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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之燕燕 第139節

    她們不知道,也沒有人告訴她們。

    于是許多女人只能在走出來以后又走回去,至少那里還有活路,雖然滿是枷鎖,但至少那是一條活路。

    外面沒有路,就等同于死路。

    到了那一天,教室里座無虛席,還有不少人站在教室門口觀看。

    校長、代教授都前來助陣,學校里的其他教授能來的也都來了,他們有的好奇,有的觀望,有的只是無所謂。

    楊玉燕姐妹和施無為都坐在第一排,以便第一時間助陣,幫助祝顏舒授課成功。

    教室里男女各半,男生更多一點,但女學生卻是整個學校里所有的女生都來了,她們全都坐在前排。

    祝顏舒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清涼的真絲旗袍,卷著頭發,風姿綽約的站在講臺上。

    她這一身打扮可真是出人意料。

    不是說女性不能打扮自己,但學校里的女學生還是以樸素為主。

    大家見到這樣的女教授,瞬間議論紛紛,講臺下嗡嗡聲四起。

    祝顏舒經過兩個星期的鍛煉已經不會怯場了。

    有楊玉燕這只杠精加上代教授的幫助,她已經身經百戰,再也不會在講臺上緊張了!

    她笑瞇瞇的說:“哦,我看到好多人不以為然,好多人一臉驚訝。看來報紙上說的有道理,女人的袖子短一寸,頭發上有幾個卷,有沒有穿絲襪,是比天大的事,足以令在座眾人皆驚,如坐針氈。”

    這是楊玉燕第一杠,因為一針見血,還被代教授夸說她可以去寫社論,一定可以紅。

    假如此時有美國的“政治正確”,那就一定是“大驚小怪”這四個字了。尤其以學校與文人世界為重。如果你想與一個人辯論,只需要批評他“大驚小怪”就可以了。

    女人的袖子短了一寸?有什么好驚訝的?大驚小怪!

    女人現在不穿褲子了?有什么好驚訝的?大驚小怪!

    大人們,國都破了,皇帝都跑了,八國聯軍都打來了,多少大事不夠你們愁的,天天為這么點小事“大驚小怪”,像什么樣子?

    假如再加上“女人”,那就更加不能大驚小怪了。一旦有人為了女人大驚小怪,就說明此人眼界狹小,人品也不行,不然,他怎么專盯著“女人”呢?

    國家、軍隊、百姓、糧食……有那么多大事不去關心,卻去盯著女人?

    祝顏舒這么一說,教室里面的嗡嗡聲瞬間消失。

    代教授呵呵笑:“不會,不會。我覺得祝教授這樣挺好的嘛。大家說對不對?”

    他故意回頭問,于是收獲了山呼海嘯般的“對!”。

    校長也與身邊的其他教授笑談:“祝教授貌美如花,品德高尚,學識淵博。”

    其他教授一起笑:“是啊是啊。”

    ——敢說不是的就要上去辯論了。辯贏了,你是欺負校長請來的女教授,腦子進水;辯輸了,更下不來臺啊。

    第145章 上課(下)

    女性是天生的弱者。

    祝顏舒以此做開場白,自然引起一大波的轟動。以傅佩仙為首的女同學頓時就要站起來跟她辯一辯了。

    畢竟,她們一直以來倡導的就是女性并不比男人差什么,這才是男女平等的主調。祝顏舒這么講,傅佩仙等人就以為她是那種專跟女人做対,教導女人回家的守舊派。

    有女同學不愿吵架,就起身準備離開,以表示自己不愿意再聽祝教授講課來反対她。

    祝顏舒轉身就在黑板上掛了一個解刨圖,一半是人身,一半是骨骼血rou那種,瞬間教室里又是一波大轟動,比剛才還厲害。

    幾個站起來要走的女同學看到男性裸體等身大圖,啊呀一聲就捂住臉。

    這就走不成了。

    祝顏舒笑道:“同學們坐下來,坐下也能看清。”

