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嫁女 第12節
“叫她進來唄,能怎么辦,把鐲子還給她就好了。” 我看了眼我手上的鐲子,又聽著外面的狂風大雨,于是就對著窗外喊了一句:“我也是無意冒犯,既然你是來拿鐲子的,那就進來吧!” 我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找上門來算賬,心里還挺緊張的,要是這水府娘娘不依不饒,拿了鐲子不肯罷休,那該怎么辦? 在我話完之后,只見窗外一道青光蔓延,蟒玄龍見有人進來了,便變成一條黑蛇,向著堂口的神位里游了進去,而墻上的窗戶上,幾排穿著碧色青衣的侍女,抬著一頂古代小姐坐的四四方方的轎子,從窗而入,這轎子身周描鳳畫牡丹的,就穩穩的停在了我們客廳的半空之中,全是由珍珠穿制的教簾撥開,一個畫著殷桃小口的白臉盤子女人,穩穩的坐在了轎子里,一身的綾羅綢緞,珠光寶氣,露著半個胸,看著她的打扮和妝容,很像是畫里的唐朝女人。 “是你拿了本宮送給柳青的鐲子?” 這女人此時說話輕聲細語,溫文爾雅,與剛才在窗外大吼大叫的厲鬼形象,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幅姿態,這態度轉變讓我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這女的該不會是個什么傳說中的戲精吧。 不過聽這女人溫柔的說話,總比她要死要活的來對付我好,于是我就趕緊的向著水府娘娘的轎子前走了過去,將我手上的鐲子露給她看,跟她說:“一場誤會,一場誤會,我替柳青的父親找回了幾個兒子的尸身,了結了他父親的愿望,柳青就用這鐲子感謝我,之前真不知道這娘娘的東西。” 水府娘娘就坐在轎子里,看了看我手腕上的鐲子,又看了眼我臉,忽然就用她手里的手帕掩著臉面,輕輕的嘲笑了我一番:“本宮原以為柳青在外面找女人了,看見你這幅模樣,我就把我的新吶,放了下來,取下來吧,把鐲子還給我,我就放過你。” 水府娘娘一說這話,我頓時就滿臉黑線,我現在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樣子是有多丑,可這鐲子要是能取下來的話,我早就取下來了,于是我就對水府娘娘說我試過了,戴在手上之后,用各種法子,都取不下來。 “取不下來那就把手給剁了,這鐲子可比你的命值錢多了,更不要說是你的一只手。” 這女的說的輕描淡寫,并且在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神隨意的向著屋子里張望,看見胡鳳樓這會正側身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頓時就像是看見了什么熟人似的,從轎子里伸出一只圓潤又潔白如玉的手,搭在了旁邊侍女的手腕上,搖曳著身姿從轎子里走了出來:“這不是胡仙胡二爺嘛?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沒想到胡二爺活的這么接地氣,也跑來當出馬仙了?真是落了地的鳳凰不如雞,你家族出事后,就只剩下你一個了吧。” 胡鳳樓原本似乎并不打算搭理這個女人,但是這女人自己送上門來找罵了,胡鳳樓就側眼瞥了這女人一眼:“我再怎么不濟,也比你這被老皇帝拋棄的女人要好,生前爭不了寵,死后迫害民家才俊。” “你!”這女人氣的頓時就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緩了好一會,才對著胡鳳樓尖聲尖氣的說了一句:“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全家死光,要殺你的人多的是,別以為你當了出馬仙就能走上正道,說白了你現在只不過是一條喪家犬而已!” 聽著這女人跟胡鳳樓吵了起來,我在想這是怎么回事?這女人不是來找我要鐲子的嗎,怎么和胡鳳樓開始吵架了? 只不過聽這水府娘娘這么一說,我忽然就感覺胡鳳樓確實還挺倒霉悲催的,這動物跟我們人不一樣,動物得群居,才勢力龐大,他這形單影只的,就算是再厲害,也沒人家家大勢大的仙家厲害啊。 “我看你是不是想打架,哪來的回哪呆著去,盡管別人閑事。” 胡鳳樓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明顯的就有點不好了,有些生氣的就把電視給關了。 