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撿了個仙君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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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晶晶舒了口氣。 這才覺得那種尋不到來處,如無根浮萍一樣的無措感,得到了些許的安撫。 她抱著幼崽出去了。 猛獸們似是知曉她心情不大好,今日倒是只早早地守在了院門外,而沒有守在院門內(nèi)。 烏晶晶走上前去,問:“有奶嗎?” 猛獸們傻了眼。 奶? 烏晶晶攤出幼崽給他們看:“它要喝,不喝會死的。” 獅禹張嘴道:“它還活著?我還當(dāng)你已經(jīng)把它吃……”掉了呢。后面三個字,他沒能說完,便被狼擎踹了一腳。 狼擎沉聲問:“它能喝什么奶?” “羊?” 白刃點點頭,倒是沒有多問,扭頭就去找羊了。 獅禹與他并肩而行,低聲道:“她一定是覺得球不好玩了,所以才想養(yǎng)只狐貍玩兒。” 狼擎目光閃爍,什么也沒有說,如今只有他知道,烏晶晶也是狐族的一員。 獅禹還在滔滔不絕。 他道:“她真淘氣。我小時候要養(yǎng)頭牛妖玩兒,讓我爹打了一頓。不過她這樣可愛,養(yǎng)什么都是可以的。” 聽口氣,倒像是把自己年幼時沒能實現(xiàn)的夢想,寄情于烏晶晶的身上了。 狼擎嘴角抽了抽。 廢話。 你要養(yǎng)四角妖牛王的兒子,當(dāng)然得挨打。 狐族棲身的山洞里。 母狐貍睡了一覺,再睜開眼,才恍惚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沒有死。 她叫阿桃。 名字聽著是糊弄了些。 因為狐族自從住在這個逼仄的山洞中,一代不如一代后,漸漸失去了對將來的希冀。自然的,每當(dāng)小狐貍出生,起名也越發(fā)敷衍了。 “幼崽死了嗎?”有其他狐貍來到了她的身邊,低聲問。 阿桃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將它……給昨日那個姑娘了。她身上,有狐族的味道。” 旁邊的狐貍并未露出歡欣之色,只麻木地點了下頭。 凡是獸類,繁衍能力應(yīng)當(dāng)極強。 但妖族尚且子嗣凋零,更何況他們狐族? 他們屈居此地,逼仄潮濕,從妖族中分薄不到多少靈氣。隨著年月輪轉(zhuǎn)。族中的母狐貍越發(fā)體弱,有時幼崽還未產(chǎn)下來便已經(jīng)胎死腹中,又或者生下死胎。 就算僥幸生下來活了,卻是長到百來歲也無法化形。 狐族在這般惡性循環(huán)之下,越發(fā)衰落。 阿桃倚著潮濕、臟污不堪的洞壁,她感覺到自己的喉中仿佛還有那一絲回甘。 那是多少年都不曾再感受過的磅礴的靈氣。 可是也就此一回了。 阿桃啞聲道:“興許有一日,我族中人,連百歲都活不到,就會如山野間普通的狐貍一般,早早死去吧……” 旁邊的狐貍拖著一條殘缺的腿,低低笑道:“哪里等有一日呢,誰曉得能不能過得了這個冬天呢?” 與此同時。 妖族的幻境再度向外打開了門。 頭上長角的妖怪,又迎來了一些“客人”。 這些正是被分派到論劍大會上,潛入修士間的妖怪們。如今論劍大會已然結(jié)束,他們自然有些該回來的,便回來了。 其中便有玉菱。 她和十來只從狐鳴山叛出的狐貍,緩緩踏入了妖族。 他們先前只見到了妖族的人,但并未真正進(jìn)入到妖族境內(nèi)。 他們只知曉如今妖族勢大,無數(shù)妖怪齊聚于此,將來是要做推翻人類修士,占據(jù)靈氣,妖也要成仙的大事的! 她父親已死,狐族族長又偏心烏晶晶。 她如今倒也不稀罕了。 