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天生狂徒在線閱讀 - 天生狂徒 第115節(jié)

天生狂徒 第115節(jié)

    黑暗與死寂是摧殘神志的最佳搭檔,難怪監(jiān)獄中最嚴厲的處分就是關(guān)禁閉,一般人不到兩天便會精神崩潰。

    但他早已習(xí)慣了。

    唯一能令他產(chǎn)生動搖的,唯有那人而已。

    五天,虞度秋整整五天都沒來看望過他,像是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手中的空瓶咯吱一聲被捏扁,柏朝抿了抿唇,終究沒忍住:“他這幾天很忙嗎?”

    醫(yī)生不用問也知道“他”指誰,實話實說道:“虞少爺最近經(jīng)常外出,一般都是去醫(yī)院。”

    “除了醫(yī)院呢?”

    “額……其他時間基本都在家,有時候會喊幾個朋友來玩。”

    柏朝短促地皺了皺眉,似乎不太相信:“他有新歡了?”

    虞度秋有新歡才是常態(tài),能保持兩三個月不找新情人已經(jīng)算是破紀錄了。醫(yī)生內(nèi)心這么想著,嘴上不敢說,回避了這個問題:“我不清楚啊。你別想那么多,安心養(yǎng)傷,爭取別留疤。你們年輕人恢復(fù)得快,肯定沒問題的。”

    柏朝沒再說話,靜靜地坐在原處,手里的礦泉水瓶捏得完全變形。

    抹完了藥膏,醫(yī)生收拾好醫(yī)藥箱,正準備上去,身后人冷不防道:“請你轉(zhuǎn)告他,我想見他。”

    “這……”醫(yī)生有些為難。虞度秋明確告知過他,無論是什么要求都不能答應(yīng),關(guān)滿七天再說。

    “如果他兩小時內(nèi)不出現(xiàn)。”柏朝語氣平靜地說,“我就默認他還在恨我,我會幫他處理掉他憎恨的人。這里有很多工具,我說到做到。”

    醫(yī)生驚得一哆嗦,深知這個要求非同小可,趕忙答應(yīng)了。

    地下室的門再度關(guān)上,回音平息后,昏暗的空間內(nèi)闃無人聲。

    每一秒仿佛都被拉長了數(shù)百倍,越往后越如此,裸露后背上的藥膏在無盡的等待中慢慢干透,心中默念的數(shù)字逐漸逼近自己限定的時間。

    柏朝突然有些懊悔,剛才忘了問醫(yī)生,現(xiàn)在是幾點,萬一已經(jīng)是半夜,虞度秋起床氣那么大,無法在兩小時內(nèi)過來也很正常……

    “噠。”

    一道輕響從樓梯處傳來。

    端坐在沙發(fā)上的人霍然起身,望向樓梯——

    先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是一雙做工考究的牛津皮鞋,然后是兩條筆直的長腿,再是漫不經(jīng)心插著兜的手、輕薄敞開的襯衫、泛著寒光的項鏈、垂在肩頭的銀發(fā)……最后是那張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的臉。

    “聽說你想見我?”那人的淺眸中透出不加掩飾的輕蔑,“你配見我嗎,小畜生?”

    柏朝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1小時57分鐘,你還是來了。”

    虞度秋站定在他面前,臉上毫無平日的笑意,冷漠得令人膽寒:“我來是因為聽說你想處理掉自己,那可不行,我說過,我要親手殺了你。”

    “你不會那么做的。”柏朝抬手,撫過他柔順的頭發(fā),“你派人給我送飯,給我療傷,說明你希望我活著。”

    “要做成標本的尸體,當然不能有疤痕。”虞度秋插兜的那只手慢慢抽出來,手指上奪回的紅寶石戒指血光一閃,同時抽出的還有一把漆黑的手槍,“你好像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正好,選一種死法吧,痛苦的還是短暫的?”

    柏朝的表情沒有波動:“我們在國內(nèi),你不可能用真槍——”

    “砰!”

    一聲巨大的槍響崩斷了他未盡的話,腳下的大理石地磚迸出數(shù)塊碎石,四分五裂,宛如他們再難重圓的關(guān)系。

    虞度秋輕輕吹去槍口的一縷青煙,挑起眉梢:“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柏朝似乎被這一槍嚇到了,僵在原地,默不作聲。

    受驚的不光他一人,地下室的樓梯上邊,一門之隔的紀凜也嚇了一條跳:“臥槽!剛下去就開槍?姓虞的也太猛了!”

