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章 為金毓保駕護航

    想到自家大哥現在的情況，王三文無奈道：“我哥是個重感情的人，他被秦雨柔傷得太徹底了，心底的傷疤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痊愈。”

    還好他家秀秀是個本分勤快的莊稼人，不像秦雨柔心眼多，要不然他也得哭死。

    左七郎不再多言，心里挺同情王大文的，對王大文來說，娶了個會識字的千金小姐做媳婦，原本是個值得顯擺的事情，不想這個千金小姐是個心狠，直接給了他重重一擊，讓他傷心又傷尊嚴。

    海邊的漁民們已經將大船清洗干凈，各村村民湊齊的海鮮山貨共五千斤，全都已經抬到了船上，金毓等人直接上船，揮手告別海邊的漁民們，出海前往鬼霧。

    海風習習，有點涼。

    日月兩族的船并排而行。

    月族的船上，左七郎熱情的給金毓和金父介紹了其他人，用輕松愉快的言語，拉近了船員間的關系，讓大家彼此熟悉和信任。

    此次出海的人員里，只有金毓一人是女子，又長得柔美，因此激起了大家的保護欲，對她格外優待，最好的房間留給她，吃的也緊著她來，什么事兒都不讓她做，她只需在船上待著就行。

    可金毓是個閑不住的，一到海上，就站在船頭的桅欄邊，垂眸看著下方的海水，想找莎莎和豚豚。

    見她站在船頭，大家怕她掉進海里，時不時的會走過來看她一眼，確認她安然無恙，也不會做什么傻事兒，這才走開去做自己的事情。

    金毓把他們的反應都看在眼里，心里哭笑不得。

    這些人是把當做脆弱的小公舉了？

    “小毓，你快過來。”金父忽然神神秘秘的跑過來：“我看到了一條海豚，好大一條，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豚豚。”

    金毓一喜，忙跟著金父去了船頭的另一邊，抬眼在海面掃了兩眼，在海面右方的位置看到了一條正在水里歡快游著的海豚，正是豚豚。

    許是發現了金毓的存在，豚豚飛快的游了過來，跟水中火箭似的，眨眼就到月族的船邊。

    船頭的左七郎和另外兩個船員也發現了它。

    “是海豚，好大的海豚，咦？它停下來了，頭露出來了，它是在看著我們嗎？不對，它是看梁夫人。”

    左七郎幾人跑到了金毓這邊，然后就發現，那條海豚是真的在看著金毓。

    金毓朝海豚揮了揮手：“豚豚，好久不見。”

    “豚豚？它就是那條救了人的海豚？”左七郎有些興奮。

    金毓點頭：“是的。”

    有個船員說：“它看起來真漂亮，我們能喂它吃魚嗎？”

    左七郎道：“海里全都是魚，你手里的魚會有海里的魚新鮮嗎？”

    日族船上的王三文等人也看到了海豚，對它救人的事兒也是知道的，看到它之后，也極為喜歡，丟了兩條魚下去，海豚沒吃，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王三文等人卻很高興。

    “歐唔~”豚豚發出好聽的聲音，在海水里打轉。

    金毓知道它這是想喝靈泉水了，就取下水囊，悄然放了些靈泉水進去，往海水下方倒去：“豚豚，張嘴。”

    海豚立刻從水中冒出腦袋，張開嘴巴，準確無誤的接住了金毓倒下來的水，喝完之后，歡喜的躍出水面，一個優美的旋轉，落回水中。

    左七郎等人看得驚奇無比，紛紛朝著金毓豎起大拇指贊嘆。

    左七郎道：“原來魚也會看長相的呀！我們長得沒有梁夫人好看，所以豚豚不搭理我們。”

    大伙兒聞言哈哈大笑，正笑著的時候，一條大白鯊忽然飛出水面，朝著海豚飛撲過去，嘩啦陷入水中，打起架來，嚇得左七郎等人一個激靈。

    “可惡的鯊魚，膽敢攻擊豚豚，兄弟們，弄死它。”

    金毓趕忙攔住：“別別別，你們別動手，這條白鯊我認識，它是豚豚的朋友，不會傷害豚豚的。”

    “啥？”左七郎等人都驚愣住了，對面的王三文等人也是一臉懵逼。

    隨后他們就看到，白鯊和海豚在水里追逐了一會兒之后，就冒出了水面，互相用腦袋去撞對方，卻沒有用多大的力，像是在玩鬧。

    左七郎等人：“......”

