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吻薔薇 第63節
兩位男同事頓時感覺自己被比到了十萬八千里。 嗚嗚嗚嗚嗚。 李茹茹率先反應了過來,結合彌悅剛剛說的話,發出了一擊靈魂質問:“彌彌,你老公長得好斯文,看起來很紳士很溫柔,居然這么粗暴?” “......” “害,讓你多沖浪,書到用時方恨少!”徐渺輕哼了一聲,調侃道:“現在不是流行一個詞嗎?斯文敗類,說的就是,表面上斯文禁欲的男人,背地里卻腹黑至極!說的應該就是彌彌的老公吧!” 幾位同事都不關注財經圈。 蘇懷谷很低調,很少在財經新聞上露臉,所以很多人只是知道有他這號大人物,并不知道,他真正的長相。 撒一個謊,就要很多個謊言去圓。 彌悅故作鎮定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飲,平復內心的情緒,但還是難以克制的在用腳趾扣城堡,她干笑了一聲:“也沒那么夸張——低調,低調。” 幾位同事都用同一種眼神看她。 似憐憫,又似羨慕,一切言語,盡在那些個眼神之中。 有這么一個多金高帥的男友,真羨慕。 一夜七次,一定很累吧,真心疼你。 兩種復雜的眼神夾雜在一起,彌悅這頓火鍋,吃的哪哪都不對味兒了。 - 送完同事,彌悅回到公寓,發現桌上原先的一片狼藉已經被人收拾過了,廚房的洗碗機正在運行,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伴隨著細碎的水流聲。 窗戶被人打開,沖淡了濃烈的火鍋味,空氣中彌漫著清涼的薄荷味,眼前的一切都盡然有秩,仿佛不曾被人使用過。 干凈整潔。 陽臺上有一盆綠植,因為長久沒人關照,葉子已經焉了,枯黃的根莖垂在盆邊,說不出的凄慘可憐。 這個綠植的生命力很頑強,彌悅去廚房接了一碗水,倒進了土壤里,灰色干裂的土壤瞬間濕潤,爭先恐后的吸收著水分。 小腹忽地傳來一陣脹痛,隨后一陣暖流襲來,彌悅急忙走進了衛生間,看著自己褲子上的紅色血跡,她這才意識到,已經到她的生理期了。 剛剛還吃了巨辣的牛油火鍋,這會兒像是在報復她的粗心大意,小腹一陣陣絞痛,幾秒鐘的剎那,彌悅就痛的恨不得叫喊出聲。 她脫掉衣服,打開了浴室的制暖,在微涼的水流下沖了個澡,這才稍微緩過來一些,但還是疼的緊,腰部的酸澀感不斷增強,她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了條安全褲穿上,又換上了干凈的衣物。 走出浴室,她發現客廳的燈開著,暖色的落地燈將整個清冷的氛圍塑造的溫馨,投影儀開著,正在幕布上投著一部法國電影。 蘇懷谷坐在沙發上,他很少穿休閑裝,這會兒穿著白色t恤和灰色的抽繩休閑褲,露出一截纖瘦骨感的腳踝,他頭發被吹的有些散亂,柔軟的垂在額間。 神色倦懶,沒了往日里一身正裝的凌然和威嚴,倒顯得沒有攻擊力,像是個鄰家哥哥。 他指尖拿著一個勺子,漫不經心的晃著碗里的紅棗銀耳紅糖姜茶。 熱氣氤氳了杯壁,往外攀升,附著著水珠。 見彌悅趿拉著拖鞋,像考拉一樣,緩慢的挪動過來,男人側眸,視線不咸不淡的,落在她的身上,桃花眼微挑,他朝她勾了勾手:“彌彌,過來。” 彌悅乖巧的走了過去,她面色蒼白,嘴唇因為生理期的疼痛失了血色,她坐在蘇懷谷的身邊,看著茶幾上的那杯紅糖姜茶,問:“哥哥,你怎么知道我要來生理期了?” “你每個月不都是這么幾天?” “那你剛剛,怎么不提醒我,我還吃了火鍋。”彌悅說到后面,沒什么底氣,明明是自己的錯,怎么理直氣壯的怪別人? “不想你在同事面前丟臉。”蘇懷谷看著彌悅不太好的臉色,想必已經吃了不少苦了,他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問:“疼?” “嗯,很疼。”彌悅示弱,可憐巴巴的說著。 蘇懷谷端起茶幾上的那碗紅糖姜茶,拿起勺子,喂到了彌悅的嘴邊:“哥哥不知道有沒有用,上網搜了一下,紅糖是暖胃的,先喝一點。” 彌悅這會兒身體虛弱,也沒了折騰的力氣,紅糖的甜讓她短暫的忽略了腹部灼燒般的刺痛,她愣是一大碗都喝下去了。 蘇懷谷把碗放到廚房的洗碗機里,回到了客廳,也沒再說話,陪著彌悅,看著投影儀里播放的電影。 那是一部沒有中文字幕的法語片,彌悅一個字也看不懂,也聽不懂。 她漸漸將目光放在蘇懷谷的臉上。 投影儀的畫面折射在他的臉上,他五官矜貴深遂,眼睫纖長卷翹,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著,聚精會神的看著眼前投影儀里的片子。 他手臂抵在沙發上,支著腦袋,而彌悅就順勢躺在他的懷里。 哼。 狗男人。 看這種晦澀難懂的片子,也不知道關心一下身邊的女朋友。 “哥哥,陽臺上的綠植快枯萎了,因為沒有水分的灌溉。” 安靜的環境下,彌悅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蘇懷谷垂眸,漆黑的瞳孔如潑墨,他從喉間溢出了一個音節:“嗯?” “彌彌的意思是,綠植沒有水分會枯萎,嬌貴的花草,沒有主人的精心栽培,也會枯萎。”