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而已 第35節
容祈:“只是一點點?” 哪怕他此時沒站在面前,程厘似乎能想象到,他現在在皺眉。 程厘心虛。 “我讓司機來接你,”容祈直接道,“地址發我。” 程厘:“真不用,我馬上就結束了,回家。” 容祈:“地址。” 程厘無奈,只能將定位分享給了他。 好在過了半個小時,應酬也差不多結束了。 一行人,走到會所門口,都在等車。 “程總,家住哪里?要不我順路把你送回去?”車商負責人笑呵呵的說道。 任匡趕緊說道:“沒事,我們公司有商務車,待會我來送好了。” 車商負責人:“任總,我還想當個護花使者呢,你就給我這個機會嘛。” 就在說話間,突然有個聲音響起:“厘厘。” 程厘一晃神,轉頭,就看見許冀衡那張讓人厭惡的臉。 任匡也沒想到,許冀衡會在這里。 許冀衡直接走到程厘身邊:“不好意思,我來接她回家。” 他指了下,旁邊停著的一輛奔馳。 顯然,這是他的新車。 “喲,這位是……”車商負責人有些驚訝。 許冀衡正要說話,突然一輛邁巴赫緩緩開了過來,最后停在了會所門口。 緊接著,司機從駕駛座下車,徑直走了過來。 “太太,你沒事吧?”司機看著臉色泛紅的程厘,有些擔憂的問道。 太太? 什么太太?? 不管是許冀衡還是任匡等人,都被震驚的說不出。 特別是許冀衡,此刻簡直頭腦一片空白。 程厘慢慢轉頭看向大家,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老公太擔心我了,讓人來接我。我就先失陪了。” 其他不明狀況的人,只是惋惜,她年紀輕輕居然結婚了。 至于許冀衡,他一副根本不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 程厘看著他的表情,突然覺得好可笑。 這人,該不會以為她現在還在為他情傷,為他哭吧? 于是她輕聲開口,以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低低說:“想送我回家啊。” 她微拖著尾音,似乎有些調皮。 可是下一秒,她冷冷開口。 “就憑你也配。” 說完這句話,程厘在所有人的注視,坐上車子,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說: 容祈:我的人雖然沒到場打臉,但是我的車到了! 給容狗一個最佳助攻位 第19章 程厘上了車, 整個人松懈下來,那種疲倦困頓感,立即涌上來。 幾秒鐘的功夫, 她腦袋歪靠著后座椅背,閉上了眼睛。 “嗯, 我已經接到人了,看起來喝了不少。” 不知過了多久,她靠著椅背上, 模模糊糊聽著司機低聲打電話的聲音。 程厘強撐著睜開眼睛。 司機正好掛了電話, 聽到后面的動靜,立即說道:“太太,你渴不渴?后面就有礦泉水, 您可以直接拿出來。” 程厘伸手揉了下自己的額頭, 跟針扎似得, 疼的特別厲害。 “謝謝。” “應該的,”司機笑了下, 還是沒忍住, 提醒說:“太太,下次你要是再遇到這種應酬,一定要通知我我來接你。要不然可太危險了。” 剛才司機車子開到門口,就看見一群男的圍著程厘站著。 幸虧容總不在, 沒看見這一幕。 程厘擰開瓶蓋,連喝了好幾口水, 才將胸口那種火燒般的感覺, 稍微壓了點下去, 她微閉著眼睛, 低聲說:“您以后別叫我太太, 直接叫我程厘就好了。” 司機看著年紀也四十多歲,算是長輩的年紀了。 司機笑了下:“我叫你太太,才是沒錯。” 別說,司機雖然剛才下車的時間短,但是觀察的卻很仔細。 他一聲太太喊完,站在離程厘最近的那個男人,那一臉震驚的模樣。 當然司機是挺能理解對方的。 畢竟當初,哪怕是他親自開車送這兩位去領的證,他都不敢相信一直冷靜理智的容總,能干出閃婚這么瘋狂的事情。 程厘聽著司機的話,腦海中閃過剛才許冀衡那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忽地輕笑了聲。 這個稱呼,也挺不錯的。 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到程厘小區門口。 司機見她腳步虛浮,擔憂說道:“要不我送您到家門口,小區里面這會兒黑燈瞎火的。” 現在已經過了十點,小區很多照明燈都關了。 只剩下,零星幾盞燈,看起來確實有些黑。 程厘擺擺手:“別耽誤你回家了,我自己可以走。” 司機只能站在原地,看著她一步步往小區里走。 程厘到了家門口,手指按著門口的指紋,結果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聽門鎖滴滴叫喚,就是打不開。 她正惱火,就見門從里面打開。 程定波穿著一身睡衣,手里還拿著水杯,看起來是起夜喝水的。 “哎喲,你這怎么喝了這么多?”程定波見她滿臉酡紅,一身酒氣,趕緊把人扶了進來。 終于有了依靠,程厘膝蓋一軟,差點兒就摔倒。 幸虧程定波及時把她扶住,他也不敢耽擱,直接往房間帶:“你這去哪兒喝了這么多酒?滿身酒氣的。” 凌女士這會兒也沒睡呢,聽著動靜,也從床上起身。 一走到臥室門口,就看見程定波扶著程厘,往程厘房間走。 “這怎么回事啊?”凌女士看著她滿身酒氣,醉倒如爛泥的模樣。 程定波:“先別說她了,你先沖個蜂蜜水。” 到底還是心疼閨女,凌女士也不耽誤,直接去廚房沖了蜂蜜水。 端過來的時候,程厘一口氣,全部喝完了。 凌霜華接過杯子,往程定波手里一塞,就開始責問道:“程厘,你這到底怎么搞的,上哪兒喝這么多酒?” “公司應酬,”程厘半靠在被墊高的枕頭上。 程定波皺眉:“你不是技術崗位嘛,怎么公司應酬,還要讓你去。” 程厘:“我現在不是單純技術崗位了,管理層,你們懂吧?” 應該算是管理層吧。 “懂個屁,”凌女士一輩子教書育人,從來都沒遇到過什么應酬喝過酒,又見程厘醉迷糊的樣子,難免心疼之余又有些怒上心頭,念念叨叨說道:“當初早聽我的,考個公務員什么的,不比做這個輕松。以前是每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現在倒好了,還要加上一個喝酒應酬。” 程定波趕緊打住:“行了行了,她都難受的這么厲害,你也先別念叨了。” “我想睡覺了。”程厘嘟囔道。 程定波心疼道:“好好好,趕緊睡。 ” 凌女士還想說什么,就被程定波連哄帶勸的拖了出去。 父母離開房間之后,程厘翻了身,整個人趴在床上。 但躺了一會兒,她又想起自己還沒洗澡。 于是,最后她掙扎著,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個涼。 中途差點兒摔在洗手間的地板上。 一頓猛如虎cao作之后,程厘再次躺在床上,腦袋依舊突突的疼,睡意反而褪去了。就是那種明明很累,身體累,腦袋疼,但就是睡不著。 程厘拿出手機,拉過床頭的數據線,充上電。 她打開微信,看著置頂的頭像。 最后還是伸手撥通了微信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