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與反派戀愛圖鑒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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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琢緊張地問:“你不會……要做什么吧?” “琢琢真聰明。”沈容玉靠在她院子里的小花壇旁,柔聲說道。 “哦。”季青琢說。 “你不喜歡這樣。”沈容玉知道,如果她喜歡這樣,她過得會比現(xiàn)在好很多。 一個很奇怪的人類。 “我沒辦法束縛你的行為。”季青琢坦誠地說。 “之前你對我這樣,似乎也沒有什么意見。”沈容玉想到了他登上捕鯨船時候季青琢的反應。 那時候她還幫他打爆了監(jiān)控。 “但是我……”季青琢啟唇,她承認了一件事,“我只是想保護你。” “如果我因為指控入獄,你還會這么想嗎?”沈容玉問。 季青琢從包里掏出了一份獨立城市的監(jiān)獄地形圖,她瞇起眼睛說道:“他們一共有二十三道安防措施,我已經(jīng)破解二十條了,其中,他們內(nèi)部通用的口令與密碼是……” 沈容玉:“……”我靠她來真的。 他低頭,又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唇。 這提醒了季青琢什么,她將地形圖折了起來:“對了,我是想跟你說分——” “回來再說。”沈容玉說,“我想,既然你已經(jīng)為我放棄某些原則了,我可以為你放棄一些原則。” “你的原則是?”季青琢又忘了分手這件事。 “哦我本來是想把安昆殺了的。”沈容玉的語調(diào)很輕松。 季青琢的呼吸一滯。 “我現(xiàn)在決定用你能接受的辦法……迂回一點……把他殺了。”沈容玉照例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琢琢,晚安。” 季青琢看著他離開了,她想了想,還是走回自己房間里。 她臥在沙發(fā)上,還是給沈容玉發(fā)了一條消息,內(nèi)容很簡單。 【季青琢:小心一點。】 隨著這條消息發(fā)過去的,是安昆手下護衛(wèi)隊的所有資料。 接到消息的沈容玉:“……”這你也知道,你是反派我是反派啊? 【沈容玉:這樣我們就是同謀了哦。】 【季青琢:我說了,會對你負責。】 【沈容玉:早點睡,琢琢。】 【季青琢:……】 她關上電子設備的屏幕,到浴室沖了個澡,她想,她為了沈容玉似乎破例有些多了。 為了她自己,她不愿意做某一些事,但是……為了別人,她覺得自己應該去做。 很奇怪,但她就是這樣的人。 季青琢拿毛巾架上熱乎乎的干毛巾撲到了自己的臉上,她嗅到了茉莉花的味道,很甜。 最后,她得出一個結論,她被沈容玉帶壞了。 那個狡猾的家伙。 —— 住院部頂層的特級病房里,安昆翹起自己纏著繃帶的食指,拈了一塊新鮮水果放入口中。 “我猜他今天審訊之后,一定會對我展開報復,護衛(wèi)隊對區(qū)域內(nèi)的腦電波監(jiān)控要到位,如果能抓到證據(jù),就上報給治安廳。”安昆對手底下的人吩咐道。 “那位季小姐,就讓她先守著那片無趣的夜瀾海,記得給林振治安官打個招呼,讓他對她好點,我還想她完完整整地到我手上呢。”安昆又說道。 片刻,通話里傳來一些聲音,安昆驚訝說道:“什么?林振把我們公司里人員的通訊都拉黑了?” “好……好……他等著降級吧,我們集團每年給治安廳長那頭肥豬的油水可不少,不識好歹。”安昆輕哼一聲。 病房外傳來敲門聲,有低沉的男性醫(yī)生聲音傳來:“安董事長,換藥。” “進來。”安昆這話帶著命令式的口吻,絲毫沒有對醫(yī)護人員的尊重。 白衣醫(yī)生將堆放滿藥物的推車推了進來,萬向輪碾在地上,發(fā)出“骨碌骨碌”的聲響。 “吵死了。”安昆不耐煩地說道。 “是的。”熟悉的聲音響起,仿佛毒蛇的私語。 “你?!”安昆翻身坐起,他試圖去按病床旁的警示鈴,將自己的護衛(wèi)隊喊來。 “嘟——” “嘟嘟……” 警示鈴沒有反應,它因為不知名的電波干擾,直接斷線了。 “安董事長。”沈容玉摘下自己的口罩,微笑地看著他,“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在你身體里取不出來的槍子還好嗎?” 此時,安昆的腹內(nèi)傳來嗡嗡的聲響。 “它好像在和我打招呼。”沈容玉淺笑著說道,“你取不出來吧?即便你歇斯底里地命令你手下那名狙擊手將它取出,又或者是直接將射出這枚子彈的可憐狙擊手殺死,你還是對它無可奈何。它是一枚小型導彈,你有護身的手段,但它不能時時生效,維持一段時間的護身狀態(tài),就要消耗大量資源與金錢,即便是星系首富的安昆集團董事長,也負擔不起這樣的消耗。” “它會爆炸,在某一個時候。”沈容玉戴著乳膠手套拍拍他的面頰。 安昆這一回是真的害怕了,沈容玉上一次在捕鯨船里打他,他或許還可以用他意料不到所以沒有配置豪華護衛(wèi)隊這個理由來解釋,但這一次,他已經(jīng)嚴陣以待很久了,他還是輕而易舉來到了他的病房里。 “撤銷指控。”沈容玉說。 “你憑什么?”安昆問,他高居人上習慣了,現(xiàn)在竟然愚蠢地還沒有服軟。 