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h)
第十八章(h) 趙青云回家后從玄關開始,臥室、廚房、陽臺、洗手間,把家里能開的燈全部打開,在沙發上坐了良久才抓上睡衣進去沖涼。 只是在浴室里就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椅子拖動的聲音,還有隱隱約約男人說話的聲音,她來不及擦干頭發就急忙出去,以為是家中進了賊。 只是她沒有反應過來,現在家里燈火通明,又怎么會有蟊賊膽大包天到這地步。 原來不是賊,是陳天雄。 陳天雄正坐在她心愛的布藝沙發上,腳踩著茶幾,大剌剌地抽著煙,一個明顯不是家里的便利店袋子躺在他的腳邊,不知道裝著什么。他一看就沒有一點做客人的自覺,看見主人出來了也不動作,還點燃第二根接著抽。 她一見是他,心里也就明白,剛才應該是他招呼手下的人開了自家的鎖,大搖大擺地登堂入室。趙青云只當看不見他,自己進了臥室自顧自地找電吹風準備吹頭發。 剛在梳妝臺前坐定,插上吹風的插頭,陳天雄就跟了過來,站在她背后,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后頸,一只手將她的長發攏在一起,一圈圈地纏上自己的手掌,扯著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胸前。又摩挲著她的脖子,問她:“差館的盒飯味道怎么樣?” 她伸手解救出自己的頭發,不去管脖子上的手,自己動作起來:“盒飯挺好吃的。咖啡也挺好喝的。只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雄哥,花點錢租一臺車吧。 這樣48小時下來,耽誤我很多工作的。還有啊,私闖民宅是犯法的,雄哥難不成是想念差館的盒飯了才今夜大張旗鼓地登門拜訪?” 陳天雄只是爽朗地笑,并不回答,笑聲從胸腔里傳導出來,震動到連趙青云都感知清晰。他收回手,脫下自己的黑色短袖扔在床上,光著上身搶過她手里的吹風,居然給她吹起頭發來。她也就坐著,靠在他胸前,閉眼假寐,心安理得地享受起他的服務來。 吹風機的聲音剛停,趙青云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被他環著腰提起來扔上了床。他長腿一邁,直接跨坐上她的腰,像一座人山似的壓住她動彈不得。 她翻個白眼,伸手去推身上的人,只是他太重,力氣又太大,推了半天也沒推動。只能好言相勸:“莫玩了,雄哥。明天我得上律所加班。你出去找兩個jiejiemeimei玩吧。我實在是累了。” 陳天雄搖搖頭,把自己額前垂著的金發撩上去,完完整整地露出雙眼,定定地望著身下的趙青云,一雙大手橫在她的腰間,只是一時既不往上,也不向下,只是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這片海里找什么。 趙青云不愿去看他的眼睛,莆一對視就好像被他的目光燙到一樣轉開了頭,望著旁邊衣柜的門。他捏著她的下巴強硬地將她的頭轉過來,義無反顧地投進她眼里的海,問她:“你為什么不看我?你為什么不敢看我?” 她伸手來抓他的手,只是推不開又扯不動,只能學他那樣孤身撞入他的眼眸,試圖自證清白、求這監獄長一個恩慈放過身為囚徒的自己:“我看著你吶!快別壓著我,你真的好重。” 他在她的海里遨游、在她的海里尋找,只是這片海慢慢地凝固了,就像水結成冰那樣,變成了一面鏡子。他不能再遨游了。但他如愿找到了他要找尋的東西。 他找到了他自己。 “你不敢看我。在鏡子里的時候你就不敢看我,你在躲我。聽說你坐在文sir警車上的時候都不忘揩那個差佬的油,怎么,如今我脫了衣服在你面前了,你倒改吃素了?” 他的手動起來,潛入她的睡衣底下,感受著她隨著呼吸起伏的身體。他是捕獵的老手、是優秀的獵人,他毫不著急,只是徘徊在她的兩肋,好像在感受她皮rou的質感、好像在等她自投羅網。 