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書] 第45節(jié)
聞言,田宓立馬下床,趿拉上鞋,去到墻邊拎起開水瓶,到了一茶缸水,自己先喝了口,確定溫度沒問題,才回到床邊,遞給已經(jīng)坐起來的男人。 溫水入喉,婁路回才發(fā)覺,自己是真的渴了。 直到將茶缸里的水全部喝完,才解了喉嚨的澀癢,滿足的吁出一口氣。 “還要嗎?” “不要了。” 田宓將茶缸擱在桌上:“你再躺一會兒,醫(yī)生讓你好好修養(yǎng)兩天。” 婁路回聽話的躺下,卻朝著人伸手:“陪我一起躺。” 這玩意兒,誰...誰頂?shù)米。?/br> 有別于往日的冷戾,躺在床上的男人眉眼柔和,再加上吃了大苦頭,再強壯的人,這會兒面色與唇色也是不健康的蒼白。 田宓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她笑著坐在床邊,握住病美男的大手,試圖講道理:“大家都很擔心你,我還是先出去報個平安吧,你mama還有我大姐都被咱們嚇哭了。” “...我媽?”婁路回有些懵:“我媽來了?” 田宓...“你不知道?” 婁路回是真不知道,他又坐起來,皺眉:“我媽怎么來了?誰送她來的?” 婁路回當然不知道,但對于母親的性格,似乎做出這種事情也不奇怪,他揉了揉眉心,突然有些頭疼:“我媽...她一直被我爸保護的很好,性格有點孩子氣,這次過來根本沒告訴我,估計是好奇你,沒說什么叫你為難的話吧?” 雖然才說了幾句話的功夫,但田宓也多少看出來,未來婆婆是個什么性格,她開玩笑:“那倒沒有,我覺得你mama的性格挺好玩兒的,將來咱們還能當姐妹處。” 婁路回抽了抽嘴角:“不要被表象蒙騙,我媽只對喜歡的人和顏悅色,不喜歡的連搭理都不愿搭理。” “這樣嘛?”那就更喜歡了,田宓覺得這樣直接的性格相處起來,比那些個笑里藏刀的強。 不過,她好奇:“你是怎么跟你mama介紹我的?” 婁路回搖頭:“其實沒怎么介紹,因為擔心她好奇心旺盛跑過來,所以只做了很簡單的介紹。”大約就是年齡、名字還有怎么認識的。 卻沒想到,還是沒能攔住母親。 見對象一副腦仁疼的模樣,田宓好笑的將又人按回被窩,蓋上被子才道:“我還是出去一下吧,跟她們報個平安。” 等走到門口,田宓的視線瞄到一處時,腳步頓了頓。 沉默幾息后,終究還是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墻角貼著紅雙喜的尿盆,含糊道:“你...要是...咳咳...那什么,就在這里解決,我們十分鐘后再進來。” 說完,到底還是有些尷尬,利索閃身出門。 婁路回... “事情查明白了嗎?到底是怎么回事?”旅長辦公室里,平日里溫和的汪旅將桌子拍的“啪!啪!”作響。 褪卻了平日里溫和老農(nóng)民模樣,此刻他的眉眼凌厲的叫人不敢直視,這才是從戰(zhàn)場炮火中走出來的攝人氣勢。 從勤務(wù)兵那邊得知老婁、小妹還有那小男孩都沒了性命之憂后,陳剛他們便審問了小男孩的母親。 也在那時候,眾人才看清,那個孩子落水后,又哭又嚎,蓬頭垢面的邋遢女人,居然是劉秀菊。 而那個男孩,則是她帶來的,年紀最小的兒子。 經(jīng)過嚴厲的審問,事情卻真他媽的憋屈。 原來劉秀菊不知道在哪里打聽到了,今天負責捕魚的是朱營長,便帶著養(yǎng)的胖呼的小兒子過來堵人,當時婁路回一行人離他們其實還有一段距離,再加上全都埋頭鑿冰,“叮叮當當”的響聲下,根本就沒人注意到有家屬靠近。 又或者說,沒有人會想到有家屬過來作死,畢竟最近已經(jīng)跟家屬耳提面命了很多次,這邊很危險,不允許過來。 誰又能想到,居然有人這么不把部隊下達的規(guī)定當一回事。 而那小男孩,之所以掉下冰窟窿,也是因為看見冰窟窿里有魚,伸手去夠的時候,不想用力過猛,一頭栽進了水里。 至于放安全繩索的周鵬... 