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重生后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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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著臉頰guntang回憶了會兒,這個春夢隔了紗一樣若有若無,記得不是很清晰,應該真的是她自己的夢,不是云珩的。 還好不是在云珩的夢里對他出手輕薄,不然真的沒臉活了。 虞秋勉強放下心,好不容易把云珩從腦子里趕出去,想起后來還夢見了爹爹,對著他哭了好久。 哎,不管是酒還是春藥,都不是好東西,以后再也不能碰了。 “奉勸你最好把衣裳全部脫下來重新穿一遍。”蕭青凝的聲音在外間響起。 “哦……”虞秋偷摸朝外瞟了一眼,躡手躡腳去放紗帳,看著殘缺不全的紗帳,撓了撓臉。 公儀將軍府,這么節儉的嗎? 勉強遮好了紗帳,這才明白蕭青凝為什么這么說,實在是她里外的衣裳全都系了死結。 虞秋懵懂記得最開始她覺得熱,想脫衣裳,估摸著是自己神智清晰的最后一刻,怕迷糊中把衣裳扯開了才使勁系上的。 解衣帶解得頭上直冒汗,等她艱難地整理好了著裝,又過去了好久。 “以后別再喝醉了。”蕭青凝囑咐道。 虞秋汗顏,“我那是……” 是中了春藥才這樣的……虞秋恥于把“真相”說出來,畢竟與赴宴醉酒比起來,在別人府上做起春夢,后者更丟臉。 而且這事已經過去了,她又不奢望用這事讓蕭青凝欠她人情。 將話吞進肚子里,她道:“你以后一定要當心許伯騫和他府上的人,我偷聽到他說話,他想用下流的手段輕薄你逼迫你嫁給他。” 蕭青凝神色頓住,目光如星地盯住她。 虞秋被看得不安,以為自己衣著沒整理好,站起來檢查了一遍,小聲問:“怎么啦?” “今日你搶我酒盞是怕我出事?” 虞秋眼神漂移,轉來轉去,沒有說話。 蕭青凝沉默了下來,她每次外出赴宴身邊都跟著不少人,每隔半刻鐘看不見她的人影,蕭夫人就會找借口派丫鬟找她,出事的可能性很低。 但這些虞秋并不知曉,因為她沒有母親。 蕭青凝未與她解釋,簡單說道:“下次不必如此。” 虞秋“哦”了一聲沒說話。 屋中靜了片刻,蕭青凝站起來,道:“行了,走吧,你爹還在前面等著。” “啊?”虞秋完全忘記虞行束了,對哦,她都醉得走不了了,爹爹肯定不能丟下她單獨回府。 虞秋想趕緊去見虞行束讓他安心,只是她要與虞行束一起回家,就不能與蕭青凝一起了,“那你呢?” “我娘就在隔壁。” 虞秋又“哦”了一聲,收整好儀容,走到外間垂簾處時沒忍住轉回頭,揪著垂簾試探道:“若是有朝一日你當真被人算計了去,你會嫁給那人嗎?” 蕭青凝抬眼看她一眼,神色平靜,道:“嫁。” 虞秋心頭沉重,卻也知曉這是沒辦法的事,即便她出身那么好,面對這種事情依然束手無策。 “嫁過去,對他下毒,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然后奪財謀權。” 虞秋:“……” 虞秋有些迷惘,她前世自身難保,對外界的事情只知曉個皮毛,現在努力回憶也記不起更多的許伯騫有關的事了。 兩人對立時,房門被人敲響,彩嵐在外面呼喚:“小姐,你好了嗎?老爺擔心著呢,你再不出去老爺就要親自過來了。” 這是人家二小姐的院子,肯定不能讓外男過來,虞秋忙應道:“好了好了,就出來了。” 她答應著,猶豫了下,還是對著蕭青凝道:“我覺得,嫁人還是嫁給自己喜歡的更好。”