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書] 第90節
見小丫頭又開始緊張,田宓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腦袋:“別緊張,就是想把我跟大姐的立場跟你說清楚,我們接你過來,是因為你是個好姑娘,我們做jiejie的呢,希望你多看看世界,希望你將來有更好的可能,但你結婚對象這事情,我們不會為你做主,一輩子的事,得你自己來決定,只是你現在還太小了,姐建議你到了二十歲以后再考慮,眼前咱們還是以學習為主,你覺得呢?” “對對對,大姐也是這個意思,你是我meimei,我們幫你是自愿,但你的婚姻大事,jiejie們最多幫你參考參考,可不會做主的,你放心。” 田芯雖然覺得讓她自己找這種事不大現實,但就像jiejie們說的,眼下她還小呢,不著急。 大不了...大不了到時候讓大姐二姐幫她掌掌眼唄。 旅長辦公室。 汪旅黑著臉,嚴厲的說教了周大軍一通,勒令他趕緊將那糟心的弟弟送走。 至于馬二花,他明明白白警告,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一次,他也不會再留情面。 汪旅這人,護犢子是真護犢子,對于手底下的兵也是真好,平日還還真沒什么架子,但是誰要犯了錯,他就能化身成為噴火龍,將人噴的頭也抬不起來那種。 “...老子再說最后一遍,你那老娘,不是個省油的燈,我建議你最好把人送回老家,再把你媳婦孩子接過來,不然你早晚要被馬二花同志連累!” 周大軍當然知道他媽是什么樣的人,但是他每次提讓她回老家,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那是他媽,他能咋辦? “老子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周大軍正了正神色:“聽到了!” 汪旅嫌棄揮手:“聽到了就趕緊給老子去辦。” “是!” 等將蔫頭耷腦的周大軍攆走后,他在辦公室里轉悠幾圈,到底還是來氣的撥了個電話。 南方某部隊。 同樣忙碌著過年事宜的汪臨坤,一臉無奈的走進團長辦公室的時候,不意外的迎上了他幸災樂禍的表情。 “臨坤,你家老爺子什么情況啊?昨天電話,今天又有電話?這不會還是催婚吧?” 汪臨坤臉上除了高挺的鼻子外,其余部分長的并不像父親,認真算來,他像了舅舅七八分。 母親阮梅的娘家人全都是知識分子,所以他的氣質并不像軍人,皮膚是曬不黑的白,瞧著斯文俊秀,再加上常年帶笑,不了解的人,還真會被他的表象欺騙,覺得他就是溫文儒雅的。 但熟悉的都知道,這人內里有多么的黑。 這不,哪怕這會兒,他內心對于父親的執著有些無奈,面上卻依舊是如沐春風:“團長,剛才我來的時候遇到嫂子了。” 團長不明所以:“咋?” 斯文俊美的男人一臉溫和:“我告訴嫂子你的酒藏在哪里了。” 團長暴躁站起身指著人:“你!你個臭小子,為什么要告訴我媳婦?老子藏點酒容易嗎?” 汪臨坤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問:“那團長為什么要嘲笑我?” “我...”團長氣的站起身,無語一瞬又據理力爭:“我剛剛就笑話了下,那也是剛剛,你比老子還早動手,你告訴你嫂子那會兒,我還什么都沒做呢!你說說,你小子咋這么缺德?” 汪臨坤一臉淡定:“哦!我就是提前預判到了團長的行為,先下手為強了。” “你個臭小子,老子好容易攢下來的好酒啊!”團長捶胸頓足。 “團長,我猜,你這會兒回去還能挽救回來。” 聞言,團長虎目一瞪,撒腿就往外跑。 等人走后,團長的勤務員好奇問:“汪副營長,您...什么時候告訴嫂子的?”他去喊人接電話,明明跟著一起過來的,咋沒瞧見。 汪臨坤坐在椅子上等電話,期間還愜意的給自己泡了杯茶,聞言輕笑出聲:“哦~我騙他的。” 勤務員表情扭曲了下,然后一言難盡道:“那...