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吻薔薇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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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彌悅有些茫然,沒懂這句話的含義。 “我說,參加你的訂婚宴,來晚了。” “......” 彌悅低下頭,眼睫垂下,遮蓋住眼底的悲傷,她強撐著笑意,灑脫的笑著說:“你沒來挺好的,估計你來了,就會后悔為什么要來了。” “嗯,我都知道。”他輕聲應和。 沒等彌悅反應過來,男人便站起身,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彌悅的身上。 他身上的暖意將彌悅緊緊裹住,鼻尖縈繞著令人安靜的淡香,她看了眼蘇懷谷,就見她朝她伸出修長分明的手:“這個點沒有車了,再呆下去,你會感冒的,我送你回家吧。” 彌悅應該拒絕才對,她麻煩了他那么多次,可但他伸出手,對她流露善意時,她還是選擇了回應。 溫暖寬厚的大手將她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小手裹住,彌悅的內(nèi)心,總算溢出一絲暖意。 感受到彌悅冰冷的像冰塊一樣的雙手,蘇懷谷蹙了蹙眉,握的緊了些,替她擋著風口,替她打開車門,扶著上方,看著彌悅坐了進去。 車內(nèi)開了暖氣,車載香薰是淡淡的薄荷味。 彌悅坐在車里,聽著車內(nèi)悠揚輕快的音樂,疲憊到了極點的身心,才有了片刻的放松,她緩緩閉上眼,還沒休息多久,她就聽到了車外傳來一陣刺耳的車胎摩擦地面的尖銳聲響。 她感知到了什么,回頭看了一眼,熟悉的車牌號這次沒有給她帶來的欣喜,而是恐懼。 她霎時間瞪大了雙眸,即刻轉(zhuǎn)過身,躲在陰影之中。 她現(xiàn)在不想見傅靳。 不想聽到任何關(guān)于他的消息。 蘇懷谷回眸看她,見她像個擔驚受怕的小兔子一般縮在角落,他側(cè)過頭,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擋在了傅靳的面前。 傅靳沒料到彌悅和蘇懷谷居然還能有聯(lián)系,他不好得罪,只得軟下語氣:“蘇總,我和我未婚妻鬧了些矛盾,還請你讓我把她帶走。” “抱歉,她不愿意。”蘇懷谷悠閑自得的看著他,單手插著兜,并不打算讓開。 “不可能!” 傅靳繞過蘇懷谷,直奔后車座:“彌彌!我和你解釋,你跟我走!” 他的手剛觸碰到車把,就被身旁的人鉗制住了手腕,一股巨大的不可反抗的力道牽制著他,蘇懷谷這人看上去脾氣極好,對誰都溫柔懂禮,傅靳沒想到,他居然會和他動手。 “蘇總,她是我的未婚妻,蘇家怎么說,也是名流之首,做這種事情,不好吧?” “不好嗎?”蘇懷谷彎唇笑了笑,眼底確是一片淡漠,他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著傅靳,語調(diào)平淡:“傅二少,我建議你,還是先處理好你自己私事,再來管我?” “你——” “何況,也許,很快。”蘇懷谷頓了頓,又道:“你就不是她的未婚夫了。” 丟下這兩句話,蘇懷谷就沒再搭理傅靳,坐進了后車座,揚長而去,只留給了傅靳一車的尾氣,嗆的他不斷咳嗽。 傅靳看著遠去的車子,氣不打一處來,抬腳踹了一下路燈桿。 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回到車里。 沒關(guān)系的。 離不開的永遠是彌悅。 他只需要等著,她回來求他,就行。 - 低調(diào)的黑車在夜色中平穩(wěn)的行駛著,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過,遠處的海邊一陣平靜,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潭。 彌悅和蘇懷谷一人坐在后車座的一側(cè),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彌悅在車內(nèi)待了一會兒,身上早已回暖,脫下了蘇懷谷的西裝外套,整整齊齊的疊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她眼眶還有些微紅,臉色逐漸恢復了紅潤,皮膚瓷白,透著淺淺的粉色。 卷翹的長發(fā)垂落肩頭與后背,她雙眸水潤潤的,眼睫纖長濃密,伴隨著眨眼的動作撲閃。 “謝謝蘇先生,你又幫了我一次。”安靜的環(huán)境持續(xù)了十幾分鐘,還是彌悅先開了口。 蘇懷谷拿起右側(cè)的保溫杯,打開蓋子,見水溫剛好,他將水倒進了另外一個很粉嫩的杯子里,遞給了彌悅:“喝點熱水吧。”他又道:“這個杯子沒人用過,原本是買給我meimei的,但她覺得幼稚,就一直沒用。” “謝謝。”彌悅接過杯子,灌下了半杯熱水,一下連著胃里,都泛著暖意。 她低頭看了眼杯壁上的圖案,一群小綿羊在被幾只大灰狼追逐,很卡通的圖案,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問:“蘇先生,你meimei多大了?” “比我小十歲,才上高中。”蘇懷谷回答她。 “那才十六歲啊。”