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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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雪兒狐疑,“你笑什么?” 她注意到阮螢臉上虛弱的笑。 阮螢唇角微彎,艱難開口,“沒什么。” 聽到她非常磁性的聲音,譚雪兒哎喲了聲,心疼不已,“你還是別說話了。”話落,她想起來問,“要不我現在陪你去急診那邊看看?別嚴重到跟上次一樣就麻煩了。” 阮螢看她焦急模樣,點開備忘錄打字給她看:不用,有朋友在樓下等我,我和他一起去醫院。 譚雪兒這會正緊張著阮螢身體,也沒注意到她敲下的“他”是男性的他。 她叮囑道,“那行,周末要是沒有好轉,你就請假在家休息幾天吧。節目有我們呢。” 阮螢:好,你到家跟我說一聲。 譚雪兒朝阮螢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收拾著東西下班。 阮螢到樓下時,一眼看到陸遇安停電臺門口的車。 冷冽的寒風吹得臉疼,她急忙朝陸遇安的車走,還沒走近,車里的人下來,到副駕駛這邊給她開了車門。 阮螢腳步一頓,陸遇安偏頭看她,目露困惑,“阮螢?” 阮螢回神,彎腰上車,“謝——” 話還沒說完,她對上陸遇安目光深深的眼睛。 她輕眨了眨眼,后知后覺閉上嘴。她目前的狀態,不宜出聲。 上了車,兩人相繼沉默。 阮螢是不能說話,陸遇安是暫時不想和她交流。 他臉色算不上難看,但也絕對稱不上溫潤。 抵達醫院,陸遇安給阮螢帶路,往呼吸內科走。 這會是下班時間,阮螢跟著他穿過急診,有些驚訝,“陸遇安。” 陸遇安回頭。 阮螢往后指了指,拿出手機打字:我們不去急診嗎? 陸遇安瞅著她手機屏幕的字,低低道:“呼吸內科有同事在,找他看。” 阮螢驚訝間隙,他們已經抵達呼吸內科的醫生辦公室了。 “來了。”看到陸遇安,醫生熟稔地和他打招呼,“病——” 他剛說一個字,余光注意到了陸遇安身側的阮螢。他瞪圓了眼,非常意外,“這位是你讓我留下來加班幫忙看的病人?” 陸遇安沒理會他的詳細論述,給阮螢拉了張椅子,“她在發燒,拿根體溫計給我。” 賈智明被他的話一噎,無言地抽了根體溫計遞給他,“你都知道情況還找我干嗎?” 陸遇安把溫度計給阮螢,“量一下。” 說完,他才回答賈智明問題,“她呼吸道有問題。” 陸遇安是懂一些。 可術業有專攻,呼吸道賈智明最了解,他是內科這邊的王牌醫生。 聽到這話,賈智明挑了挑眉。 他瞅著陸遇安看了會,把目光轉至阮螢身上。 阮螢察覺到賈智明看自己的奇怪目光,拘謹地朝他笑了笑。 賈智明明白過來,唇角微勾,拿過一側的儀器,“我給她檢查,還是你給她檢查?” 他問陸遇安。 陸遇安神色寡淡睨他一眼,“等等。” 賈智明知道他要等什么。 幾分鐘后,陸遇安接過阮螢的體溫計。 “三十八度六。”他語氣沉沉報出正確的數字。 “……” 阮螢微窘,隱約覺得陸遇安這個數字,是報給自己聽的。 她訕訕低下頭。 陸遇安看她這樣,話不忍說重。 他把溫度計還給賈智明,“檢查吧。” 賈智明鄙視地睇他一眼,低低道:“欠我一頓飯。” 陸遇安:“嗯。” 賈智明趁火打劫:“……大餐。” 陸遇安沒理會他,囑咐道:“她工作用嗓子比較多,開藥注意點。” 不能有太多刺激性的藥物。 賈智明:“……知道。” 阮螢的感冒,比她想象要嚴重。 和初春那場病差不太多,呼吸道感染,白細胞過高,為防止呼吸道感染成肺炎,先掛兩天水看看情況。 “還痛嗎?” 等待護士拿輸液藥水過來前,阮螢聽到陸遇安問了句。 他問的是剛剛抽過血的傷口。 阮螢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生病轉動就很慢很慢,她反應遲緩地點頭,又搖頭。 陸遇安盯著她,正要說話,護士過來了。 阮螢把手給護士。 護士抓著她手背看了看,嘟囔說,“手背血管不太明顯啊。” 阮螢當然知道。 她的血管特別細,對扎針護士來說,非常有挑戰性。 驀地,阮螢聽到陸遇安的聲音,“我來。” 護士一愣,認出他之后有些許驚訝,“陸醫生?” 陸遇安應聲,接過她手里的針頭,低低道:“去忙吧,我看著她。” 護士呆了呆,吃驚地啊了聲,“好的,有需要喊我。” 等護士走后,阮螢看向俯身彎腰靠近自己找血管的人,嘴唇翕動,“陸遇安。” 陸遇安撩起眼皮,知道她在擔心什么,“我扎針技術還不錯。” “……” 阮螢眼睫輕顫,抿了抿唇閉上眼,放心地把這件事交給他。 陸遇安看她緊閉的雙眸和嘴唇,像哄小朋友似的,“放輕松,一會就好。” 他借著大廳白亮的燈光找她手背血管,給她扎上。 螞蟻輕咬的感覺。 阮螢睜開眼,陸遇安已經給她扎上針了。 注意到她眼神變化,陸遇安低問:“痛嗎?” 阮螢搖頭。 陸遇安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我去洗個手。” 說完,他往洗手間走。 走至洗手臺,陸遇安斂下眼瞼才發現,他掌心竟然有汗。 掌心薄汗明顯。 陸遇安定定看了會,無可奈何地扯了扯唇角。 他已經很多年拿手術刀都不會出汗了。 另一邊,阮螢收到司念發來的消息,問她感冒好點沒有,要不要她明天早點陪她去趟醫院。 阮螢單手打字回復她:「我已經在醫院掛水了。」 司念:「一個人??我現在來陪你。」 阮螢:「不是。」 她正要補充說和陸遇安在一起,司念的另一條消息進來:「陸醫生的醫院?他在醫院陪你?」 阮螢:「嗯。」 司念:「那我確實不用過去了。」 阮螢:「……」 消息剛發出,陸遇安便回來了。 他長身而立,即便是穿著簡單的大衣,也格外的引人注目。 深夜檔掛水的病人不多,卻也不算少。 阮螢注意到,時不時有人偷偷地在打量他。 而當事人跟沒發現似的,淡定自若地坐在她身側。 他們坐得很近,窗外的風吹進來,阮螢堵塞住的鼻子,還依稀能聞到他身上淺淺淡淡的清冽氣息。 有點奇怪。 阮螢正琢磨這是不是自己錯覺時,旁邊人出聲,“喝不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