陳剛失望嘆氣:“還沒有審出來,可我覺得一切都太巧合了,平時救援繩索都是會檢查的,從來都沒有出過錯,為什么偏偏這一次就出事了?可是這事又說不通,畢竟那孩子的到來,與掉下水,都是意外,還有那根繩子,我也仔細檢查了,還讓老唐去做了確認,的確不像是人為破壞...” 老搭檔唐大海是老偵察兵出身,對于這方面,要比他這個半道轉(zhuǎn)行搞后勤的厲害的多,連老唐都沒能瞧出名堂,這事的確有些難辦了。 汪旅什么妖魔鬼怪沒見過,最不相信的就是巧合,他冷哼一聲:“怎么算是意外?不是有人告訴劉秀菊,朱敬兵出現(xiàn)在海邊嗎?是誰告訴她的?去查查清楚,還有那個叫周鵬的,也要仔細查,老子不相信巧合,只要他有問題,就一定能被揪出來,當然,如果錯怪了他,他也不算冤枉,安全繩索檢查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他也不用當兵了。” 說到這里,想到另一種可能,汪旅皺了皺眉,沉思片刻,便對著陳剛揮手:“這事交給你跟老唐,好好摸一摸這個叫周鵬的底。老子倒要看看,是哪路牛鬼蛇神,能將手伸的這么長!” “是!旅長!” “去吧,哦!對了,我記得婁路回那對象,叫田宓是吧?”說到救了手下愛將的小姑娘,汪旅黑了半天的臉色總算好了起來。 這一次,他的語氣滿滿都是贊許:“這姑娘好啊!有本事,有膽氣,更有情義,雖然魯莽了些,但心卻是好的,她有沒有當兵的想法?我覺得她是個當兵的好苗子。” 陳剛抽了抽嘴角:“二妹沒有當兵的想法。” 這話不是推諉,小妹剛登島的時候,他就問過她,如果想當兵,自己可以找關(guān)系推薦,老婁野可以幫忙。 但被小姑娘一口回絕了。 并且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什么兩口子里面不能兩個人都忙碌,總要有一個做出犧牲來照顧家庭。 當時給老婁感動的,但陳剛表示,后來相處下來,他可以肯定,二妹定然是受不了當兵的約束,才拒絕的。 小姑娘看著軟呼呼,其實性子有些野,也就老婁,滿心滿眼的都是對象,就算明知被情話哄了,也甘之如飴。 被拒絕的汪旅咂摸了下嘴:“是吧?那可惜了...不過她勇敢的表現(xiàn),還是值得我們贊揚的,等他們小兩口好些了,一定要開一個表彰大會...至于那個叫劉秀菊的,讓他給老子滾蛋!” “這...不大好吧?”陳剛自然也想讓那對母子滾出部隊,但名義上到底是朱營長的妻子,直接趕走,容易引起旁人的詬病,尤其這幾年,到處都有眼睛盯著。 汪旅卻不在意:“老子要是這點事情都要委屈手底下的兵,也不配做這個領(lǐng)導(dǎo),你去,跟朱磊說,就說是我的意思,老子今后不想在管轄的地界里瞧見那女人,老子的兵,老子心疼。” 陳剛心說,朱營長聽了這話,可要高興壞了。 等陳剛離開后,汪旅沉默坐了一會兒,又讓警衛(wèi)員在外面守著,才撥通了再熟悉不過的電話。 待聽到熟悉的粗曠聲音后,汪旅語氣沉重道:“老領(lǐng)導(dǎo),今天小婁遇險,我懷疑...” 婁路回到底年輕,身強體壯的。 醒了以后,除了渾身有些無力酸脹感外,沒有旁的大問題。 不過,為了能再抱著甜甜睡一晚上,他繼續(xù)厚著臉皮,除了解決三急外,其余時間全都躺在床上,做虛弱狀。 倒不是想要占便宜或者什么,只是劫后重生的后遺癥太過強烈,這會兒的他哪里也不想去,就想隨時看著甜甜。 哪怕挨了未來大姨子好幾個白眼,他也堅定不移,將厚臉皮有rou吃的政策貫徹到底... 鐘毓秀來的突然,住家里是肯定不行了,根本沒地方。 不過她與旅長家的梅嫂子早年關(guān)系就很好,所以晚上會去她家住。 至于警衛(wèi)員小張就更好安排了,直接去了婁路回的單身宿舍。 一家人吃完熱鬧的晚飯后,奔波了好幾天的鐘毓秀有些累了,便提出了告辭。 臨走前,將帶過來的三個包裹的其中兩個推給田宓,笑著道:“這些都是我給你帶的禮物,對了,里面還有小雨跟三個孩子的,袋子上都寫了名字,你們自己分,我坐了三天的車,又被回回那臭小子嚇唬一頓,真有些吃不消,得去休息了。” 