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狂徒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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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及時捂住他的叫嚷:“噓!快看少爺和小柏,好像不太對勁,是不是吵架了?” 周楊果也跟著來了宴會,正端著碟子吃焦糖小布丁,聞言立馬緊張地望去:果然,虞度秋與柏朝沉默地對峙著,臉色十分反常,兩人之間仿佛結(jié)了層厚厚的冰霜,她隔著十來米都感覺到陣陣寒意了。 她可不想她剛磕上的cp這么快塌房,立刻抓住周毅的袖子搖晃:“爸爸,你去看看情況唄?” 天不怕地不怕、徒手能掐死仨的周毅面露遲疑:“這……還是先觀望一下吧。” 要是虞度秋真生氣了,那誰勸都不好使,誰過去誰找死。 賈晉則淡定得多,笑瞇瞇道:“沒事的,少爺很有風度,不會當眾吵架的——” “輪得到你來指責我?” 陡然爆發(fā)的怒斥,令周圍寒暄的、吃喝的、好奇的看客在同一瞬間定格住,靜到極致的沉默迅速蔓延,一雙雙探究驚詫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瞄向大廳中央。 虞度秋的這聲斥責并不響亮,但中氣十足,殺氣騰騰,旁邊一圈人都嚇著了,生怕怒火燒到自己身上,連忙紛紛退后,為兩人讓出吵架的空間。 被責罵的保鏢臉色黑如煤炭,倔強地抿緊唇,沒有作答。從用餐區(qū)望過去,只能看見他僵硬挺直的背影。 費錚抿了口果汁,隨波逐流地看好戲。 陸瑾瑜也在用餐區(qū),瞧見這一幕突發(fā)事件,脫口而出:“這是怎么了?” “上等人對下等人虛偽的寵愛罷了。”隔壁桌的男人突然接話,云淡風輕道,“看似情深意重,一旦稍有忤逆,立刻現(xiàn)出自私自利的嘴臉。他們的世界里,不存在真情。” 陸瑾瑜莫名其妙地看向說話的陌生男人,這時,又聽那邊的虞度秋神經(jīng)質(zhì)地笑了兩聲:“對你好點兒就把自己當根蔥了?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婁保國咕咚咽了口唾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扯周毅的袖子:“咱、咱要不要上去勸兩句?頭回看到少爺當眾發(fā)火……” 周毅忙著捂住自家女兒的眼睛和耳朵:“這會兒上去勸,等于送死啊。” 賈晉依舊笑呵呵:“沒事的,小情侶吵架很正常,又不是打架——” “啪!” 柏朝不知小聲頂了句什么,虞度秋毫不留情地一個巴掌甩上去,而后傲慢地用餐巾擦了擦手,仿佛碰了什么臟東西,接著將餐巾扔到柏朝臉上,不屑于再看他,轉(zhuǎn)身往樓上走:“跟我上去,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婁保國、周毅、包括在用餐區(qū)服務的洪良章,統(tǒng)統(tǒng)目瞪口呆,周圍賓客也嚇得不敢出聲。虞江月與其他親戚朋友離得較遠,暫時沒聽見這里的動靜。 賈晉終于收起笑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應該啊,我印象里,少爺從不對情人動手的,今天是怎么了?不過你們不用擔心,聽聲音這個巴掌不重,柏先生沒受傷,少爺讓他上去,應該不是想虐待他——” 婁保國、周毅齊齊吼叫:“快閉上你的烏鴉嘴吧!” 倒霉的小保鏢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得不跟著乖戾兇橫的雇主上樓,幾乎所有賓客都能猜到,他接下來會遭受多么殘酷的羞辱與懲罰。 惹虞大少爺不高興的人,迄今為止,沒有一個好過的。 臨走前,柏朝回頭瞥了費錚一眼,后者對他舉了舉杯子,臉上遺憾的表情,仿佛在為他即將經(jīng)受的折磨而感到同情。 