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h)
第四十章(h) 一路上陳天雄把車開得風馳電掣,流轉在兩人之間的是死亡般的沉默。到了這個時候她反而十分坦然,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然被唐麗華踢爆,再面對他時心中只剩下平靜和云淡風輕。 等到過了關回到港島,陳天雄居然沒有把她扔在路邊自己離去,她又多了幾分篤定,只等著他發作。 到了她家樓下,陳天雄停好車開了門自己下去,把車門關得砰砰大響。她坐在副駕,伸手拉門想要下車,發現此時車門緊鎖,她再探頭去看他,只見他靠著車站著,滿身上下地翻著煙,匆匆掐著一根點燃,在一片煙霧繚繞中隱去面孔,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等他沉默著一根煙抽完,一把將煙頭貫在地上,踩碎那一點微弱的火星,大踏步繞到趙青云這邊,開了鎖就來扯她。 他拉著她的胳膊把她從車里拖出來,像在廣州時那樣把她抗在肩上,往電梯里去了。 此時正是下午,雖然不是用電梯的高峰期,但他們兩個還是不巧地被樓下的一對母女看見。陳天雄看著電梯里的人惡狠狠地喝一聲“看什么看”,嚇得那位mama把孩子摟在懷里趕緊退了出來。 趙青云趴在他的肩上,勉力支起身子向她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男朋友他中午應酬喝醉了,不是故意的。千萬別往心里去啊。”不過說話間電梯門就闔上了,她也沒能看清電梯門后那對母女的表情,不知道有沒有嚇壞了小朋友。 他聽見她說的話,用力顛一下肩上的她,聽她哎呦呼痛得叫一聲,大掌狠狠地打上她的一邊的臀,問她:“你男朋友?我是你男朋友嗎?趙大狀什么時候這么賞光了?” 回答他的是趙青云在他背上用力地一擰。 到了門口,他一只手在褲子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門,在玄關處換了鞋氣勢洶洶地沖進臥室。趙青云在他背上頭朝下看見他進門居然還不忘換鞋,明白今天只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 但她忘記了暴風雨前的海面最平靜的道理。 陳天雄一腳踹開臥室的門,等它從墻上彈回來時伸手擋住,更大力地推上一下,聽著連續兩聲巨響回蕩在房間里。他撈著她的腰往床上一扔,回頭就往外走,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趙青云躺在床上看著他抽身而去,顧不上還在眩暈的頭,翻滾著從床上落地去抓他。他余光瞥到她滾著跌落床畔,以為是自己把她砸到了地上,又回身撲過去撈。她借著他探身來扶的動作緊緊環住他腰,把臉埋在他腰腹間不肯抬頭。 他氣急地來扯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只是扯不開她。又去掐她的脖子,逼著她從自己腰間抬頭,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問:“趙青云,你賣了我多少次自己有沒有數?你是臥底來的啊?那邊出多少錢買你的心?” 她又把頭埋下去,不回答他的問題。好像是撒嬌似地用臉蹭他腹間,蹭著蹭著臉就往下走去,在他胯間停下,黑色綢緞般的頭發流淌在他腿間,也遮掩著她的臉龐。 她只露出小半張側臉,亮晶晶的眸子盯著他的眼睛,隔著他的褲子毫不含糊地蹭他的兇獸:“雄哥,我是賣你賣得不少。那你呢?我第一次被洪興的人追殺時是不是你放出來的風? 做人不是這么算的。不如我們就一筆勾銷,連帶著我的腿都可以不算,大家以后相逢一笑泯恩仇好了。” 這幾句話氣得他一個仰倒,更加用勁去撕扯腰間的人,只是看著她此時披頭散發地伏在自己腿間,白著一張臉面無血色,明顯是在強打著精神在和他周旋。 只這一眼,他胸中只余惻隱,何忍再對她施加暴力,只能虛虛地環著她的手腕,做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兩個人四只手正糾纏間就聽她喊:“我的頭發卷進你的拉鏈里了,好痛!” 他看她一只手去拔自己的長發,一只手摁在他胯間,嘶嘶吸著冷氣,又來錘他:“你打死我算了。反正你不是會執行家法嗎,干脆就兩刀斬死我好了。” 她低下頭去湊得離他更近,兩只手來拉他的褲子拉鏈,他聽著鏈齒緩緩絞過時發的聲音,對著她想扇她,只是又更不舍,兩只手不知該放在她身上哪里,是該先解救她的頭發還是先拉開她作亂的手? 他不知道但趙青云知道。 她拉開他的拉鏈,一只手探進去,隔著最后一層薄薄的布料摩挲里面早已經蘇醒的兇獸,一下一下地揉著,感受著它的熱,又去解金屬的皮帶扣和最后一粒扣子,抬頭看他一眼,見他臉上是掙扎而不是厭煩,更大著膽子用牙齒去拉他內褲的邊緣。 他的兇獸就這樣跳出來扇上她的臉,發出啪的一聲。