她將要在妖族,干出一番大事! 玉菱心下激動。 此時那長角妖怪驀地掃了過來,他問:“你們是什么種族?” 玉菱道:“狐族。” 長角妖怪頓了下,道:“將他們送過去吧。” 玉菱抬頭望了一眼山巔上的大殿。 那大殿巍峨氣派。 狐族應(yīng)當(dāng)住什么地方?當(dāng)是差不多的地方吧。 半炷香后。 玉菱站在黑漆漆的洞口,臉色大變:“便要我們住這里?!” 第48章 漂亮地死去 長角妖怪抬眸看了看她, 并不因她的臉色大變而有什么情緒波動。 他道:“狐族歷來都是住在此地。” 這和玉菱想象中的,背靠妖族這樣的大族,又為他們所用, 在論劍大會上如此出力, 回來后該得到犒賞、倚重……等等, 全然不同。 玉菱扭頭道:“那你們住何地?” 長角妖怪個子高, 低頭盯著她,光線從他身后落下,他的臉便好似籠在陰影之間, 瞧著冷肅可怖,不容商量。 他道:“這不是你們該知道的事。” “我們是投靠妖族的,我們是狐族人。我昔日在狐族中,乃是大長老的女兒。我?guī)淼倪@些狐族人, 也都個個驍勇……”玉菱不服氣地道。 她父親死了,她在狐族就覺得很是過不下去了。 如今到了妖族, 卻不成想變得更差了。 玉菱如何接受得了? 這不是叫她當(dāng)初的投奔,化作了一場笑話嗎? “驍勇?”長角妖怪笑了下,“妖族之中, 哪個不比狐族驍勇?” 玉菱還想再與他爭辯,長角妖怪卻是已經(jīng)扭頭就走:“走吧, 還有別的事要做。” 長角妖怪身后跟著的其他人應(yīng)聲, 忙也掉頭離開。 玉菱面色一沉。 心想不就是個負(fù)責(zé)接引的嘍啰嗎?要瞧不起我, 也得是你們妖王來才行。 玉菱抬手施了風(fēng)雪之術(shù)。 憑空一股寒意起, 裹著風(fēng),凝為一道實質(zhì)的攻擊, 朝著長角妖怪的后心而去。 長角妖怪回頭, 喉中怒聲嘶叫了一聲, 而后抬袖朝她打來。 玉菱那一道攻擊,被一股無形的禁制化去了六分力。 而長角妖怪那一擊,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在了玉菱的身上。 玉菱身形一頓,口吐鮮血,覺得像是有什么銳器扎入了她的腹腔間。 一旁的其他狐妖忙扶住了她。 等玉菱緩過勁兒,長角妖怪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玉菱氣得直咬牙:“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其他狐貍還尚有理智在,畢竟不是人人都有個曾經(jīng)當(dāng)大長老的爹,被捧著長大的。 “玉菱,莫要沖動,我看此地有些不大對勁。”其他狐妖勸道。 “何處不對勁?”玉菱喘著氣,不認(rèn)同地冷聲反問道。 “這里待狐族……怕是不大友善。你方才一擊打出去,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消弭了大半,你沒發(fā)覺嗎?” 玉菱聞聲沉默了。 她性子傲,吃不得苦,但不代表她就真是個蠢人。她剛才發(fā)覺了,只是覺得不可思議不敢相信。 “我看不如先進(jìn)洞內(nèi)看一看……”一旁的狐妖又道。 “他們?nèi)羰怯行脑O(shè)計我們,要害死我們呢?”玉菱道。 她先前瞧面前這個黑黝黝的山洞,只覺得跌了她的臉面,是在侮辱她。可眼下再瞧,玉菱就只覺得透著一分詭異可怕了。 “那不會,若是有心要害死我們,早在路上就可以殺了我們。”一旁的狐妖頓了頓,憂心道,“若是不行,咱們就想法子回狐鳴山吧。” 玉菱面色一變,失態(tài)地打斷了她:“不成!若是回去了……”她咬牙切齒地道:“族長會如何看我?會如何處置我?” 這廂仍在猶豫不決。 而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