畢竟,虞度秋有些“不正常的癖好”,誰知道會用什么變態(tài)手段教訓不聽話的寵物。 片刻之后,被拽進臥室按上墻的柏朝,也確實立刻遭到了“教訓”。 微涼的嘴唇貼上他挨打的臉頰,很快在磨蹭中變得溫熱,懷里的人壓得很緊,與他之間沒有一絲縫隙,低暗悅耳的聲音近到仿佛在他腦海中響起:“疼不疼,嗯?” 他的五指插入面前的銀發(fā),輕輕往后扯,讓那人不得不抬頭看著他:“非要用這種方式嗎,少爺?” “不狠心點兒怎么讓別人相信呢?” “我看你就是想趁機教訓我。” “這算什么教訓,印子都沒留下。”虞度秋摸了摸他已經(jīng)褪紅的臉頰,“我身上可全是你留下的印子,小畜生。”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指光滑如綢緞,帶著些許體溫,觸感好似拂面的夏日晚風,令本該涼爽的秋日空氣逐漸燥|熱—— “咳咳!”耳機里突然傳來十分掃興的咳嗽,“無意打斷你們,姓虞的,你這招不錯,很符合你的做派,讓大家以為你在懲戒柏朝……正好,趁這段時間,我們可以繼續(xù)探討下一步計劃——” “啊,不好意思,忘了你們還在聽。”虞度秋誠懇地道歉,“這就關了,一個半小時后再聯(lián)系。” “???” 虞度秋摘下藍牙耳機,隨手扔到柜子上,接著扯住柏朝的領帶用力一拽,兩人間的距離瞬間又接近于無:“時間有限,該做什么,不用我教吧?” 柏朝捏住他下頜,卻遲遲不落下吻:“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去招惹別人?” 虞度秋秉持著“你越逼問我越嘴硬”的原則,沒為自己澄清,反倒張狂地回擊:“招惹了又怎么樣?你管我?” 柏朝這次沒忍,攥住他后衣領提起來,一個翻身將他重重按在了墻上,位置顛倒。繃緊的俊臉隱隱發(fā)黑:“你之前在密室答應了我什么?忘了嗎?” “我是說了如果你平安無事,就說點你想聽的話。”虞度秋頑劣一笑,“但沒說時間,或許是五十年以后呢?” 柏朝的期待徹底落空,眼神一下子黯淡無光,垂著長而密的睫毛,在烏黑的眼中投下失望的陰翳,轉(zhuǎn)瞬間從兇狠的惡狼變成了可憐的流浪狗。 “五十年后,我就又老又丑了,你不會再瞧我一眼,或許還會讓保鏢把我趕出去。” 全是演技。虞度秋心想,耍不了狠就裝可憐,老套路了。 但他偏就吃這套。 “那倒不至于,我怎么可能把你趕出去?好歹情人一場,我沒那么絕情。” 柏朝抬眼,深深地看著他,眼中似乎隱藏著很復雜的情緒,終究只小聲咕噥了句:“怎么不可能。” 虞度秋沒聽清,但也戲弄夠了,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傳遞心跳的撞擊:“五十年后,如果我的心臟仍在跳動的話,應該也是這樣的節(jié)奏:撲通、撲通……” 柏朝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聽不出來嗎?我翻譯給你聽。”虞度秋傾身向前,貼到他耳畔,輕輕地笑,“它在說……因為你,它才有跳動的意義。” 作者有話說: 這就是為什么暫時不能讓大家知道少爺是0哈哈否則這場戲就演不成了 第113章 樓下宴會廳內(nèi),餐前小食已經(jīng)撤下了,精美豐盛的主食陸續(xù)登場。 一眾賓客卻惴惴不安,無心品嘗,明里暗里的私語聲不斷,都在議論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 有人感嘆,上回在君悅便是如此,虞度秋甫一露面就出事,這回恐怕也要惹出點事端。這位虞少爺果然與傳聞中一樣,喜怒無常、不近人情,被他帶上去教訓的小保鏢怕是沒好果子吃。 虞江月聽說這邊的突發(fā)情況之后匆匆趕來,問賈晉:“他們吵起來了?人呢?” 賈晉處變不驚地回:“起因不明,少爺或許是一時沖動,您別擔心。” 周毅和婁保國都不敢說話,周楊果童言無忌道:“虞哥哥欺負柏哥哥了,我覺得他不該那樣……” 虞江月聞言,回憶起方才自家兒子的話,妝容精致的眼睛微微瞇起,與虞度秋發(fā)出危險信號的表情如出一轍。 