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經(jīng)紀人,軍訓(xùn)爆紅 第343節(jié)
見宋飛光已經(jīng)開始寫了,才一咬牙,也悶頭開始創(chuàng)作。 現(xiàn)場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盯著臺上的兩個人,不敢出聲打擾。 而在這十分鐘內(nèi),直播間又上了一批廣告。 萬能的廣告部甚至在這極端的幾分鐘內(nèi),迅速趕制出新標語: 【藍星牌保險杠,比臺上某人的嘴還硬!】 太損了! 至于這個某人是誰,彈幕已經(jīng)開始猜上了。 “顧韜能寫得出來嗎?”劍哥詢問道。 臺上的兩個人似乎都在創(chuàng)作,筆一直沒停過。 蕭禾:“他能寫個屁?!?/br> 要是顧韜能寫歌,他也不會用宋飛光的歌參賽了。 十分鐘一晃眼就過。 隨著倒計時歸零,兩人終于停筆。 宋飛光戴著面具,看不到表情的,但顧韜的表情卻十分慌張。 “讓我們先來看看顧韜選手的創(chuàng)作?!?/br> 主持人走過去,接過他手里的曲譜,仔細一看,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一下,滿臉驚訝。 “你沒有寫嗎?” 剛才顧韜一直在低頭寫寫畫畫,但現(xiàn)在一看,上面只是零星寫了幾句話和音符,然后又被狠狠劃掉。 最終沒有創(chuàng)作出任何東西。 顧韜咬牙道:“我今天沒有靈感?!?/br> 不少觀眾聽見這個回答,都一臉懷疑。 顧韜可是兩天就寫出了《960萬》,就算再沒有靈感,怎么會一句也寫不出來? 主持人干笑了一聲,朝宋飛光的方向走去。 拿起他創(chuàng)作的歌,臉色才稍稍好轉(zhuǎn),正猶豫要怎么展示給觀眾看的時候。 “我來唱吧?!?/br> 宋飛光說完,指尖輕輕撥動琴弦,一段悅耳的旋律傾瀉而出。 他寫的是雨。 如果那個晚上大雨傾盆,或許能澆滅火焰,或許還能有不一樣的未來。 宋飛光一邊演唱,思緒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晚上,聲音不由開始哽咽。 如果說《深淵》是絕望中的希望,《960萬》是極致的喜悅,那這首《雨》,就是絕望的呼喊和祈禱。 短短十分鐘,他寫出了一首讓人想要落淚的歌。 兩人的鮮明對比,讓所有人心里不由打了一個問號。 [這個顧韜絕對有問題!] [就算再差,也不至于什么都寫不出來吧?] 直播間里議論紛紛。 幾個評委見此,也不僅懷疑起來,也有人幫顧韜說話。 “不過,寫歌的時候確實需要靈感作為支撐,一次創(chuàng)作并不代表什么?!?/br> 說完,轉(zhuǎn)頭朝顧韜看去,試圖給他一個挽回的機會。 “顧韜,你創(chuàng)作《深淵》的靈感是什么?” 卻沒想到這個問題問出,對方卻抓不住,語無倫次地說了半天,狗屁不通。 節(jié)目邀請的評委都是有口皆碑的優(yōu)秀唱作人,對于創(chuàng)作這回事都門清,看見顧韜這反應(yīng),立即追問道: “《深淵》的主和弦是什么?” “歌曲后半部分的降調(diào)處理是為什么?” 接連幾個問題下去,顧韜一問三不知。 他不會創(chuàng)作,也根本沒有學(xué)習(xí)過創(chuàng)作,怎么回答? 幾個評委眉頭緊鎖,一臉懷疑地看著他。 “你連這些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寫出這首歌的?” 這個問題像是直接戳中了顧韜的痛點,他氣急敗壞地在臺上開始謾罵。 “你們都是串通好了的!故意陷害我!” 