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重生后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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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回神,再看云珩,身著暖色廣袖寬袍,俊眉修眼,鼻梁高挺,俊朗的五官無比清晰,一舉一動中皆是說不出的風流俊雅。 不管本性如何,外在上,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維持著香香公子的美名。 虞秋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這是喜歡耍弄她,也對她體貼的云珩,怎么能將他與專門殺人的侍衛認混。 第76章 孔雀 虞秋捧著臉盯著他喝雞湯, 她現在懷疑上輩子她去太子府之前,云珩就已經認得她了,教鸚鵡說話只是一個讓她留下的借口。 這想法有一點點不知羞, 可是除了這個,她想不出別的理由了。 等云珩擦過手放下了帕子, 她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上輩子我還不認識你, 就已經家破人亡了, 被壞人擄走, 有個侍衛救了我, 他好厲害的……” 云珩道:“所以你逮著個侍衛就要報恩?” “不是啊。”虞秋怕他拿這個說個不停, 回頭再去找浮影算賬了,道, “你也幫了我的,你幫的最多,收留我,還……” “這個我信。”云珩突兀的相信的話, 讓虞秋戛然而止, 她驚詫地愣住。 前面說了那么多都不信,一提起他自己,他就相信了嗎? 虞秋還在愕然中沒想到該說什么時,云珩道:“上輩子是我幫了你,這輩子該你報恩了。我不缺銀錢與宅院,只缺一個太子妃噓寒問暖……” 虞秋蹭地站起來, 兩手交錯著遮住他面前的湯碗,道:“你別吃了!” 跟他說正經的,他就知道耍人玩。虞秋收碗要回家去, 又被捉住雙腕拽進了他懷中,云珩貼上來道:“沒報恩呢,怎么能走。” “你總是這樣!”虞秋被按坐在他腿上,想推他,顧及著傷口不敢用力。 她看穿了,云珩總說她得寸進尺,其實最會得寸進尺的人是云珩。她就答應過一次讓他親親,他就默認以后隨時都能親了,時不時就要親一回。就有一回被抱坐在了他腿上沒有及時抗拒,那之后,他每次都要把人拽過去那樣摟著。 他這個人,只會往前,不會后退。 虞秋惱怒的聲音,使得云珩止住了動作,他也臉色鐵青,道:“什么意思,對浮影就是侍衛報恩,送銀子送宅院,對著我,恩情不提了,抱一抱也不行?” 虞秋的聲音比他更大,“我還沒說完呢,你幫我是因為貪圖美色,看見我就流口水,你就是個壞人!” “行,那我這輩子還做壞人。”虞秋還沒反應過來,被他打橫抱起,身子突然騰空,她驚呼著慌張摟緊云珩,被抱去了側間。 支摘窗下擺著一張錦繡軟榻,虞秋一看見軟榻,心就提了起來,“你做什么?” “做壞人。”云珩說著將她放在了上面,左膝順勢半跪在榻上,上半身一低,就壓了下來。 虞秋躲避不及,撇著臉被迫仰躺了下去,兩手胡亂抵在他胸口,一著急,聲音里就帶著了哭腔,“你又嚇人!我打你了!” 云珩手臂撐在榻上,整個人虛壓在她身上,聞言笑道:“知道我在嚇你,哭什么?” “誰哭啦!”虞秋也不是怕,她就是慌張,她每妥協一步,云珩就要往前邁一大步,能上嘴不用手,能摟著不牽著,讓他上了榻,他很快就能把這當成日常接觸,說不準哪一日就直接睡上來了。 沒成親呢,讓他親親抱抱已經不合規矩了,哪能這樣! 虞秋看得清楚,她是絕對不能輕易退讓的,擺出嚴厲的模樣,“你走開!” 云珩道:“你打我一下,我就走開。” 