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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書] 第130節(jié)

    這般走走停停,眨眼個把小時過去了。

    小家伙們依舊渾身精神,反倒是把陪同的四個大人累的夠嗆。

    尤其是駕著兩個孩子的男人們,后背的衣服都濕透了。

    最后經(jīng)過一處涼亭時,還是田宓強(qiáng)硬的將人給抱了下來,眾人才有了片刻的輕松...

    接下來的日子,一家人不是在游玩就是在買買買。

    鐘毓秀女士之前撂了大話,說是要連續(xù)二十幾天不重樣的出去玩耍。

    但當(dāng)真的行動時,才第五天就吃不消了。

    這天傍晚一家子回到家,別說鐘女士了,就連自詡身體倍兒棒的田宓都有些扛不住。

    婁戰(zhàn)比他們早回來十幾分鐘,見他們從大到小全都蔫噠噠的,好笑搖頭:“晚飯還要大半個小時,累了就上去歇一歇。”

    老爺子這個主意甚美,田宓挽著婆婆的手臂往樓上爬,嘴上有氣無力道:“媽,明后天咱們都不出去了,得休息休息,太累了,我這腿都快要斷了。”

    鐘毓秀一臉的心有戚戚:“我也是,哎喲...老了。”

    想到這幾天婆婆逛街游玩的精神頭,田宓一臉真誠:“不,我看您一點(diǎn)也不老。”

    見狀,婁路回從小張懷里抱回已經(jīng)睡著了的兒子,一手一個跟在了兩人的身后。

    等安頓好妻小,他沒有休息,而是去了父親的書房。

    果然,老爺子已經(jīng)給泡好了茶水等在了里面:“今天怎么樣?”

    婁路回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坐到父親對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才安慰道:“爸,您別想太多,之前的事說不定真就是意外,咱們也不能因?yàn)橐粋€懷疑就不過日子了。”

    這些天帶著家人出門玩耍,他知道父親派小張跟著,是以防萬一。

    但以他的經(jīng)驗(yàn)與能力,有沒有人跟蹤,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知道兒子說的在理,但一天沒將幕后黑手揪出來,婁戰(zhàn)心里就不能徹底安穩(wěn)。

    尤其對于三年前,兒子落水那件事,婁戰(zhàn)始終耿耿于懷。

    當(dāng)時,那個拉救援繩的周鵬,一口咬定自己也不知道繩子為什么是壞的。

    沒有切實(shí)的證據(jù),最終只能將人記了個大過放在眼皮子底下,放長線釣大魚,等待他的再一次動手。

    不想將近三年過去,眼看那周鵬都快要退伍了,卻依舊沒再動手,平日里更是瞧不出任何問題,仿似那真的就是一場意外一般。

    可婁戰(zhàn)很清楚那不是。

    只因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

    七年前,兒子回來探親的時候,被一輛卡車迎面碾壓。

    若不是路回身手好,顯顯避了開去,說不定他早就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

    當(dāng)時調(diào)查,說是那名司機(jī)喝了酒。

    婁戰(zhàn)私底下也調(diào)查過對方,一無所獲,瞧著的確就是一場意外。

    但后來,又過了兩年,也就是五年前,兒子又遇到了一次危及性命的意外。

    掉進(jìn)冰窟窿,是第三次。

    若不是兒媳水性好,后果他簡直不敢想象。

    世上哪來這么多的巧合?

    甚至可以說,前面兩次的懷疑,在接到老友電話的那一刻,婁戰(zhàn)震怒之余,又有一種‘果然’來了的感覺。

    “還是不要大意,你得承認(rèn),這幕后一定有黑手,只是人藏的太深,且棋子用一次就廢,很是有手段有耐心。”就像是故意耍弄他們婁家一般。

    婁路回自然不會大意,方才那么說,也不過是希望父親不要太過cao心:“您放心吧,如果真的有人存心為之,對方既然沒有得手,就一定會再次出手,次數(shù)多了,總會露出尾巴。”

    婁戰(zhàn)點(diǎn)頭,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才問:“兒媳知道嗎?”

    “知道,剛結(jié)婚的時候就告訴她了。”

    “告訴也好,夫妻之間不要有秘密,尤其這種事情,別打著什么保護(hù)她,為她好的愚昧思想,半遮半掩的才會叫人胡思亂想。”

    “我懂!”