估計是水府娘娘現在還斗不過胡鳳樓,胡鳳樓說到打架的時候,她就有點慫了,氣呼呼的就哼了一聲:“我是來拿我的手鐲的,圣上賜的,要是沒拿到東西,我就讓這大雨一直都不消停,讓你們哪都別想去!” “都說了拿不下來還想怎么樣?你要是真敢砍我弟馬的手,那我只能讓你這臭娘們有去無回。” 胡鳳樓這會也已經說了狠話了。 水府娘娘氣的那張抹滿了脂粉的臉都變得更紅了,轉頭看了我一眼,此時也已經沒了什么形象,大步的向著我身前走了過來,用她的手使勁的將我手上的鐲子給擼下來,把我手都給擼紅了,可是這鐲子就像是生在了我手上似的,怎么弄都弄不下來。 一整個晚上,我都被水府娘娘折騰著怎么把我手上的鐲子拿下來,這弄的我的手就算是沒被砍斷,也差不多快斷了,只是想到天亮后我還要趕車去學校,我心里百般煎熬,早知道這水府娘娘這么難纏,我當初就不要柳青這鐲子了。 天快明了,我們幾個都被這小小的鐲子弄的精疲力盡,我實在是困的不行就倒頭在沙發上睡了。 等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還是一片發黑,水府娘娘不見了,就看見胡鳳樓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我身邊,我手上的鐲子還在。 我還以為現在還是凌晨,就隨口問了一句水府娘娘怎么走了?然后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這一眼,頓時看的就讓我心慌了起來,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早就把我要回學校的車給錯過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啊!”我趕緊的從沙發上起來,問胡鳳樓說。 胡鳳樓嫌棄的看了我一眼:“是你去上學,又不是我去,我叫你干什么?再說,外面這么大的雨,你出的去嗎?” 我向著窗外走過去,只見窗外黑乎乎的一片,暴雨傾盆,我們小區下面都漲過了淹沒膝蓋的大水,這要是再下下去,恐怕我們整個城區都要泡在水里了。 “這是水府娘娘下的雨?”我問胡鳳樓。 “不她還有誰?她原本是李隆基的一個側妃,性子潑辣,在后宮中爭寵爭不過,氣的回娘家,沒想到乘船在嫩江中時,天上大雨傾盆,淹死在了嫩江之中,死后不甘心,鬧了地府,后才做了嫩江下的陰官,雖然沒多大傷人的本事,但是會行雨施雷,這雨估計還會下個幾天幾夜。” 看著外面的大雨,我頓時就有些絕望了,可這鐲子從我手中拿不下來,總不能我真的要把我的手給砍了吧。 不過此時看著胡鳳樓心情并不是很好的模樣,我就不懷好意的問了一句胡鳳樓:“二爺,你家人死了后,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傷心嗎?” ------------ 第二十七章 :艱難的選擇 我這話問的很挑釁,胡鳳樓經常把我家人的死掛在嘴邊,用來嘲諷我,昨晚聽到水府娘娘說他其實也沒這么多牛逼,我就想落井下石一番,探探他的底細。 胡鳳樓聽我問他這話,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情緒并沒有我想象的這么激動,而是不屑的回答了我一句:”怎么?你是想死了?“ “沒有,我怎么可能想死呢。”我說著這話的時候,向著胡鳳樓湊過去:“我只是想知道,既然你家就連你的修為都這么高,那你家人的本事應該也都很高,那為什么我爺爺一把火,就能把你家人都燒死了,他們不是有法術嗎?就不會逃嗎?” “大厄將至,漫山遍嶺都是大火,我一家老小,托兒帶口,逃又能逃道哪里去?” “可以去別的山嶺里安營扎寨啊。”見胡鳳樓并沒有因為我說這件事情而生氣,我就又問了一句。 不過這會胡鳳樓很明顯的似乎不想和我繼續這話了,于是他那雙狐貍媚眼就很鄙夷的盯著我的臉看,嫌棄的和我說了一句:“把你這張丑臉離我遠點,你丑到我了。” 我被胡鳳樓這話說的,頓時就哭笑不得,本來我還是鮮少的跟他套近乎呢,沒想到他還嫌棄我,于是我就扁起嘴,從他身邊起開,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去,真沒想到,我現在這會問起他家人的時候,他竟然沒發脾氣,這真是稀奇,只不過,我還是有些懷疑,這只是一場火,真的就能把胡鳳樓全家都燒死嗎? 只是現在看著外面的磅礴大雨,外面的車都被水淹了,我該怎么出去,而且看著我現在還泛紅的手腕,這要是這鐲子真的從我手上拿不下來,這雨不會一直都下吧,就這雨勢,這要再下個兩三天,我們這座城都快要淹沒了。 