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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狂徒 第117節

    “但她又怕劉少杰發現后魚死網破,把她的裸|照發出去,于是懇求穆哥暫時別聲張。穆哥那會兒以為就是遇上了地痞流氓想劫財,想著先搞清楚狀況再往上報,所以26日晚獨自去跟蹤了劉少杰。”

    “沒想到,劉少杰還有上線,也就是柏志明。穆哥無意中探聽到,他們聊起被警方截獲的那幅畫,懷疑他們就是郵包案的毒|販。于是穆哥27日晚又去找了吳敏,想試探她是否了解更多內幕,好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然而那時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行動已全部落入‘王后’眼中。吳敏遭到了更可怕的死亡威脅,迫于yin威,給穆哥下了迷藥,帶他去了巷子,結果自己還是難逃一死……”

    “后來發生的事,穆哥也不清楚了,他一直被藥物控制著,時醒時睡,柏志明把他藏在了江學小區的出租屋里,等風頭過去了,2月的時候帶他偷渡出國,然后就一直關在山上,直至被我們解救。”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柏志明和背后的人沒殺他,只隱約聽到柏志明給那人打電話,那人似乎認為他還有用,具體的就不清楚了。”

    紀凜說完這一長串,他們也走到了住院大樓的門外,秋老虎的威力不容小覷,火熱的陽光一下子烘暖了身體,可這起案件的前因后果卻叫人心中發寒。

    無辜的女孩被逼成為殺人幫兇,自己也命喪黃泉。正直敬業的刑警落入險惡的圈套,被折磨得形銷骨立,茍延殘喘。命運多舛的孤兒被罪犯培養成了罪犯,最終被他們敬愛的養父親手送上不歸路。而憎惡父親惡行的兒子卻出于自保,陰差陽錯地走上了父親的老路,仿佛上天開的一個惡劣玩笑。

    每一個人的命運原本都不至于淪落至此,可背后的推手視他們的性命為草芥,隨意地利用擺布他們的人生,將他們當做達成自己目的的棋子,榨干他們的價值,丟棄時毫不猶豫,絕無人性可言。

    如今推手之一的柏志明已死,可他也只是一顆沖鋒陷陣的騎士,背后隱藏得更深的、從未露面的國王與王后,究竟是誰?

    煎餅小店已經在望,穿過馬路就能到達,紀凜邊等綠燈邊接著說:“柏志明的手機我們已經查了,這人老jian巨猾,逃跑前就把證據刪光了。他的女友我們也審了,和劉少杰一樣犟得很,什么都不肯說,堅稱自己也是受害人,我們沒有確切證據,目前奈何不了她。看來……只能從頭查起了。”

    虞度秋低聲一笑:“跟我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吧,紀隊?我不信你們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個路口的紅燈似乎尤為漫長,紀凜頂不住旁邊射來的逼問視線,清了清嗓,說:“哦?你覺得我們應該有什么頭緒?”

    “穆浩說裴鳴是受害人的那一刻我就開始懷疑了,但當時我腦子里都是別的……你知道的,就沒去想這件事。后來我才開始思考——若是柏志明想殺裴鳴,銷毀自己的把柄,他許多年前就能動手了,何必對裴鳴俯首稱臣那么多年?極有可能……是他的上線想殺裴鳴。”虞度秋的發色耀眼得令人無法忽視,但更奪目的是他眼中的森森鋒芒,“想害穆浩的罪犯很多,想害我的仇家也很多,但處心積慮害裴鳴的人,應當是不多的,他這人對外八面玲瓏,鮮少在生意場上得罪別人,所以調查名單應該很短。一一排查,不信揪不出國王。”

    紀凜輕嘖了聲:“還真是瞞不住你,專案組已經列出名單了,他的同行競爭對手、與裴先勇有舊仇的、可能爭奪家產的親戚……這些人我們都在查了。兇手落網,是遲早的事。”

    虞度秋挑眉:“名單能給我看看嗎?”

    紀凜:“憑啥?這是內部機密。”

    “憑我是穆浩的摯友,你是不是該討好我?”

    “呸!什么摯友,你自封的吧?穆哥的朋友多了去了,哪兒像你,朋友屈指可數。”

    “是,我朋友少,但我有男朋友,你們兩個呢?”

