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吻薔薇 第34節
“切,搞什么啊,你跟我還搞金屋藏嬌那一套。” 見從蘇懷谷嘴里撬不出什么話,她又開始打上了盛林妄的主意。 盛林妄這人吊兒郎當的特別好說話,他和蘇懷谷是兩個極端,蘇懷谷過分正經,盛林妄又太過肆意妄為,蘇箐和他年齡雖然差了很多,但倆人特別能玩到一塊兒去。 關鍵他嘴巴大,總是能從他那搞到各種各樣的八卦。 她趁著蘇懷谷不注意,給他發消息: [盛哥,我嫂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啊?他不肯告訴我。] 盛林妄很快回復: [我不了解她,但是有一點,那女生長得是真的漂亮,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女的都漂亮,她在醫院的那些日子,不少男生都來問我要她的聯系放松,但無一例外,都被你哥攔下來了。] 蘇箐有些意外:[我哥這么愛吃醋呢?] 盛林妄:[是唄,他就是個醋壇子。] 蘇箐又問:[聽你這么說,我這小嫂子好像挺好的,那我哥對她怎么樣?] 盛林妄提起這事兒就來氣:[呵呵,你哥哥就是個雙標狗!他對我們愛搭不理的,但是對那女生好的人,說話輕聲細語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他原先想告訴蘇箐彌悅的事兒,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什么都沒說。 蘇箐恍然大悟,目光有些復雜的看了眼身旁淡定的翻閱著書籍的某人。 她回過頭,默默敲下一行字—— [原來,我哥哥是個戀愛腦!] 作者有話說: 臣附議 第28章 晚上, 送蘇箐回家后,蘇懷谷回去的路上, 路過了彌悅的小區。 深夜十一點半, 夜空靜謐,小區里數百幢公寓樓中,獨屬于彌悅的那一棟還亮著, 蘇懷谷撩著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 單手將方向盤轉了個彎,拐進了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他走到彌悅的公寓門口, 修長的手指輕叩門扉。 沒一會兒,門后就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彌悅小心翼翼的伸出了一個小腦袋,有些警惕的往外瞧, 見是蘇懷谷,她有點意外:“哥哥,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蘇懷谷彎唇笑了笑, 男人臉龐俊秀, 鼻骨高挺, 他拎起手中精致的包裝袋:“有只小饞貓餓了, 在朋友圈叫喚。” 彌悅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在朋友圈發xiele一番, 她刷視頻的時候刷到了好幾個吃播,肚子已經咕嘟咕嘟的叫了好幾次了, 正猶豫不決要不要點外賣過來, 蘇懷谷就來了。 她急忙轉過身讓蘇懷谷進去。 男人走進客廳, 看到茶幾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和文獻,他換上鞋柜里的一次性拖鞋,問:“這么晚了還在看書?” “對啊,是我們編輯給我的任務,讓我收集一些關于國內外著名的散文和小說的資料,我們出版社最近想開展一塊衍生版塊。” “難怪。”蘇懷谷笑了一聲:“看你現在像個小熊貓。” 彌悅聞言反應慢一拍的愣了一秒,隨后她才反應過來,跑進了衛生間照了照鏡子,這才發現,她原本白皙的眼睛下烏青一片,臉上也冒了幾個不顯眼的小痘。 她沮喪的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最近幾天都在熬夜,感覺我憔悴了好多,都變得不漂亮了!” “就算再怎么忙,也得注意休息,先來吃東西吧。” 