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重生后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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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瞄了云珩一眼,見云珩面色和善道:“走好。” 云瑯倒是對蕭玉烽戀戀不舍,扭扭捏捏地提出想要一起走,被云珩瞥了一眼,耷拉著臉坐了回去。 虞秋沒敢亂動,等蕭青凝有了動作才迅速跟上她,連步伐都刻意仿著,就怕又出了錯。 云珩將她細微的動作看在眼中,嘴角悄然彎起,在她第五次抬步時,喊道:“且慢。” rou眼可見的,虞秋身軀繃緊。 云珩滿意,在三人轉過身來時收起笑,用探究的目光將虞秋上下打量著,似沉吟道:“……虞秋?” 虞秋戰戰兢兢,心中升起一陣絕望:完了,一定是被他認出來了! 她姿態依然學著蕭青凝,端莊持重,但一著急,眸中就不受控制地蓄起了潮濕水霧,看人時眼波顫顫,好似下一刻就要滿溢出來。 云珩只喊了聲虞秋的名字,其余一字未言,連蕭青凝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了,只能默默提高警惕。 就這樣,云珩的視線在虞秋水盈盈的眼眸停留片刻,忽地神色一松,道:“無事,是我認錯人了。” 已經在想怎么求他放過爹爹與蕭家的虞秋:“……” 咦? 虞秋驚奇,直到跟著蕭青凝踏出玉石鋪子,還是難以置信,云珩竟然沒認出她! 她心中暗暗驚嘆時,聽見蕭玉烽深吸一大口氣,再重重吐出。 虞秋把心思轉回到眼前,看見外面日和風暖,行人來往,玉石鋪子門口立著數個侍衛,也不知道是云珩的還是云瑯的。 怕又出意外耽擱了,她拉著蕭青凝道:“找個隱蔽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與你說。” 有了鋪子里那一出,蕭青凝現在是一點氣也沒了,吩咐隨行下人道:“去云湖小筑。” 云湖小筑是她前幾年生辰時蕭太尉給她的,建在南面云湖上,風景秀麗,是她自己的私宅,沒有她的應許,誰也不能去的。 這么說定了,虞秋總算是放心下來。 蕭青凝這時才有功夫象征性地給兩人介紹一下。 虞秋與蕭玉烽沒有過任何來往,但既然蕭青凝對她是好意,蕭玉烽應該也是沒有惡意的。既然打定主意要兩家和解,那以后就還是表親,該好好相處,遑論方才兩人還共同經歷了一場虛驚。 兩人心有戚戚地對視了一眼,蕭玉烽勉強打起精神,道:“一直沒機會與你道歉,當初害你撞傷是我不對,我……” 賠罪的話還未說完,小廝匆匆來道:“小姐,馬車車軸卡住了,現在走不了。” “卡住了?”蕭玉烽驚訝,忙跟著人前去查探。 “坐我的馬車走。”虞秋道。 馬車就停在路邊,蕭青凝擰著眉看那邊下人忙碌著,徐徐搖頭,道:“府中馬車每日出門前都有人修檢,沒那么容易出問題,是有人做了手腳。” 她轉身往回看,看見云瑯搖著扇子吊兒郎當地走了出來,臉上掛著得意的笑。 蕭青凝飛速說道:“今日怕是不能輕易脫身,你先回去,等明日公儀老夫人的壽宴過了,我再讓人給你送信約時間。” 虞秋為的就是搶在那場壽宴前通知她,聞言急聲道:“那都晚了!” 這句話聲音稍大了些,周圍侍衛與蕭府丫鬟都看了過來,她忙閉了嘴,無奈之下,只能靠近蕭青凝耳邊簡單說道:“許伯騫要在將軍府上對你行不軌之事。” 怕侍衛聽見,她聲音很小,說得很急。說完見蕭青凝蹙起眉看她,也不知道聽清了沒有。 