周毅心里一怵,連忙捂住女兒的嘴:“小孩子亂說話,虞董別見怪。” 虞江月卻沒看他們,毒辣的目光梭巡場內(nèi),將每個人的表情收入眼底:“那小子又在搞什么鬼……等等,發(fā)生這種事,洪伯怎么沒來勸阻?” 周毅解釋:“洪伯在用餐區(qū)那邊忙呢,可能沒注意到這里。” “用餐區(qū)需要大管家去服務?家里是沒傭人了嗎?” “這……可能是因為之前董師傅的事,洪伯不放心吧。” 虞江月皺眉,直覺不對勁,然而線索太少,理不出一個頭緒。她突然想起另件事:“你們今天看到警察了嗎?” 賈晉搖頭:“沒有,宴請的賓客名單上似乎沒有警察。” 虞江月頓時了然,忽然抬頭,凌厲的目光射向離她最近的監(jiān)控。 正盯著屏幕的盧晴嚇了一跳,猛地后仰:“媽呀!我感覺她看到我了!” “看就看了,她又沒惡意。”紀凜盯著更重要的人物——用餐區(qū)的費錚神色悠閑,自顧自地吃喝,對洪良章頻頻投來的眼神視而不見。 虞度秋與柏朝當眾吵架的位置離用餐區(qū)并不遠,不少客人都注意到了,按理說,時刻關心自家少爺?shù)暮榱颊虏豢赡芎翢o察覺,想來應當是費錚警告過了,不準他插手。 這時,用餐區(qū)有個人離開了座位,往樓上的方向走,紀凜立刻注意到了:“他干嘛去?” 盧晴歪頭:“陸瑾瑜啊,是不是打算找虞先生?” 紀凜緊張道:“派人去攔住他,姓虞的可能在和柏朝商量計劃,我怕他撞見。” “……”盧晴憐憫地看著自家母胎solo的隊長,“紀哥,有沒有可能,一對小情侶進臥室,通常不會是為了商量如何抓捕嫌疑人?” …………………………………… …………………………………… …………………………………… 嘩嘩水流沖走了一身的熱汗與黏膩,擦拭干凈后,虞度秋將耳機重新塞回耳朵里,啞聲問:“紀隊,一個半小時了,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嗎?” 幾乎是下一瞬間,紀凜的罵聲就在耳邊炸開:“你特么還活著啊!我以為你死房間里了!檢測結(jié)果早出來了!” 盧晴小聲說:“也就五分鐘前剛出來吧……” 紀凜怒吼:“五分鐘也不短了!樓下宴會都快結(jié)束了!你干嘛去了失聯(lián)這么久!” 虞度秋往西服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把鑰匙——與剛才開鎖的那把一模一樣,不過是金色的。 小畜生不知道,這玩意兒他買了一金一銀兩套。 “陪小狗玩了會兒,當作補償他。”他笑了笑,將鑰匙扔回口袋里,“接下來,陪樓下那位玩玩。” 作者有話說: 是的少爺能自己開鎖,就說寵不寵吧 第114章 同一座城市內(nèi),有人正享受著山珍海味,有人卻只能吃稀粥喝米湯。 日復一日的清湯寡水喂到嘴邊,盡管沒滋沒味,病人也乖乖聽從醫(yī)囑,一點點喝了下去。 孫興春就喜歡這樣聽話的病人,夸贊道:“你家兒子恢復得很不錯,喉嚨已經(jīng)沒大礙了,康復訓練中心的人都說他特別有意志力,再這樣調(diào)養(yǎng)幾個月,一定能回歸正常生活。” 穆家夫婦高興地連聲謝過,送孫醫(yī)生出了病房,順便詢問之后休養(yǎng)調(diào)理的注意事項,病房里就剩下來探望的馮錦民與穆浩二人。 馮錦民剛下班,身上還穿著制服,本來在醫(yī)院門口的小餐館里買了四菜一湯,想給吃了一個月流食的愛徒改善伙食,結(jié)果進門就撞見孫醫(yī)生查房,挨了一通批。 馮老隊長平時在市局呼風喚雨、莫敢不從,年輕的小民警被他瞪一眼能做三天噩夢,今兒卻被年紀大一輪的老醫(yī)生當著小輩的面兒訓得像個孫子,雖然知道自己理虧,但面子上十分掛不住,待孫興春一走,就發(fā)起了牢sao: “都躺了快一個月了,還不能正常吃飯?我看你這恢復能力也不咋地。等你回局里,給你安排訓練,每天繞咱們局跑五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