彌悅無辜的小鹿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剛洗完澡,小臉清麗漂亮,溫婉動人:“彌彌沒有哥哥的陪伴和關心,也會枯萎的。” 男人聞言輕笑了一聲:“剛剛還和同事有說有笑的,怎么這會兒就枯萎了?” “哼,在別人面前,我怎么會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呢?” 彌悅開始打感情牌:“哥哥,彌彌在同事面前,可是夸你夸的天花亂墜的,你不能——” “天花亂墜?”男人舌尖捻著這四個字,他眉梢輕挑,若所有思的問:“哪句?一夜七次,還是床上猛如虎?” “......” “哥哥,你不讓睡就不讓睡,怎么還不讓人吹牛呢。”彌悅眼神哀怨的抱怨著。 彌悅扯著蘇懷谷的衣角,嬌聲撒嬌:“這不重要,我的最終目的是——”她抬起眼睫,眼里盛著一抹光暈,明亮耀眼:“哥哥,別生彌彌的氣了。” 蘇懷谷看了彌悅幾秒,他緩慢的眨了下眼,薄唇輕啟:“彌彌,我沒有生氣。” “那你這些天怎么見不到人?” “這段時間公司忙,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就沒回家了。” “那你今天怎么會來這兒?” 男人闔眸,彎唇:“原先回了公館,聽周叔說,你來了這兒,我就來了。” 所以,不是為了工作方便才來的。 而是因為她在這兒,才來的? 彌悅心底升起一陣喜悅和甜蜜,她像是墜落在蜜棗田,嘴角克制不住的往上翹起,她摟著蘇懷谷的腰,昂著小臉:“哥哥,彌彌想要親親。” 見蘇懷谷不為所動,彌悅又拿出了以前的招數:“啊,哥哥,彌彌肚子好痛,受不了了,必須要親親才能好,你要是今天不親我,我就不睡覺了,到時候疼死我算了!” “不就是生理期了,區區致命傷。” 她胡亂說著,話語都沒了邏輯。 她倔強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他看了她幾秒,而后,微涼的指尖覆蓋在她的下顎,微微用力,她就張開了唇。 眼前的視野一陣漆黑,屬于他的氣息逼近,帶著他身上,不同以往的,溫和的薰衣草氣味。 彌悅猛地閉上了眼,手指緊緊抓著蘇懷谷的衣服。 他的吻由淺入深,先是輕啄,繾綣的唇畔間摩挲。 隨后,再緩緩撬開她的牙齒,舌尖伸入她的口腔中攪和,他的動作溫柔,力道很輕,安撫意味很重,勾起她的舌尖,纏綿悱惻。 寬厚的掌心溫熱,捧著她的后勁,她像只小白兔一樣,依偎在男人的懷里。 投影儀里還在放著電影,枯燥的法語,彌悅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背景音樂里,加了些曖昧的呼吸聲與嘖嘖的水聲。 彌悅手開始不老實,鉆進了男人的t恤里,摸了摸他的壁壘分明的腹肌,他的皮膚微涼,摸著很舒服,一路從腹肌,游離到側腰,她的力道很輕柔,像是刻意在撩撥。 最后,是蘇懷谷摁住了她不斷作亂的手,他的嘴唇被彌悅咬了幾口,留下了幾個齒痕,眸色深諳,呼吸有些急促。 他親了親彌悅的額頭:“彌彌,在這兒看一會電影,哥哥去洗澡。” “哥哥,你不是剛洗過澡嗎?” “出汗了,再洗一遍。” 彌悅瞇起眼睛,狐疑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她腦海中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臉頰微紅,她羞澀的笑了笑:“哥哥,其實也不用非得洗澡......” 下一秒,男人一掌拍在了她的腦袋上,不重,彌悅卻故意裝的很痛,捂著腦袋,可憐巴巴:“哥哥,你怎么打人!” “罰你腦袋里裝的東西不干凈。” “哼!” 彌悅自知理虧,她乖乖的坐在沙發上,隨后,她突然想到了之前去王子涵那兒的時候,做的那個夢。 其實不算是夢,是真實發生過的。 只是彌悅不記得了。 很多事情,不去刻意提起,根本不會記得住。 但有人引導你想起的時候,自然而然就就會想起來。 彌悅沒有直說,而是狀似隨意的閑聊姿態:“哥哥,我之前上大學的時候,去酒吧附近做過兼職,我上的夜班,有一次,我被一個猥瑣男尾隨了,我差點以外我要成為新聞里受害者的一員了。” 她側過頭,想去打量蘇懷谷的神色:“沒想到,我遇到了一個好心人,和我一起在那站下了,一直護送我到我小區的門口。” 她敢相信,蘇懷谷肯定,一定記得。 “你說他現在過的怎么樣了?善良的人,肯定都會有好報的。” 男人的腳步沒停,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他經過客廳,去陽臺拿換洗的衣物,他垂眸,眼睫覆蓋,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但愿。” 他說。 作者有話說: 第5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