沈容玉一拳將他抬起的腦袋砸了回去,這種卑劣的靈魂,以前的他都不想吃,隨便扯碎,就丟了。 “你問我憑什么?”沈容玉問,“當然是我要遵紀守法,按照獨立城市的法規(guī)來。” “你——”安昆瞪大眼。 沈容玉凝眸看著他驚恐的眼睛:“你不想你肚子里的這個小家伙爆炸吧?” “你……好……”安昆咬著牙應下。 “我好很多了。”沈容玉這是實話。 他脫下自己手上的乳膠手套,離開了病房。 次日,安昆集團撤銷對季青琢與沈容玉的指控,并且安昆本人承認,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他身上所受的傷是幻覺里自己弄傷的。 季青琢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沈容玉正賴在季青琢客廳外的淺海里曬太陽。 “琢琢,什么時候繼續(xù)采樣?”沈容玉趴在礁石上問她,“我自己上來了,你不用再下去了。” “安昆撤銷指控了。”季青琢想起了林振那個困惑的問題。 “季小姐,你們是不是對他做了什么?但是我衷心提醒您,安昆是睚眥必報的人,即便逼他將指控撤銷,你還是要小心他的報復。”因為拉黑安昆集團的人而遭到降級處分的林振對她說道。 “嗯。”沈容玉眨了眨眼,對季青琢無辜說道,“我與他進行了友好交流。” 第20章 海淵之主x研究員(二十) 具體是怎樣的“友好交流”, 季青琢可以想象得到。 她以為沈容玉會將安昆殺了,但是他沒有。 季青琢知道他很危險,但是他現(xiàn)在將自己偽裝得很無害。 他什么時候會卸下偽裝呢?季青琢在思考這個問題。 她發(fā)著呆, 想著自己的事,沈容玉則托腮靜靜看著她, 并且問道:“琢琢,你不工作了嗎?” “啊……”季青琢想起來了, 她上次采樣了沈容玉的鱗片,后來用自己的簡陋設備化驗了一下,除了那股與夜瀾海有某種特殊聯(lián)系的藍色能量之外,這鱗片再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只是采集出的dna顯示,這是一種全新的生物,與他的dna有某些片段匹配的生物是蛇、魚、獅、鷹、鹿等動物。 季青琢原本對此大為震驚,后來她終于回過神來,以前流傳下來的神話故事里,龍類的形態(tài)不就是參考了這些動物嗎? 原來……真的有嗎?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解不開這個問題了。 她盯著沈容玉,小心翼翼問道:“你真的是龍?” “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沈容玉對她眨了眨眼。 準確點來說,他只能算是半個龍,因為他實際上是被沉到深海之后,由鎖鏈綁縛,強行與這片海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 他成為這片海洋的主宰,獲得他之前沒有擁有過的能力——與他本源力量大相徑庭的另一種力量, 更加正義, 而他同樣也要接受這份責任。 當與夜瀾海融合之后, 他也就擁有了龍的形態(tài)。 季青琢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本來是怎樣的一個怪物, 但是她分析出了他這種形態(tài)的來源, 在分享給沈容玉的研究報告上,清晰地解答了沈容玉對自己這條突然出現(xiàn)龍尾的疑問。 “原來……真的存在,那么別的海洋有沒有呢?”季青琢盤腿坐在靠海的廊道上,膝蓋上攤開放著她的記錄本。 “或許有。”沈容玉的聲音淡淡。 之前安昆捕殺鯨魚的時候,沈容玉自己感受到了這種變化,他并不完全依賴這片海洋生存,所以可以無視這種侵害,但是……對于其他的海洋來說,如果那片海洋的化身感受到對海洋的侵害與污染,那么傷害是實實在在落在他們身上的。 沈容玉自己沉睡的時候,夜瀾海在這期間或多或少受到了外界的侵害,因此他的龍尾在蘇醒的時候,有一部分已經(jīng)腐朽得只剩下枯骨。 “海消失了,他們也死了。”沈容玉想了想,對季青琢說出答案。 即便已經(jīng)想到了,但季青琢還是輕輕嘆了口氣。 沈容玉能活下來,是因為他是個意外,他自己本來就擁有極強的力量了,甚至在被封印沉睡的時候,也在下意識地庇護著這片海洋。 季青琢垂下眼睫,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卻還是有些落寞。 “去中心城區(qū)的時候,我也聽到了一些新聞,之前都是你在保護這里?”沈容玉忽然來了興致,問季青琢道。 “我只是用我的權限最大程度地保護這片海洋。”季青琢點了點頭,那個時候她還是瀾海公司的首席研究員。 瀾海公司其實不算窮,夜瀾海是公司旗下最大的產(chǎn)業(yè),她剛來的時候,公司高層還在討論該如何開發(fā)夜瀾海,將埋藏在這里的資源全部開采。 她花了幾個月時間做了另一套方案來幫助瀾海公司創(chuàng)收,基本上以第三產(chǎn)業(yè)為主,瀾海公司的項目轉移到這些更加環(huán)保且收益高的產(chǎn)業(yè)上去。 夜瀾海最后也只是成為瀾海公司收入最小的產(chǎn)業(yè),基本上只供研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