    “……”紀凜啞口無言了半晌,“……我做夢都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從你嘴里聽到這種幼稚的炫耀。”

    “那說明你做的夢還不夠富有想象力。”虞度秋一撩發絲,銀發閃爍,瀟灑俊美,惹來周圍路人頻頻偷瞄,他早已習慣被萬眾矚目,根本不知道收斂,反而愈發張揚,“我不僅有對象,還有顏、有錢、有名,我想要什么得不到,差你這一條小小的‘機密’嗎,嗯?小可憐?”

    “……”紀凜真想一拳把這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家伙揍回那晚的井底,讓他睜大眼睛看看當時誰才是失魂落魄的小可憐。

    “……算了,不跟你計較,拉低我的檔次。”紀凜再三深呼吸,壓下心頭怒氣,眼見著紅燈變綠燈了,趕緊把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拽離圍觀人群。

    煎餅果子店做的是早餐生意,雖然全天都賣,但這會兒已經十一點了,比不上隔壁家常菜館生意紅火,門庭冷落,老板坐在店里看劇,余光瞥見有客人徑直而來,連忙按下暫停,起身歡迎:“你好,想吃什……”

    這位客人發色古怪就算了,眼神也古怪,掃了遍五花八門的食材,問:“不是賣水果的嗎?”

    紀凜在老板出聲前攔下了這位沒常識的大少爺,熟練地報出所需:“要兩個全家福,謝謝。”

    “誒,好咧。”

    虞度秋看著老板舀起一大勺面糊,倒在加熱的鐵板上,再用小鏟子將面糊均勻地攤平,砸上一顆雞蛋,香氣立馬撲鼻而來。

    等待的間隙,紀凜接著剛才的話題:“雖然名單不長,但查起來也需要費些時日,我姑且問一下,你覺得國王和王后最有可能具備什么樣的特點?或許能讓我們縮小范圍。”

    虞度秋聚精會神地觀察著煎餅果子的制作過程,仿佛一個求知若渴的學生,學習的同時還能一心二用:“唔……兵升變?”

    “……啥玩意兒,說人話。”

    “西洋棋中的一種走法,當一方的士兵到達底線后,可以變成任意一種棋子,除了國王。”虞度秋回眸,偏淺的眼瞳中閃過一道銳光,“我們之所以沒發現他們,或許是因為,他們一直以士兵的形象出現,讓我們誤以為他們無足輕重,掉以輕心,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已經殺到了我方底線。但倘若真是如此,他們未免太不守規矩了,連國王都偽裝成了士兵。”

    紀凜經過這兩三個月,已經能基本理解他那抽象的比喻了,咂摸了會兒,覺得還挺貼切,問:“你心里有人選嗎?”

    虞度秋聳肩:“我不敢再猜了,萬一又猜錯誤導你,我擔不起這個責任。而且說句實話,我此次回國的目的都已達成,穆浩得救了,岑小姐的案子也沉冤昭雪了,剩下的已經和我沒關系了。”

    紀凜一愣,仿佛看見了什么奇景,愕然道:“以前不讓你摻和你非要趟渾水,現在你都快成咱們專案組的編外人員了,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卻打算退出了?”

    “因為這已經不是我想下的棋局了。對方完全破壞了規則,搖身一變成為國王,被逼急了就掀翻整副棋盤,太危險了。我們這回差點兒全軍覆沒,你還要我去以身涉險?”

    紀凜親身體會了這趟出國的驚險,覺得自己也有責任,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也不是讓你冒險的意思……但我以為你不在乎危險。”

    虞度秋微笑:“以前是不在乎,人類原本就很脆弱,天上掉下的一塊石頭,地上扔的一片香蕉皮,甚至吃的一粒糖果,都有可能是殺死人的兇器,如果因為恐懼意外而戰戰兢兢地活著,人生還有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不信來生的,我就要這一生活得隨心,活得精彩。但是,現在想法變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這里有人了。我想活得久一點,想看看他老了是不是還那么迷人,是不是還那么愛我。如果當我垂垂老矣、彌留之際,他仍舊白首不離,忠心于我,那我的這一生,才叫精彩,才算完整。”

    第102章

    車來車往,人聲喧嘩,老板熱火朝天地做著煎餅果子,沒聽見他倆聊什么,刷上甜面醬后,問:“要辣椒嗎?”

    虞度秋搖頭:“我不要了,不過穆浩愛吃辣,紀隊,要給他加辣嗎?”