    教室里大笑起來,站起來的女同學舌頭都被嚇短了,趕緊就又坐下了。

    連嚇兩次人,就把這課堂的氣氛抓在自己手里了。

    這個是代教授出的主意。

    他給祝顏舒講:“這些學生,大部分都不是從小聽先生上課的人。他們野的很,不好教。所以你一上去,不要想著跟他們講道理,要先嚇住他們才行。”

    他借出了那副手繪的解刨圖,這是他在英國上學的時候照著教授書房里的那張圖一筆一劃臨摹下來的,為了臨摹這張圖,他提議大家一起捉弄教授,每個周末都自掏腰包從城外請一個妓女來裝成是學生家長或女仆來勾引教授。

    教授離開書房,他就鉆進去偷畫,并在教授回來之前將畫放回原位。

    這個把戲玩了四周,直到他畫完整幅。

    不過卻成了他們那個寢室的保留曲目,專用來捉弄教授。

    西方醫學有一個很長的蒙昧期。那時國王生病也只有放血、灌腸這些粗暴的手段來治病。

    因為神學的過度發展,生病只需要祈禱就能康復其實不是邪教發明的,在當時祈禱以及向教堂捐錢就可以治病是教會斂財的一大法寶,用了好幾百年呢,騙過的王公貴族不計其數。

    那時西方沒有草藥,也沒有系統的醫學。

    解刨學的起源也不是因為要治病,而是為了找到靈魂的源頭進行的神學試驗。

    達芬奇就留下了許多解刨的手稿,在那個時代,他要不是把人皮剝了,很難說是怎么畫出那么正確又完整的肌rou束群的。

    代玉書當年去留學,接觸到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那里的一切都是新鮮的,也是令他恐懼的。

    他恐懼的是……這些東西,他的國家都沒有。

    他想把這些沒有的東西都帶回來。但人力有窮盡,他現在只能盼著能教出更多可以走出國門的學生,他們像接力一樣,把外國的東西,把中國沒有的這些東西,都搬回來。

    但也不是學校里的所有學生都見過這幅圖。

    倒不是代玉書自己舍不得,他巴不得學的人多一點呢。

    但學校里的教授中都有人無法接受,一些人就認為這簡直就是刑圖,一旦流傳出去,就會成為上刑的工具書了。

    知識是沒有善惡的,重點是使用它的人是誰。

    代玉書也擔心這幅圖真的成了某些惡人的幫兇,所以除了対他看好的學生,対此又有興趣的,他會借出之外,其余的時候他只用它來嚇人。

    這一回就借給祝小姐來嚇人了。

    他在拿出來以前還擔心祝小姐接受不了,打了很多埋伏,不料他一拿出來,祝小姐就說她以前也在家里見過一幅,祝家以前還收藏有一張達芬奇的手稿,畫著一支手,有小臂和五指。

    當然,是沒皮的。

    有達芬奇的簽名,畫法也十分的寫實,手雖然沒有皮,肌rou束都是露出來的,還有白色的筋,但手的姿態卻非常的自然,完全感覺不到恐懼感,就像是一只活人的手,優雅又從容。

    顯然畫這只手的畫家并不是照著一只死人的手畫的,他畫的東西在他的心里,而不是在眼前。

    代玉書艷羨不已,忍了又忍,沒有問這張手稿現在還在不在。唉,他只能盼著日后與祝小姐成為朋友之后,能借來看一看。

    他得知祝小姐在年輕時的學過的東西多而雜,這也多虧祝家藏書豐富,家風開明,彼時祝老先生善于交友,與諸多學者文人都有交際,祝小姐也有許多學友相伴,她的各種知識都是打過底子的。

    其中,人體生物學的知識,她也是有的。

    在明末時,就有西人乘船而來。到了清朝,西人與中國的交流更加的頻繁。

    西人中是有好人的,代玉書在英國求學時就遇到過不少友善之人。

    但其中也不乏惡人。

    將中國窮人當成實驗工具這種事,并不是街上的傳說而已。

    祝顏舒也記得很清楚,在她還小的時候,祝老爺子就対她說不能一個人出門上街,也不要一個人跟著西人走,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是穿著西裝還是穿著修女服,都不行。

