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小騙子
謝堯環(huán)抱著睡沉的少女回到廂房,此時已至申正,離晚膳還有些時辰,繞過屏風,小心的將人放置在里間床榻上,放下床頭懸掛的軟紗,將床上人遮了個嚴嚴實實。 謝堯起身出去,對候在門外的小六道—— “叫人去打些水來,另外吩咐廚房,晚膳備些滋補羹湯預熱著。” 想了想,接著道 “你親自去買幾套女子的衣衫,速去速回。” 小六頜首退下。 隨后,兩名婢女提著水桶,眉眼低垂走進沐房,將沐桶灌滿后試了水溫,對坐在小塌上的謝堯行了禮,悄聲退下。 謝堯行至里間,看著床榻上寧靜柔和的睡顏,俯身親了親少女艷紅的嬌唇,感受少女不設防的紅唇微啟,心間軟的一塌糊涂。 伸手褪去少女的衣衫,本是玉白的身子此時布滿青紫紅痕,白嫩的貝rou也是紅腫一片,xiaoxue被cao的太狠,貝rou微微外翻露出xue口赤rou,模樣好不凄慘。 謝堯微微蹙眉,粗礪的指腹如觸絕世孤本那般,輕撫少女腰側最為嚴重的青紫指痕。 想他那時失了力道,定是捏疼了她,她卻不說,還先來哄他,心頭似被尖針刺入,陣陣隱痛。 夏風透過窗戶吹進屋內(nèi),將床頭懸掛的軟紗掀動,藕色輕紗飄起一下一下掃在少女赤裸周身,云水身子抖了抖,下意識蜷縮起來。 謝堯動作輕柔地將人抱起,移步至沐桶前,把人輕輕放入水中。 云水是在謝堯懷里醒來的,察覺身子被一雙大手撫弄摩挲,動作輕柔如對待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 她心下一驚,正欲掙扎,鼻間卻嗅到謝堯身上專有的松木清香,整個人才放松下來。 “醒了?”男子清冽的嗓音在發(fā)頂響起。 云水轉頭,入眼便是男子精壯赤裸的胸膛,往上,謝堯精致的眉眼映入眼簾。 謝堯見她看著他,沖她笑了笑,俯身在少女嬌唇上親了一下,一觸即分。 指腹在少女腰側流連摩挲,感受到少女微微瑟縮,將懷里的人緊了緊,薄唇親吻著少女白凈的面頰,聲音沉悶,自耳畔傳來 —— “是不是很疼?” 云水敏感的覺察到謝堯低沉的情緒,有點像焉巴的大犬,連尾巴都耷拉下來了。 她伸手揉了揉搭在自己頸間的大腦袋,聲音微啞帶著疑惑,輕柔的問道——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頸間的腦袋動了動,像是在搖頭,卻不吭聲。 云水不明就里,唯恐在自己沉睡時,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隔著屏風朝窗外看去,見仍是白晝,樹上偶有幾聲鳥鳴,雖是夏季,應是未到酉正才對。 遂放下心來,那自己應該沒睡多久,那這人是怎么回事? 云水蹙眉,身子動了動,有點疼... 她有些費力的轉身,濕潤的小手捧起那顆大腦袋,嫣紅的臉頰湊近去看他。 喲~眉眼都耷拉下來了~ 她湊近親了親謝堯的耷拉著的眉眼。 “到底出什么事了,嗯?”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答非所問,云水卻聽明白了,有些好笑,又覺得暖心。 “是有點疼,一會兒你幫我擦點藥,也就不疼了。” 少女嗓音輕柔,帶著寵溺。 被捧在手心的大腦袋,抬起耷拉著的眼眸,甕聲甕氣道—— “我不是故意弄傷你的,我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若是小六在這,看到自家爺這副模樣一定拔腿就跑,深恐避之不及,殃及池魚。 奈何,云水已被眼前人示弱的模樣哄的是七葷八素,甘愿進入彀中。 卻不曾想,謝堯床笫之事上貫是霸道,二人初行云雨時,也是被折騰的慘兮兮,如今腰側青紫確是瘆人,卻也不會讓他如此。 只是,這些她都不曾去想,心已化成一片汪洋,只想寵著他。 她愛他在馬上意氣風發(fā)驕傲的模樣,愛他床笫之間蔫壞狡黠的模樣,愛他種種鮮活的模樣,唯獨見不得他如此低迷的樣子,不論是什么原因.. 云水柔嫩的指腹替謝堯擦去臉頰上的水漬,哄著他 “奴婢知道,爺不必如此,奴..奴婢也喜歡的..” 聞言,謝堯心下一陣悸動,藏匿在水下的大手握拳,緊了又緊。 “真的?可我終是怕哪天真的傷到你..” 羽睫輕動,桶中水汽氤氳,云水盯著他道 “那依爺?shù)囊馑迹瑧斎绾危俊?/br> 謝堯將人攬在懷里,察覺對方身子有些緊繃,頓了下,掬水澆在少女裸露的肌膚上。 “唔... 我有一個想法,只怕你不配合。” 云水聞言,緊繃的身子放松下來,有些好奇 “甚么想法?” 謝堯看她,大掌在她身上輕拭 “我想,不如我教你習武,一來強身健體,二來也可防身。” 云水一愣 “爺,奴婢如今還能習武?” “雖無大用,但可以學個一招半式防身。” 一室旖旎逐漸消散,云水了然,低頭勾了勾唇角,暗罵,混蛋,無賴,竟然嚇她!什么委屈,什么低迷,裝的!都是裝的! 再抬頭,已是面色如常。 她面露難色,道 “爺,實非奴婢不愿,只是奴婢從小便有心悸的毛病,不能大動,否則心跳過速,便會即刻斃命。只是這病也奇怪,若日常把脈是診不出的,只有發(fā)病時才會顯露,幼時奴婢曾發(fā)過一次,險些斃命,如今是再不敢大動了。” 大手頓住,謝堯冷哼,勾唇睨她,道“這病一發(fā),便會斃命?” “是的呢,爺~”云水嬌聲應道。 謝堯氣結,什么心悸,看她根本就是躲懶,小騙子!他盯她兩年了,有沒有病他能不知道! 現(xiàn)下,話皆被她堵死了,亦是無法查證。 謝堯惡狠狠的盯著身前人烏黑的發(fā)頂,一時也拿她沒辦法,只得氣呼呼地為她擦拭身子。 云水心安理得的靠在謝堯懷里,任他為自己擦洗身上濁物,看著他一肚子氣卻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心下好笑 。 哼著歌,掬水玩,一時間,有些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