趙青云喊他他不動、推他又完全沒用,被他按在身下,落入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局面。只得祭出女人最好用的武器之一:指甲,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在他小臂上留下一條又一條細長的、紅紅的抓痕。 只是他還是不為所動,甚至好像被趙青云亮出來的爪子、自己身上的紅痕所鼓舞,乘機將手爬上了她胸前的起伏,自以為不為人所覺地撫摸起來。 惹得她氣急,狠狠地在他腰間一擰,沒想到他也有樣學樣,手在衣服的遮掩下也捏住山丘上的頂端,食指與中指并攏擠壓著、拉扯著,在睡衣下頂起幅度來。 這一下痛得趙青云斯哈一聲拍上他的胳膊,他見身下人吃痛,又轉為揉搓,大掌包著綿軟的乳rou,卡著山丘起伏的邊緣,緩慢但是大力地揉動,感受著她的乳尖在自己的手心充血變硬,變成一粒小小的石子,又好像是春天幼鳥的喙。 見指甲不管用,趙青云改變戰略換眼淚出場。 只是剛凝出露水一樣淺淺的淚在眼窩里打轉,尚且將落未落,就感受到他胯下的東西雀躍地跳著,好似倏爾間變得更大。甚至他目光里的欲望一下子濃郁得快要淌出來,嚇得她趕緊止住淚頭、勸退一片梨花帶雨。 趙青云的淚好像比她的指甲、比她留在他身上的痕跡更能撩撥他的心弦,甚至于在他的欲望之海引發了一場海嘯。這場海嘯不由分說地席卷了他,他落海后又反過來伸手去拉岸上的她,試圖也裹挾著她落入海浪的陷阱。 他伏低身子,吻上趙青云還沒來得及閉上的眼,在眼角卷走那滴晶瑩的淚水,濕濕的吻密密地落下,只是總不離開她的眼睛。她被迫仰起頭感受他唇齒間的濕熱溫暖,奮力掙扎起來:“滾下來!我要撕碎你。” 罵人的話還沒說出口,陳天雄的唇就堵上了她的嘴。最兇惡的動詞“撕碎”還沒來得及宣之于口,就失去詛咒的機會。 他好會吻。 趙青云的舌被他捉住,逃避著還是被拉扯進了他的唇間,雖然她差點就要溺斃在他制造出來的情欲海洋中,但她絕不屈服。 于是暫時雌伏,虛情假意和他吻得難舍難分,再趁他放松警惕之際露出虎牙,狠狠咬上他的上唇,哪怕惹來胸前的手猛地收緊、自己痛絕也絕不松口。直到感受到鐵銹味彌漫在兩人的口腔,她才退出牙齒,伸手去扯自己胸前的手。 “我們是partners,不是狗男女來的!”她屈肘準備支起身子逃離,還沒離開枕頭多遠,就被他輕輕松松地按回去:“Partners當得,狗男女也當得。這兩者又不沖突,趙大狀這么聰明的人,難道這點道理都不懂?” 趙青云還是掙扎,雖然用上指甲、眼淚都對他沒用,但還不放棄,又開始嘗試平心靜氣跟這頭兇性大發的猛虎講道理:“雄哥出去玩?今晚我請客,叫幾個jiejie都行!全算在我賬上。” 陳天雄見她還是掙扎,眨眨眼,從她的衣襟里縮回手,抓起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喉結,又接著往下,是他結實的胸肌。趙青云男色當頭,一時沒有忍住,一只手停留在他胸前捏上了他的rutou,像個色中餓鬼一樣揉他的胸肌。 只是她力氣小、他又硬,沒揉幾下她就筋軟手酸,要不是有他抓著,手都快跌入被中。 等她看清他古銅色的胸前趴著一只白皙的女人的手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 好無恥!這個人用美色勾引她! 趙青云一面摸他的胸肌,從第一條溝壑滑倒最后一條,手指又倒轉回去,沉迷在他起伏的線條和堅實的手感中,一面回過神來罵他:“無恥!你勾引我!” 他雙手抱在胸前,拍掉趙青云游走在他腹上的手,大方承認:“我就是在勾引你,怎么樣?魚上不上鉤?” 她收回手捂住自己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悶悶的聲音才從手下傳出。 “魚上鉤了。” 陳天雄聞言笑得得意,伸手拿下她覆在臉上的手,這一回終于不再遇到阻力。 他解開她的睡衣扣子,毫不意外地在她的胸前看到了斑駁的指印,他莫名地有些心虛,只好低下頭用唇舌撫慰大片的青紫色。 