虞秋就沒聽過這么奇怪的要求,她平躺著,一手擋在胸前,一手抵在云珩的胸口上,瞇著眼,兇狠道:“你讓我打的,別后悔。” 云珩點頭,她看看云珩手臂上的傷處,再看著云珩的雙眼,在他淡然的目光中,認真地抬起手,朝著云珩手臂上的傷口按了下去。 蜻蜓點水一樣按了下去,連一絲衣裳的褶皺都沒按出來。 云珩笑,抓住她的手道:“阿秋真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能讓我心動的姑娘。” 盡管虞秋知道他喜歡自己,也數次揭穿他想與自己親近的意圖,但云珩一次都沒承認過。此時毫無準備地聽見這么明顯的表達愛意的話,血液眨眼間沸騰起來,在脈絡里來回沖蕩著,帶著燙人的溫度。 她臉紅似血,手腳蜷縮,難為情地咬著下唇,不敢看人。 “讓我想抱在懷中不放,去哪兒都帶著。”云珩的手從她后腰攬著,隨著話音收緊,兩人中間的距離一縮再縮,最終,他原本虛壓著的身子落在了虞秋身上。 虞秋喉中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你起來……” 她覺得云珩不會善罷甘休,可她四肢發軟,實在提不起力氣去推人,只能弱弱地反抗著。 承認喜歡她了也不行,說再好聽的話也不行,不能讓他繼續占便宜了。 出乎意料的,云珩在她嘴巴上親了一下就起來了。身上驟然一輕,虞秋愣了愣,失神的功夫,腳上的鞋子被人脫掉了。 她忙將雙腳縮進裙子下,看見云珩坐在了軟榻旁,扯過一旁的毯子蓋在了她身上,道:“壞人不陪你玩了,睡一會兒,醒了我送你回去。” 虞秋身上更熱了,她這樣躺著,明明身上有東西遮擋,卻覺得身子暴露在云珩眼中一樣,令人羞臊。 于是將毯子摟在身前,向外側身,手指悄悄探出,揪住云珩的袖口道:“上輩子你也是這樣壞,騙我教不會說話的鸚鵡說話,整日都在欺負我。” 云珩:“這么拙劣的手段,也能算是欺負人嗎?” 虞秋揪住他的動作改為向外推,“你走吧,別在我眼前晃了,真煩人!” 云珩還要再說些什么,外面有侍衛找來了,他在虞秋手上捏了一下,道:“睡會兒吧,我讓你的丫鬟守在外面。” 他走后,虞秋裹著毯子唉聲嘆氣,重活一世,這種事聞所未聞,云珩不信才是正常的嘛。回頭當成一個夢詳細講給他聽吧,講的多了,他哪天腦袋一糊涂就信了。 虞秋做好打算,眼睛一閉,腦海中回蕩起那句“唯一一個能讓我心動的姑娘”,她使勁閉眼,忍著臉上的熱氣,努力當作什么都沒聽見。 過了幾息,還是沒能忍住,猛地拉起毯子將頭捂了進去。 侍衛找來云珩,一是政務上的事未處理完,一是為了葛齊的事。 “有另一批人馬也在搜尋葛林的下落。” 葛林就是葛齊的弟弟,多年前被人推進水中,其實并沒有死,被人救下后,因為病重只能臥床養傷,養好傷找回家時,家中已經人去樓空,留給他的只剩下一棟結了蜘蛛網的破房子。 他那時年紀小,失去了親人,無依無靠,被救他上來的好心人當做養子,帶回家去了。 “咱們的人暗中守了他有一段日子了,一直未見異常,直到前幾日,發現有人循著線索也找到了他,看對方的行跡,有點像是……”侍衛稍微停頓,而后肯定道,“是三皇子的人。” 兩邊交手多年,對彼此的人十分熟悉。侍衛問:“可要插手?” “不必。”云珩道,“放手不管,看他要做什么。” 云珀不該與葛齊兄弟一人有任何關系的,費那么大功夫將人找回來,不會是善心發作,為了成全分散多年的兩兄弟。 一定是這兄弟倆背后有讓他感興趣的人。 葛林今年不過十五六歲,被一戶農家收養,要動他太容易,所以云珀的目標在葛齊這邊。 葛齊本人是一個小小的護衛,不起眼,沒什么價值,但他背后是虞行束父女倆,值得讓云珀一個皇子覬覦的,只能是虞秋了。 一邊是失散多年的血脈兄弟,一邊是相處十年的恩人,葛齊會怎么選? 云珩先去了議事廳,事情處理完,繞去看望那只綠毛鸚鵡。鸚鵡曾經有一副好嗓子,現在變成了啞巴,在籠中跳來跳去,外在與尋常鳥兒無異,唯獨不能發聲。 