彌悅道:“好像確實有些幼稚,這個感覺像是給年紀比較小的小孩子用的。” “看來你比較有給人挑禮物的水平。”男人輕笑了一聲:“是我疏忽了,難怪她一直跟我吵吵,說我不了解她,禮物挑的一點都不用心。” 彌悅低頭扯了扯唇,再次看了眼杯子上的圖案,她伸出手指,摩挲了幾下上方的圖案。 她下意識喃喃自語:“是因為你們都寵著她,她才會那么有底氣的。” 是她羨慕不來的。 蘇懷谷難得沉默了。 男人手臂撐著窗臺,眸光沉靜的看著窗外,從彌悅的角度看過去,他的整個身子都淹沒在陰影里,下顎線條干凈利落,側(cè)顏俊秀,鼻骨高挺。 短發(fā)被打理的很干凈,他喉結(jié)微微滾動,過了約莫半分鐘,他又轉(zhuǎn)過頭,開口問:“喜歡這個杯子嗎?” 彌悅看了蘇懷谷一眼,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又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杯子。 ...... 好吧。 確實有點喜歡。 她老實巴交的點了點頭。 “以后有機會,你可以去見一見我meimei。”蘇懷谷淡淡的笑著說:“她這個人古靈精怪,又調(diào)皮,你應該會很喜歡。” “你的meimei,叫什么名字?”彌悅小聲問。 “她叫蘇箐。” - 在車里和蘇懷谷聊了一會兒天,彌悅的心情好了許多,至少不會像剛剛那樣沮喪,也能正常的和別人說說笑笑。 彌悅的小區(qū)租的有些遠,她不愛吵鬧,租在了遠離鬧市的地方,蘇懷谷將她送到了小區(qū)的地下車庫,彌悅下了車,剛想和他道別,突然想到了自己上次穿了他那兒的鞋子,洗干凈了還沒還。 她急忙道:“蘇先生,你方便等我一會兒嗎?我去把上次的那雙鞋子還給你。” “嗯——”蘇懷谷彎唇朝她淡笑,男人桃花眼微彎,整個人的輪廓很柔和,他輕聲說:“好像不是很方便,我得趕回去開一個會。” 見彌悅的表情有些許懊惱,他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掃碼,朝彌悅挑眉:“不如,我們加個聯(lián)系方式?下次,你再找機會還給我?” “嗯!也行。”彌悅沒有猶豫的拿起手機掃碼,蘇懷谷的頭像干干凈凈,純黑色,網(wǎng)名也只有一個大寫的英文字母s,很符合他的個人風格。 彌悅不敢耽誤蘇懷谷的寶貴時間,她笑著朝他道了別:“蘇先生,你快走吧,開會別遲到了。” “下次見面的時候,叫我蘇懷谷吧。” 男人輕笑了一聲,尾音上揚,顯得有些蠱,他緩緩搖下車窗,黑車疾馳而去。 彌悅心想,蘇懷谷還真好接近呢。 一點都沒有有錢人的架子,要是所有人都能像他善良溫暖,就好了。 - 彌悅回到家,先脫下了那身禮服裙,隨后進浴室洗了個澡,洗去了滿身的疲憊與狼狽,又給自己卸了個妝,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覺得自己輕盈了不少。 在宴會廳里的那短短幾個小時,她肩膀上像是壓了個幾百噸的大山,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照常從冰箱里拿了個水果,拿到了父母與她的合照前。 她看著照片里,與她依偎在一起,氣氛溫馨甜蜜的兩人,忽地鼻頭一酸,眼淚差點又流了下來,她急忙克制住自己,轉(zhuǎn)過身,將眼淚抹去,才笑著面對她們。 “爸,媽,我很好,不要擔心我哦~” 她將梨和蘋果放在盤子上。 彌悅無視了舒佩的消息轟炸,而傅靳,面對她的分手信息,換了個人的手機號,用短信給她短短的回復了一句—— [彌彌,別鬧脾氣,我等你冷靜下來。] 就再無其他,彌悅了解傅靳,哪怕號碼不一,也只得這肯定是他發(fā)的。 她端了杯熱牛奶來到了床邊坐下,看到傅靳的消息,沒有回復,而是再次選擇了拉黑。 顏念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彌悅怕她擔心,還是給她回了一個過去。 電話瞬間被接通,顏念在電話那頭焦急到了極點:“彌彌!你在哪呢!我只是出去給你買杯熱奶茶,回來你人怎么就不見了?” “我回家了,謝謝你,念念。” “說什么呢,我們都那么久的閨蜜了,還跟我客氣。” “嗯,你回家了嗎?” “在路上呢,怕你想不開,所以才一直給你打電話。”顏念嘆了口氣,說:“彌彌,你還好嗎?” 不用問,顏念都知道,彌悅怎么可能好。 她只是比較擅長隱藏情緒。 自從彌悅的父母死后,彌悅可以依賴的人,也就她這么個閨蜜,還有傅靳了。顏念常年在京城,自己工作上都內(nèi)卷的要命,自己都顧不上自己,嚴格來說,彌悅可以依靠的人,也只剩傅靳了。 顏念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好了,我沒事的,我已經(jīng)和傅靳提分手了,以后。”彌悅頓了頓,看著杯子里氤氳著熱氣的牛奶,他堅定道:“以后,我也不會再因為這些事情煩惱了.....” “彌彌......” “好了,念念,我今天很累了,我們明天單獨出去聚一聚怎么樣?今晚我想早點睡覺了~” “嗯,好,那你早點休息,有什么傷心啊難過啊,一定要告訴我哦!不能自己憋著。” “嗯嗯!” 和顏念掛斷電話后,彌悅將手機丟在一邊,將牛奶一飲而盡后,無力的倒在床上。 她睜著眼,頭發(fā)鋪散開,裙子順著她的動作往下滑了滑,露出光潔圓潤的肩頭,落地窗外,還能看到不遠處的不夜城,隱隱約約的,彌悅看到,夜空中,落下了白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