她還只是用臉頰去蹭,一下下蹭得半張臉也沾上水光,和她濕漉漉的眼睛一起泛著柔軟的光,像湖面的波一樣蕩進了他的眼里。 她不太懂這樣的事,一下子就張開口把他的獸全部含下去,被嗆得漲紅了臉又吐出來,那水光又漣到了她的唇間,像一片出逃的湖,到處占領他心里的低地。 他用手指去梳她的頭發,一下下感受著發間冰冷、柔順的觸感,此時化身最耐心的老師,去教一個天資不佳的學生,去培養一個艷事的同謀。 “亞云,不要急著吞下去。從下面舔起,舔到上面再含住,不急,小心不要自己咬到自己的舌頭” 趙青云頓一頓就乖乖聽話,展現出從來沒有過的乖覺,從柱身最下面舔起,露出一小節紅紅的舌,小蛇一樣地纏上去。又用它去戲弄興奮張合著的馬眼,將他的東西包在嘴里攪弄。 性是性,但又不完全是性。是權力、是支配、是一場兩個演員的大戲,有時會有兩個贏家,有時一個都無。 他不時出言指導一下這新來的生疏的學生,試著為自己培養一個最好的艷情同謀。只是她實在是沒什么天分,又太性急了些,剛將半截柱身穩穩含住就大著膽子嘗試深喉,他看著她眼角溢出的淚靈魂都快要和身體分離。 身體在抖,在爽得顫抖,逼著他按住她的頭進得再深些,要她包容他最殘暴的獸欲;但他的靈魂在不忍、在不舍,在叫他扶起她,應該讓她也能快樂,而不是這樣只是向她索取。 “含住前面就行,亞云,吸一下。不要怕,它不會傷害你的。” 最后是他的罪惡戰勝了憐憫,依舊狠心地在她嘴里進出,看著她吞咽不及時嗚嗚地叫著。為她揩去眼淚,語氣輕柔地哄她:“再吸幾下就好了,亞云,我很快的。對,就這樣全部咽下去,再吞進去些。” 一陣長長的沉默后他抓著她的手抱著她躺上床,把她嘴角的白濁卷著塞進她的嘴里,不容置疑地要她全部吃掉:“亞云剛剛好乖,怎么會這么聽話的?” 趙青云原本就滿臉通紅,再被他調笑幾句,實在是抬不起頭來,只能揪著他的衣襟埋在他懷里,露出一個漆黑的發頂,也就沒有看見他眼里漸漸展露的惡。不過一會兒,他又去摸她的腿間,感受到她的情動后誘惑她:“亞云自己脫吧。” 等她完全露在空氣中時,他又抱著她站起來,一只手托著她、一只手大力地拍她的臀,要她自己夾緊他的腰,在屋里走動著抽插起來。看她雙手環在自己頸間很快就絞緊著嗚咽著向他求饒:“雄哥帶我走。” 混亂過后,他看著床上沉沉睡去的趙青云,知道這筆爛賬以后是算不清了。收拾好一室的狼藉,他拿起鑰匙出了門準備叫東星的人回來開會。處理洪興的事要加快速度,才能早日從泥沼中脫身。 等他開完會已是深夜,不得不應酬了社團里的老東西幾杯才脫身出來,毫不客氣地把后面的事都甩給了雷耀揚,自己打上車直奔趙青云家。 她家門口的燈將暖黃的燈光灑滿他身,只是緊鎖的門將里外隔成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他站在門口發現無論怎么擰動手里的鑰匙都打不開門,只是好像不太生氣,平靜地叫人過來。 不過一會兒幾個細靚提著工具箱到了,他叮囑他們:“不要把門搞壞了,動作要輕,不要吵醒家里的人。” 門開了又關上。 他在黑暗中潛行,不發出一絲聲響地摸進她的臥室,也不去吵她,只是躺在她被子上,聽她的呼吸聲。趙青云身邊多了一個人,猛地轉醒過來,嚇得幾乎要從床上彈起來。 他牢牢地把她鎖在臂彎里,毫無氣勢地威脅一句:“看來東星給趙大狀的錢還是太多了。錢多到沒地方花,開始換鎖玩了是不是?以后被我發現一次就在合同里扣一個點。” 換自己家的鎖犯法嗎?不犯吧? 她推開他下床,嘴里說著上廁所人卻悄悄地往臥室外移動,等出了臥室的門,才敢反問他:“私闖民宅是犯法的。請陳先生自重。” 他下了床去追趕她,她四處閃躲他伸過來抓她的手,邊跑邊張望著家里有沒有趁手的東西可以用來防守。兩個人就這樣在客廳里繞著沙發打轉。 終于,他的耐心告罄,跨上茶幾、踩著壘成一摞的雜志捏住她的肩膀,抓過她按著后背將她撲倒在地上,用自己的身體壓住了她,沉默著伸手去卷她棉質的睡裙,去撕薄薄的底褲,肆意地放縱自己的兇獸去闖無人的秘境。 等她開始在自己身下喘息著呻吟,他才開口,只是卻是在向她炫耀自己的法律知識:“我知道私闖民宅犯法。我還知道強jian犯法,亞云,你告訴我,用這種力度干你會被判幾級強jian? 是你叫我帶你走的,你只能和我走。” 他身下的人除了喘息外就只是沉默,長長地沉默。半響后很突兀地轉過身去抱上他,熱情地回應他,兩只胳膊水蛇一樣地纏上他,用力地舔舐他起伏的胸線,半啃半舔地染紅他的胸膛。 兩個人逐漸投入進這場近乎于廝打、啃噬的性事,趙青云此時理智尚存,在他溫暖的臂彎中抬起頭來通知自己的同謀、伙伴和合作人:“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名字我來起。” 窗外是萬家燈火,齊力在夜幕下與一輪孤月夸耀光輝,至于點點星子,早就識趣隱身。天上有城,人欲乘風歸去;地上有月,誘惑迷途的星。 這對野心動物隱于夜色,不問前途,哪怕斧鉞湯鑊,決意共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