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書] 第98節(jié)
田宓正在喂奶,小家伙們一兩個小時就要吃上一頓, 見到人進來,她下意識側了側身。 田雨看的好笑,這都結婚了,還害羞個啥,不過她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調侃人, 而是放下扇子對兩人道:“我就回去了, 下午再過來。” “姐你明天早上再來吧,有回回陪著我呢,再說三妹也在衛(wèi)生站, 實在不行喊一嗓子她都能聽到,你就別來回跑了。” 且不說jiejie身體還沒恢復,就是她家誠誠也喝著奶呢, 要是來醫(yī)院陪她, 就得把n水擠到碗里, 太麻煩了。 田雨已經準備離開了,聞言張嘴就來:“知道了, 知道了。” 那不耐煩的語氣,一看就知道沒將meimei的話聽進耳朵里。 田宓有心再說兩句,人家已經利落走人了。 見狀,她只得無奈搖頭, 看向丈夫:“你吃了嗎?” 婁路回湊過來,揉了揉妻子的腦袋, 又仔細盯著人瞧了瞧, 確定氣色好了不少, 嘴唇也恢復了血色,才放心直起身。 將摞在一起的幾個鋁飯盒一一打開,嘴里回道:“在家吃好了過來的。” 見孩子不喝了,田宓便拉好衣服,抱起小貝殼輕拍,等他打出奶嗝,才起身準備將他放回小床里面。 婁路回走過來,朝著妻子伸手,溫聲道:“你別下來了,孩子給我吧。” 早在誠誠出生后,夫妻倆就練習抱過不少回,甚至連尿布都能換的很利索。 說來氣人,人高馬大的丈夫學起照顧孩子,比她一個女人仔細。 等將小家伙放在床上,看他吧唧著小嘴,男人堅毅的眉眼忍不住就柔和了下來,盯著人看了又看。 他居然就這么當父親了,哪怕孩子已經出生十幾個小時,婁路回還是覺得像是做夢一般。 “大姐說小珍珠像我,小貝殼像你,我還真沒看出來,你能看出來嗎?” 聞言,婁路回從傻爸爸的情緒中回過神。 他看了看妻子那張白皙精致到,哪怕懷孕生產也沒有什么變化的小臉,又看向搖籃里的孩子,面上糾結,一時竟然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 他當然希望孩子們長的像自己跟甜甜,但...小家伙們現在皺皺巴巴的,五官差不多都擰巴到了一起。 大姐是從哪里看出來誰像誰的? 不是瞎說的吧? “哈哈...我就知道,像猴子是吧?”見丈夫糾結又茫然的模樣,田宓哈哈大笑。 男人也笑,很是認可:“是有點像小猴子。” 點評起自家的娃,無良父母一點也不心虛,又一番討論小手小腳更像誰后,婁路回才朝著妻子招呼,示意她先吃飯:“要不就在床上吃吧。” 他始終記得妻子昨天從產房出來時蒼白的模樣,見她準備下床,下意識趕緊伸手攔。 田宓搖頭,順勢拽著他的手臂起身:“不用,我好多了,慢一點就好。” 無法,婁路回只能拿起一個棉枕頭,墊在凳子上,才扶著妻子坐下來。 田宓...“這是枕頭,等下還要枕呢,要不換一件衣服吧。” “衣服沒有這個軟,再說了,自己的屁股,咱不講究啊,你平時還喜歡鉆被窩,都不知道聞了多少臭屁。” 我看你是不想好了,田宓黑著臉掐了男人一下,心里則暗暗發(fā)誓,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婁路回被掐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再開玩笑,專心將人伺候好了,才轉身拿著搖扇給孩子們扇。 倒不是熱,這里夏天溫度基本維持在二十幾度左右。 但,不熱并不代表沒有蚊蟲。 這也是田宓最受不了的一點,每次出門,都會有密密麻麻的蚊子往身上撲咬,成團成團的那種,就恐怖。 往往這種時候,田宓就會懷念起冬天,那會兒冷歸冷,起碼沒有蚊蟲叮咬。 哺乳期的食物少油少鹽,今天喝的是魚湯。 可能才剛吃第一天,除了味道有些淡外,田宓覺得還好。 等吃完飯,簡單的漱了口,她沒急著躺回床上,而是撐著腰,慢慢在屋子里溜達起來。 “你明天就回部隊吧,最近不是秋收嗎?我這里有大姐、三妹跟顧嬸子照顧呢。” 聞言,婁路回點頭,他本來也打算明天回團里的:“差點忘記了,我今天給家里打電話報喜了,打給大姐的時候,聽說你生了,她就想過來看看你跟孩子。” “大姐要過來?那她的工作呢?” “她工作這些年很少休息,所以這次申請休息了十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田宓總覺得其中怕是有什么事,不過她也沒問,只是點頭:“那這兩天你把空出的房間收拾好。” 擔心她累,婁路回伸手攬著她靠著自己:“嗯,這個不急,大姐要三四天后才能到呢。” 