那團長那個急脾氣,回家不是直接將酒的事情給交代了嗎?” “嗯,糟糕了,好像是這么回事,不過...那又不是我說的,是團長自己交代的...小王,喝酒傷身,我也是為了他好。” 見汪副營長一臉真誠的模樣,頭皮莫名發麻的勤務員小王咽了咽唾沫:“那什么,汪副營長,我先出去了。” 恰巧這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汪臨坤便溫和道:“嗯,你去忙吧。” 說完這話,他伸手接起電話:“喂?爸!是我。” 確定這次接電話的是大兒子,汪旅直接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未了還恨鐵不成鋼道:“你說說你,怎么就不能回來看看?好姑娘那是百家求的,你真以為你小子就是最優秀的?老子今天為了你個不孝子,臉面都不要了,你倒好,騙老子說有任務,當你老子傻呢?...滾你個蛋,還想騙老子,老子打電話問過你們團長了,他說你過年放假,咋?你騙人之前,就沒想過跟你們團長先通通氣?” 汪臨坤將聽筒往旁邊送了送,拯救了耳朵才輕笑道:“團長這波也不冤枉。” “啥?啥團長不冤枉?”電話里又傳出汪旅炮仗般的聲音。 汪臨坤將眼鏡拿下來放在桌上,捏了捏眉心又戴上后才道:“爸,我不反對相親結婚,但對方太小了,我記得您說過年才虛歲17吧?我要真回去相看了,您兒子成什么了?牲口嗎?” “老子是讓你現在娶人家嗎?合著你的意思老子是牲口?老子就想讓你跟人先認識認識,人家還不一定能看上你呢,你矯情個屁。” “好了,爸,大過年的,您也別氣,我雖然沒有任務,但是我在爭取來年去軍校進修幾年的機會,現在是真沒有時間考慮對象這事。”汪臨坤是個很理智的人,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起碼這幾年,他只想趁年輕拼一拼,等他從軍校畢業,再過兩年,應該也能升到團級了。 部隊里人才輩出,他不趁年輕的時候拼一拼,不可能總指望著父親給鋪路。 至于跟婁哥還有陳哥成為連襟這事,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沒啥,反正這么些年的交情也不是白處的,他相信彼此的人品。 如果他真有遇到困難的時候,根本就不用他開口,他們也會幫忙。 當然,他也理解父親的急切,他老人家最多十年就要退下去了。 這世界到處都是人走茶涼,人情更是用一次少一次。 只是在汪臨坤看來,再多的外力,還得自己爭氣才行。 “你能去軍校進修了?能爭取到了嗎?”聽到大兒子是真的有事做而不是敷衍自己,汪旅心情總算順暢了些。 汪臨坤輕笑:“放心吧,您還不了解您兒子?沒有把握的事情是不會說的。” “臭小子,你自己明白就好,不過田芯那小姑娘你也放在心里,那真是個好姑娘,而且人家里也說了,20歲之前不考慮讓她找對象,所以等你大學念完,說不定還是能有緣分的。”說到底,汪旅是真的看中田芯這個丫頭跟她身后站著的婁路回還有陳剛。 這一次汪臨坤沒再說什么掃興的話:“行,您放心,我記在心里了。” 后面父子倆又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等將聽筒擱在電話機上后,汪臨坤突然有些好奇,被父母這般歡喜的,那個叫田芯的小姑娘,到底是有多好... 晚上,洗好澡,田宓將好容易做好的羽絨服拿給丈夫讓他試。 婁路回有些驚喜,邊套衣服邊問:“這么快就好啦?你給自己做了嗎?” 田宓幫丈夫紐扣子,這時候拉鏈好像才出現在,這邊根本買不到,所以只能用紐扣,為此,她還新學了一門鎖眼的手藝:“沒呢,我不急,反正我天天在家里待著,你要出去受凍,所以先給你做...” 聞言,婁路回感動的彎腰親了妻子一口:“我家甜甜真好。” 見男人感動的真情實感,田宓很有眼色的將后面‘練好了手藝再給自己做’這句話給咽了回去。 