不等蕭青凝回話,她又道,“他肯定不能善罷甘休,你自己當心!” 說罷,提著裙子往外跑去。 虞秋出了房門就看見了蕭夫人,下意識地放輕腳步,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不熟悉的姨母,又覺得自己今日太丟臉,羞恥心作怪不敢出現在長輩面前,低著頭快步跑開了。 到了前面,被虞行束責備了幾句,怪她不穩當,怎么能在別人府上喝醉了呢。 “我以后一定注意,再也不這樣了。”虞秋乖乖認錯。 這日雖然坎坷,但想做的事情都做成了,結果還是好的。 當晚,虞秋燃著燭燈將事情仔細記下,讀了幾遍,確信沒有疏漏。 應該是沒有的,畢竟蕭青凝是完好,而自己除了做了個糊里糊涂的春夢,其他的什么都沒發生,更沒有與云珩產生半點接觸。 唯有一點遺憾,就是沒讓那陰險的許伯騫得到教訓,還有那許嫣若,她自己是個姑娘家,竟然也愿意用這陰毒法子謀害別的姑娘,太讓人不恥了。 可惜自己沒有能力對付那兩人,只能將希望寄托于蕭青凝。 虞秋對這日的事還算滿意,因為白日睡過了,晚上有點睡不著,記起已是月中,該去拜祭娘親了,于是提了燈籠往祠堂走去。 遠遠看見祠堂里亮著燈,守著的下人瞧見她趕緊把哈欠咽回去,道:“小姐,是老爺在里面呢。” 虞行束拜祭亡者時不準下人驚擾,虞秋也不敢在祠堂內不敬,腳步放輕許多,往里行了不遠聽見虞行束的聲音。 “……我何嘗不知呢,就如今日這樣,秋兒醉酒歇在將軍府二小姐的院子里,我不放心也進去不得,余家弟妹倒是能幫忙看著,可她忙著給她自己的女兒掌眼挑夫婿,得與別的夫人攀關系,哪里顧得上咱們秋兒……” “當然是自家孩子更重要,怪不得她……我就是、就是……” 虞行束沒接下后半句,許久之后,聲音苦澀道:“聽聞五皇子那事之后,我真是恨不得闖進后院親眼看看咱們秋兒是不是完好無損,還好你那meimei考慮周到,及時讓人給我送了口信,說秋兒好好的與青凝在一塊……” 門外的虞秋聽得云山霧罩,云瑯怎么了?怎么還有蕭夫人幫忙傳信?她知曉了自己與蕭青凝私下有來往,會不會罰她? 虞秋明明是去了壽宴的,卻好像聽不懂虞行束的話。 她再次仔細回憶,才發現其中有些怪異。 她醒來后,院子里的丫鬟好像多了許多,蕭夫人就近守著蕭青凝,虞行束也在公儀孟月的院子門口等她,神情很是急切。而將軍府的下人不管說話還是走動,都格外小心謹慎。 虞秋懊惱起來,覺得自己當真是反應慢,這么明顯的事情竟然這時才察覺到。 祠堂里虞行束還在說著:“是我這做爹的沒用,不能獲取太尉的原諒,否則秋兒何至于此?夫人,我真不知該如何面對你……” 虞行束念叨了一堆,自我反省著,也訴說著對亡妻的思念。 虞秋聽了會兒,心中酸澀難忍,怕落了淚不敢再聽下去,悄然轉身離開。 次日,她找了丫鬟問壽宴上男眷那邊出了什么事,丫鬟不知。讓人送口信問蕭青凝,得知太尉府換了守衛,信根本遞不進去。 葛齊更是不知,還很愧疚,道:“那日我還未靠近靖國公府的人就被察覺,遭人打暈,未能攔住許伯騫……” 他愧疚的是連續兩次都未能將事情做好,怕虞秋失望。 “沒事,事情已經解決了。”虞秋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沒有將她出賣,就已經是很好的了。 “小姐,我細想了下,還是覺得最近的事情很不對勁,好像有人暗中cao控著……” 葛齊將心中疑惑說出,但信任這種東西一旦出現裂痕,就很難修復。虞秋根本沒聽,她擺擺手,暫時擱置下壽宴上未知的意外,琢磨起自己的事情。 蕭青凝的危機暫時解除,余家有云珩盯著,尚且穩定,就差葛齊與蕭太尉這兩個難題了,怎么辦呢? 