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與反派戀愛圖鑒 第79節
“好土。”季青琢小聲說道。 “我女朋友的東西,我為什么不能擺?”沈容玉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季青琢臉一紅。 “琢琢,這樣你也臉紅?”沈容玉低下身子,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季青琢的臉更紅了。 這幾乎是生理反應了,雖然沈容玉經常親她,但她就是被親一口就臉紅,這樣讓沈容玉更想逗她了。 其實沈容玉多少算得上是個溫和有禮的人,但季青琢這個樣子很容易激起他某些惡劣的心思。 “收拾東西……”季青琢小聲說道,“不然到晚上都收拾不完。” “好。”沈容玉又輕笑了一聲。 他收拾東西的速度比季青琢快多了,而且季青琢自己平時整理得也井井有條,都有收納好,所以很快就整理完了。 沈容玉買的這套房子很大,季青琢的東西帶過來之后,也都放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了。 忙完這些,沈容玉才將她的那些獎杯什么的搬出來,把它們一件件放在客廳的展示柜里。 當然,這個展示柜里原本擺著的東西是他自己的收藏品,每件都價值連城,為了給季青琢的東西騰地方,它們被沈容玉放在地上。 季青琢看到沈容玉在擺完她那些獎牌之后,還要把她的獎狀擺上去,她拽住了他的袖子:“這個也要貼嗎?” “為什么不貼?”沈容玉把她的小學獎狀也貼上去。 季青琢力氣小,拽他拽不回來,她只能祈禱以后千萬不要邀請任何人來家里看。 你看看,這像話嗎? 其實搬到沈容玉家之后,似乎與平時沒什么不同,季青琢與他一起吃了晚餐之后,便和他擠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起看電影了。 今天是雙休日,沒什么工作,季青琢也樂得能休息。 她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沈容玉伸臂一攬,將她抱了過來。 季青琢身子一軟,縮在他的懷里去了。 沈容玉將下巴搭在她的腦袋上,低低喚了聲:“琢琢?” “嗯?”季青琢盯著屏幕,疑惑地應了一句。 在一起一段時間之后她才知道,沈容玉的性格有些黏糊糊的,沒工作的時候就喜歡黏著她。 季青琢自己其實是屬于那種,沒人找她,她就會自己一個人呆著的類型。 但是如果一直有人來找她,她也不會介意,比如她自己就很喜歡和沈容玉在一塊兒。 沈容玉又更加緊地把她抱住了:“看我演的嗎?” 季青琢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我之前看過了。” “再看一遍。”沈容玉看到這幕電影開始播放片尾彩蛋了,便又換了他自己之前演過的電影。 “喜歡什么,我去接劇本。”沈容玉自己是不缺劇本的,每年有項目,都會有導演聯系他,不過他自己本人答應的幾率很低。 季青琢倒無所謂沈容玉演什么,反正她都會看,她想了想說道:“都行。” “琢琢在敷衍我?”沈容玉低下頭來,又吻了一下她的唇。 “沒有,只是覺得你演的都很好看。”季青琢認真回答。 他剛吻了她,她喘著氣,氣息有些不勻。 “今晚睡我這里?”沈容玉的吻沿著她修長的脖頸慢慢往下。 季青琢下意識揪住了他肩膀上的衣服,她輕聲說道:“可是,剛搬過來,還沒睡熟,我認床。” “那別回去了。”沈容玉的唇抵著她胸前的鎖骨,低聲笑道。 “我有一次睡過頭都遲到了!”季青琢很嚴肅地抗議這件事。 “我不是提前給你請假了,鬧鈴也是我關的。”沈容玉理直氣壯說道。 在某些方面,他確實很貼心。 季青琢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沈容玉的手覆上她的面頰,她的臉是熱的,因為她的臉頰很紅。 “我可沒怎么樣。”沈容玉起身,將她抱了起來,季青琢很輕盈地落在了他的懷里。 她低著頭,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他的頸窩里,輕輕“嗯”了一聲:“是我自己。” “這樣我會心疼的。”沈容玉抱著她走進房中,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我會以為我怎么了。” “沒有。”季青琢的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她的雙手環著他的脖頸,眼眸泛著水光。 