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重生后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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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想幫忙放你出去,早就幫了,哪會等到現在。”云璃滿臉鄙夷,說出口的話更加不留情面,“他那個太子妃就是個蠢蛋,被云瑯耍得團團轉,你真是瞎了眼去討好她,有這功夫不如在父皇跟前裝乖。” 幾兄弟中云璃年紀最小,毛病最重,偏偏說話最難聽。 云瓊翻了個眼,抄起手邊茶水作勢往他身上潑,這么多天,云璃早就被練出來了,眼疾手快地掀起了披風。 “這茶里可是有我的口水的,再口無遮攔,當心我潑你臉上。” 弱點最明顯的人,話語權最輕,云璃氣急敗壞地轉身。 不等他踏出房去,一個瓷盞直直砸在他腿彎,云璃膝蓋一彎,噗通一聲重重跪在了地上。 云珩冷漠道:“再口無遮攔,下次就是碎瓷片了。” “你!”云璃爬起來怒目瞪著云珩,磨了磨牙,恨恨離去。 云瓊大笑了幾聲,繼續討好,“皇兄,太子妃可有什么喜好,我母妃那還有許多珍奇異寶,只要她說出來,我就能給她找到。” 他母妃與公儀穎先后入宮,二人是后宮中僅余的兩位資歷最深的妃子,也是皇帝登基前就納入后院的側妃。論起私人寶庫,的確不容小覷。 云珩摸摸懷中那只修好了的珠釵,覺得不管是誰弄壞的,他做人夫君的,都得賠虞秋一份最好的,于是點頭,問:“你能弄來些什么?” 云瓊見他真的動心了,接二連三道出好幾樣寶貝。 云珩聽著沒說話,等他說完了,期盼地看來時,云珩輕點著桌面,說出無關的話來,“有人說受你指使,給我下毒。” 話題轉得突然,云瓊愣了下,心頭乍寒,兩腿一軟,扶住把手穩住身形,急聲道:“絕無可能!我沒理由這么做!” 早些年他是與云珩作對過,后來認清了現實,一心只想去封地逍遙快活,萬萬不敢再做小動作。 “是別人陷害我,是老六,他野心大,又有那樣的母妃!要不就是三皇兄,你知道的,父皇偏愛他,他百般逶迤不愿意去封地,一定別有心思,且他現在不在京中,正好有借口擺脫嫌疑!” “云瑯也有可能,或許他是在裝瘋賣傻……”云珩一字未說,云瓊已經將其余幾兄弟全部拉出來編排了一遍,見云珩表情始終未有變化,他狠心道,“我只在云珀與云瑯府上安插進了人手,我把人給你,以證我的清白!” 云珩道:“我還沒說對方是誰。” “誰?” 云珩道出了余家父子的名字,云瓊絞盡腦汁回憶好一會兒,也沒想起這是什么人,怒不可遏道:“哪里來的鱉孫,也敢把臟水往本皇子身上潑!” 余延宗不堪痛楚招供了,說背后指使他的人是云瓊,在他身邊安插不到人手,于是想通過控制虞秋對他下毒。 云珩覺得這不是云瓊的手筆,他異食癖嚴重,是除云瑯之外最想離京的一個。 余延宗半死不活,沒必要說謊,或許是被人蒙蔽了。他難成大事,除了欺負一下手無寸鐵的姑娘,并沒什么本事。 當年余懷岸暗中使的手段也全部招了,只等一個機會讓蕭太尉知曉,便能解除兩家隔閡。唯有對虞秋下毒的事,他至今不肯承認。 暮色四合時,云珩出了宮門。 這一夜格外的靜謐,夜風燥熱壓抑,看著似乎是要落雨。 回到府中,平江已等候多時。 云珩嘴角一揚,道:“又怎么了?” 平江這幾日光給兩人傳話了,繃著臉道:“小姐問太子討回那支壞了的珠釵。” 云珩這幾日被虞秋以各種借口找了好幾次,要么是問珠釵修好了沒,要么說她那幾朵蓮花養的很好,問云珩要不要。 云珩好幾次以為虞秋是想他了,睡前看見了虞秋親手繡的荷包,回憶了前幾次被拒絕的遭遇,忍不住冷笑,哪里是想他了,明明是催著他快點對蕭太尉下手。 