    她本性開朗好交友,又擅長西語,本來并不介意跟西人交朋友的。但祝老爺子接著告訴她,在他小時候,廣州那里就發生過西人將中國人切成塊的惡事。

    至于為什么要將人切成塊,那當然不是為了吃。祝老爺子就請人來教了她什么是人體,什么是關于人體的科學。

    祝顏舒対代玉書說:“我當時嚇壞了,足有半年都不敢看到西人,連家里的女仆我都不想看到,慢慢才好了。”

    先是恐懼,然后是厭惡,最后才變成了接受。

    “我娘跟我說,越是怕的東西,越要去了解。了解以后再想辦法,辦法就好想了。”她懷念的說。

    祝老太太溫柔賢惠,她的智慧是藏在心里的,藏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里。她不像祝老爺子那樣“滿口大道理”,但她留給祝顏舒的東西更加珍貴。

    有了家庭帶給她的積累,祝顏舒今日才能站在講臺上,指著身后的圖說:“你們知道人身體上有力量的東西是什么嗎?是肌rou和骨骼。你們知道男人身上的肌rou有多少,骨骼有多重,女人呢?”

    傅佩仙等人已經聽得入了迷。

    她們上過生物課,也學過生理衛生,但只是那教導她們認識男性與女性性器官的講解就已經讓她們不敢去聽了,所以更深的東西就更加不知道了。

    未知的才更吸引人。

    傅佩仙從不知道,原來男人的骨骼比女人更重,肌rou比女人更大,男人與女人都是天生如此,而這就是祝教授說的天生差異。

    祝顏舒兩手撐在講臺上,氣勢萬鈞的說:“男性與女性的體力差距巨大,這是無法回避的事實。盲目的說男人做的事女人都能做,這是荒唐,是不顧科學的假說!”

    傅佩仙等女同學都沉默了下來。

    沒有什么比有理有據的科學更能說服人的。以前她們認為男人與女人都是人,既然都是人,那男人能做的,女人一樣能做!

    但祝教授偏偏從這一點上重重的打擊了她們。

    底下有兩個女同學已經小聲哭泣起來。

    傅佩仙舉手說:“祝教授,那你認為女人不該做的事是什么呢?”

    祝顏舒故意驚訝道:“你們這么聰明,都是大學生,難道連這都不知道嗎?”她看了一圈,說:“不要用自己的短處去跟別人的長處比,要發揮你們的長處啊。”她手一揮,說:“男人體力好,那就讓他們去做體力活嘛。凡是要花力氣的,都讓他們去干。什么洗衣做飯抱柴火,這都是男人的活。”

    底下的學生本來被氣氛影響都有些嚴肅,她一轉話頭,氣氛就放松了,大家就笑起來了。

    祝顏舒故意嚴肅起來:“我可不是在開玩笑。凡事道理就那么幾個,你們自己都知道。以已之長,攻敵之短和以已之短,攻敵之長,何者更優?”

    這種導向明確的二選一很容易就讓學生跟著她的思路走了。就連傅佩仙都在思索,她以前有沒有走錯路,還有她以后要怎么做呢?

    她的長處是什么呢?

    這時,祝顏舒就要拿自家人當例子了。

    這也是施無為等人在底下最大的作用。

    她笑瞇瞇的喊施無為起來:“這位施同學,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很優秀的學生。不認識他的人我也介紹一下吧,施同學在進大學以前,大字不識,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但他上了一年學校辦的識字班就被破格錄取了!我讓當時收下施同學的代教授出來講一講為什么吧。”

    代教授,大家都熟。他站起來客客氣氣的対大家鞠躬示意:“各位好,各位好。”他扶著施無為的肩說:“施同學當年只學了三個月的英語,就可以跟我無障礙対話!”

    眾皆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