瀟灑的撂下這段話,鐘毓秀也不管大家怔愣住的表情,示意周建設(shè)送她去梅子家。 建設(shè)跟回回從小關(guān)系就好,她使喚他,跟使喚自己兒子沒差別。 出了門,她還拍了拍大高個的后背:“放心,秀姨記著你呢,你的禮物還有梅子的,都放在你手上的包里面。” 周建設(shè)一手打著照明,一手拎著箱子,聞言哭笑不得道:“秀姨,我都多大年紀了,真不用再給我?guī)Я闶沉恕!?/br> 手電筒的燈光很微弱,照在跟前,只勉強讓鐘毓秀找到落腳點,她仔細盯著地面,頭也不抬笑回:“這次沒帶零食。” 這話倒是叫周建設(shè)來了些許興致,路不好走,他時不時的抬起手臂讓秀姨扶一下,期待問:“這次帶的什么禮物啊?” 幾句話的功夫,兩人已經(jīng)站在了汪旅家門口。 鐘毓秀一臉喜滋滋:“你媽知道我家回回要結(jié)婚了,就讓我給你介紹個對象,你猜怎么著?沒想到來之前,真尋摸到了合適的小姑娘,照片我都帶來了,就在箱子里面呢。” 周建設(shè)... 周建設(shè)將手電筒往秀姨手上一塞,然后,掉頭就跑,那速度,堪比惡犬在攆。 “哎!哎!臭小子,你跑什么?話還沒說完呢,那姑娘真挺合適你的。” “你呀,幾年不見,還是這么喜歡逗建設(shè)那孩子。”相較于鐘毓秀的明媚,阮梅因為做了很多年大學老師的關(guān)系,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嚴肅端莊,她一邊伸手幫忙提行李,一邊無奈又好笑的搖頭。 “哎呀,逗一逗嘛,孩子大了就不好玩兒了,對了,你家小尋燕呢?” “來啦,來啦!我在這呢,秀姨,我可想你了...” 汪尋燕長相更像父親,容貌清秀,平日里眉宇之間都會帶著傲氣,這會兒看到熟悉的長輩,笑容倒是很天真。 她親親熱熱的幫忙把行李拎進屋子后,又勤快的為兩位女士端茶倒水,等她們坐下來聊天,才好奇問道,“秀姨,您兒媳是個什么樣的人啊?我聽說,她今天特別厲害,居然敢跳進冰窟窿里救人啊?是不是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我家甜甜呀,是個特別好的姑娘,你下次見到要叫嫂子知道不?話說,要不是甜甜,秀姨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見到回回了,當時啊...”說到兒媳,鐘毓秀有著數(shù)不盡的感激,要不是甜甜的勇敢,她簡直不敢想象后果,所以夸獎起人來,那是滔滔不絕。 聽完秀姨的各種贊美,汪尋燕有些不懂了:“嫂子這么好?怎么跟我朋友說的不一樣啊?” 阮梅蹙眉,與好友對視了一眼后,才不動聲色問:“你哪個朋友?” 未來婆婆離開后,田宓盯著實實在在兩大包東西,有些為難。 她還是頭一回知道,收禮物,居然可以一下子收兩大包裹的。 拆開前,田宓還矜持的去問了對象,含蓄表示,東西是不是有些多。 然而,躺在床上的婁路回卻是一臉尋常:“大多應(yīng)該都是吃的。” 田宓不解:“為什么都帶吃的?”難道是給三個外甥的?唔...小孩子愛吃零食,正常。 不想,接下來的話,簡直叫她如遭雷擊。 只見床上的美男子懶洋洋的側(cè)過身,笑看著人,一副邀功的嘴臉:“北京有不少特產(chǎn),你喜歡吃東西,我就跟媽要了些,本來是讓她寄過來的。” 聽了對象的解釋,田宓麻木著臉皮,問出最后的希望:“你...以前跟你mama要過吃食嗎?” 男人不知危險降臨,老實搖頭:“沒有。” 很好,這都給她樹立的什么‘美好’形象?田宓的火氣騰一下被點燃,不管不顧撲到男人身上掐脖子,然后憤憤喊出她讓憋笑了半天的名字:“回回,我要跟你拼了!” 啊!氣死她了!這下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個饞嘴了? 不行,越想越氣,還是拔刀吧! 第3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