見我一臉惆悵的望著窗外,估計也覺得這么下去也不是事,于是胡鳳樓就問我:“你上學都學什么?” “也沒學什么,就是學學攝影,畫畫圖,也沒啥好學的。” “那既然沒啥好學的,那你為啥要去上?” “因為是大學啊,上了可以找到好工作,報效祖國。” 聽我說這話,胡鳳樓頓時就對我哼了一句:“就你還報效祖國。――行吧,我去給你和那娘們說說,叫她給你多寬限些時間。” 胡鳳樓說著這話的時候,從沙發上起來,而這時,門外面忽然就竄進來一條油光水滑的黃影子,這影子一進家門,就立馬站起身來,使勁的搖晃身體,晃了地板上一地的水后,這才順著沙發腳向著我身邊爬了上來,看見胡鳳樓這會要出門,就喊了一句胡鳳樓:“外面下這么大的雨,二爺你是要去哪里?” 這聲音是黃小跑的,但是此時胡鳳樓根本就沒搭理黃小跑,自己開門出去了,而黃小跑見胡鳳樓走了,頓時就像是課堂上老師不在的學生似的,一把就往沙發上一躺,翹著兩根短短的二郎腿,轉頭就問我說:“秀秀,家里有沒有什么好吃的,趕緊拿來給小爺我嘗嘗?” 現在都晚上了,而且前天晚上我也準備走了,家里哪還有什么吃的,于是我就給黃小跑拿了一瓶酒給,給它倒在了杯子里,問他說我交代他的事情辦好了沒? “胡九霄不在長白山,守山的那幾只胡皮子,說我是外來的黃仙,愣是一步都不讓我踏進長白山,真是氣死小爺我了,白白的在長白山腳下等了胡九霄這么久,都沒看見他影子。” 這事情要是沒有通知到,要是我走了,胡九霄來了,那是不是就太怠慢他了? 黃小跑氣的喝了一口酒后,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跟我說:“聽說你要去湖北,那胡鳳樓他去哪里?” “他說他跟我一起去湖北呀。”我回答了一句黃小跑。 讓我這么回答黃小跑時候,黃小跑頓時就有些驚訝,張大了他的嘴巴,露出了幾顆尖尖的牙齒。 “不是吧,他怎么會答應你去湖北?胡鳳樓他這胡二爺的名號,只在我們東北叫的響,再說自從他全家死絕,家境沒落后,這二爺的稱呼,也只是個擺設,沒幾個仙家把他放在眼里的,以前有他家的勢力給他撐腰,走遍天南地北也不怕,現在就他一個人,并且胡家從前結怨太多,這要是出去了,很容易被外面那些妖邪盯上,況且南方道教盛行,修道之人眾多,我們雖然說是仙家,但其實也就是動物修煉的妖怪,要是被什么邪道打了什么歪心思,二爺修煉的那顆快上千年的狐丹,在他們眼里,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啊,吃了可以年延益壽,青春不好的。” “什么是狐丹?”我還沒聽誰說過,胡鳳樓還有狐丹這事情。 “狐丹就是狐貍用來修煉吐納的一顆珠子,也叫內丹,就是二爺上你身的時候,你會感覺喉嚨里有個什么圓圓的讓你不舒服的東西,這個就是狐丹,每種動物修煉的方式不一樣,狐貍煉丹,我們黃鼠狼拜月,二爺的這顆丹,跟他的命差不多重要,要是這狐丹沒了,二爺就只能變成一只普通的狐貍,所有的修為,就功虧一簣,只能從頭再來了。” 之前我還以為胡鳳樓沒什么弱點,但卻沒到,這狐丹就是胡鳳樓的弱點,如果我把他的內丹給拿了,他就會變成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狐貍。 “那怎么才能把他的狐丹拿出來?” 當我問到黃小跑這句話的時候,黃小跑頓時就警惕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說:“秀秀,你可別做傻事啊,我們動物修煉,全都是一步一個腳印,日復一日的修煉,才能幻成人形,有成仙的機會,雖然說胡二爺殺了你全家,但也是你爺爺將他家人燒死在先,就算是扯平了,你若是再拿他狐丹,損他修為,那可真的就太不厚道了啊。” 說完,黃小跑似乎怕我真會對胡鳳樓做出這種事情來,并不想淌這趟渾水,轉頭看了看外面已經變小了的雨水,于是就趕緊的跟我告辭,說他還有別的堂口的事情要去處理,剛才他跟我說的話,我就當沒聽見吧。 說完酒也不喝了,從沙發上跳下來,急匆匆的就向著外面跑出去了。 見黃小跑每次都是急沖沖的來,又是急沖沖的走,而在黃小跑走后不久,胡鳳樓就回來了,他一回來,外面的雨就停了,幾道傍晚的陽光,穿透過窗戶,向著屋里照了進來。 胡鳳樓身上的外套已經濕了,他一進門就將衣服脫下來,掛在衣架上,然后對我說:“成了,那娘們答應給你一年的時間,一年內你要是再不把這鐲子從你手上弄下來,她再來找你算賬。” 本來我是很想去學校的,但是剛才聽了黃小跑跟我說的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對去學校,也沒有了之前那種渴望,也不知道是因為知道了對付胡鳳樓的辦法,還是因為就像是黃小跑說的,胡鳳樓去了南方,危險會很大。 