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七日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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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與魏王約定的第七日,何昭昭不想赴此鴻門,索性把自己拘束在芳園里不出去,這樣便喪失與魏王見面的機緣。 畢竟堂堂魏王殿下,總不會闖入未嫁女子所住的閨閣吧,白白遭人詬病,并非明智之舉。 至于那一本游記,少了一本她也還有其他的,雖然確實有些可惜,然而入宮后的藏書閣,這等消遣的野集應有盡有,不急于一時。 她心情尚佳的埋頭習字,桌案旁幽香一縷,點燃的是沉香老木,很靜心神。 不料事情果真不如她所想那般簡單。 兔毫濡墨勻滿,筆下自帶鋒利,她恰好寫至“崇”的最后一畫,正待擱筆。 “崇”是當今大齊皇帝的名號,位高極重稱為“崇”,而她聽蘇姑姑說,當今陛下不過二十四歲。 還未將紙張晾墨細看,略微聽見園外風微與人交談聲,隱約有還有諸如“求見姑娘”、“約定”這樣的話,只是這處離園門相隔一段不短距離,通報的仆人聲音不算大亦不算小,便聽得不全,卻教何昭昭驚疑之余,撇開剛寫好的字,從半開的木窗里向外瞧,只見得風微獨立于門前同那人周旋。 “勞你稍等,我進去通報一聲。”風微半摸不著頭腦卻佯裝了然而冷靜的回他。 待她進入偏房去尋何昭昭時,已見她身姿立于窗前,一手搭在窗棱,眉宇微蹙,饒是風微也迷糊了,低聲問她“姑娘何時認識魏王殿下的?” 何昭昭眉頭更堆成小山,“萍水相逢而已,”她手指向外點了點門外之人,“那是魏王派來的人?” “是,他說魏王殿下請姑娘敬園后的竹林一敘,奴婢問了因由,他只說是姑娘記得的,就不再說其他。” 何昭昭氣得噘起嘴,目中幽怨,“你去回他,我不記得什么竹林一敘。” 等風微再次通傳道:“門外仆人說既然姑娘不收原先借的書籍,魏王殿下只好親自交給老爺,讓老爺代為奉還。”何昭昭無可奈何,只得出門相見。 “昭姑娘令本王好等。”何昭昭再次見到游風尋時,他已坐在亭中,手中執(zhí)一白瓷茶盞,面容含笑。她往石桌瞟去,除開茶盞茶壺,另有一本熟悉的書冊。 游風尋瞧見她的目光,有意的用寬大袖袍將書冊一遮,何昭昭便只能移開視線,望向了他。 “請殿下安。”她站立在游風尋身前,不打算落座同飲,至于一開始說的竹林相敘,更是天方夜譚。 “殿下可否將所借書籍歸還于我,民女尚有瑣碎細事纏身,多有得罪,望您寬恕。” “你很厭惡我?”游風尋盯著她并不耐煩的神色,更為溫和,“本王并非毒蛇猛獸,姑娘莫驚。”他拂開袖子,拾起書遞給何昭昭,“既然來了,遲一些走可好?” 何昭昭不想其他,先伸出手欲將游風尋手中的書抽走,卻在拿到書的那一刻,整個細手腕又被對方擒住,怎么都抽開不得。 她低眸看著自己的被對方抓住的手腕,又抬頭看向?qū)Ψ胶Φ哪槪骸暗钕逻€是不要戲弄臣女的好,舍妹心悅于您,我本該有所避嫌。” “我與她尚未定親婚嫁。”游風尋這一說,算是篤定他知曉何霜夢對他的情誼。 何昭昭神思一略,倒是了然。 何霜夢雖然驕縱,卻也耿直,喜歡或不喜歡明明白白顯露在眼里,吐出在話中。 她對魏王傾心,少不得黏在對方身側(cè),哪怕是噓寒問暖、暗送秋波,魏王又怎會看不出來。 