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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手機逃荒,我被重生糙漢嬌養(yǎng)了 第32節(jié)

    金毓坐在駕位上顛得屁股老疼了,總覺得一不小心下面就會弄臟褲子,好幾次忍不住伸手去摸。

    還好,還好,沒漏出來。

    手機里的衛(wèi)生巾雖然沒有牌子標(biāo)簽,但是質(zhì)量杠杠的。

    就是這肚子怎么越來越痛了?

    正痛得難受的時候,金毓抬眼望去,竟看到前面不到三十米的地方,躺著一個人。

    “爹,娘,有人?”

    她讓野牛王停了下來,跟金母等人說了一聲。

    金母等人聞言掀開車簾探出頭來,看到了前面不遠處的人,金母最為膽大,先一步跳下馬車走過去查看。

    金毓見此也跟著跳下車走在金母后面,梁元也停下馬車,下車走了過來。

    白狐靈巧的跟在金毓身邊,等快要靠近那個人的時候,就先金毓和金母一步跳到那人身上,用爪子拍他的臉。

    那人沒反應(yīng)。

    白狐立刻看向金毓:“啾啾!”

    甜人,這人是個死的,不用管他,讓蠢牛拉著車直接碾過去就可以了。

    金毓沒有聽懂白狐的話,聽懂了也不會理會。

    躺在地上的人是個模樣十一二歲的少年,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沾了泥土,看著很臟,但料子卻是珍貴的綢緞,臉上臟兮兮的,腿上有刀傷,傷口周圍的血已經(jīng)干了,身后有一條長長的血跡,想來在這里已經(jīng)昏迷了一些時間。

    金毓皺了皺眉,這個少年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看樣子,像是在被人追殺。

    金母正準(zhǔn)備伸手去探少年的鼻息,梁元快步跑了過來,攔住她:“我來。”

    他看著地上的人,神色有些復(fù)雜,好似看到了多年不見的親人。

    梁元彎身扶起少年,探了他的鼻息,又把了把脈:“他沒死,只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見梁元居然會把脈,金母感到很稀奇,但并沒有多問。

    金父和丁達走了過來,看到少年,金父皺緊眉頭:“這還是個孩子呀!我們救還是不救?”

    他指著少年右腿上的傷口說:“這孩子受的是刀傷,穿著又精貴,咱們救了他會不會引來麻煩?”

    金母把他拉開:“引來什么麻煩?怕麻煩就見死不救嗎?羊駝山都闖過了還這么怕事,人已經(jīng)遇上了,不把人救了你心里過意的去嗎?”

    金父一咬牙:“那就救吧!”

    說著就讓梁元趕緊把人抱到馬車上,丁達讓丁瀟和丁灑去坐牛車,自己留在馬車這邊幫著梁元等人照顧少年。

    梁元讓丁風(fēng)和丁灑趕車,自己則在車廂里為少年治傷。

    少年傷在大腿,血淋淋的傷口又長又深,梁元給他撕掉一條褲腿治傷,手法很是熟稔。

    負(fù)責(zé)在一旁遞藥和紗布的梁宏和丁達都看入神了。

    梁宏心底很不是滋味,他兒子包扎傷口的手法比以前好了很多,所以他上輩子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吃了多少苦?才會有這么大的進步。

    還有在山里挖藥的時候,兒子對那些藥材也極為熟悉,說是把宋神醫(yī)所教的都記住了,但他卻是不信的,他兒子的記憶能力雖好,卻也沒好到過耳不忘的地步。

    梁宏看了看自己的斷腿,心里愧疚萬分,他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別再去多想。

    “宏哥,這么嚴(yán)重的刀傷梁元都能治,手法比鎮(zhèn)上的大夫還厲害利索,他是跟誰學(xué)的?”丁達夸贊道。

    在山里的時候,他們雖然也有受傷,但那傷口和刀傷是不一樣的,處理方式比刀傷要簡單,這個少年腿上的刀傷如此恐怖,換做他們是肯定弄不好的,但梁元卻處理得很好,嫻熟得好似一位經(jīng)驗老到的老大夫。

    梁宏眼珠子一動道:“我兒子有一位同窗,家里是開醫(yī)館的,他跟著同窗去過幾次醫(yī)館,見過同窗的父親用特殊的手法給人包扎傷口,就自己記住了,回來自己琢磨,后來他學(xué)會了打獵,每次進山都會弄得一身傷,那傷都是他自己給自己包扎的,時間長了,次數(shù)多了,就熟能生巧了。”

    他說得簡單,丁達卻聽出了其中的艱辛:“你家梁元是個好樣的。”

    給少年清洗干凈傷口,梁元接過梁宏遞過來的藥,拆開紙包裝將藥粉灑在少年的傷口上。

    “啊!”少年被痛醒了,渾身冷汗往外冒。

    梁元用一只手將他按住:“別動,我在給你上藥。”

    少年疼得身子發(fā)抖,聲音沙啞:“你......你是誰?”

    梁元聲音不見起伏:“我們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從丁達手里接過紗布包扎,少年又痛得慘叫起來。

    “啊!”

    見少年如此痛苦,梁宏于心不忍,隨手拿了一塊布塞進他的嘴里:“忍著點,別咬著了自己的舌頭。”

    丁達給他抹汗:“我們不是壞人,你不用害怕,看到你重傷昏迷在路邊,我們就把好心把你救了。”

    少年被破布堵住嘴說不出話來,只能忍著痛睜大眼看著他們,看著看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太痛了!

    這位大哥,你就不能輕點呀!