    紀凜呆呆地看著他,還沒從剛才那番話中回過神來,眼前一只手晃過,才恍然驚醒:“什么?哦哦,不加辣,穆哥現在還不能吃辛辣的。”

    老板“誒”了聲,接著撒香菜蔥花。

    “你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紀凜忍不住說,“柏朝改變了你好多。”

    虞度秋沒覺得有什么了不起:“你不也一樣嗎?如果不是穆浩,你還是那個愛哭的弱雞吧?”

    “……”紀凜額角繃起青筋,“虞、度、秋,我難得夸你一句,你能別找揍嗎?”

    虞度秋嬉皮笑臉地后退一步,躲到安全地帶:“好了,不跟你開玩笑,說正事——雖然我不會再直接參與調查,但人還沒抓到,我也不甘心。如果你們需要我出資出力,盡管開口,就當是我的天使投資了。還有,柏朝也會繼續配合你們的調查,我不能保證他什么都說,但至少,他不會害你們。”

    紀凜哼了聲:“那可不一定,他那天在審訊室,居然當著我們那么多人的面撒謊,一邊裝出不認識劉少杰的樣子,一邊故意讓劉少杰以為他會殺了我們所有人,哄騙劉少杰說出了柏志明的所在地,城府太深了。我覺得他是柏志明三個養子里最可怕的,所有人都被他耍得團團轉,只有他自己知道真相是什么。”

    虞度秋不以為意:“你也說了是’哄騙‘,你們警察審訊犯人時,難道就沒使過詐?只要他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不就行了。”

    紀凜:“你是他對象,當然向著他。從我的角度來看,應該要把他關起來好好審一審,他的行徑太可疑了,哪有受害人遭受虐待還不報警、繼續待在加害者身邊十幾年的?柏志明又沒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他也經濟獨立了,為什么不跑?我想來想去,覺得他沒必要忍辱負重這么久。”

    老板開始做第二個煎餅了,一模一樣的流程,虞度秋便沒興趣看了,轉頭道:“如果他逃出來報警,那柏志明頂多判個虐待兒童的罪名,他顯然覺得不夠,想讓柏志明死。”

    “他與柏志明同住,殺人的機會多的是,為什么不自己動手?”

    為什么?虞度秋心中無奈地想,這小木頭果然沒領悟那晚柏朝在礦井之上說的話:

    「這個紋身不會讓我墮入地獄,因為它代表我唯一信仰的神明。」

    「它只會一再提醒我,不能墮落,不能犯錯,因為能長伴于神明身邊的人,一定是干干凈凈的。」

    等到紀凜領悟的那天,恐怕會更加暴跳如雷吧,還是暫且不點明為妙。

    “這恰恰說明他遵紀守法,心地善良,不是嗎?”虞度秋涼颼颼道,“你懷疑他有犯罪之心,先拿出證據來啊。”

    “……你偏心偏得都快到外太空了。”

    “我不偏心我對象,難道要偏心別人的對象嗎?”

    紀凜反應了半拍才意識到‘別人’指誰:“你少胡說八道!”

    虞度秋抿唇一笑:“他的動機我不知曉,也不想逼問他。我更好奇的是,他是怎么知道柏志明和裴先勇曾經犯下的罪行的?那會兒他才七八歲呢。”

    紀凜也在想這事兒:“或許是裴鳴說的?”

    “裴鳴巴不得這件事永遠塵封,絕不可能對人提起,裴卓應該也不知道,否則他就不會是現在無憂無慮的蠢樣了。”虞度秋說到這兒,想起了什么,問,“對了,你們局長最近怎么樣?我上回也問了他這件事,他好像了解點兒什么,說要打電話給我外公。”

    紀凜莫名:“他挺好啊,你要是想知道,直接問你外公唄。”

    “我倒是想,但他老人家好像還在因為二叔的事生我的氣,這兩個月都沒給我打電話……算了,今天回去給他打一通,該面對的總要面對。”虞度秋嘆氣。

    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虞大少爺也不敢面對的人,紀凜登時對那位德高望重的虞院士多了幾分尊敬。

    老板做完了兩個煎餅,裝進一次性紙袋里,又套了個塑料袋,遞給他們。

    虞度秋早上消耗了大量體力,肚子正餓,聞到撲鼻而來的香氣,用力地吞咽了下。

    紀凜掏出一個:“你先趁熱吃吧。”

    虞度秋瞅了眼鐵盤旁邊的蔬菜、里脊、香腸……統統裝在敞開的盤子里,馬路邊上人來車往,不知飄上去多少細菌灰塵。

    “我聞聞就行,方法記住了,回去讓我家廚師做,這兒做的不太干凈。”

    “……”紀凜的怒氣值瞬間飆上來,“請你吃還挑三揀四?不吃干嘛不早說?我還買兩個,一個全家福有多貴你知道嗎?我平時自己都不舍得加這么多配料!”