    周毅擔(dān)心地問:“紀隊,你把配槍借給少爺不要緊吧?”

    紀凜:“沒事,我只裝了一顆演習(xí)用的空包彈,實彈我可不敢借給那個瘋子,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來。”

    婁保國撫著砰砰跳的心臟:“少爺估計氣得不輕,他等著大哥認錯求饒,結(jié)果大哥居然還敢威脅他。”

    周毅嘆氣:“生氣也是因為在乎,否則少爺也不會一聽到小柏的話,就從醫(yī)院趕回來了,穆警官好不容易能開口說話了,他都沒心思聽,生怕小柏真做傻事。”

    一提這個紀凜就來氣,咬牙切齒道:“他不想聽,我還想聽穆哥說話呢!他倆的愛恨情仇,能不能別牽扯別人?我謝謝他全家了!”

    地下室內(nèi),槍聲的回音繞梁多圈,終于停息。

    虞度秋頑劣地甩著槍,掩飾自己輕微的手抖,說:“你是不是覺得,我舍不得殺你?抱歉,我這人最討厭背叛,無論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有什么苦衷,都不能為你的所作所為開脫。”

    柏朝沉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突然問:“我的二十次赦免權(quán),還剩幾次?”

    虞度秋回憶了幾秒,才想起來他指的是什么:“零次,因為我剛剛把它作廢了。對你的縱容偏愛是我給的,我當然也能隨時收回來。”

    “只是偏愛嗎?”柏朝緩步靠近,聲音放低,“你要嘴硬到什么時候,那天晚上難道是我做的一場夢?”

    虞度秋漫不經(jīng)心地冷笑:“是我做的一場夢。第二天你就讓我的夢破碎了,不是嗎?連派對的事都是騙我的……還敢說對我‘一如初見’,你的‘初見’就是指聽從裴鳴的命令來加害我?”

    “可我沒有害你。”

    “誰知道你因為什么理由退縮了,或許就像裴鳴說的那樣,你只是太膽小了呢?”虞度秋舉槍抵住他額頭,禁止他再次靠近,“我的直覺果然沒錯,我當時其實根本沒吻你吧?一切都是你編的故事,對不對?”

    柏朝喉嚨動了下,堅持說:“你吻我了。”

    “我怎么吻的?你說說看。我倒想知道,一個醉到需要人扶的醉漢,怎么用吻技感化了一個殺手?寫進天方夜譚里讀者都覺得離譜。”

    柏朝無畏地上前一步,捧住他的臉:“就像這樣吻的。”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小,虞度秋手里的槍被突然逼近的臉頂歪了,立刻轉(zhuǎn)變角度,抵到面前人的太陽xue上,然而就這么半秒的慌亂,面前的男人已經(jīng)得逞了——

    一陣溫?zé)岬挠|感覆蓋在了他的眉骨上,輕柔似羽毛,呼出的熱氣卻令人灼燒。蜻蜓點水般的吻逐漸往下,從眼瞼到鼻尖,從唇角到下巴,然后貼著他的皮膚輕輕磨蹭,仿佛正在用嘴唇唇描繪他的輪廓,記住他的樣貌。

    柏朝對抵在自己腦袋上的手槍無動于衷,連掃過他臉頰的睫毛都沒有一絲顫動,完全沉浸其中,最終吻上了他的唇。

    條件反射般地,虞度秋微微張開了嘴。

    柏朝卻沒深入。

    “我的心從我們見面的第一刻起,就屬于你了。”

    一聲低語后,唇上的溫度倏然消失,隨之消失的還有手里的槍。

    所有的旖旎溫情瞬間冷卻,虞度秋周身的氣壓迅速降低,凌厲的眼神射向奪槍的男人:“你真是活膩了。”

    柏朝一臉平淡,撿起沙發(fā)上的上衣,仔仔細細地擦去槍上的指紋:“格洛克g17,紀凜的配槍好像就是這個型號,是他借給你的嗎?”

    不等虞度秋回答,他又自說自話道:“我們來打個賭吧,少爺。”

    虞度秋眸光一掠:“賭什么?誰今天能活著走出去?槍都在你手里了,結(jié)局已經(jīng)很明顯了吧。”

    柏朝擦完槍,隨手扔了上衣,抬起手臂,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額角,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凝視著他:“你賭我對你真心,我讓你贏了。我賭這把槍里已經(jīng)沒有子彈,賭你舍不得,你能讓我贏嗎?”

    虞度秋的面色陰郁而冷淡,目光如薄刃:“你就不怕輸嗎?”