    實在受不住那疼痛,少年白眼一翻,暈死過去。

    梁元就跟沒看見似的,繼續(xù)幫少年包扎傷口,弄好之后就強灌了他一口靈泉水,甘甜的水一入口,昏迷中的少年猶如在沙漠里找到了綠洲,下意識的將水喝了。

    金毓等人趕了許久的路,快天黑了也不見身后有人追來,路上也沒看到什么人,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塊平地,旁邊有一個小山坡可以遮掩,大家都累了,便停下來休息。

    第47章 有黑衣人追上來了

    等大家都下了車,金毓再幫野牛王和大馬疾風(fēng)解下大轱轆車,讓它們自個兒去吃草。

    疾風(fēng)一點也不想跟在野牛王身邊,它怕死了這頭牛的兇狠。

    野牛王樂滋滋的走在前面,一回頭看到大馬沒有跟上來,牛眼立馬瞪過去。

    “哞!”丑馬,趕緊跟上來,甜人讓俺老牛看著你,以防你亂跑不知道嗎?

    疾風(fēng)一看到它瞪眼,就想到了它昨天撞馬的樣子,馬臉一慫,乖乖的跟了過去。

    野牛王這才滿意了,甩著尾巴往前走,帶著疾風(fēng)去找草地吃草,走著走著就停了一下,拉了一坨粑粑,然后繼續(xù)走,繼續(xù)拉。

    臭味飄到了金毓等人這邊,金父抬眼往野牛王那邊看了一眼:“壯壯又拉了,太浪費了,這要是擱以前有地種的時候,咱就得拿鏟子和袋子跟在它后面鏟糞。”

    金毓:“......”是哦,牛糞是純天然有機肥料。

    深秋夜里風(fēng)微涼。

    大伙兒搭了個石灶煮面疙瘩吃,香味飄到了馬車?yán)铮瑢⒄诶锩嫘菹⒌纳倌杲o饞醒了。

    他睜開眼看到自己睡在馬車?yán)铮硐聣|著軟墊,身上蓋著粗布被褥,旁邊擺放著雜七雜八的東西,車外有歡聲笑語傳來。

    少年撐著坐起身,掀開車窗簾看向外面,看到梁元等人圍坐在火灶邊吃著東西有說有笑的,他俊眉微蹙:“是這些人救了我嗎?”

    “咕嚕嚕!”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好餓!”少年皺緊眉頭,想了想,沖外面的人喊了一聲:“救命恩人們,我餓了,可不可以請你們給我一點吃的?”

    金毓等人聽到聲音扭頭看去,見少年醒了,都笑了起來。

    “小公子,你可算醒來了,再不醒來,東西都要吃完了。”

    見梁元要起身,金母讓他繼續(xù)吃東西,自己拿了個木碗和一雙筷子,舀了一碗面疙瘩給少年送過去。

    “餓了吧,來,吃點東西。”金母笑著把面疙瘩遞過去。

    少年接過來很有禮貌的感謝:“多謝大哥哥。”

    金母黑了臉:“叫啥大哥哥,叫嬸子。”

    少年:“啊?”

    金毓走了過來:“小公子,她是我娘,是女子哦。”

    少年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連忙賠禮道歉。

    看在他小小年紀(jì)如此知禮的份上,金母擺手道:“算了,嬸子不怪你,怪就怪我長得太男子漢了!”

    金毓挽著她的手:“娘是最好的。”

    少年端著碗道:“我保證以后肯定不會再看錯的。”

    金母:“嗯嗯,別說了,你快吃點東西吧。”

    “唉。”少年應(yīng)了聲就開始吃面疙瘩,面疙瘩里有少許的油和野菜,味道十分純正,只是一口下去,就令少年贊不絕口。

    “太好吃了!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面疙瘩。”

    “好吃,你就多吃點。”金毓笑著說。

    少年使勁點頭,又繼續(xù)吃面疙瘩,吃出了滋遛滋遛的聲音。

    一碗面疙瘩連帶湯汁一起吃完,少年這才舒坦了,把碗還給金毓二人后,就對她們拱手說:“在下姓成名千龍,多謝你們今日相救。”

    正跟著金父等人走過來的梁元聞言挑了挑眉,臭小子可真懶,名字倒過來就成假名了?

    金父問成千龍:“成小公子,你為何會受如此重的傷?家住什么地方?可否告知我們,我們也好送你回家。”

    “在下家住江城,在......”成千龍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如實相告:“恩人們的好意在下心領(lǐng)了,在下不能讓你們送我回家,在下是被人追殺才會暈倒在路上的,那些人可能隨時會追上來,在下不能連累你們,你們還是別管我了,早早離開這里吧!”

    “哞!”

    遠處的草地上就響起了野牛王的叫聲,緊接著是馬兒的嘶鳴和各種嘈雜的聲音。

    “發(fā)生什么事了?”

    “是壯壯的聲音,趕緊去看看。”

    “小毓,你不能去。”

    “我不去你們誰能管得了壯壯。”金毓對大家說道:“我和梁元過去看看就可以了,你們留在這里。”

    她說著從牛車?yán)锬贸鲆话芽巢竦叮涸〕龉吃谏砩希材闷鹨话芽巢竦丁?/br>
    “情況緊急,咱們就別多說了,我和梁元先過去了。”金毓說著便和梁元快速朝著野牛王那邊跑去,那個方向是他們來時路過的一片視野寬闊的草地,兩人的速度很快,眨眼身影就沒入了黑夜里。

    金父等人都急得不行,可又不能亂了陣腳,畢竟他們這里還有孩子,便急忙從車?yán)锇殉檬值奈淦髂迷谑稚希璧目粗闹堋?/br>
    看著看著,丁達就想到了什么,對金父等人說:“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方才小毓跑步的速度好快,比當(dāng)初被壯壯追的時候還快?”

    金父等人:“......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很快,比我們跑得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