析的那樣,裝成溫婉嫻熟的樣子。 冉如和道謝,但是她還是有小動物的警覺心,只是坐下,什么都沒有碰。 她聽到旁邊的人道:“我叫郁詩槐,你叫什么名字呀?好是眼生。” 直到這時冉如和才認出眼前人,就是陸明誠那個傳聞中的白月光。但是對方好像換了風格,和那日在她家中見到的完全不同。 無論是穿衣打扮,還是周身的氣質,都看起來違和。 冉如和一時半會也沒想明白這種矛盾在哪,她朝著郁詩槐努力笑了笑,裝出個平靜樣子:“叫我如和就好啦,我才從江南來京城,所以你應該不認識我。” “如和,這名字真好聽。”郁詩槐贊嘆一句,接著問道,“你來京城做什么的?” 冉如和也不太清楚她這個稱贊是不是在嘲諷,畢竟“如和”這名字,和用心、有寓意又或者是好聽等完全扯不上關系。 “我來和老師學習的。” “那還挺棒的,”郁詩槐挑眉,語氣有些感慨,卻又聽起來像是想炫耀,“年紀小就是好啊,心思簡單,還能千里迢迢來求學。” 她的話和她整個人一般矛盾:“不像我,過完年恐怕就要嫁人了。雖說是個很好的去處,也是個尊貴地位。但是我好像聽說他養了個外室。” “雖然只是玩玩而已,總歸是男人誰不犯錯,我也很理解。但是成婚后多少得收斂點。”郁詩槐笑笑,“我準備到時候把人接回來,我未來丈夫應該會聽我的話。” “說到底我才是當家主母,你說是不是呀如和?”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