    左七郎皺著眉：“這條白鯊看著有點眼熟。”

    金父：“白鯊都長得一個樣，能不眼熟嗎？”

    他閨女養鯊魚這事兒是個秘密，他才會說出去呢，也不會告訴左七郎，這條白鯊就是那時候他和陳大旺等人捕撈上來過很多次的那條小白鯊。

    左七郎還是覺得不對勁：“這條鯊魚有點像那條小白鯊。”

    他驚呼，拍手道：“難不成，那小白鯊跟來了，長成這么大了。”

    “肯定是了，你們看看它的眼睛，跟當初的小白鯊一模一樣，這條魚邪門得很，少惹為妙。”

    金毓和金父對視一眼，忍不住捂嘴笑起來。

    水里的白鯊很激動，很想上船，但在船邊游了好幾圈，都沒有看到漁網，就很煩躁，一腦袋就給海豚撞了過去。

    叫你不等我，不等我，不等我！

    說好了一起來見甜人的，結果這臭豚游得比它快，先它一步到了這里。

    兩魚在水里打了一圈，就游到深處去，見沒戲可看了，左七郎等人這才離開船頭，金父和左七郎去了存放海鮮山貨的倉庫，了解這些的價值，王三文等人也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金毓一個人待在船頭。

    見沒人會注意這邊了，金毓朝著海面喊了兩聲，拿了兩個水囊，裝滿靈泉水，見海豚和白鯊冒出了頭來，就兩手各自拿著一個水囊往下面倒。

    所有的水都被海豚和白鯊準確無誤的用嘴接住。

    喝飽之后，兩魚就潛入水里，默默跟在月族船只的兩面，似在保駕護航一般。

    天黑之前，船只到了鬼霧這邊，近了之后，左七郎等人發現，鬼霧竟比以前稀薄了一點。

    金毓和金父對鬼霧的了解不夠，倒沒怎么看出來。

    左七郎皺著眉頭：“這鬼霧一眼看去雖說還是很濃，但這種濃郁卻和以前還是有些許差別，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太奇怪了！”

    使著船只在鬼霧的外圍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鬼霧只是比以前稀薄了一點點，其余的地方并沒有什么變化，左七郎等人這才繼續航行，進入鬼霧之中。

    進去之后還不到半個時辰，天就徹底黑了，在濃霧之中，什么都看不到，可盡管如此，日月人憑借對鬼霧的了解，依然能在此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尋到出路，繼續航行。

    船只向前而行的時候，金毓能聽見海豚和白鯊的聲音，這兩只跟著她一起進了鬼霧，在保護著她。

    第167章 這次的貨物不賤賣

    夜里霧中什么都看不見，盡管能速度已經放慢，金毓等人卻都不敢松懈，休息都得換班來，當然，作為女子的金毓，夜里是不用守夜的，只需要在自己的房間里好好休息就行。

    在回房休息之前，金毓和金父把左七郎等人聚集在一起，問了他們以前是如何與諸國的商人們交易的。

    左七郎道：“因為來的不止一個國家的商賈，避免交易的時候引起互相搶奪的事兒，交易開始之前，那些商人會用抽簽的方式決定先后購買權，他們會讓我們先把貨物擺出來，然后選出他們所需要的，出價把東西買走，價格都很低。”

    “用抽簽決定？不出價競爭嗎？”金毓問。

    左七郎搖了搖頭。

    金毓皺了皺眉：“平凡的海鮮在哪里都能買到，他們大老遠的跑來鬼霧之外，想買的肯定都是珍貴海物，即是珍貴的，那肯定人人都想要，他們不屬于同一個國家，怎么會因為抽簽就互相相讓，不爭搶著買東西？”

    金父一點就通道：“他們不掙搶，是因為他們在日月部落的船只來之前，就提前商量好了，誰需要買什么買多少，價格應該給多少這些事兒，大家按照協商好的，各自買自己的東西，不許亂出價，抽簽只是迷惑我們日月人的障眼法而已。”

    金父繼續道：“沒有競爭，他們就能夠隨意壓價，因為不管出多少價格，其他商號都不會競價，若敢胡來，只怕會遭到排擠，以后想再來鬼霧之外買心儀的東西就難了。”

    “若是因為價格低了不賣，東西就得自個帶回去，那就是白跑一趟了，部落里的東西因為數量多不算稀罕之物，最重要的是不會善用，很多都不認識，不知用途，都是按照那些商賈所需找來賣的，帶回去之后價值不高，只能留著放壞，所以不管對方出什么價，東西都得賣掉，換取所需之物。”金父冷笑：“這些商人一開始就算計好了，把我們日月人當做冤大頭耍，呸！一個個都不是玩意兒！”

    左七郎等人愣了愣，好半天才從金父的話里回神過來。

    左七郎怒道：“商議好的？難怪呀，我們賣給他們的東西怎么都提不高價格，那些人一個個帶著慈善的笑臉，要多和睦就有多和睦，我們還以為他們的國家相互之間很友好，所以他們才會那般融洽呢，買東西都不會爭搶，卻原來，他們是合在一起算計我們日月人？”

