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
“我對妻子的要求不高,只要她放下工作,安安心心的專注于家庭就好了……” 聽到對面男人說的話,江寄凡驀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驀然停住了嘴,一臉不明的看向她,“怎么了,江小姐?” “可是我有哪里說的不對嗎?” 江寄凡瞟他一眼,眼里毫不遮掩的鄙夷和傲慢,慢悠悠道:“紀先生的要求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高了。” 紀離輕笑一聲,“對像江小姐這種成功女士來說,專注家庭應該算不上是一件難事吧?” “紀先生既然說我是成功女士,那您憑什么又會認為一名成功女士會放棄自己辛苦打拼的工作而去專注家庭呢?”江寄凡微歪腦袋看著他,擰眉不解。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或者,您覺得成為一名家庭主婦對于一個女性來說才是正確的選擇?亦或是在這個過程中她們能夠取得比工作上更多的收獲?” 這一番話懟的紀離啞口無言,江寄凡見他說不出個二三,顯然是默認自己說的話,頓時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她伸手拿過旁邊的包包,然后從座位上站起來,如看螻蟻一般,掛著虛偽的笑容朝他道:“紀先生的妻子之位,江某自認高攀不起。” “您還是留著心思找找別的家庭主婦愛好者吧,那樣的女人才更能與您相配。” 她又想起他的某句話,然后唇邊扯起諷笑:“哦,對了,在我看來,男人能夠創造的最大價值就是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就像紀先生您這種連回收都不要的垃圾。” 說罷,轉身就走,也不理他在身后氣急敗壞的呼叫。 江寄凡踏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在咖啡館過道走得健步如飛,一張明艷動人的臉卻黑得同火盆里剛撈出來的碳一般。 媽的,真晦氣,還好意思說是個海歸的博士呢,說的那些話跟個無腦智障似的! 什么叫“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物”?什么叫做“女人一輩子最大的價值就是生育”? 呵,他媽聽到了這些話估計也要把他塞回肚子里活活摁死吧? 正在心底里破口大罵著,手心上緊握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她低頭看了一眼。 來電人顯示:瘋婆娘。 正好,她有氣不知道朝誰發呢。 江寄凡手指輕劃綠鍵,不等對面開口,立馬咬牙切齒低吼道:“邢曄曄,你那男朋友是不是也是個智障?不然怎么會有那樣人頭豬腦的博士朋友?!” 若不是她一直強調說她男朋友有個樣貌家室都不錯的海龜朋友,讓她今天一定要來見見,否則她才不會來! “都說生物多樣性,今兒可真是被我碰見了個典型的,你要不要聽聽他那所謂的博士朋友說的名言名句?” 她語速飛快的一股腦傾倒出來,罵完了后還不舒心,又道:“像這種腦殘就應該把他徹底扼殺在搖籃里!” 電話那頭的邢曄曄一臉茫然,對她突如其來的這頓臭罵一頭霧水,“不是,我的姐,你真是我親姐……” 江寄凡緊抿著唇,聽她在那頭不停為自己解釋,又說今兒一定要為她兩肋插刀,轉頭就把她那不中用的男朋友踹了,給她一個交代。 她冷笑一聲:“少跟我來……” “啊!” 一陣陶瓷碰撞的聲音響起。 “寄凡,你那邊干嘛了?” 手機里傳出邢曄曄在那頭的急切問候,江寄凡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身被咖啡傾倒弄得臟污不堪的米白色吊帶連體褲,再看跟前不停在給自己道歉的女服務員,深深閉了閉眸子。 今兒什么日子啊,她出門沒看黃歷是吧? 女服務員一邊不停的和她說:“對不起對不起!小姐,實在不好意思!” 然后俯下身拿了條干凈的白毛巾為她擦拭胸前的咖啡污漬。 敏感部位被陌生人觸碰,江寄凡下意識后退一步,伸手阻擋。 女服務員微愣,似也反應過來,又立馬紅著臉和她道歉。 “算了。”江寄凡嘆了口氣,懶得再為難她,擰眉看了一眼身上的咖啡污漬,然后便捂住胸口離開了。 潑到別的地方還好,偏偏潑到這兒,江寄凡站在咖啡館門口,一手捂住令人尷尬的胸口污漬,一手拎著包在手機鍵盤上打字,準備讓邢曄曄給她送身衣服過來。 拇指停在“發送”鍵上方,正欲點擊,肩膀上卻一沉,似有什么東西落了下來。 作者:每晚八九點更新 如果忘了更 可以到微博(@我有兩把brushes)踢我 走過路過留下珠珠 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