算了,她其實就是這么體貼賢惠的:“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挺暖和的。”屋里燒著炕,再加上他剛洗完澡,這么一會兒功夫就覺得熱乎了。 田宓又回身將丈夫掛在櫥柜里的軍裝拿了過來:“套上看看,會不會覺得難受。” 婁路回依言照做,等將扣子扣到最上面,才活動了幾下手臂,老實道:“是沒有單穿軍裝舒服,但比起軍大衣方便多了,特別輕巧,挺好的,甜甜辛苦了。” 說著,男人又抱著人親了親。 本來真的只是想抱著人親一下的,但新婚燕爾的,也是真的很容易擦槍走火。 這不,吻著吻著,兩人就滾到了床上。 等婁路回脫了身上的衣服,再次準備俯身時,卻被妻子抬手攔住了唇。 他笑著伸手握住妻子的小手,送到唇邊親了一下,才不解問:“怎么了?” 田宓哭笑不得:“我懷孕了,你忘了?” 晴天霹靂! 五雷轟頂! 婁路回整個人都僵硬了,好一會兒后,他對著妻子已經紅腫的唇重重親了下,才長嘆一聲,翻身平躺在外側。 剛才...他還真給忘了。 見丈夫躺在一邊喘息,額頭更是汗珠滾落,田宓翻了個身,半趴在人身上,親了親他的眼睛,可憐見的,眼睛都委屈紅了,叫人想欺負:“回回,是不是很難受呀?” 婁路回被親的快速滾動了下喉結,伸手攬著妻子,順著她的后背,啞聲道:“別擔心,我沒事,只要你別招我,等一會兒就能好了。” 可是你身上的肌rou都快繃成石塊了,呼出來的氣息也越來越灼熱,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沉默趴在人身上十幾秒,見男人一點也沒有好的趨勢,田宓心軟的咬了咬唇,然后下定決心般,湊近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句。 頓時,婁路回額間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他激動喘息的拉住妻子的小手,咬牙道:“說話算話。” “......” 翌日是除夕夜。 這天一大早,婁路回就神清氣爽的去了部隊。 據他說今天一整天都會很忙,早上的殺豬宴,中午的電影,下午的文工團演出(聯誼)。 為了給那幫未婚的小子們空出時間,已婚的軍官每每到這個時候,就會異常忙碌。 當然,頭一回作為已婚身份參加這項活動,婁路回表示很驕傲。 當丈夫離開后,田宓只稍微賴了一會兒床,又捏了一會兒有些酸脹的手臂,才爬了起來。 因為今天是團圓大年夜,午飯晚飯都得準備的豐盛些。 家里8口人,再加上周建設,還有丈夫跟姐夫手下的幾個單身軍官,中午這一頓大約有十五六個人,所以她得早些過去幫大姐一起。 沒想到到了大姐家后,發現大姐跟三妹已經忙活開來了。 田宓一邊掛衣服,一邊笑問:“你們幾點起來的啊?我今天還特地起了個早,看你們這個架勢,別起床一兩個小時了吧?” “哈哈,差不多,每年過年都忙,不早點趕不上,那羊rou得提前燉吧?紅燒豬rou也是功夫活...對了,你先去吃早飯,吃完了再過來幫忙。”田雨正在焯水豬rou,等二妹從鍋里將早飯端出去之后,她又趕緊道: “哎!差點忘了,你打開條桌下面的門,里頭有吃的。” 田宓嘴里喝著粥,聞言含糊的“唔”了聲,然后起身去開柜門,看著里面的各式零食,她驚訝問:“哪來這么多吃的?” “昨天你姐夫帶回來的,是葛云給寄的過年禮,寄了整整一大包呢,晚點你回去的時候,勻一些帶回去吃。” “行啊!”田宓抽出一根麻花送進嘴里,也沒跟大姐客氣。 她將麻花叼在嘴里,又將雞蛋殼剝開放進粥碗中,還夾了兩塊蘿卜干,才拖著個凳子坐到廚房門口,一邊吃早飯,一邊跟兩人聊天:“葛云現在怎么樣?” 提到這個,田雨一臉喜氣:“好著呢,她給我寫了老厚一封信,小云妹子家里就她一個女孩子,父母都寵著,哥嫂也慣著,那信里的字里行間,都能看出她恢復的不錯。” 田宓感慨:“葛云是不幸也是幸運的,不是每個出嫁的姑娘都能得到娘家的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