    “過分，實在過分啊！”

    “他們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

    見左七郎等人情緒有些激動，金毓安撫道：“你們別生氣，這只是我和我爹的猜測，真相如何，還得等見過那些人之后才能判斷出來。”

    “行，我們不氣。”左七郎使勁的平復情緒，隨即道：“金姑娘，勇叔，你們說吧，我們該怎么做，才能對抗那些人，不被他們欺負，我們都聽你們的。”

    其余月族人紛紛附和：“對，我們都聽你們的。”

    金毓與金父對視一眼，父女二人眼底閃過精光，金毓道：“這次交易，與日族通一下氣，不要急著賣東西，等了解清楚了那些人所需什么，咱們直接來個拍賣會……”

    翌日卯時三刻，兩艘船才緩慢的出了鬼霧，金毓站在船頭，抬眼望著前方，只見海面兩百米之外，停放著十幾艘很大的樓船，每一艘船，都比日月人的船大兩三倍，船上插著旗幟，標明了所屬國家和商號。

    每每看到這些船只，日月人都會很羨慕，這會兒就連金毓和金父，也一樣露出了羨慕之色。

    若是他們也有這樣大這么威風的船，就能隨時隨地自由的去各國經商了，還可以弄很多的客船，讓族人們可以坐著客船去四處游玩，可惜，他們造不出這樣的大船。

    “來了！來了，我看到日月族的船只了！”一艘大船上，正昏昏欲睡的護衛，看到了從濃霧里出來的船只，忙大聲通知了船上的其他人。

    其他的大船上，也有人發現了日月部落的船只，船上瞬間嘈雜起來。

    西秦國，上官商號的大船上，聽到護衛的稟告，正在和美人行魚水之歡的上官斌大怒，一巴掌拍在美人身上，罵出聲：“該死的野人，害本大爺等了這么久，總算現身了，一群磨磨唧唧的東西，還想不想做生意了，本大爺定要給你們把價錢壓到最低。”

    一想到家族里的交代，他無心再做那事，撇開美人兒，讓人來為他穿衣，沒多久，一身橙色華服sao包無比的上官斌就出了船房，來到船頭，果真看到了日月部落的船只，見好些商船都已經朝著那邊圍了去，他忙對船夫大喊：“愣著做什么，上去啊！早點把東西買好了，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著該死的大海，要玩的沒玩的，要美人也沒有美人，本大爺恨死這里了。”

    船夫應了聲，掌舵朝日月部落的船只而去。

    上官斌還在罵罵咧咧：“搞不明白族里的那些老東西是怎么想的，靠海的地方多的是，非得讓我來這個鬼地方，和這些野人交易，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傻野人，手里有好東西都不會用，呸！都是些上不得臺面。”

    言語之中，對日月人十分嫌棄。

    商船很多，金毓等人船上的東西卻是有限的，看著那些一涌而來的船，金父把左七郎等人叫到面前：“記住我們昨晚說好的，先別急著賣東西，弄清楚他們需要什么再來談交易。”

    左七郎等人連連點頭：“勇叔，我們都聽你的。”

    以前，他們月族帶來的東西，最多也只能賣個兩千兩銀子，可這次勇叔和梁夫人卻說了，他們只要好好配合，定能把帶來的東西賣出個天價來，賣不了也沒關系，帶回去慢慢用，反正今時不同往日，他們賣的東西數珍貴藥材最多，族里有梁大夫，身為大夫的他定能好好善用這些藥材的，以前便宜賣給那些萬惡的jian商，不如給梁大夫用來治療族里的人。

    相比這些諸國的jian商，他們更信任新加入他們族里的金、梁、丁三家人。

    第168章 要買海豚門都沒有

    金父對左七郎等人的表現甚是滿意，讓左七郎去給王三文等人說一聲，讓他們配合行事。

    月族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王三文等人對金毓一行人那是相當佩服的，他們也很想多賣點銀子，不想讓族人們的心血浪費，所以這會兒對金父的話言聽計從，金父讓怎么做，他們就怎么做。

    金父看向王三文等人，對他們做了個手勢，滿意的笑著點點頭，與金毓對視一眼，隨即一同看向那些大船。

    最先靠近金毓等人的大船是來自龍城國景氏商號的商船，此船是所有船里最大最豪華的，船上站著上百個護衛隨從，為首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微胖白面男子，長相看著人畜無害，眼眸卻透著精明，一看就是個善于經商的老手。

    金毓對左七郎道：“這是龍城國景氏商號的船，你可知道景氏商號？”

    左七郎點頭：“知道，族長說過，景氏商號的人最為親切，是很好說話的商人。”左七郎道：“我去年跟著前輩們來這里的時候，見過景氏商號的人，不過這個白胖子我不認識，當時向我們買東西的，是個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