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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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陸遇安忙完有空對付一下胃時,畢凱旋湊了過來。 “陸醫生。” 陸遇安看他,“今晚替你值班?” “不是。”畢凱旋一哽,“我是這種人?” 陸遇安挑了下眉,看破不說破。 畢凱旋訕訕,自覺道:“短時間內,我應該是不需要你幫我值班了。” 這話過于熟悉,陸遇安淡然道,“又失戀了?” 又這個字的微妙之處,就在于,它是“又”。 畢凱旋是眼科部的戀愛達人,談的女朋友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可惜的是,每一個都好景不長。 不過他并沒有因為失戀過于頻繁而氣餒,在戀愛這條路上,畢凱旋抱著和他名字一樣的信念,期待“凱旋而歸”。 安靜了會,畢凱旋嘀咕,“你說女人心,海底針是不是?我不過就是在她夸那家人均三千的餐廳廚師刀工好時,人均價值的時候說了句我刀工比那廚師更好,她就罵我惡心,說我吃飯聊讓她反胃的事。” 他很是不明白,“我刀工好,怎么就是一件讓她反胃的事了?” 陸遇安:“……” 畢凱旋覷著他,“你怎么不說話?” 陸遇安:“無話可說。” 畢凱旋睇他一眼,“算了,反正我就是告訴你我又失戀了,你最近有值班可以交給我。” 少頃,陸遇安吃的差不多,“你今天是不是有病人復查?” “有啊。”畢凱旋說,“怎么?” 陸遇安:“她恢復的怎么樣?” 畢凱旋正想回答,忽而眼珠子一轉,故意問:“誰恢復的怎么樣?我今天有好幾個病人來復查。” 陸遇安抬眼,神色自若,“我問阮螢。” 他這么坦蕩,畢凱旋反倒不知道說點什么了。他哽了哽,把阮螢情況托盤而出,“挺好的,手術后還有點痕跡,我讓她去拿支藥膏,涂完痕跡應該能消的差不多。” 說話間,他灼灼注視陸遇安,“你和她什么關系?” 陸遇安吃完飯,淡淡掃他一眼,“沒什么關系。” 畢凱旋:“……沒什么關系你特意問我。”他吐槽,“我才不信。” 陸遇安起身準備回辦公室,語氣寡淡,“不信還問。” 畢凱旋:“???” 回到辦公室,陸遇安準備休息會,畢凱旋對著他桌上憑空出來的果籃驚訝,“這誰送給你的,不怕你被醫院抓典型?” 陸遇安抬眸去看,還沒來得及開口,畢凱旋拿起果籃里附上的一張卡片打開,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阮螢?”他詫異,“阮螢為什么給你送果籃?” 畢凱旋茫然,“她是不是送錯人了,我是她的主刀醫生,這果籃應該送給我的才對。” 于惜玉恰好進來有事,聞聲說,“沒送錯,阮小姐說送給陸醫生。” 畢凱旋噎了噎,耍賴道,“那我不管,我要一起吃。” “可以。”陸遇安把卡片從他手中抽走,低眼去看,字是阮螢自己寫的,依舊娟秀有力,溫柔淡雅。 看了會,陸遇安從手機翻出半個月前撥出的那個號碼,再次撥通。 第十章 陸遇安電話來的時候,阮螢正在司念咖啡店發呆。 星期一下午咖啡店人不多,大家都像樹懶一般,懶洋洋坐在椅子上放空。窗外熱烈而顯目的陽光傾斜,更讓人昏昏欲睡。 手機鈴聲響起,拉回阮螢思緒。 看到來電顯示,她眼眸微微一亮。 “喂——”阮螢沒多猶豫接聽,“陸醫生。” 陸遇安走出辦公室,走進樓梯間。 這邊來往的人少,也相對安靜。 阮螢輕柔的聲音清晰地落入他耳畔,陸遇安喉結微滾,低低回應,“是我。” “我知道。”阮螢并不介意讓陸遇安知道自己存了他號碼,她順嘴問,“你忙完了?” 陸遇安嗯聲,淺淺淡淡的呼吸聲通過電流傳到阮螢這邊,耳朵開始發癢。 