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變
頃刻間,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慕容璋像什么也沒發生一般,拿起筷子替趙穎兒布菜,“今日是個好日子,別讓閑雜人壞了我們的興致,趙小姐請。” 趙穎兒看都沒看碗里的東西,把玩著手里的酒杯,“三皇子今日倒是好性子,有什么好事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開心開心。” “能和穎兒結為百年之好,我又怎能不開心呢。” 他的話讓趙穎兒平靜無波的眼眸顯出裂痕,慕容璋仿若沒有看見趙穎兒看傻子樣的眼神,自顧自地說道,“令兄為表誠意特令十六前來投誠,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武功如此頂尖的暗衛竟是個清雋少年。” 本是準備譏誚他幾句的趙穎兒在聽到他對十六的描述愣住,畢竟是十幾歲的年紀,哪怕再故作沉穩,當聽到這個消息時仍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趙穎兒死死掐著自己,借此抑制即將噴涌的情緒,渾然不覺指尖嵌進rou里,不管慕容璋說的話是真是假,十六在他手里這個消息卻是實情。 “趙小姐?” 慕容璋試探的聲音把趙穎兒拉回了現實,她冷靜下來看著慕容璋意味深長的眼神,緩了緩心神,道“穎兒不過是一介女流,不明白三皇子的話,淮陽侯府上下效忠的都是當今圣上,兄長與三皇子并無齟齬又何來投誠一說。” 女子的話語譏諷,慕容璋卻毫不在意,眉頭都不皺一下,反而像得到了某些答案,心情愉悅地給趙穎兒夾了一塊鮮嫩多汁的魚肚。 男人聲音誠懇,“是我說錯話了,穎兒對我方才提議之事有何想說的?” “什么?” 趙穎兒警惕地看著面前眸光詭異的男人,心頭涌起一種被密密麻麻的蜘蛛亂爬的不適感。 “自然是同穎兒永結百年之好的事。” 趙穎兒面色慘白,‘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伴隨著還有椅子刺耳的拖地聲,心臟突突跳個不停,手背上仿佛還停留著男人剛剛觸碰過的惡心溫度,櫻唇顫抖著想說話,卻在慕容璋勢在必得地眼神下失去了控制它的能力。 慕容璋好整以暇的欣賞著趙穎兒驚恐又強裝鎮定的模樣。 “呵···穎兒怎么這么緊張,坐下,別怕。” 男人笑著朝她努努嘴,毒蛇似的眼睛死死環繞在少女的身上,趙穎兒極力控制著心頭的恐慌,良久,耳邊傳來自己冷然含著警示的聲音。 “三皇子請自重,你怕是忘了,作為淮陽侯的嫡女,我的背后是整個淮陽侯府,三皇子若是沒有絕對的信心可以踏平淮陽侯府及百年來的根系,做事還是掂量著點的好。” 聞言,慕容璋冷笑幾聲,看著少女明明怕的要死還高昂著小臉強撐著和自己對視的樣子,真是......想讓人將她狠狠壓在身下,看她雪白滑嫩的肌膚被藤條抽出道道血痕,在他身下扭動著想逃,卻被大roubang狠狠釘住窄小的嫩xue,只能被迫在自己身下哭喊承歡。 慕容璋舔了舔干澀的唇,方才的想像讓他心里像燃起一把烈火促使他忍不住起身,緩緩朝一臉驚懼的小丫頭走去,像是面具被脫落一般,慕容璋聲音陰冷藏著抑不住的嗜血—— “那依穎兒的意思是淮陽侯府及世代根系都會為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而與當今天子作對?” “別...別過來!” 趙穎兒已經無暇顧及慕容璋在說什么大逆不道地話了,她驚恐看著男人一步步朝她走來,她慢慢向后退去,直到膝蓋碰到床沿,她一個不穩,跌坐在床上,心跳地愈發的快。 “這么主動?” 慕容璋傾身,鼻翼翕動嗅聞著少女身上散發出的清香,看著她白凈的臉蛋兒上沒有一絲血色,唯有那雙明眸里閃著狠厲的光。 狠厲....在慕容璋反應過來要躲,卻為時已晚,面頰一陣刺痛,他隨手抹了一把,手心里鮮紅的血跡讓他興奮的身體發抖,好久沒找到這么烈的玩具了。 看著趁機閃躲到遠處的趙穎兒,手中還緊緊握著傷他的瓷片,如同只瀕臨絕境卻仍努力求生的小獸。 “原來穎兒喜歡玩點刺激的!”慕容璋笑了,舔了舔手上的鮮血,朝遠處少女撲了過去。 “啊!” 淮陽侯府。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潛入房內,警惕地看向被提前置換,現已燃盡的熏香,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好像睡死了似的,黑暗間,寒光閃過,來人將手中利刃狠狠刺向熟睡的人。 然而,在刺中的檔口傳來軟綿觸感時,來人知道自己上當了。 霎那間,燈火通明,趙旭和謝堯衣著完好的站在她身后。 “穎兒怎么這身裝扮~” 趙旭含笑看著眼前的“趙穎兒”,眼眸中卻一片冰冷。 看著早有準備的眾人,“趙穎兒”似乎也笑了,趙旭敏感察覺到異樣飛身向前,接住倒下的“趙穎兒”,卻還是晚了一步。 “毒發身亡,是死士。” 謝堯看著手下處理尸體,突然轉頭問趙旭,“她這易容我都沒發現,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趙旭白了他一眼,“先前跟你說的話你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都說了穎兒現在跟你家小暗衛好上了,眼睜睜看著他換她還能無動于衷,撲倒你懷里哭?” 謝堯被噎的一頓,不自在地干咳兩聲,喃喃道,“也不知道十六那邊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