    虞度秋聞言,震驚地指向小店上方的價目表:“不就20塊嗎?20塊的早飯你也吃不起?我的天……你比我想象中還窮啊,紀隊。”

    老板做完這單,正打算坐下繼續看剛剛暫停的電視劇,差點兒被一聲振聾發聵的咆哮震得跌下椅子:

    “虞、度、秋!你給我滾!!”

    這個煎餅果子最終進了柏朝肚子里,虞度秋挨罵之后還算明事理,道歉說:“我沒有嘲諷你窮的意思,只是你的經濟水平確實超出了我的認知范圍。”

    ……聽著比嘲諷還傷人!

    紀凜一個眼神都不想分給他,喂穆浩吃了兩小口煎餅,結果恰好被查房的孫興春抓個正著,怒火沖天地把他們幾個全轟了出去。

    三個人呈一排站在走廊上挨訓,活像上課講話被老師趕出課堂罰站的小學生。

    孫興春劈頭蓋臉地大罵了一通,等他走后,三個人都重重松了口氣。紀凜本著不浪費的原則,自己把剩下的煎餅果子吃了,虞度秋調侃了他一句“間接接吻啊”,小警察瞬間整張臉紅透,心虛得病房都不敢進了。好在這時回了趟家拿東西的穆浩爸媽也回來了,用不著他們再守著。

    三人一塊兒道了別,走出病房,紀凜臉上降溫了些,側目問柏朝:“你們剛剛聊了什么?”

    柏朝平淡道:“沒聊什么,也沒做什么,不信的話,你可以查病房的監控。”

    紀凜的目的被識破,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

    “我知道你在懷疑我,紀隊,但我發誓,我事先并不知道柏志明對穆警官的所作所為。”柏朝豎起戴戒指的那只手,“如果我撒謊,你現在就可以開槍。”

    “喂喂,問過我意見嗎?”虞度秋嗔怪道,“這樣吧,紀隊,正好今天沒事,他的傷也差不多恢復了,你帶他回警局審一審,這樣你也能放心了。”

    紀凜正有此意:“早就想帶他去了,前幾天忙著審裴鳴,你又說他受了傷需要休養,我才一直沒找他。那擇日不如撞日,柏朝,你跟我走一趟,如果你身正不怕影子歪,也好早點洗清你的嫌疑。”

    柏朝沒有猶豫:“好。”

    紀凜帶著人先行回了警局,虞度秋揮手送別了他們,又回到住院部,獨自慢悠悠地走向另一間單人病房,門口看守的警察早已與這位銀發總裁熟識,打了聲招呼就放他進去了。

    比起穆浩那間擺滿鮮花水果的病房,這間可謂是滿目凄涼,連朵花兒的影子都瞧不見,足以見得里頭住的人有多么不受待見。

    虞度秋禮貌地敲門進去,看見裴鳴正捧著本厚厚的《圣經》,坐在窗邊翻閱著。

    “你還信這個?”虞度秋走過去,彎下腰查看書的內頁,撇了撇嘴,“還以為你在里面藏了逃跑用的工具呢,沒意思。”

    裴鳴啪地合上書,表情十分無語:“你肖申克的救贖看多了吧?醫院里沒幾本書,你們又沒收了我所有的東西,我還能怎么打發時間?”

    虞度秋找了把椅子坐,蹺起腿,慢條斯理地說:“跟我聊會兒天唄。”

    裴鳴眼神古怪地打量他:“我已經把知道的都交代給警察了,你再問也問不出什么。”

    “我想問的與案子無關。”虞度秋盯著他,“關于柏朝被收養之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裴鳴微微一怔,繼而笑了:“你真喜歡他?喜歡那個一窮二白還兩面三刀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