蘇懷谷給彌悅帶了芋泥蛋糕,是她剛剛在朋友圈說想吃的,彌悅一打開盒子,就聞到了清甜的芋泥夾雜著新鮮奶油的味道,她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自己有些圓潤的肚子:“哥哥,這么晚吃甜品,我會不會變胖啊。” 自從她出院之后,體重就上漲了許多,蘇懷谷隔三岔五就會派人來給她送吃食,她的冰箱,永遠都是滿的,她的儲物柜,永遠都擺滿著各自各樣的食品。 “聽人說,女孩子吃甜品心情會變好,看你現在好像挺煩惱的,吃吃也不錯?”蘇懷谷替她拆開勺子,遞給她。 “可是變胖了就不好看了。”彌悅還是心有余悸。 “胖瘦只是一種個人審美,所謂的變胖了就不好看,是畸形的審美認知。”蘇懷谷眉梢輕挑:“奶油都是新鮮的,今晚不吃的話,明早就不能吃了。” “我吃我吃!”彌悅接過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了蛋糕,奶油甜而不膩,和綿密的芋泥搭配在一起,刺激著她的味蕾,她滿足的瞇起了眼睛。 她打開了投影儀,隨意找了部法國影片,盤腿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蘇懷谷拿起茶幾上被她擺放的亂七八糟的小說和文獻,替她整理了一下,整齊的擺放在右側。 他看著剩下的幾份稿子,上方寫滿了字,應該是彌悅寫的稿子,他隨意拿起一張,看了一眼。 起初還沒覺得不對勁,直到他看到那幾個敏感詞,和令人臉紅心跳的描寫,又看到了略帶熟悉的人名,他半邊身子靠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打量著稿子,薄唇輕啟,有些好笑的開口:“蘇谷谷,彌寶寶?” 彌悅身子一頓,她猛地想到了什么,見鬼似的,看向蘇懷谷手里的稿子。 這是她顯得無聊的時候,放飛自我寫的某種帶顏色的稿子! 作為一名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寫手,寫點黃色小廢料算什么?被人看見才尷尬,但最尷尬的還不是被人看見,而是那人發現,稿子里的主人公,似乎是他本人。 她立刻起身,從他手中奪過了稿子,又把茶幾上剩余的一塊兒納入懷中,她臉頰處蔓延開來些許紅暈,視線不太自然的胡亂瞥著,慌亂的說:“哥哥,你怎么可以偷看我寫的稿子?” “別人看得,哥哥就看不得了?” “不行!你沒聽說過,寫小說的最不喜歡身邊的人知道她們寫的內容了嗎!” “那蘇谷谷,和彌寶寶是——”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瞎取的主角名。”彌悅確實是瞎取的,這本小說就是她當初在平臺上投稿的那一篇,現在她和出版社簽約,也沒必要在那個平臺上耗著,可是她又不舍得放棄這一篇,想著反正沒什么人看,她可以放飛自我的寫。 見彌悅緊緊抱著手中的稿子,一臉羞愧難當的表情,坐立難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蘇懷谷輕笑了一下,決定放過她:“好了,哥哥什么都沒有看到。” 彌悅睨他:“真的嗎?” “真的,哥哥看東西很慢,只看了個開頭,什么都沒看到。” 彌悅拿起手中的稿子,隨意瞇了眼開頭,確定開頭沒什么不和諧的內容,她才輕咳了一聲:“那就好,那就好。” 幸好,他沒看到那些帶顏色的內容。 不然她真的太丟人了! 蘇懷谷陪她看了一會兒電影,臨走前,他想到了一件事,問:“彌彌,這周六有時間嗎?” 彌悅低頭看他:“怎么了?哥哥。” “有一場拍賣會,哥哥想讓你陪我一塊兒去參加。”男人直言不諱。 拍賣會? 彌悅沒去過這個場所,但看電視劇和電影里的拍賣會,都是金碧輝煌,讓上流圈子里的人一擲千金的地方,想想就有趣。 “好啊,沒問題!”她沒有任何猶豫的同意。 - 另一邊,江城。 傅靳去京城已經有好幾個月了,但是還沒有彌悅的消息,等在家里的舒佩有些著急,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給傅靳打了電話。 