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之燕燕 第1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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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純鈞的手就抱得更緊了,不一會兒,楊玉燕就看到一滴黃豆大的汗沿著他的下巴往下淌,她伸手抹了去,他的喉節動了一下。 “燕燕。”蘇純鈞沙啞道,“別鬧。” 馬天保在后面護著,看著楊二小姐作弄蘇先生,將蘇先生搞得方寸大亂。難以置信,蘇先生一個這么厲害的人,竟然甘作楊二小姐的繞指柔。 楊二小姐天真爛漫,所作所為帶著最純真的邪惡。她或許是故意做惡,但你就是不忍心責怪她,還要替她辯解。 馬天保看到她,想起楊玉蟬,不由得將兩姐妹在心中比較。可他怎么想,都覺得楊玉蟬與楊二小姐完全不同。楊二小姐這樣古靈精怪的女孩子,居然會是楊玉蟬的meimei。 想起楊玉蟬,他現在心中還有一點難過與不舍。但他已經不奢望去擁有像她那么美好的女孩子了。 就像馬嬸預料的,房間里已經有了霉味。每天只是開門通風是不夠的。 楊玉燕都不肯下去,一扭頭就把鼻子埋在蘇純鈞的懷里了:“難聞,我想吐。” 蘇純鈞見狀也無可奈何,只好去了他的房間。 他從以前的房間搬到了一個更大的房間,但屋里的東西仍然不太多,只是添了一張大書桌,又添了兩個書柜和一個衣柜。 窗前還有一面全身鏡。 蘇純鈞喊馬嬸從衣柜里拿一床新的床單出來鋪上,這才把楊玉燕放下。 馬嬸說:“二小姐,我打水來,你洗個臉吧。” 楊玉燕兩輩子頭一次坐在男人的床上,用舊的床單散發著肥皂的香氣,枕頭上還有一個坑,好像還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她的兩只手在床單上摸來摸去,探索夠了才抬頭看向原主人。 原主人·蘇純鈞·未婚夫站在她面前正在喘氣,一雙眼睛有點嚇人。 楊玉燕好奇:“這么累嗎?” 她有那么重嗎? 這么一想就不太開心了。 蘇純鈞胸中積著一團火,無處可放,再看她這副無辜的樣子,不知設想了多少場景,卻只能作罷。 他冷笑一聲,扯了一下她的辮子,聽她嬌滴滴的哎喲一聲算是解了氣。 “我出去換衣服,你在這里換,換了就躺下休息,等你酒醒了我再送你回去。”他說。 楊玉燕:“好呀。” 他心中有多少想法,都在她干脆利落的答應聲中完蛋。 他不由得在心底失笑,她果然沒這個意思。以她的年紀,肯定也不會想到現在就要與未婚夫做什么的地步。可笑的是他一個成年男人,被一個小女孩給撩撥的不知所措,實在可恨。 蘇純鈞把自己的一口牙咬得咔咔響,走出去后就在走廊里脫了西裝外套,痛快的解下了領帶。 馬天保一直沒走,就跟在他身后,雖然他相信蘇先生的人品,但男人這種東西是說不準的。就算不看在祝家面上,只看楊玉蟬的情份,他都不能讓別人欺負楊二小姐。 他趕緊接過蘇純鈞脫下的衣服,說:“蘇先生,我打水給你擦擦吧,你背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襯衣全貼在身上,隱隱透出底下的肌rou。 蘇純鈞隨便挑了一間房間換衣服,馬天保面露躊躇之色,他就問:“你今天是不是有事要說?什么事?說吧。” 馬天保趕緊說:“就是上回來過的王小姐,她回家可能是挨了罵,今天又找了來,說是愿意在這里做丫頭侍候,只求您能收下她。” 蘇純鈞仍帶著火氣,說話就有幾分不客氣:“做祝家的丫頭還是做我的丫頭?我不用王家的丫頭侍候。祝家現在留你們一家看個空屋子,再白養個丫頭侍候誰?” 馬天保臉上有點發燒,說:“我已經把她送回去了,只是怕她還要再來。” 蘇純鈞:“再來就給王萬川打電話。他們王家的人,自己看好了。” 馬天保今天見到王小姐,實在是同情她。她上回來看起來仍是個少女的樣子,這才短短半個月沒見,整個人瘦得快脫了形,完全像變了個人,見到他就跪著求進門做丫頭,他要把她送回去簡直像是要殺了她。 聽她說,她是家里的姐妹中第一個出門的,沒想到做妾都不行,被人送回去,現在姐妹們和姨娘們都在怪她,她也怕自己連累了姐妹,害她們日后也找不到好婆家,所以她才一定要求蘇先生收下她,不做妾,做丫頭就行,這樣人家就不會以為王家的女兒沒人要了。 馬天保給她說不應該做妾,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事業,只要努力奮斗就會有好結果等等。可這對現在的王小姐來講就是空中樓閣,她理解不了,也缺乏行動的勇氣與能力。 種子需要土壤。 他把種子給了王小姐,卻不給她土壤,那她捧著種子也只能餓死。 他想著要是能先收留王小姐,然后再慢慢教她一兩樣本事,幫她找份工作可以養活自己,那就可以真正的幫助他了。 可是蘇先生一句話就回絕了。 馬天保也覺得自己太天真。他自己都要靠人幫助才能有棲身之地,怎么能慷他人之慨去幫助人呢? 