他再去見云瑯,云瑯正被人押著讀書,見了他眼淚汪汪,“皇兄,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偷看你和皇嫂親熱了。” 云珩讓人退出去,只留他一人在屋中,問:“可還記得前年,云珀曾得了一只白孔雀?” 云瑯記這些尤其清楚,精神一震道:“記得記得,可漂亮啦,尾巴有這么長,飛起來和鳳凰一樣,我都看呆了。可惜三皇兄小氣,不肯隨便放出來給人看。” “孔雀呢?” 云瑯被問住,撓了撓頭,不確定道:“好像是水土不服,沒養多久就死了……” 他喜歡這些漂亮的東西,好奇問:“皇兄,你問這些做什么?是不是要捉來哄皇嫂?不是說三皇兄快要回來了嗎,可以問問他是在哪兒找的。找到的話,我能去湊熱鬧嗎?” 云珩根本就沒聽他說話,他又絮絮叨叨道,“我聽說云瓊與云璃馬上要被放出宮了,他倆那么不老實,肯定會來搗亂的。皇兄,你放我去皇嫂那吧,我來保護她。這回我真的不貪玩了!” 云珩仍是未說話,沉寂半晌,道:“再過幾日。” 他低垂著眼踏出房門,抬眸時,眼中陰云聚集,如夏日暴雨將來前的黑壓壓的天色,壓抑著翻騰的內心。 云珀喜歡漂亮的東西,瓷器、書畫、花鳥等都有,不拘于死物或者蟲魚,還特意空出了一處園子,專門存放這些,待客時偶爾會領人進去觀賞。 云珩不信這就是他的嗜好,一如他不信云珩癡迷棋藝。兩人心知肚明,這都是演給外人看的。 聽聞云珀在鹿鳴宴上出言侮辱了一個姑娘,云珩也覺得這姑娘是被人提到他跟前,可惜沒能入了他的眼,才會被評說蠢笨無腦,否則他該想法子將人收入后院了。 到如今,早早死了的白孔雀,被拔了舌頭的好嗓音鸚鵡,再加上葛齊兄弟倆的事,等同是將云珀的目的擺在眼前了。 他不是喜好美好的事物,而是喜歡將其收集下來保存。 虞秋就是他看中的另一樣東西。 她是四品朝官的嫡女,且有蕭太尉那樣的外祖父,現在互不搭理,真遇上危險時,蕭太尉未必會束手旁觀。 想要將她收集起來,得先使她淪落為無人關注的孤女,再離了京城,到時候天高路遠,她怎么死的,死在了哪里,不會有人在意。 即便消息傳回京城,也不過是讓人嘆息一句紅顏薄命。 云珩回到后院,外面守著的丫鬟侍女連忙起身行禮,道:“小姐還在安睡。” 他進到里間,看見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的虞秋,輕輕將毯子扯下來,露出虞秋悶得通紅的臉。 天氣已熱了起來,她鬢邊沁出了細密的汗水,美貌不減,反而更添嬌艷。 這是一副難得的美人相,就是不知道云珀是打算把她拆開來做成畫,還是有別的法子保存。 第77章 穿鞋 虞秋夢見了初入太子府的日子。云珩習慣用侍衛, 侍女們只負責清掃和整理的活計,不得隨意靠近主院,是府中地位最低的人了。 只有虞秋例外, 她借著鸚鵡的光住進了主院旁的暢意園,園中風光秀麗, 只她與鸚鵡居住著。她心中沉重不愿意說話, 為了教鸚鵡, 只能強迫自己開口。 沒人管她,她就慢慢教, 從簡單的“太子殿下”開始, 等她聲音慢慢恢復了往日清麗,鸚鵡依舊是一只啞巴。 有一日,侍女奉命進園中采花, 她想與人打聽下外面的事情,鼓著勇氣靠近了,聽見對方悄聲道:“三皇子都要成親了, 也不知道太子什么時候會納太子妃。” 虞秋入府第一日, 就被提醒過不得說閑話, 聞聲腳步一頓, 躲了起來。 另一人道:“三皇子不是成親, 是納側妃。” “側妃怎么了,沒有正妃, 府中事不就是側妃做主嗎?” “也是。”侍女嘆氣,“不知道咱們府上什么時候能多個女主子, 侍妾也好啊, 說不準咱們的日子就能好過一點了。” 府中森嚴, 兩人只敢說這么一兩句, 很快老實做起事來。 第二日,府中就來了個舞姬,虞秋未能得見,從侍女口中聽說人長得跟話本子里的妖精一樣,是皇帝賞賜給太子擴充后院的。 虞秋暗想那兩個侍女說的話真靈驗,侍妾這不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