不過什么原因不重要,這種被惦記的感覺他很喜歡。他道:“跟她說我在忙,過幾日賠她一個更好的。” 打發走平江,回屋時云珩看見了用水養著的蓮花,是前兩日虞秋讓人送來的,他命人特意精心養護,現在還開得很好。 云珩托著花萼將粉嫩花瓣與鵝黃花蕊端詳了一遍,眼前浮現出那張嬌靨,發現好久沒有入夢了。 發覺入夢,虞秋的第一想法是快些去與云珩求證,神仙jiejie所言已經全部都實現了。 她拿起帷帽戴在頭上,向著光亮處走了幾步,忽然停住,悄悄躲在了假山后朝水榭看去。 枝葉遮掩的水榭中,云珩身著月白色廣袖衣袍,正對影獨酌。 虞秋看著他,心里突然冒出個主意。 在她出現之前,云珩并不知道夢見的是神仙jiejie還是太子妃,也就是說,在云珩的夢境中,她是有兩種身份可以選擇的嘛。 神仙jiejie的預言已經確定是真的了,她現在更想知道的是,云珩有沒有安排好蕭太尉的事……而且……她還有一點點私心……想要云珩夢見她。 云珩好幾日沒見她了,是該想她了,夢見她很正常。嗯,這回是在外面,他總不能再當成春夢了吧。 虞秋背靠假山,揪著垂紗猶豫了會兒,咬著唇摘掉了遮面的帷帽。 她拍拍臉,探頭看見云珩背對著她,于是提起裙子,躡手躡腳地朝著云珩走去。 整個庭院中,唯有水榭四角的庭燈亮著,呈溫暖的橘黃色,虞秋一心撲在云珩身上,只想著偷摸靠近嚇他一跳,沒注意到,在她越過庭燈時,影子從她身后轉移到了前方。 陰影投在手邊,云珩看著明顯的沒有戴帷帽的影子,微微一怔,繼而瞇起眼。相比較“神仙jiejie”,他當然更希望夢見的是他的太子妃。 但是有了上一次粗魯的親吻,虞秋竟然還會主動以真實的身份入夢,他不明白,也著實好奇虞秋是怎么想的。 他不動聲色,繼續飲酒。 虞秋憋了好久的氣,做賊一樣,小心地到了云珩身后,朝著云珩的肩膀伸出了手。 捉弄人的行為即將成功,她努力不笑出聲,等著欣賞云珩驚駭的模樣。 然而她的手剛搭上云珩肩頭,手腕就被人擒住,人恍若一只斷線的風箏,被拽著手臂朝前帶去。 虞秋眼前一花,腰肢被人摟住,她嚇得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聲,隨后被扣著腰按坐在了結實的大腿上。 云珩的臉出現的眼前,他道:“我還當是什么賊人,原來是阿秋。” 虞秋驚魂未定,沒能接話,他又說道:“不對,大晚上的,阿秋怎么會出現在我府上?” “是做夢,你做夢了殿下!”虞秋被他騙了過去,以為他不能區分夢境,與他解釋了,再嚴肅提醒,“是正常的夢,不是春夢,你清醒一點。” 云珩恍然,道:“是了,我睡前燃了引夢香想要見神仙jiejie的。” 他摟在虞秋腰上的手收緊,另一手覆上虞秋的臉,低低笑著,道:“竟然夢見了阿秋,難道我睡前,潛意識里想著的是你?” 虞秋腦中一震,熱流涌上面頰。 她坐在云珩懷中,重量全部壓在云珩身上,身下一大片地方緊壓著,又被人摟著腰捧著臉,太曖昧了,虞秋覺得喘氣困難。 她想離了坐著的熱氣騰騰的地方,兩手去掰云珩的手,同一時刻,腳尖點著地試圖起身。 剛離了云珩的雙腿幾寸,腰間手臂驟然收緊,她重重跌坐了回去,貼得更緊了。 虞秋身子僵硬,口中發生一聲不知所以的粘膩呼聲,她連忙閉緊嘴巴,再開口時,聲音好似裹了蜜,“……你松手……” 她覺得云珩的聲音好像粗重了些,夾著輕微酒氣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白日見面不能親,夢里抱一下都不行嗎?” “不行。”虞秋渾身發麻,怎么坐都不舒服,被按得緊緊的,還不敢動。 怕云珩與上次那樣發瘋,她一再強調,“不能欺辱我的,不然我生氣,再也不要理你了!” 云珩沒說話,虞秋感覺耳尖有點癢,好像被人碰了一下。