人不在面前,阮螢放肆地揉了揉耳朵,輕呼一口氣。 忽地,她聽到陸遇安問她,“怎么了?” 阮螢一懵,“什么?” 她沒怎么呀。 陸遇安聽著耳邊那道變得均勻的呼吸聲,眉眼微抬,“怎么突然給我送果籃?” 他話題轉變的太快,阮螢輕眨了眨眼,才跟上他節奏,“突然嗎?”她自問自答,“我那是禮尚往來。” 陸遇安稍怔,嗓音微沉,明知故問,“什么禮尚往來?” 阮螢本想說是豆漿和燒烤的,話到嘴邊,她轉了個彎,“陸醫生覺得呢?” 聽到這話,陸遇安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不知道。” 阮螢:“……” 她沒想到陸遇安會這么說。 安靜片刻,阮螢告訴他,“我今天去看了琪琪。” 陸遇安:“猜到了。” 他雖還沒來得及去琪琪病房,但阮螢今天復查,她肯定會抽空去看看琪琪。 “還跟于護士聊了兩句。”阮螢不再賣關子,直入主題,“我問她我出院前一晚她拿給我安神助眠的香薰在哪買的,她說是你讓她拿給我的。” 說到這,阮螢小心翼翼,“陸醫生,我要是找你要香薰購買地址,你應該會告訴我吧?” 陸遇安:“……” 他眉心微微蹙著,明白阮螢這一出的用意在哪后,有片刻沉默。 忽地,阮螢聽到他問:“失眠很嚴重?” 她愣了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在家不算嚴重。” 在熟悉的地方,阮螢失眠情況還好。大多時候,她都能睡夠六小時。 陸遇安想,那就是經常性的事件。 他了然于心,“喜歡什么味道?” “嗯?”阮螢困惑,“什么?” 陸遇安有耐心地重復,言簡意賅,“香薰味道。” 阮螢醒覺,“那罐香薰不是買的? ” “嗯。”陸遇安剛應完,安全通道門被人推開,是護士找他,“陸醫生,主任找你,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陸遇安頷首,正準備和阮螢說一聲,那端的人先出了聲,“你先忙,香薰不急。”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陸遇安斂了斂神,闊步往外走。 掛了電話,阮螢趴在桌上和對面的人對視。 無聲半晌。 司念目光灼灼地靠近她,“你和這位陸醫生,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阮螢眨眨眼,“有很熟嗎?” 她覺得還好。 司念睇她一眼,“在你這兒,能通電話就已經很熟了。” “哦——”阮螢想了想,心虛道,“那是因為我饞他聲音。” 很奇怪,陸遇安的聲音之余她,有安神的作用。 雖說效果沒有那晚的香薰那么好,但也真的不差。他的聲音,于阮螢而言,就像帆船出海航行歷經大雨滂沱,波濤駭浪過后,偶遇到的綿綿細雨。讓船只變得平穩,柔和。也讓船內的人,不再焦灼,憂慮。 “只是聲音?”司念瞥她,“就沒別的了?” 阮螢看她,隨口反問,“還能有什么別的?” 司念看她是真沒往深處想,不再往下聊,“沒什么。” 她話鋒一轉,“明天回電臺上班?” 阮螢捧著桌上杯子暖手,點了點頭,“怎么?” “沒。”司念歪著頭盯著她,“我在想,為了祝賀你回工作崗位,是不是該給你慶祝慶祝。” 阮螢一噎,“大可不必。” 司念:“怎么不必了?” 阮螢越是拒絕,她越有這個想法,“要不就明晚吧,我今晚有點事,明晚你下班后我們去喝一杯怎么樣?” 司念喜歡喝酒,也饞了很久。 因為阮螢住院,她們倆很長一段時間沒去酒吧。 阮螢:“明天可能不行,要不周五吧?” 她這么久沒回去上班,事情應該堆了不少。阮螢甚至都不敢保證自己明天能在十二點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