    柏朝勾出一抹淺淡的笑:“我的心愿已經(jīng)基本實現(xiàn),沒什么遺憾了。如果你不在乎我,我就一無所有,活著和死了沒區(qū)別,有什么可怕的?”

    虞度秋緊抿著唇,從齒縫中擠出一聲怒斥:“……瘋子。”

    手指扣上了板機,柏朝深深吸氣,緩緩呼出:“雖然我有自信,但假如……我真的輸了,你可以告訴警察,我是畏罪自殺,槍上只有我的指紋,這條理由還算合理,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誰要你幫。”虞度秋狠聲道,“要死趕緊死。”

    他越憤怒,柏朝反而笑得越燦爛:“你出去吧,我怕槍聲又嚇到你,你剛才手抖了,我看到了。”

    虞度秋忍無可忍:“少廢話,快開槍!”

    “起碼聽完我最后一句遺言。”手指緩緩扣下扳機,柏朝的目光依舊平靜而堅定,“……記得在我的墓上種滿虞美人,少爺。”

    話音落下的瞬間,手槍發(fā)出“咔擦”一聲輕響。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動靜。

    大獲全勝的男人隨手扔了槍,張開雙臂擁過來,仿佛贏得了全世界,笑得肆意且囂張:“謝謝,我來領(lǐng)我贏下的籌碼了。”

    作者有話說:

    少爺:就想看他求饒一次怎么這么難!╰(‵□′)╯

    第100章

    明知手槍是個空殼,可當扳機扣下的那一剎那,虞度秋的心臟仍然緊縮了一瞬。

    小畜生是不怕死的,他很清楚這點,死亡根本無法構(gòu)成威脅,能讓對方感受到與他同等失望痛苦的方式,唯有他的漠視和厭棄。

    可他已經(jīng)過早地暴露了自己毫無底線的鐘情。

    項鏈解下的那晚,他舍棄所有疑慮、縱容對方的那晚,就注定了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已失去譴責(zé)的權(quán)利。

    而這家伙也早已狡詐地用無數(shù)次舍生忘死,證明了自己的忠心,令他無從憎惡。

    現(xiàn)在想來,或許那些動搖淪陷的時刻,統(tǒng)統(tǒng)都是算計好的,只為了在真相暴露的這天,減輕他的盛怒,同時令他意識到,其實從一開始,柏朝就將最真實的自己、最赤誠的愛意展現(xiàn)給他看了。

    謊言與背叛,才是這家伙賴以生存的偽裝表象。

    他無法仇恨,卻又不甘心被如此愚弄,就想教訓(xùn)教訓(xùn),竟然反被戳穿拿捏了。

    虞度秋捂住臉,咬牙切齒:“我真該再填一顆子彈,畜生……你騙了我,威脅我,我還拿你束手無策,你是不是很得意?”

    “嗯,是有點。”男人的沉笑聲迅速靠近,最后個字落下時已近至耳畔,與之同來的還有一個炙熱的擁抱,“尤其是看見你對我又愛又恨的樣子,就想起了自己的過去,很解氣。”

    虞度秋憤然抬頭,剛張開嘴準備怒罵,卻被含住了唇。

    ………………………………………

    地下室的門從里邊鎖上了,外邊的人只能干著急,婁保國還能來回踱步,周毅只能坐在輪椅上眼巴巴地焦慮:“他倆沒事吧?槍響之后都過去一個小時了,怎么還不出來?”

    婁保國緊張地咬著自己的指頭:“不妙,不妙,少爺該不會真的一怒之下殺了大哥吧?或許現(xiàn)在正在處理尸體?紀隊,怎么辦啊!”

    紀凜頹喪地坐在地上,雙目無神:“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穆哥說了什么,有沒有提到我……他倆再不出來我就撤了,誰有空管他倆死活……”

    “哐啷!”地下傳來東西摔落的聲響,婁保國頓時倒吸涼氣:“什么聲音?難道……少爺用了那些道具?”

    周毅想起那堆東西也起雞皮疙瘩:“不會吧……那也太殘忍了,少爺只是喜歡收藏而已,還沒見他對誰用過……”

    “萬一、萬一用了呢?”

    “那……小柏怕是兇多吉少啊……”

    兩個人擔(dān)憂的目光同時投向幽暗的階梯,盡頭處封閉的鐵門隱沒在黑暗中,仿佛一張深不見底的怪物大嘴,散發(fā)出可怕的氣息……

    …………………………………………

    最后還是因為彈盡糧絕才結(jié)束這一場放浪形骸,柏朝仍意猶未盡,到處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