她被身上異樣的浪潮弄得不知所措,偏著頭躲開,惱聲道:“都說了不讓你碰,你還這樣!” “我查到了許多事情,明日就讓你外祖父與你娘認錯,好不好?” 云珩忽然說起不相干的事,虞秋驚訝地扭頭看他,被他靠近,兩人額頭親昵地蹭了蹭,云珩溫聲道:“所以別動了,讓我這樣抱一會兒,阿秋?” 第63章 城郊 虞秋心中念著清心咒, 拼盡全力忽略身上各處傳來的熱感,努力把自己當成一個木偶人, 任由云珩摟抱。 她坐著的不是云珩的腿, 是樹干,靠著的不是胸膛,是墻壁。沒錯, 是硬邦邦的墻壁。 虞秋認真地說服著自己,突然, 腰上軟rou被不輕不重捏了一把, 她“唔”了一聲躬起腰,做了那么多的自我催眠全都破功了。 云珩落在她腰上的手翻轉了一下, 裹住她的手背, 將她的手一起按住,道:“別那么僵硬。” 虞秋掙不脫,在他虎口處用力掐了一把。 就不該摘了帷帽的, 她要是以神仙jiejie的身份出現, 云珩哪里敢這么放肆。她氣自己羊入虎口,上半身動不了就晃動著雙腿, 腳后跟一下一下打在云珩小腿上。 云珩不躲, 還過分地揉捏起她的手指。 虞秋被他的厚臉皮所折服, 自暴自棄地癱在他懷中, 卻也不能白白被占便宜,問他:“都查到什么了, 你先與我說說。” “傻阿秋,這是我的夢, 現在對你說了有什么用。” 虞秋哽住, 云珩玩弄著她的手指, 不急不緩道:“夢里嘛,就是要花前月下,你儂我儂。阿秋,要飲酒嗎?” “不要。”虞秋轉開臉拒絕,腳在云珩小腿上又蹬了一下。 她不喝,云珩便自己來,他空出一只手端起玉杯,虞秋向后偏身,看見他微抬起頭,脖頸處的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如利刃般上下滾動。她看得心中怪異,眼神閃躲地移向欄桿外的水面。 看見水面,她想起很多,有在蓮湖泛舟時快要翻過去的小舟,有云珩答應過她的跳水撿東西……對哦,云珩總是戲耍她,她也可以戲耍回去。 讓云珩跳水里去,夢里跳一回,夢醒后還能再讓他跳一回。一個仇可以報兩次,多劃算! 虞秋打著讓人跳水的壞主意呢,頰上忽地一涼,是云珩下巴放在了她肩頭,臉從與她貼上來了。 后背被緊壓在云珩胸膛上,虞秋抬起胳膊肘想要搗他,讓他離遠點時,云珩開口,語氣格外的溫柔,“嚇壞了吧?” 虞秋被他弄迷糊了,什么意思? “讓人欺負了是不是只會躲在人后哭?” 虞秋懵懂著沒聽懂,想反駁他才沒有呢,她也是會動手打人的。 話未說出,云珩已自顧自地接著說道:“余延宗給你下毒逼你迫害我,你就不會來找我告狀嗎?” 這話猶如驚雷響在虞秋靈臺,她瞳孔驟縮,渾身僵直。 她坐在云珩懷中,身上所有變化被感知得一清二楚,云珩揉著她的手安慰著,又道:“哦,我忘了,那會兒你還怕著我呢,見了我就不敢抬頭,都嚇出了眼淚,生怕被我發覺了異常,是不是?” 云珩說的是公儀將軍府壽宴之前,與虞秋的兩次會面的事,聽在虞秋耳中,她卻以為云珩說的是上輩子的事,幾句話下來,腦子已經無法轉動了。 她手指止不住地顫抖,云珩能知道上輩子的事嗎?不對啊,上輩子她中毒的事誰也沒說,只有她與余延宗兩人知道。 難道是余延宗…… “余延宗嘴硬不肯承認對你用過毒,得了點兒教訓,才把這些也招了。”云珩從她身后抱緊她,溫柔地安撫著,“沒事的,不怕,以后孤給你撐腰,誰也不能欺負你。” 虞秋胡思亂想的心因為最后這一句攪亂成一團,眼眶一酸,淚水啪嗒落下,滴在云珩放在她腰上的手背上。 她曾試圖將那些事說與虞行束聽,沒有證據,虞行束以為她是做了噩夢。后來得以接近云珩,有了靠山,就再沒想過將那事告知別人。 已經過去了,這輩子還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