聽見這話,就連剛才還在的顧韜說話的兩個評委也惱怒起來,臉上一沉,道: “我從沒見過一個創(chuàng)作者,連自己寫的歌是什么意思都說不出來?!?/br> 顧韜瞬間急了。 “《深淵》可是我親自投稿,親自演唱的,就因為這個,宋飛光憑什么說是他寫的?這個比賽我不服!” 見他還在以原創(chuàng)自居,劍哥頓時有些惱怒。 “都現(xiàn)在了,他還不肯承認!我去讓人把他拖下去!” 卷卷袖子,轉(zhuǎn)身要行動,卻被蕭禾攔住。 “別著急,我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br> 說罷,迅速在控制室cao作起來,連接那部已經(jīng)裂屏,且十分老舊的手機。 一個文件夾立即彈出。 劍哥仔細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有了這個,顧韜就不可能再狡辯了?!?/br> 此時,顧韜在臺上催促著主持人頒獎。 正在僵持之際,身后的大屏幕閃動了一下,本來的節(jié)目logo背景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打開的文件夾。 鼠標點開第一個音頻,聲音傳了出來。 [20xx年,5月16日,我出院了。] 是宋飛光的聲音。 所有觀眾抬頭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大屏幕上羅列出很多錄音文件,時間甚至可以追溯到五年前! 那個時候,宋飛光的聲音還很稚嫩,在記錄自己創(chuàng)作的每一個過程。 [醫(yī)生說我恢復(fù)得很好,但我覺得自己陷在深淵里,看不見任何光明,腦海中卻出現(xiàn)一段旋律,我想用mama送給我的手機記錄下來。] 接下來是一段簡單的哼唱。 所有人一驚,這不是《深淵》嗎? 最原始的版本,甚至還沒有歌詞,只是一段旋律。 此時,屏幕上的錄音文件還在播放。 [20xx年,5月30日,我人生的第一首歌寫完了,我決定叫它《深淵》,我現(xiàn)在的生活就是深淵,痛苦,絕望。] 說完,宋飛光完整演唱了一遍,歌曲絕望而悲痛,如在深淵中。 那樣的痛苦,讓人覺得窒息。 [20xx年,6月12日,爸爸和mama以前和我說過,就算遇到再大的苦難,也不能放棄希望,我想把《深淵》改一改。我雖然身處深淵,但不希望聽見這首歌的人,也像我一樣痛苦。] 宋飛光又重新演唱了一遍。 這次的歌聲中,少了幾分悲痛,多了一些希望。 所有人一聽都認了出來,這就是宋飛光直播時的“翻唱”。 不。 他就是原唱! 如果說剛才還有爭議,那這些錄音文件的出現(xiàn),就如同板上釘釘,直接將顧韜按在了恥辱柱上。 一時間,罵聲四起來。 “人家寫給mama的歌你都偷,你還是人嗎?” “他要是人,還干得出這種事?虧我們都被他給騙了,之前還覺得他創(chuàng)作天賦高,沒想到都是假的?!?/br> “一共兩首歌,兩首都是偷的,還好發(fā)現(xiàn)得早,不然大家都被他給騙了!” “我說之前聽他唱歌的時候,總感覺哪里不對,原來真的是翻唱?。俊?/br> “是不是自己寫的歌,一眼就能看出來。” …… 顧韜臉色煞白地站在原地。 自從那份錄音出現(xiàn)后,他就徹底懵了。 宋飛光那個手機看上去又破又舊,他以前笑話過很多次,卻沒想到,里面竟然全部都是錄音! 完了。 他現(xiàn)在徹底完了。 聽著周圍不斷傳來的指責聲,顧韜六神無主。 他慌張地跑下臺,像五年前那個夜晚一樣哭喊著。 “媽!怎么辦?他們發(fā)現(xiàn)了!mama,快幫幫我,我要當冠軍!我才是真正的冠軍!” 羅應(yīng)蓮表情陰沉,怒氣沖沖地看著臺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