    同一時間。

    某軍區(qū)醫(yī)院。

    田芯端著彎盤,跟在師傅身后,穿梭在一個個病患之間。

    韓柱是在昏迷的第六天,也就是老爺子接手的第二天晚上醒過來的。

    按理說,人醒了后,田芯就可以跟著老師功成身退了。

    無奈嚴(yán)軍嚴(yán)旅長實(shí)在不放心,央著老爺子又待了三天。

    這三天里,兩人不曾清閑,反而越加忙碌起來。

    原因也很是簡單。

    程老未被帶上帽子之前,在大夫圈子里名氣不小。

    所以,時間一久,難免會遇到一兩個熟人。

    在醫(yī)院里的熟人嘛,不是病患就是病患家屬。

    見到老爺子,自然會請他出手。

    程老雖然瞧著不大好接近,卻是一名值得敬佩的大夫。

    對于病人,基本是有求必應(yīng)的。

    這應(yīng)下來第一個,很快就又有了第二個、第三個...人漸漸就忙成了陀螺。

    做老師的忙,徒弟自然也不會輕松。

    可是老爺子到底年紀(jì)大了,精神與體力都跟不上。

    所以大多時候,會讓小徒弟上手,自己在一旁盯著。

    當(dāng)然,這其中也不乏老爺子的拳拳愛徒之心,畢竟實(shí)際cao作的機(jī)會難得啊...

    田芯是個實(shí)心眼的姑娘,老師說什么就是什么。

    像是不怕累一般,拿出比從前更加刻苦的精神工作。

    怕給老師丟了人,更怕治壞了病人。

    不過,辛苦也是有回報(bào)的。

    軍區(qū)醫(yī)院里的病例比島上衛(wèi)生站多了太多。

    只短短的三天,田芯就覺得自己學(xué)到了很多從前理論上學(xué)不到的知識。

    于是乎...就更加拼了。

    這天,她剛手腳利索的幫韓柱換了藥。

    轉(zhuǎn)身欲將換下來的東西丟掉時,視線就掃到了坐在不遠(yuǎn)處凳子上,開始脫上衣的汪副團(tuán)長。

    見狀,田芯甩了甩有些酸脹的腦袋,才想起來,這里還有一個病患呢。

    自從她給韓柱同志換過一次藥后,汪副團(tuán)長夸她手藝好,問能不能幫他換藥。

    田芯倒是沒有拒絕,就像老師說的,多做一些事情,就是多學(xué)一些知識,哪怕這些個換藥的工作,她已經(jīng)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

    汪臨坤傷在左邊的肩膀,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了,再加上小姑娘的手藝實(shí)在是好,所以換藥期間,除了涂抹藥水時的冰涼與少許的癢意外,他并沒有太大的感覺。

    也正是因?yàn)闆]有太大的感覺,才叫他的視線忍不住就往,因?yàn)閾Q藥緊挨著自己的小姑娘臉上瞧去。

    怎么說呢。

    短短幾天接觸下來,他已經(jīng)懂了父母為什么會那般喜歡田芯了。

    是個很好的姑娘,秉性善良真誠,有些過于天真柔軟,但在學(xué)習(xí)與工作上,卻又有著大多人沒有的自制力與拼勁兒。

    柔軟卻又堅(jiān)韌。

    很矛盾的結(jié)合。

    又...意外的吸引人眼球。

    汪臨坤不知道是因?yàn)楦改改钸读颂啻危€是這姑娘對自己完全沒有旁的心思,又或者他只是單純的覺得田芯這個小姑娘哪里都很好。

    反正這幾天,他很清楚,自己落在女孩兒身上的視線是越來越多了。

    就像現(xiàn)在,只換藥的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jīng)將人家小臉上的五官又仔細(xì)的看了一遍。

    唔...真的很像小白兔。

    嗯...小白兔中最漂亮的那一只。

    尤其那雙眼睛,讓人想欺負(fù)又想保護(hù)。

    “咳咳...”嚴(yán)軍突然站直了身體,擋住程老的視線,將還有大半壺開水的茶瓶遞給下屬:“沒水了,小汪啊,你去打一瓶吧。”

    沒看見人小姑娘要去丟東西嗎?趕緊跟著去啊!光看有個屁用!

    汪臨坤一開始沒多想,只是感覺到水壺的重量時,鏡片下的眸色閃了閃,然后什么也沒說,腳跟一轉(zhuǎn),就跟了出去。

    出了病房門。

    田芯直奔換藥室。

    這會兒已經(jīng)快要下午六點(diǎn),她餓了,得趕緊放好東西去食堂打飯。

    晚上有紅燒rou,據(jù)說是食堂大師傅的拿手好菜,去晚了可就吃不上了。

    這般想著,她咽了咽口水,腳下的步伐也更加快了幾分,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大步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只是事有意外。

    待拐了一處彎,看清迎面走來的,一個四十歲左右,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時,田芯的腳步不自覺的放慢,連眼睛都瞪的溜圓。

    就在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瞧錯了的時候,就聽前方有人喊:

    “景天,我先去食堂打飯。”

    儒雅男人聞言回頭笑應(yīng)了聲:“好的。”

    景天?程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