田宓回頭看了眼,發(fā)現門窗都關著,才放心將大半的重量壓在男人身上,扒拉著他的短發(fā)問:“那媽沒跟著一起來?” 對于婆婆,田宓還是很喜歡的。 從結婚到現在,除了各種給他們寄東西外,從來都不指手畫腳的。 用鐘毓秀女士的話來說,她那已經去世的婆婆一輩子也沒有刁難過她,把她當閨女一樣疼,她自然也不會為難自己的兒媳。 提到母親,婁路回皺眉:“最近局勢比較緊張,又有不少人被帶了帽子,我就沒同意媽過來。” 現在才72年,離一切明朗起來還有五年的時間呢,低調點也好。 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尤其對于那些個正在煎熬的人來說,田宓嘆了口氣,順了順丈夫扎手的板寸:“會好的。” 婁路回沒說話,只是攬著人的手臂更加用力了幾分。 夫妻倆靠在一起,誰也沒再開口,只是眼神柔和的看著小床內睡的跟小豬仔似的孩子,慶幸彼此,也慶幸家人朋友的安穩(wěn)。 又過了一會兒,婁路回不讓妻子久站,便將人又給抱回了床上。 醫(yī)院的床不大,但擠一擠,兩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田宓往旁邊挪了挪,剛才就發(fā)現男人的眼底帶著明顯的紅血絲,哪怕他將自己收拾的清清爽爽的,眉眼間的疲憊還是看的出來的。 “你也上來,別坐著。” 婁路回正在包里翻找襪子,聞言拿著襪子走了過來,掀開薄被給妻子穿上才道:“要記得穿襪子,不然以后腳后跟容易裂口子...我不困,我守著你們。” 田宓晃了晃腳,又想起了之前真假千金的事情了,她面上囧了囧,伸手又拍了拍空出的床位:“之前那事不管真假,也不會發(fā)生在咱們身上啊,這里可是部隊,你想什么呢?” 那可不一定,想到最近汪旅跟他說的,辦公室內少了一份,關于第四季度部隊規(guī)劃的起草文件,他的眼神就暗了暗。 雖然不排除有意外丟失的可能性,但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畢竟某珠島的戰(zhàn)爭才過去三年。 如今就看,旅長跟政委兩人辦公室內,放置的虛假文件,會不會再次無故消失了。 當然,這些話,他不能跟妻子明說。 田宓不知道丈夫心中的顧忌,再次拍了拍床鋪,皺眉:“趕緊上來,我這會兒不困呢,我看著孩子們總成了吧?” 最終,婁路回依舊沒逃過妻子的瞪眼,脫了鞋子外套,爬上了床。 不過床實在不大,他便直接將妻子抱進懷里。 等將腦袋埋進她的脖頸處時,他還喟嘆了聲:“好香!” “噗嗤...哪里香?汗臭味還差不多。” “唔...真的,有一股奶香味。” 明明已經生了娃了,但這一刻,田宓還是莫名羞恥了起來:“閉嘴,睡覺。” “......” 加上生產的那一天,田宓攏共在衛(wèi)生站待了三天。 當然,這一次,她依舊是被男人抱回來的。 等再次躺在熟悉的床上,田宓輕輕吁了一口氣,還是自己家里自在。 這廂婁路回忙忙碌碌,將家里大小人兒全都給安頓好,才道:“馬上就吃完飯了,你是出來吃,還是在屋里吃?” “在屋里吃吧。”倒不是她矯情,三天沒有滋味的湯湯水水喝下來,她成功被自己打臉,已經有些難以忍受了。 這會兒可見不得別人在自己眼前吃重口味的,不得饞死她。 想到這里,她還不忘揚起嫉妒的嘴臉,哼哼兩聲后白了男人一眼:“你要是吃完飯了,得洗好澡才能進屋。” 婁路回被她逗笑:“行,我涮洗的干干凈凈,絕對不留一點飯菜味道再進屋。” 田宓... 晚上田宓吃的豬蹄黃豆湯,說實在的,有些膩得慌, 雖說在這個缺一少食的年代,每天不是雞湯就是魚湯,要么就是排骨湯,反正換著花樣補,她還嫌棄,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但膩就是膩啊。 最后她沒撐住,看外面吃的香,坐到丈夫邊上,眼巴巴的看著丈夫跟周建設還有顧嬸子吃著紅燒魚。 周建設嘿嘿笑:“嫂子不能吃,看著不是更遭罪。” 田宓呲牙:“我愿意,就是聞聞味道我也高興。” 這話直接把桌上三人給逗笑了。 婁路回趕緊將碗里的飯吃了,然后便牽著妻子去了廚房。 走出幾步,似是想起什么,突然回頭看著幸災樂禍的周建設道:“我大姐明天下午到紅春站,你去接一下。” 周建設:“噗...咳咳咳...” “周建設這是咋啦?” “高興的吧?” 是嗎?田宓狐疑又回頭看向臉都咳嗽紅了的男人。 這...叫高興? 婁路回伸手將妻子的腦袋掰回來:“給你煮奶茶。” “真的?”田宓眼神瞬間晶晶亮,哪里還記得周建設是高興還是驚慌,仰頭滿臉期待的看著男人。 “嗯,真的!” 當然,某人緊守程老的叮囑。 因為老爺子說,可以適量喝一點茶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