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為了小裙子!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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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求你不要看了,但你還是要看,你看就看了,為什么還要告訴我…… 楚瀛:……對不起 :這下好了,我在你面前是什么隱私秘密都沒有了。 楚瀛:那你想知道我的事嗎?如果你想,我可以對你知無不言 :我不想,我對你沒興趣呀! 楚瀛:嗯。那幾件衣服還喜歡嗎? :喜歡……我也不敢不喜歡 好吧,他的確很喜歡、很喜歡。 丁厭糊里糊涂地打字解釋:我不是喜歡收禮物……如果可以我更想自己買,但我買不起。。。 受人饋贈而無以回報,終究是件令他羞愧難當的事。 楚瀛:好的,是我逼迫你收下的。你不收下會有危險,所以你收下了。 :啊啊啊你不要這么說! 丁厭甩開手機,摸著guntang的臉頰躲進抱枕下。什么好處都讓他占了,他還跑去向陌生人告狀……無論楚瀛是抱著何種心態做這些事情,送他的裙子可是花真金白銀買的。 現如今不是很流行一句話嗎,錢在哪里,愛在哪里;如果楚瀛是真誠地對他示好,那一毛不拔才過分啊。 ——我到底為什么總懷疑他想玩弄我呢? 恐怕還是貧富差距帶來的落差感引發的居安思危吧。怕有朝一日被對方索還,自己卻償還不起。 但這是事實,不算被迫害妄想癥。戀愛婚嫁講求門當戶對是有原因的,不然總有遇事掰扯不清的那一天。 況且楚瀛表現出的個性當中,是存在某些他無法應對的特質,比如心思縝密、強勢、善于謀劃,還輕微偏執。就算單純做朋友,也不是他適配的類型……他就只能和與他水平相當,或能夠向下兼容他的人一塊玩兒。 丁厭沉下心分析一番,心情平靜多了。他撿起手機,給楚瀛發送道:這次的裙子我就收下了,但拜托你下次不要再送了。這種價位的衣服本來就不是我能消費得起的……由奢入儉難,我不想養成差勁的消費習慣。 楚瀛:好 :還有,先前晾著不回你消息,是我做的不好;但你逼我下樓見你的方式也是錯誤的,我們以后都不要再犯類似的錯了 楚瀛:好的 :最后是我想問,你怎么發現我微博號的…… 楚瀛:第一次去李琰的公司見到你,你在電腦上登過 哇呀呀呀呀居然是那次!大意了! :那你微博是什么,我回關你吧 看在你為我花了這么多錢的份上。 楚瀛:我有兩個,第一個被你拉黑了 :……原來那個號是你! 楚瀛:(._.) 丁厭登陸微博,從黑名單里拖出上次拉黑的頭像是只鸚鵡的小號,回fo,然后截圖發給對方。 :你是我第一個互關誒 楚瀛:很榮幸 看來這人不發瘋的時候,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丁厭稍微安心了。 *** 周六,大熊和他的女朋友小蠻如約而來,小情侶瞞著小蠻的父母在外面訂了酒店;小蠻是受不了爸媽嘮叨,想星期天再回家,而大雄則是想萬事俱備再登門拜訪。 所以丁厭成了頭一個跟他們倆同桌吃飯的人。 大熊本人和描述中一致,是個身形龐大的壯漢,穿著夾層外套也能看到胳膊上虬結的肌rou,臂膀和背有三個丁厭那么厚。 小蠻是漫畫少女的長相和打扮,但她個頭蠻高,有170cm上下,一頭黑直長發剪成了公主切的式樣;化妝技術高超,那精細描摹的眼線看得丁厭自慚形穢,他只好安慰自己:沒關系,我畫的機會少。 兩人正當是濃情蜜意的熱戀期,無話不談。大熊把丁厭的事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小蠻,于是小蠻與他相見的第一句話是:“你怎么沒穿裙子呀。” 丁厭訕訕道:“嗐,我怕冷。” 小蠻穿的裙子,她也怕冷,三人找了家暖氣充足的餐廳邊吃邊聊;聊著生活和家長里短,而話題重心難免會落到丁厭身上,因為只有他的人生最為drama。 他發的那條帖子小蠻也看了,她很活潑,打趣地說:“要不你把那男的約出來,我們幫你考量考量。” 女孩子大約都會覺得這種事有趣吧。丁厭只好再次申明性取向:“我是直的,還考量什么,不管他是好是壞,都不能做我男朋友啊。” “好吧……”小蠻意興闌珊,“被品味好的高富帥熱烈追求的好事兒,我怎么沒遇到過呢。” 丁厭:“那我拿他跟你換大熊,你換不換?” “我才不換呢!”