沈容玉細細密密的吻又落了下來,仿佛溫柔的雨點,季青琢的手在他的襯衫上抓出褶皺。 床頭只亮著一盞暖黃的燈,映出搖晃的人影,其間夾雜著沈容玉低沉的嗓音。 “琢琢,這樣可以嗎?” “……嗯。” “這樣呢?” “……” 只余下她細細碎碎的聲音。 季青琢當晚睡得很沉,一點兒認床也沒有,可能是太累的緣故。 又或者是,她可能習慣了有沈容玉在身邊。 一開始,在參加那場戀綜的時候,她還沒意識到自己真的能在那里談上戀愛。 總之,她雖然不太喜歡與人相處,但現在她也有了與自己相伴一生的伴侶。 第69章 恐怖游戲bossx新手玩家(一) 在連續十幾天做了相同的夢之后, 季青琢還是選擇去體驗一下那個據說全民參與的真人無限副本。 她住在城市邊緣的老式居民樓里,這里幾乎沒有人居住了。 生銹的鐵門打開,外面便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盡頭有一個小小的飄窗,飄窗上是一盆枯萎的曇花, 室內光線很暗,孤寂伶仃。 這棟樓的布局像一些大學宿舍, 只是大學宿舍熱鬧多了,不像她這里,整層樓應該就只有她一個租客。 她手里提著一個垃圾袋,粉色的半透明包裝里, 是她昨晚吃的泡面桶和鹵蛋。 很稀松平常的場景,季青琢抿唇沉默著,她走進了樓道里。 樓道墻壁上貼著疏通下水道、開鎖、重金求子之類的小廣告,還有一些烏黑的腳印,墻根處有發黃的尿漬與斑駁苔蘚。 這里的一切仿佛都被廢棄了,就連下樓的欄桿也是銹蝕的,其上蒙著一層灰。 季青琢下樓的時候,腳步聲清脆,在空寂樓道里回響著,她穿著一雙黑色的粗跟短靴。 “噠,噠噠。”有節奏的腳步聲不斷響起。 當腳步聲節奏不對的時候,是季青琢一不小心崴了腳, 險些摔了。 她將手搭在布滿灰塵的樓梯扶手上, 這才沒讓自己摔倒。 手按在布滿銹痕的鐵質扶手上, 有一種奇特的觸感, 是那種特別干燥的、讓人想要洗洗手, 將手弄得濕潤一些的觸感。 這樣很不舒服,季青琢想要將手拿開,但當她移開手的前一瞬間,她掌心的觸感變了。 似乎有什么黏糊糊、濕潤的東西布滿了她的掌心。 季青琢怔然抬手,忽地看到自己掌心布滿血跡,鮮紅一片,她很快閉上眼睛,沒有讓自己看這種刺目的顏色。 于此同時,于頭頂樓道里一聲巨響傳來。 在這種只有老式扶手的樓梯上走的時候,就算是不恐高的人,都不敢往下看,因為這種向下螺旋的樓梯,很容易讓人想象到一些畫面。 例如她的身子一歪,從樓梯間的縫隙墜落。 自頭頂一道風掃來,季青琢往后撤了一步,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她的身邊。 是一個人的身體,彎折成不可思議角度的細腰,自脖頸后折斷突出的脊椎骨白花花的,帶著新鮮的血跡。 她自高處墜落,腰部掛在欄桿上,被折斷的脖頸,一些肌rou組織還連著那顆頭顱。 季青琢看到了她的臉,蒼白,無比精致,薄唇漠然抿著,她的眼是睜著的,因為巨大的墜落沖擊,眼球險些被擠出眼眶。 不論如何凄慘,不可否認,這是一張美人臉。 ——季青琢自己的臉。 她看著面前的這具尸體,并沒有言語,沒有閃躲,也沒有尖叫。 季青琢拿出包里的紙,將自己手上血跡擦去。 她繼續往下走,直至走出這棟老式居民樓。 季青琢算得上是一個比較文明的人,她剛剛擦手的餐巾紙還被她攥在手中,等待著尋找垃圾桶,沒有馬上丟了。 在耀目的陽光下,被她展開的餐巾紙上,只有一些灰塵。 季青琢將餐巾紙丟了,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那個號稱全民參與的無限副本能夠生成與現實無異的場景,那是在十年前探險隊在無人之地發現的一個深淵,在深淵里有一種異常的能量,能夠影響現實。 再后來,在地球各地都受了能量的輻射,生長出大大小小的深淵孔洞,仿佛是有什么東西從內部將這個人類居住之地蛀空。 人類對“深淵”里的能量趨之若鶩,在通過場景里的副本之后,他們能實現自己的愿望,獲得巨額的財富,有能力的人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 從未參加過“深淵”副本的季青琢自然過得窮困潦倒。 她不是自命清高,不屑于參加這種活動,她只是單純的不感興趣,不想湊熱鬧,懶得去。 但是,懶了幾年之后,她發現自己確實不得不出發了。 她已經連續好幾天開始做古怪的夢境了,去過深淵副本的人說這是一種召喚。 他們能見到虛空里的虛影,那些虛影的形象越清晰,這就說明他們進入深淵副本之后的能力越強。 這種幻覺,有些困擾季青琢的日常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