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而已 第120節(jié)
很快,他們點了酒水,程厘對別的沒什么興趣,只點了雞尾酒,她還挺喜歡五彩斑斕的液體,融合在一起的感覺。 程厘在酒單上,看見了龍舌蘭日出,立即就點了一杯。 孟元歌點了一杯莫吉托。 此時,舞臺上并沒有歌手,不知是今天沒有演出,還是因為過年,酒吧駐場的歌手也需要回家過年。 蔣哲直接說:“要不咱們玩骰子吧。” “行,”孟元歌躍躍欲試。 程厘也點頭,容祈自然也沒什么意見。 很快,服務(wù)員就把四個骰盅拿了過來,他們各自拿到自己的骰子之后,他們玩的就是酒吧最常也是最流行的猜骰子。 每人五個骰子,由莊家開始喊數(shù),如果有人覺得,所有人的骰子加起來,不足喊的那個數(shù),可以選擇開。 算是隨機性和計算性相結(jié)合的游戲。 因為就他們四個人,得從五個骰子開始叫。 第一輪程厘先叫,按照順序,之后是孟元歌,蔣哲,最后才是容祈。 本來她挺保守的叫了個五個六,大家就依次往上加,等到了容祈這次,程厘開始默默認真計算所有人骰盅里,大概會有的骰子數(shù)。 “15個六吧。”容祈隨口叫道。 蔣哲和孟元歌抬頭看他,一副你瘋了的表情。 蔣哲毫不猶豫喊道:“開。” 他們四個人,一共二十個骰子,連這種都敢喊,不開才是傻逼呢。 毫無疑問,容祈輸了。 他得喝酒。 “這酒太少了,最起碼得半杯啊,”蔣哲直接拿起桌上的酒瓶,給他倒上。 原本程厘以為他是富貴險中求,故意喊這么高的。 但是玩了幾輪下來,她突然才發(fā)現(xiàn),容祈這是故意的。 因為他喊完之后,就輪到程厘開始喊了。 一般一輪下來,大家叫的點數(shù)都已經(jīng)很高了,程厘很容易成為被開的那個,所以他直接喊了一個離譜的數(shù)字。 其他兩人也看出來了,蔣哲無語道:“我說你這也太護著程厘了,人家未必就會輸啊。” 孟元歌嘆了一口氣:“我平時打電話吃狗糧就算了,還得現(xiàn)場吃。” 容祈朝蔣哲淡淡睨了一眼,突然抬手,將不遠處的服務(wù)員叫了過來。 服務(wù)員到了他身邊,容祈淡聲問:“今晚沒有歌手表演?” “有的,不過因為今天下雪,歌手遲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后臺準(zhǔn)備了,”服務(wù)員立即解釋。 容祈點頭,聲音又拽又欠:“來一首《伊蓮》。” “好的。”服務(wù)員迅速記下。 酒吧客人點歌,對歌手來說,是有額外的點歌費。 對面的蔣哲瞬間跳腳:“不帶這樣玩的。” “看來一遍不夠,”容祈唇角微掀,慢悠悠說:“得多來兩遍。” 蔣哲這下,真是連氣都生不出來了。 “《伊蓮》怎么了?”孟元歌看著蔣哲的反應(yīng),實在忍不住心頭的好奇。 容祈但笑不語。 連程厘都跟著好奇了起來。 蔣哲瘋了,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初戀,初戀,不就是我初戀最喜歡的一首歌,怎么了,誰還沒個初戀。” 其他兩人有些恍悟,初戀啊,難怪了。 容祈斜睨他,毫無同情地輕笑:“那是一般初戀嗎?” 蔣哲:“對,就是那個知道我十五歲,迅速把我甩了大一學(xué)姐,老子這輩子真是邪了門,遇見你這個狗東西,都過去多少年了,還拿這件事來笑話我。” “十五歲?大一學(xué)姐?”孟元歌有些沒弄懂。 倒是程厘聽懂了,低聲說道:“大概就是他十五歲的時候,跟一個大一的學(xué)姐談戀愛,然后對方知道他十五歲,就把他甩了。” 孟元歌:“……” 但隨即,她很是不客氣的笑了起來,問道:“你十五歲怎么會認識大一的學(xué)姐。” 登時,輪到其他三人,有些傻眼的看著她。 孟元歌許久,才突然說道:“對哦,你跟我們不一樣,沒上過高中,十五歲你在少年班是吧。” 那確實是可能接觸到大學(xué)生。 “光說我干嘛,我還想問你們兩個呢,你們怎么就突然結(jié)婚了,單單是高中同學(xué)的話,也不可能這么快領(lǐng)證吧,”蔣哲狐疑地看著他們兩個,一副準(zhǔn)備嚴(yán)刑拷打的模樣,冷哼道:“難道你們高中,就真的只是普通同學(xué),沒什么情況?” 程厘一愣。 倒是容祈迅速反應(yīng)過來,低聲說:“沒有。” 孟元歌也趕緊舉手:“我是他們高中同學(xué),我也可以作證,真的沒有。” 