小蠻摟緊男友粗壯的手臂,在他臉上親了親,“我男朋友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千金不換!” 無論她是聰明機靈還是真心實意,大熊都被她的舉動哄得眉開眼笑,眼里滿是幸福。 丁厭看得十分艷羨,他也好想和可愛的女孩子談一場甜甜的戀愛啊。 “那你之后打算找什么工作?”飯后在街道上散步,大熊問他。 “還不知道……”一提起工作,丁厭的心跌落谷底。 “你要找不到合適的,就上北京找我唄。”大熊豪放地攬住他的肩膀,“哥給你介紹工作!你來了還能住我家!” “那真是太感謝啦,過完年我要實在找不到新工作,就北上投奔你去。”丁厭也想展開手臂勾回去,跟大熊哥倆好;可惜跟北方人比,他矮了不止一星半點,做那動作很勉強。 “哈哈隨時來,我家歡迎你!”大熊和他揮手告別,挽著小蠻的手走進清寒的冷風中。 送別了好友,聚會結束的孤獨感席卷了丁厭的心房。他在馬路邊找了根電線桿,在那兒蹲下,蓋上外套的兜帽遮風,寂寞地玩起手機,想腳蹲麻了再回家。 很不幸的,他又收到了來自另一位好友的告別消息—— 曲荷:老公!我周二晚上8點起飛,你能去送我嗎! :都把我甩了還叫我老公…… 曲荷:流水的男朋友,鐵打的老公 :好啦好啦,去送你 曲荷:么么么,要幫我扛行李哦~ :(▼皿▼#) 曲荷:答不答應嘛 :遵命…… 轉眼來到周二,機場航站樓,丁厭陪曲荷打印了登機牌、辦好行李托運,將她送到安檢口,兩人依依不舍地話別。 曲荷與家里人關系不好,大學期間沒花父母一分錢,全靠獎學金和勤工儉學一路念完了研究生,是一等一的獨立型人才;畢業后來到k市工作,因為忙,算得上朋友的人只結交了丁厭這一個。 每次想到她過去的經歷,丁厭就既欽佩又心疼,叮嚀道:“你要注意身體,你痛經嚴重,要常備止痛藥,別著涼;飯要按時吃,不能餓肚子寫論文;少熬夜,多睡覺,有空去旅旅游,歐洲風景特別好……唔——” 曲荷捂住他的嘴,嚴禁他再喋喋不休。 “我是個手腳健全的成年人,知道該怎么照顧自己。倒是你啊——”曲荷捏捏他的面頰,“像上次那種傻事兒別再干了,明白嗎?” “嗯……”丁厭的尾音拖長,眼眶紅了,然后摟住她大哭一場。 “喔喔、不哭不哭。”曲荷宛如哄兒子那般,拍著他的背寬慰道,“可憐的丁厭,你幾時才長得大呢。” 至少在曲荷離開時,他仍然沒能長大,眼淚洶涌得用光了一整包衛生紙。 丁厭頂著紅腫的雙眼,背影落寞地走出航站樓,卻在南航的值機柜臺附近不期而然地撞見了楚瀛。 真的是“撞”見。 他低著頭沒看路,與人迎面撞了個滿懷。他往后退去,楚瀛下意識地抬手來扶,四目一相對,才認出是彼此。 “好巧。”楚瀛說。 也許是為長途飛行的舒適度著想,楚瀛今天的穿著相當隨意,頸間掛著一副頭戴式耳機,單肩挎著黑色背包,減齡的同時還很有留學生的派頭。 “你要去哪里?”怎么連你也要走啊。丁厭扯過對方手里的護照和登機牌一看,竟然是和曲荷同一趟航班,不過座位是頭等艙。 而且楚瀛拿的是英國護照。 “我回家。” 果不其然吶。 “你呢?來送誰?” “前女友。是好巧……她和你同一班飛機。”丁厭回答。他近乎猜疑楚瀛是為了和他偶遇才買的這趟航班,但也深知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楚瀛比他高半個頭燙淉,低著眼追上他的目光,“你哭得好厲害,很舍不得她?” “嗯,超級舍不得。”丁厭故意作出一往情深的寂寥神色。 “那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啊?” 楚瀛理所當然地說:“這班趕不上就坐下一班,只要你想去。” 其實、好像、似乎……真的可以。 他和堂姐自由行辦理的英國簽證和申根簽都還在有效期內,楚瀛也有能力顧全他的出行和安危。 可他終是沒能點頭,只敷衍地擺擺手道:“我要回家了,祝你一路順風,哦不,一路平安……” 坐飛機是不能順風的。 丁厭擺動的那只手還未來得及收回,就被人輕巧地捉住——楚瀛扣著他的手腕,順勢把他拉到了懷里,抱了抱。 在他惱怒推拒之前,又時機恰好地松開,給了他恢復呼吸和心跳的緩沖時間。 “我會早點回來。”楚瀛承諾道。 誰管你多久回來,你回不回來和我有關系嗎……自戀狂!然而丁厭一張嘴,卻語言能力盡失,只悶悶地發出一聲單薄的“哦”。 “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