虞秋著急,攀住她手臂湊近想要再說一遍時,余光掃見旁邊侍衛凝目望著自己,心頭一跳,下意識住嘴了。 云瑯已走近,笑瞇瞇說道:“可是馬車出了問題?本皇子送你們回去。” 蕭青凝客氣道:“不必勞煩殿下,小女已差人回府中報信。” 云瑯面露不悅,又要說什么,方才那侍衛走來。虞秋認得,這是云珩身邊的人,名叫平江,是個很厲害的侍衛。 平江道:“五殿下,太子有令,命屬下護送蕭家小姐和公子回府。” 云珩發話,云瑯再不愿意也得忍著,虞秋也徹底沒了法子。平江跟著,她就更不能說了,萬一被云珩知曉那日她在隔壁偷聽了許多,她又該被當成歹人了。 “有勞。”蕭青凝向著平江道謝,而后輕推虞秋,“你先走。” 虞秋見她面色分毫未改,不確定她到底是沒聽見自己所說,還是根本不信,急得咬白了嘴唇。可這場合,任何一句話都可能傳到云珩耳朵里。 她原地著急,被蕭青凝捏了捏手腕,最終,只得無奈跺腳,先一步回府去了。 事已至此,只剩去公儀將軍府赴宴這一次機會了。 虞秋想了一路,在邁進府門時把自己安撫了下來。 云珩信了神仙jiejie,面對面都沒能將她認出,那她在云珩眼中就只是一個平凡的姑娘,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不值得他多加關注。 所以她根本就不用再千方百計地避開云珩了。 虞秋深吸氣,心道:去就去了,不必懼怕,壽宴上……也絕不會發生任何意外。 第21章 壽宴 壽宴這一日,虞秋早早裝扮好了,在出發前喊來葛齊。他不可信,但目前還未生出二心,尚且可用。 聽虞秋吩咐只是阻攔許伯騫前往壽宴,葛齊眸光閃爍,低聲道:“這種卑鄙小人,不徹底解決恐有后患。” 虞秋怔住。 她想過把許伯騫交給蕭太尉或者云珩解決,但從沒想過自己直接殺了他。 就像她曾想過在葛齊背叛之前搶先下毒殺了他,可去哪兒弄毒藥,殺了之后如何與虞行束解釋他的去向,尸體怎么處置等等,她不敢上手安排。 很多事情想著、說著是很簡單的,可世間這么多事,哪是簡單的“殺了他”三個字就能解決的。 虞秋也不覺得自己有資格結束別人的生命,她只活了十六年,是蕓蕓眾生中普通的一個,見識淺短,連京城都沒出過,怎么能掌控別人的生死呢? 人死了,就是消散于世間,像前世的虞行束那樣,與殘留的親緣血脈所有關聯盡數斬斷,上天入地再也尋不見。 但她又很清楚,葛齊說的才是對的,許伯騫這種陰險小人活著只會禍害別人。 ……還是不行,就算哪一日她真的要殺人,也不能讓葛齊去做。萬一某日被他翻出來作為罪證呢? 虞秋望著葛齊,問:“這種卑鄙小人該殺,那背信棄義、誣陷忠良的人呢?” “一樣該殺。”葛齊道。 虞秋撇開臉,“我知道了。” 葛齊見她情緒低落,想起她只是個不諳世事的深閨姑娘,往回找補道:“我是說此人德行有損,必定做過其他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若以后收集了證據交由衙門處理。” 虞秋抿著嘴巴微微點頭。 打發了葛齊,虞秋出門,在將軍府門口與余家人碰面。 余家除了腿傷未愈的余延宗,全都來了。余懷岸前些日子丟了大臉面,被罰了數月俸祿,還降了官職,正想借著這機會多走動走動,叮囑余夫人照顧好二女,就與虞行束寒暄去了。 而余夫人見虞秋的裝扮與余蔓秀相比可以說得上是普通,前些日子因為余蔓秀的傳話涼下的心,重新熱了起來。 虞秋沒有母親,自然不知道后宅婦人們的想法。 從公儀老夫人的壽宴確定時,有適齡姑娘的人家里就熱鬧了起來。 太子尚未成親,公儀將軍府也有幾個小輩未定親。且這場壽宴到場之人身份都不會低,若是自家姑娘得以入了哪家權貴的眼,成就了好親事,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如余蔓秀等閨閣女子,今日裝扮皆是精細隆重。