不過不管怎么說,今天都已經晚了,就算是在要去學校,也是明天去。 晚上我和胡鳳樓躺在床上的時候,我考慮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回學校。 我巴不得胡鳳樓死,他死了,我就算是為了我慘死的家人報仇了,我也得到了自由,可是我一想到我在有預謀的想要害死他,我又有些不忍心,胡鳳樓明知道去南方有危險,還愿意跟我一起去學校,剛才還去為我爭取時間……。 不過考慮到最后,我還是選擇了后者。 雖然我十分不愿意做這個決定,自動放棄對付胡鳳樓的機會,但還是轉過身,對著胡鳳樓說:“胡鳳樓,要不,我就不去學校了,就老老實實當你弟馬吧。” ------------ 第二十八章 :媳婦回魂 本來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做的決定的,也是為了留胡鳳樓這條賤命,但是這會胡鳳樓一聽我說不去了,臉頓時就黑了下來,罵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說了去現在又說不去,耍我玩呢!” 見胡鳳樓這會還生氣了,我心里還不爽呢,不過我現在話都說出來了,也不好再收回去,為了避免讓胡鳳樓誤會,怕他揍我,于是我就耐心對胡鳳樓解釋說:“剛剛黃小跑跟我說你不適合去南方,南方道士多,我怕那些居心叵測的道士把你當成是狐妖抓起來,毀了你修行。” 天知道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心里是有多瞧不起我自己,我竟然會對一個殺我全家的畜生說出這種關心的話來。 我真是個圣母婊,怪不得會全家死光。 胡鳳樓聽我解釋之后,頓時就對我笑了一句:“怎么可能?!我胡鳳樓乃是……。” 不過話說到這的時候,卻沒有再說下去了,而是用他那雙滿目媚光的眼睛看著我,問我說:“你這是在關心我?!” 我本來想說不的,我怎么可能會關心他,我只是控制不住我這圣母心,哪怕是一只阿貓阿狗,遇到困難,我也會想著照顧一下。 但是當著胡鳳樓的面,我自然是不會再作死到把他比喻成阿貓阿狗,于是干脆就來了個順水人情,對著胡鳳樓說:“對啊,你都愿意陪我去學校,還幫我去和水府娘娘說情,所以我就擔心你了,不過我跟你講,我們學校的到了春天的時候,開的特別好看,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看花啊。” 胡鳳樓此時像是來了些興趣,也不嫌棄我臉還沒好了,向我擠過來了一些,饒有興致的問我說:“那我要是告訴你說我愿意陪你去學校,給你去說情,其實就是為了能更讓你好好的服從我的命令,幫助我早日修得正果,你還愿不愿意帶我去你們學校看花?” 我聽胡鳳樓說完這話,頓時就白了胡鳳樓一眼,轉過身去:“拉倒吧,不去了。” 果然,還是我把這死狐貍想的太好了,我就說他怎么忽然間這么好心,原來只是為了讓我更好的服從他的命令,以退為進。 看我被他騙了,胡鳳樓這才轉身向著我的身上壓了過來,一邊問我說怎么了,這就生氣了?然后一邊抱著我的屁股就向著他身下緊壓了上去。 我感受到了那種難以言喻的東西的熱度,臉面頓時就有些發燙,扭頭想轉開胡鳳樓,但胡鳳樓這會直接捏過我的下巴,讓我注視著他看,唇瓣向我口上親了過來。 吻得十分侵略,讓我根本就沒辦法呼吸,感覺全程都是在吞咽胡鳳樓的口水,讓我有點惡心,又生出一種罪惡感,而胡鳳樓在親吻著的時候,手忽然將我睡衣往上一推,一口就咬在了我的心尖上,疼的我整個心肝都顫起來了。 “這里是我的。” 說著轉手夢入姚芳,又抬頭跟我說了一句:“這里也是我的。” 屋里亮著光,看著胡鳳樓這下流的動作,和他那雙直勾勾盯著我看的如絲媚眼,盡管我和胡鳳樓有過關系,可是他忽然這么光明正大的戲弄我,讓我被他看的感覺既丟臉又羞愧,怕我又經不住他挑撥,于是就對胡鳳樓說了一句:“你別這樣。” 見我不好意思,胡鳳樓便越不要臉:“那要這樣嗎?” 說完,翻身將我抱在了他身上。 此時放在桌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我剛想伸手去拿手機,但手一剛伸出去,就被胡鳳樓抓了回來,五指用力扣在了我的每根指縫里。 有些時候簡直就是難以理解胡鳳樓的思維,站在胡鳳樓的角度來想,既然把我認成是他的仇人,卻為什么還沒必要的對我時好時壞,是覺的有必要想和我長久的合作下去,還是純粹是因為無聊,找個樂子。 不過不管怎么樣,只要他不殺我,讓我死于非命,他對我做什么,我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