蔣哲看向孟元歌:“你怎么這么確定?” “我是對我們厘米同學(xué)有信心,你是沒見過她高中,就真的是冷面無情鐵壁女,一心只讀圣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她是最不可能高中談戀愛的人。” 孟元歌斬釘截鐵說道。 容祈手指搭在面前的酒杯上,垂著頭,低聲嗯了下。 高中生情竇初開,是人之常情。即便是一中那樣的名校,也擋不住學(xué)生的春心萌動。更何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程厘高中時候,偏偏還是那種特別清純動人的長相,再加上天生的白皙好皮膚,讓她在黯淡的高中生中間,一下脫穎而出。 那時候,不僅他們班男生喜歡程厘,就連其他班男生,都有很多。 其中還不乏,那種能在年紀(jì)排前五十的學(xué)生。 容祈雖然不住校,但是上體育課或者其他時候,也會處于男生堆里,總會聽到有人提到程厘。 “我聽說七班那個閩學(xué)義,也喜歡程厘。” “那種學(xué)霸,也想談戀愛啊。” “喜歡程厘的人多著呢,有幾個敢表白的,等著被無情拒絕呢。” 男生們笑著說起這些事,但是心底也在暗暗較勁。 不是沒有人向程厘表白,都被果斷拒絕。 容祈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撞上這個場景。 那天是上體育課。 容祈在籃球場上打球,籃球飛到場邊,他追過去撿。他就看見班級里的女生都站在樹蔭底下乘涼,并沒有程厘的身影,而一向跟程厘形影不離的孟元歌,正在跟其他女生說說笑笑。 他想了會兒,將籃球扔回場地,找了個借口:“去個洗手間。” 但他沒有去cao場旁邊的洗手間,而是直接回了自己教室的樓層。 程厘不是那種會偷懶逃課的人。 當(dāng)他剛走到樓層,就看見程厘拿著水杯,剛從辦公室接熱水回來。 準(zhǔn)備進教室 容祈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不由擔(dān)心,便跟了過去。 但沒想到,程厘剛進教室,另外一個男生也來了。 容祈下意識,往旁邊墻角閃了過去。 很快,他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幕芈暋?/br> “那個,程厘,”那個男生就是閔學(xué)義,七班那個學(xué)霸,他似乎也知道程厘沒去上課,柔聲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程厘因為肚子疼,這節(jié)體育課就請假了。 此時,她見對方關(guān)心自己,低聲說:“還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我?guī)闳バat(yī)室吧,”閔學(xué)義趕緊說道。 程厘搖頭:“不用了。” 容祈并不想偷聽什么,他就是不放心,程厘單獨跟這個男生在一起。 沒一會兒,閔學(xué)義像是鼓起了勇氣般,一鼓作氣道:“程厘,我喜歡你。” 里面,很久都沒傳來聲音。 惹得容祈忍不住走近,但很快,程厘的聲音響起,她輕聲說:“謝謝你,同學(xué)。” 這種類似婉拒的話,讓容祈嘴角輕揚。 “程厘,”閔學(xué)義似乎還不死心。 程厘看著他,淡然開口說:“同學(xué),雖然我沒有喜歡過別人,但是我覺得喜歡一個人,應(yīng)該就是希望她好吧。所以,你也是希望我好的對吧。” 容祈忍不住朝窗口看了一眼。 就見閔學(xué)義點了點頭。 站在自己的座位旁,并未坐下的女孩,扎著高高的馬尾,略顯蒼白的白皙臉頰,帶著少女特有的清純,微微抬頭看向?qū)γ妗?/br> 程厘:“我現(xiàn)在最希望的就是能夠?qū)WW(xué)業(yè),畢竟對我們高中生而言,最重要的也是學(xué)業(yè)。所以你應(yīng)該希望我能考上一個好的大學(xué)對吧。” 閔學(xué)義再次點頭。 “所以,你以后不做任何打擾我的事情,讓我專注學(xué)業(yè)。這才是對我最好的。” 程厘的聲音雖然甜潤,但是冷靜的卻不像普通的高中生。 一般高中女孩,聽到男生的表白,哪怕就算不喜歡對方,也會有幾分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