屋里安靜下來。 蘇純鈞覺得自己剛才說話有些不客氣,想了想,說:“可以給她一些錢。對了,你知道嗎?你以前的同學們正在想辦法幫助一些窮人,幫他們學技術找工作,你要是想幫這個王小姐,不如把她送到那邊去,只是要小心王家會告咱們誘拐。何況,她就是找到了工作,也不是萬無一失。她一個閨閣女流,從未出過門,你怎么能相信她可以獨自一人生活而不發生危險呢?對她而言,外面到處都是危險。” 馬天保啞口無言。這個社會有多殘酷,他從金家出來以后已經是體會頗深了。他們一家三口現在還是托庇在祝家門下才算是有了幾天安生日子過。他要是真把王小姐領出家門,才真是害了她,她就是有工作,能賺到錢,一個人生活還是太危險了。 蘇純鈞:“你再想想吧。要想幫人是可以,但要量力而行。” 馬天保低下頭說:“是,我明白了,蘇先生。” 這時,楊玉燕從門外伸頭進來,顯然她已經偷聽好一會兒了。 楊玉燕:“你們說的王小姐,是誰?” 馬天保條件反射的看向蘇先生。 蘇先生停了幾秒,才面無表情的說:“沒什么,是一個不重要的人。” 楊玉燕轉著眼珠子:“哦。那你想要丫頭侍候嗎?” 蘇先生一秒都沒有遲疑:“不想。” 第187章 攻防戰 男人到底好不好色呢? 有親爹和楊虛鶴兩個父親的例子在,楊玉燕可以肯定的說:男人都好色。 如果有人要說,我就知道某人、某人、某某人不好色,人家跟女朋友/老婆可好了。 但這事要辯證著來看,對男人好色這個議題,楊玉燕是深入的思考過的。 她認為,男人好色,要分階段性的。 世上有如賈寶玉一樣天生就有好色的條件與欣賞美的眼光的男人,也有更多的普通人。 普通人并不具備從小就身邊一堆備選小老婆的條件,也就無從好色起,他普通平常的長大,普通平常的上學,身邊都是普通平常的女同學,暫且不論這些女同學的姿色能不能都被稱為一聲美女,哪怕就是個路人顏的女同學,人家就愿意讓他好色一把了嗎? 賈寶玉好色,那是因為身邊全是丫頭。 你能把女同學當丫頭嗎? 所以,好色,是有條件限制的。 首先,身邊要有足夠多的美女,也就是符合主體要求的客體。 其次,硬件達標。 最后,客體愿意讓主體好色。 客體不愿意,主體不敢動手,那叫意yin,也叫白日夢。 客體不愿意,主體動手,那叫犯罪。 但是,普通人也有好色的需求和欲望,不能杜絕了普通人向賈寶玉看齊的希望。 普通人在一生之中,除了少年時期是受制于人的,到了青年時期開始掌握生產資料,那就有了獲取想要的東西的能力。 換句話說,有錢了,有權了,就可以想方設法為所欲為了。 資本的積累需要時間,這個時間不等,但大多數在男人青中年時會達到他們心理上的預期值。個別人到了老年才有錢包自由權,這是另一回事。 達到這個值之后,他們就可以向自己向往中的美好生活跨上一步了。 她親爹,還有楊虛鶴,都是在這個時期暴露出來的。 所以她認為,男人確實都是好色的,只看什么時候量變達到質變,在這之前,他們沒有暴露,并非不想,而是不能。 用這個標準去套蘇純鈞,就會發現他已經達到了必要條件,擁有了可以花心的資格。 而且現在這個社會也非常適合花心,社會秩序正在崩壞,缺乏道德指引。 楊玉燕此時的腦袋無比的清醒,又無比的冷靜,還無比的快! 她都覺得是不是因為喝酒的緣故。 她并不想放棄蘇純鈞! 哦,這跟她以前設想的不同。她以前想像過假如她的男人花心了,她會立刻拋棄他,并且絕不再回頭。 但現在她想的卻是她要把蘇純鈞管得更嚴一點,要管得他沒有功夫沒有時間去外面花心!她要嚴防死守,斬斷他伸向外界的手,也斬斷一切伸向他的手。 因為她要這個男人啊! 既然要,就不能讓。 楊玉燕倚在門邊,心念電轉間就想了這么多事。她噙著笑,歪著腦袋,晃晃悠悠的慢慢走過去,聲音柔柔的:“你真的不想要丫頭?” 蘇純鈞已經換好了襯衣和褲子,還沒穿襪子,赤著腳站在地板上,走過來扶她,一邊重申:“不想要,我要丫頭干什么?天保,去問一下阿姨,醒酒湯做好了嗎?” 這就把馬天保給支出去了,省得他再說出什么來。 馬天保如芒在背,聞言立刻出去了,還體貼的合上了門。 畢竟里面的情形……不太好說。 馬嬸已經快手煮好了醒酒湯,端上來找不到了楊二小姐,見馬天保忙問:“你看到二小姐了嗎?” 馬天保立刻把湯接過來,扶著她下樓,一邊小聲說:“別去,二小姐在跟蘇先生說話呢。” 馬嬸神經一緊,立刻說:“那不行,那我要去門外守著。他們這孤男寡女的。” 馬天保到底力氣大,又是親媽,硬是把馬嬸給拉了下去,走到一樓才說:“別去,別去,我剛才把王小姐的事告訴蘇先生,不想讓二小姐聽到了,現在他們正說著呢,別去!” 馬嬸一聽就急了,打了他一下說:“二小姐都回來了,你還說這個人干什么!就是要說,不能等沒人時再跟蘇先生說?你這孩子,怎么這么缺心眼!要是蘇先生因為這個怪你怎么辦!” 馬天保也覺得這事是他不對,他說:“怪我,怪我。唉。” 馬嬸還是想上樓,她說:“不行,我還是要過去看著,萬一兩人吵起來,二小姐吃了虧就不好了!”她拿祝家的薪水,自然向著楊二小姐,哪怕與蘇先生日日相處,也當他是寄居祝家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