難怪那日蘇姑姑說她在馨園聽到何霜夢說魏王來了會有如此反應,恐怕是為了早些時候現(xiàn)眼于魏王身前,既解相思,又渴盼對方眼熟自己。 但何昭昭對游風尋并沒有那種旖旎心思,眼見對方并不打算放開自己,而此刻雙方的牽扯于她而言不僅無益,還容易招致禍害,惟有盡早掐斷這息微弱的火星,才無話柄與后患。 她平視著游風尋,言語無波瀾:“可我即將入宮,正是要嫁給當今陛下。” 趁游風尋出神一瞬,何昭昭猛然向后一扯,便逃出他的桎梏,另一只手輕揉方才脫劫的細腕子。 “是你自愿的,還是——”他有意試探。 “是臣女自愿的,雄才大略為女子所傾慕,何況那人是天下之主。”話盡于此,她也沒什么好談的,索性躬身同他道了個安,就此離去,而游風尋也不曾多加挽留,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風微也不敢說話,只跟在何昭昭身后離開,而快回到芳園時,又迎來不速之客。 “jiejie與魏王殿下有過來往?”何霜夢立于芳園門前,沒有太多鋪墊,開門見山地問她。 何昭昭愈發(fā)覺得頭疼,應付了猛虎又來惡狼,看來今日惟有把所有事情破開了里子說清楚才行了。 “萍水相逢而已。”她用敷衍風微的那套說辭回她,雖然是敷衍,可事實也確實如此。 何霜夢那雙眼睛恨不得吃了她,咬牙切齒的:“jiejie不日就要入宮,還是別勾引魏王殿下的好。” “我說了,我與他僅是萍水相逢。” “若是萍水相逢,何故讓殿下心念著你,又要再見一面,又何故與殿下拉扯,不分男女有別。” 何霜夢一步步靠近何昭昭,從前她視何昭昭為蟲鼠蛇蝎,不堪入目,而何昭昭又避她如莽獸野禽,除開飲食與不期相見,這種對峙是極少的。何霜夢此時逼近何昭昭,顯然是氣急敗壞。 “那你如何不問問你的魏王殿下,緣何要這般?”本著時日無多的念想,何昭昭不曾退卻,倒是凜然與她對視。 “明明是你刻意去的竹林,”她又嗤笑一聲,“我說呢,你和林氏一樣不知廉恥,不愧為親母女,愛玩登不上臺面的東西,卻不知到頭來只有被人嫌棄的份兒!” “你說什么?”何昭昭胸中騰起難抑的心火,“林氏”二字更如干硬的柴薪,甫一涌入她耳中時,便讓火勢更猛,憤懣更重。 “你敢再說一遍?”何昭昭向前幾步,直直迎著何霜夢,而她身量比對方高挑纖細,讓何霜夢不得不微抬著下頷直視她。 “姑娘,咱回去。”風微眼見不妙,扯著何昭昭往屋里去。 芳園里邊的人也聽見外頭的動靜,紛紛出來瞧情況,等瞧見是她們兩人爭執(zhí)時,雨細亦上前同風微一塊勸慰何昭昭。 蘇姑姑往何霜夢身前站定,低眉順眼:“若要繼續(xù)胡鬧下去,何大人與夫人必定會知曉緣由,恐到時會阻礙霜姑娘心中所念之事,不如各退一步。” 何霜夢冷哼一聲,傲然而去,何昭昭亦被推進芳園。 “姑娘消消氣。”秋月給她奉上一杯茶。何昭昭偏頭不語,死死盯著方桌上一個青瓷花瓶,其中有枝今早采摘的海棠。 “只消幾日罷了,姑娘再忍一忍。” 何昭昭緊攥為拳的手更為無力,聲色也疲軟滄桑:“即便入宮,也大有她這樣的人在,若不反擊,總會殃及自身。” “姑娘說得沒錯,一味退讓只會助長他人威風,該迎面而上時就該手段強硬些,但著其中也大有學問。”蘇姑姑溫和地引導她。 何昭昭雙目如梨花淬雨般的凝看著蘇姑姑,而蘇姑姑依然老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