可虞秋的打扮僅比往日莊重稍許,并非費盡心思的盛裝,可見其根本就沒有尋婿的心思。 余夫人安心下來,拉起虞秋的手,和藹道:“身子好些了吧?好幾回我想去看你,蔓秀非說你得靜養不讓去,現在看見你好好的,干娘總算能放心了。” 虞秋今日為見他們一家,已做好了準備,努力笑出來,回道:“全都好了。” 余蔓秀挽上虞秋的手臂,“咱們之間客氣什么?好啦,快先進去,待會兒我有話與你說呢。” 余夫人帶著兩人見了幾個長輩,臨放手時叮囑道:“阿秋,蕭夫人她們定會來的,你多注意些,別在這場合遭了難堪。蔓秀,你也機靈些。” 以前她也總是這么說,那時虞秋聽得很認真,現在知曉她另有目的,心中發涼,但今日蕭青凝的事才是重點,于是未多言,乖順應下。 余蔓秀則笑道:“娘,你還不放心我嗎?” 余夫人笑著點了點她面頰,讓她們離開了。 虞秋一轉身就專注地搜尋起許伯騫的人影。 葛齊出發已半個時辰有余,若未能成功攔下許伯騫,他該與靖國公府的人一同出現的。 虞秋與靖國公府沒有相熟的人,不好直接開口詢問府中下人,左右張望未果,一轉臉,見余蔓秀好奇地盯著自己。虞秋一頓,直接問:“可見著靖國公府的人了?” 這句話出口,余蔓秀表情立即變了。靖國公府再敗落也是侯府,這等世家她是接觸不到的。心中有鬼,聽別人說話就忍不住多想了些,開始懷疑虞秋想與國公府攀上關系。 她挽著虞秋道:“沒瞧見呢,哎呀,咱們先到里面去吧,方才我見著熟人了,去說說話嘛。” 到里面,男眷女眷就要分開了,虞秋放棄許伯騫,仔細尋起蕭青凝。 她想安靜尋人,卻有人專門來打攪她。 自上次被三皇子說是無腦美人之后,虞秋的名字就在京中閨秀中傳開了,嫉妒她是三皇子認定的美人的人不在少數,更多的是抱著同情或看熱鬧的心思。 虞秋鮮少出門,那事之后還是第一回 到這么多人的場合里,已有閨秀交頭接耳,時不時偷看她幾眼了。 余蔓秀帶她與相熟的姑娘打招呼時,有人走近了笑道:“虞小姐果真是香嬌玉嫩,姿容絕色。” 話音落,四處角落里傳來忍俊不禁的笑聲。 虞秋抬頭,認出眼前人是禮部尚書的女兒馮念真,她隱約記起臨死前聽人說,馮念真入了三皇子府,好像是個側妃。 虞秋了然,她應當是愛慕三皇子的,難怪要來嘲諷自己了。 被人看笑話的滋味當然不好受,但虞秋心中惦記著正事,只想快些找到蕭青凝,于是客氣回道:“馮小姐你也是。” 馮念真青了臉。 她哪里都比虞秋好,除卻容貌。明明衣著首飾一樣是上等,穿戴在虞秋身上就是比她美艷幾分。可偏偏三皇子容易被美麗事物吸引,不曾多看她一眼,這時聽著虞秋的話仿佛在恥笑她一般。 然而這里容不得她發作,她壓著心頭火又道:“聽聞虞小姐聰慧,想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愿賞臉讓我等開開眼?” 虞秋聽見“棋”字就想起云珩和那盤未完的棋,渾身不得勁,正想著如何拒絕,忽聞前方sao動。 眾人齊齊看去,見一年邁的富貴老夫人被人攙扶著走出來,左側是公儀將軍,右側是面若和煦春風的云珩,再之后是公儀家一眾小輩。 老壽星出來了,談話被打斷。虞秋忙向后躲去,幸好別的姑娘都愿意露臉,正好把她遮住。 眾人齊齊拜禮賀壽,喜慶聲音漫天。 虞秋隱在人后,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她還當是蕭青凝,猛地抬頭,正好看見云珩笑盈盈地轉開眼,心中不由得驚詫,他方才應該不是在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