虞秋愁了三日,尚未想出個法子,先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太子將要選妃。 消息是蕭青凝的貼身丫鬟彤霞送來的。 “府中近日管得嚴,我家小姐出不來,特意讓我來與您說一聲。”彤霞道,“我家小姐讓您萬不可沾上這事。” 虞秋驚住,上輩子直到她死也沒見云珩身邊出現過女人,遑論選妃,現在事情是不是差太多了? 她什么事都寫在臉上,彤霞看出她的驚疑,道:“小姐不信的話且等等,等虞大人回來您就知曉了。” 其實不管云珩選妃的事是真是假,虞秋都沒什么興趣,反正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她在意的是事情為何發生這么大的變化。 彤霞按蕭青凝所言,再一次叮囑她不可摻合進去,遞完話就要離開,虞秋將人喊住,問:“那日將軍府壽宴,男眷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奴婢也不知曉,只是聽我家夫人說,是圣上下了旨不許外傳的。” 皇帝下旨封口,必定是大事,虞秋也就不再追問了。 這日虞行束不那么忙,午后就回來了,道:“太子確實有意選妃,說是在老夫人壽宴上見著了心儀的姑娘。” “竟然是真的……”虞秋依然覺得難以置信,云珩竟然能有心儀的姑娘? 她表情太明顯,引來虞行束的疑問,“太子早就該成親了,選妃而已,有什么可驚訝的?” 虞秋無辜眨眼,“沒驚訝……我就是好奇他會選哪家姑娘。” 好奇誰這么倒霉要嫁給那“和善”的太子。 “這事跟咱們家沒關系。”父女倆想法一致,都覺得這事與自家八竿子打不著,虞行束接著道,“也別聽信外面的風聲,太子選妃是大事,不是誰都能干預得了的。” 云珩是太子,不管是太子妃還是側妃一定都是賢良淑德的名門貴女。 公儀孟月出身高,且是他表妹,成親正合適。再不濟也得方太傅家的嫡孫女,蕭青凝也有可能,不過蕭青凝應當是不愿意的,她還勸自己離皇家遠一點呢。 虞秋思索了會兒,覺得還是公儀孟月的可能性最大。云珩缺的就是這種機警聰慧的太子妃,還會點武功,以后才好幫他遮掩,做好賢內助。 她越琢磨覺得越有道理,打定主意若是再夢見云珩一定要問問他,看自己猜的對不對。 隔了好幾日,虞秋終于又一次夢見云珩,但這次不是在閣樓,而是在一個水汽氤氳的室內湯池。 最開始,虞秋并未察覺到不對,以至于她繼續摸索著往里,直到繞過屏風,猝不及防看見了赤裸的精壯肩背。 偌大的白玉湯池中,云珩靠著池壁坐在里面,雙臂大張著搭在池沿,聽見聲音轉身,大片胸膛直直撞入虞秋眼中。 那露出的肌rou勁瘦有力,很難想象出自一個風雅文人身上,又有水珠沿著流暢的線條往下滾去……不對!不是看這個的時候! 虞秋驚呼一聲,立即轉過身去,可是畫面已經映在了腦海中。 她哪知道云珩是在里面沐浴,早知道她就是戳瞎了眼也不會走進去! 虞秋面紅耳赤,匆匆繞過屏風邁過門檻,徹底脫離了那水汽縈繞的環境才敢停步,然后在廊下紅柱后面羞恥地捂住了臉。 活了十六年,頭一回見男人赤身裸體,雖然只有上半身,那也夠嚇人了…… 這比上回吃了春藥夢見云珩還嚇人,最起碼那場春夢她只有零碎的記憶,沒有任何畫面,哪像今日,活生生赤條條的大男人就在眼前! 第24章 傾慕 外面屋檐下零散掛著幾只燈籠, 在夜風吹動下搖晃著,虞秋臉上的熱氣稍稍被風吹散了沒多久,身后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才消散了的熱氣,頃刻間重新回到了虞秋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