那頭接的很快,她忙問:“阿靳啊,你去京城那么久了,彌彌到底怎么樣啊?你見著她了嗎?” 傅靳在電話那頭緘默了將近一分鐘,才緩緩開口,聲音冰冷到極致:“見到了。” 舒佩驚喜萬分,話音都上揚了不少,可見的高興:“太好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帶彌彌回來?我們在籌備一次訂婚宴。” “媽,她暫時回不來。” 舒佩微愣:“回不來?怎么——是彌彌還在生你的氣嗎?” “不是。”傅靳捏了捏鼻骨,有些煩躁的道:“她失憶了,把我忘了。” “失憶了?!”舒佩聞言,原本端坐在沙發上,反射性的就站了起來,她有些不敢置信:“會不會是醫院誤診了?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失憶?” “確實失憶了,他不記得我了,但是記得除了我之外的人。” “這也太蹊蹺了吧?”舒佩活了快五十多年,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事兒,她又問:“那她現在在哪里?我們不如先把她帶回江城?我認識好幾個有名的腦科專家,可以帶回江城來治療。” “她不跟我回來。” “為什么?” 傅靳想起先前她和蘇懷谷站在一起的身影,心底的嫉妒像是燃燒的火苗,不斷攀升:“她現在身邊有別的男人,還喊那男人叫老公。” “啊?”舒佩聽不懂傅靳在說什么,因為這么多年,她從沒見過彌悅對除了傅靳以外的男人留心,她幾乎滿心都撲在傅靳的身上。 “我問過醫院了,說是記憶錯亂。” 舒佩哦了一聲:“那好辦啊,你把彌彌搶回來不就得了?” “搶不回來。”傅靳深吸了一口氣:“那男人是蘇懷谷。” 聽到蘇懷谷的名字,舒佩原本沉下去的心再次變得浮躁,她停下了踱步,腳底像是被黏住,動彈不得。 “彌彌怎么會和他纏上關系?”那是傅家乃至整個京城和江城上流都得罪不起的人物,按道理說,彌悅都不會認識他。 “我不知道,我和她訂婚宴那天,也是他把彌悅接走的。”傅靳更是理解不了。 “這......” 舒佩握著手機的手不斷顫抖,一時間,她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么解決。 蘇懷谷的出現像是一座不可倒塌的柱子,豎在了她們和彌悅之間,難以跨越。 她只能想到唯一的解釋是:“彌彌這個人,長得漂亮,又懂事獨立,這樣的女人,是很多男人都心悅的對象,蘇懷谷,估計也是想和她玩一段時間,像他們這種名流,是不會對普通女人動真情的。” 傅靳冷聲說:“所以呢?我的未婚妻現在在別的男人手里,我還得等他玩膩了再還給我嗎?”他一腔怒火無處發泄,聲音近乎低吼,透著nongnong的不甘。 舒佩嘖了一聲,恨鐵不成鋼道:“你有臉說嗎?你當初非得拋下她去和那個周清音過生日,搞得現在江城圈子里的人都在說,我們傅家的人背信棄義,都是浪蕩之輩,你本來就活該。”她深吸了一口氣,說:“反正你自己想辦法,我們傅家的兒媳婦,只能是彌悅。” 至于那個周清音。 她想都別想。 舒佩和傅靳打電話的動靜吵到了樓上的傅寧,她邊敷著面膜,邊走下樓,見舒佩氣惱的坐在客廳,她扶了扶臉上的面膜,小聲問:“媽,怎么了?讓你生那么大的氣?” 舒佩沒好氣的說:“還不是你那哥哥?不爭氣的東西,之前上學的時候就被那個叫周清音的迷得死去活來,那女人放長線釣大魚,她那mama在外面賭博,欠的錢都讓傅靳還,當時把我和你爸氣得要死,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優質的女朋友,結果,還讓人跑了!” 她越說越氣,端起茶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也難以平息心底的怒火。 傅寧眨了眨眼,問:“哥哥不是去京城找她了嗎?” 舒佩:“確實去了,人也見到了,但運氣不好,碰上硬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