原本只是準備安撫腫立的紅纓,可是親著親著就變了,他先是試著力度吮吸,見她沒有反對又用舌頭卷著在牙間緩慢地磨,聽她的喘息聲一聲高一聲低,好像是塞壬誘惑的歌聲,一時沒有收住力道,上下牙齒磕碰間惹得她重重地呻吟了一聲,就被扯住頭發,被她從胸前拉了起來。 她懲罰似地將自己的手指不容分說地塞進他嘴里,兩指夾住他的舌頭往外扯,他討好地含住,舌頭在指縫中穿梭,賣力地吞吐含咽,吮得津津作響。她擺弄著手指在他嫣紅的唇間進出,聽水聲一片。又抽回手來摸上他的rutou,弄得他的胸前和自己的一樣也是遍布水痕。 他感受到她對這場情事的投入,抬起身去解皮帶,沒想到被她抓住機會就奮力往床頭爬,手腳并用地從他身下逃出。此時他的手里還捏著剛從腰間抽出的皮帶,也不往床下扔,攢在手里就過來抓她,嚇得她趕緊大喊,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不勞尊駕。我自己來。” 他挑一挑眉,扔掉皮帶,從善如流地躺下,大張著雙腿,雙手枕在腦后,一副任君采拮的樣子。 她望著他腿間昂首的兇器,它看上去比好似比自己更有精神。于是又有幾分反悔,翻身下床準備跑路,被他機敏地識破,腳剛一沾地就被從背后提著拖回去,臉朝下、背朝上地摔上了床。 陳天雄坐在她大腿上,一巴掌拍上她的臀,打得她倒吸一口涼氣,趁著她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著股間一片粘膩,兇獸沖破牢籠,闖入溫暖的巢xue,感受著濕潤緊致,大開大合地動了起來。 他托著她的腰分開她的雙腿,使她借力跪趴在自己身前,身體交纏間感受著她隨著自己的節奏起伏,伏下去趴在她的背上,感受著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感受著她身體里越來越濕,好似里面有一張嘴更加用力地吮吸他的兇獸,聽趙青云貓一樣細細地呻吟。 “雄哥,再重一點。” 他的太陽xue突突地跳著,不去理會她的請求,卻忍著射精的欲望停下來,去細細體會她內里的收縮吞咽。 她發覺到身上的動作停頓,回過頭將自己的臉頰貼上他的胳膊內側,輕輕蹭著,并不催促,只是叫他的名字:“陳天雄、陳天雄。” 他終于受不住似的猛地一插到底,頂得她在床上往前一撲,低頭咬上她的肩窩,感受著她因為吃痛而猛然收縮的肌群,一面舔舐她的血,一面釋放在她的甬道里。 臥室里陷入一片靜謐。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十幾分鐘,他撐起身來,將身下的趙青云翻個面,拂開粘在她臉上的汗濕長發,望著她的眼睛,不由分說地從正面緩緩插到底。 抽出來的時候又去舔她胸前的紅纓,只是上面舔得多溫柔,下面就插得多猛烈,激得趙青云不知是該喊輕還是喊重。只能啞著嗓子喊停:“陳天雄,我自己動。” 只是一下他就學乖了,放她騎上自己也不忘掐住她的腰,免得她又半路出逃。不過這回倒是他高看了她,此時她沉迷于他制造的欲望森林,霧靄重重,林深處不見來路、無處覓歸途,只好和他共赴巫山云雨。 這一回他舒舒服服地躺著,看她在自己身上起伏taonong時乳浪翻滾。長長的頭發水草似的披散在胸前、頸間,黑色的是頭發,紅色的是她腫立的紅纓,紫色的是他大掌留下的痕跡。又聽著她輕聲抽泣著,一聲長一聲短地叫著,愉快地決定下次還要再用這個姿勢。 趙青云動了一會兒就沒了力氣,只好一面喘得更大聲好讓他聽見,一面悄悄夾著他的兇器推磨,盼著這一次能早些云收雨散。只是一下子就被他識破,又被拉下來,腿被高高抬起搭在他肩上,再次喪失了主動權,承受著他的鞭撻。 這一夜partners滾做一團,一對狗男女新鮮出爐、粉墨登場。 陳天雄一夜無夢,睡得不知日月,只是模糊間感覺到有人推他。掀開眼皮,發現原來是他的肩膀壓住了趙青云的頭發,惹她吃痛,在睡夢中都忙著出逃。他長臂一揮,把她拖進懷里,按在自己胸前,兩個人又接著沉沉睡去。 睡過去前靈光乍現:下一次要督促趙青云還用這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