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臣服 第27節
倏地間,傅青淮側臉看向他,語氣淡得猶如沒有溫度:“兩張支票,夠嗎?” …… 姜濃雖看得見對面包廂的隱隱約約畫面,卻聽不見一絲聲音。 她只知道手機時間跳向九點整時,服務生已經端了三次酒水進去,都是周嘉述在自罰一杯。 又過了會。 這家西餐廳的總經理,親自給她換了一桌豐盛的晚餐,還擺上瓷花瓶,有數枝洋牡丹花在瓶中柔美盛開,垂墜著的花瓣散發出幽香,不濃不妖。 姜濃單手托腮,靜靜欣賞了一會,指尖去觸碰著。 不知過去多久,感覺連落地玻璃外的夜景都不似一開始那般繁華耀眼了。 她出神地看著,直到臉頰被冰冷的指腹刮了刮,受驚似的回過頭,發現傅青淮堂而皇之的往她身邊椅子落座,又轉而笑了:“散場了?” “還未?!?/br> 傅青淮低語間,伸出長臂也不打招呼,就將她從原位抱了過來。 姜濃倒不是抵抗這種親密行為,只是怕被人看見,坐在他大腿上后,緊張兮兮地轉頭去看包廂,已經被關上了門,隔絕了外面一切喧鬧的雜音。 “這么熱,不把外衣脫了?” “明知故問?!?/br> 姜濃見他修長的食指往衣服里去,觸感有點冷,恰好給她被焐熱的肌膚降溫,只是正經不過三秒,就沿著纖柔的腰線一直清晰地傳遞到了雪白胸廓外側。 傅青淮今晚第一個笑容是給她的,卻要夸她:“姜小姐真是顛倒眾生。” 姜濃心想,明明顛倒眾生的是他才對。 這話沒說出口,垂落的眼睫下凝視著男人俊美的臉龐,漸漸的,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要換做以前。 有人這樣強迫她共度晚餐,姜濃會選擇報警處理,撕破了體面也不會坐在這。 而內心深處對傅青淮隱蔽的依戀,讓她遇到這種事,第一個想到的是他。 傅青淮則是溫柔吻了吻她下意識抿起的唇角,見她只是害羞卻沒有躲開,連眼尾都暈染出來了一抹胭紅,又吻了過去。 …… 姜濃從他唇舌間嘗到了淡淡花茶的清香,沒有烈酒味道。 漸漸地,就在胸口心臟越發加速,連白皙的膝蓋都有些發軟時,忽而聽見他在親吻的空隙里,壓低了聲線道:“我要有一段日子不在山頂別墅,以后燕杭會接你上下班。” 姜濃被這一句話,驚得驀然繃直了身,指尖揪著他的襯衫。 傅青淮從她眼中看到了還未掩飾好的低落情緒,笑了笑:“年底快到了,有些家事要處理。” 姜濃片刻失落,就很是理解點點頭。 他這種掌管整個家族命脈的掌權人,臨近年關就越忙,不能整日陪她也正常。 沉默了會兒,姜濃仰頭,將被親紅的唇貼著他棱角清晰的下頜說:“那你把小蝸牛帶上,替我好好養著,不許養死了?!?/br> 傅青淮看破她那小伎倆,眼底有溫度笑意過于明顯。 不過姜濃來不及臉紅,只見他修長精致的手指落在被掀起衣擺的細腰上,順著一側像是研究寶物般慢慢描摹,下秒,雪白肌膚跟著感覺到細細的涼意襲 來。 她茫然地眨眼,低頭順勢往下看。 發現傅青淮印著淡金色佛紋的手纏繞著一根極細的紅線,沿著她纖瘦腰線系了圈,在旖旎暖黃的燭光映襯下,竟有種難以言喻的靡艷感。 傅青淮在她腰上系好紅線,慢條斯理地把衣服放下:“天梵寺求來的,能保佑你開好運?!?/br> 姜濃眼眸愣神了好半會,隔著燭光又去看他。 傅青淮也學她,只是壓低的聲線更有魅惑力:“別弄丟了。” 姜濃突然間層層衣服下的紅線會燙人,逐漸起伏的情緒漫上心頭時,人也會跟著大膽妄為些,她主動地去親他,只是那柔軟的一記吻,是落在性感的喉結處。 呯砰—— 幾聲敲門聲,瞬間打斷了曖昧正好的氣氛。 姜濃柔嫩的唇含了下傅青淮性感喉結不到一秒,又忽地清醒過來,心知是外面有人來尋了,臉紅耳赤的從他懷里離開。 整個過程快到讓傅青淮都來不及拽她回來,眉骨浮著三分冷淡,看向了包廂門口。 是商樂行的聲音傳來:“三哥,時間到了?!?/br> 這句話意味著今晚傅青淮還有事。 姜濃也不想耽誤他,抿了抿唇說:“我去開門。” 她確保自己沒有衣衫不整,才將包廂打開,走廊外明晃晃的光線傾灑進來,入眼的,除了商樂行外,還有今晚在場的幾位京圈公子哥。 大家都好奇看過來,似乎想認熟了姜濃這張臉。 到底正主兒長什么樣,能區區一個電話,就讓三哥拋下最要緊的事,跑到這里來英雄救美。 姜濃被打量得臉紅,對眾人禮貌笑了笑。 隨后。 商樂行指骨敲了敲墻壁,引起她側過清麗的臉,才語調透著散漫意味道:“周嘉述今晚被救護車抬走了,接下來日子不會太好過,放心,三哥不在也有我們在,他不敢來sao擾你?!?/br> 姜濃對他道謝,倒是讓商樂行挑眉:“受不起?!?/br> 沒等繼續玩笑調侃,傅青淮已經面色如常走出來,修長如玉的手光明正大覆在姜濃肩膀,淡淡的視線警告般一掃而過,讓想看好戲的,都要么看燈看墻紙,要么就是拿出手機刷。 想到即將離別。 姜濃就已經開始想他了,轉過身主動地靠近他說: “我還想要——”話音逐漸變輕,她臉貼近,沿著傅青淮襯衫絲綢的面料,碰到了第二顆精致紐扣。 用被狠狠親紅,還沒褪去一抹艷色的唇,咬了下來。 第23章 晨曦透過薄紗的窗簾進來, 光線清白,古董瓶插著的山茶花緩緩垂下一顆剔透的水珠。 姜濃抱著蓬松的被子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側, 是空的。 大概是被養成了習慣,突然獨自躺在山頂別墅的這張大床上還有點不適應,她驀地清醒過來幾分,將臉貼在枕上,輕嗅著那股還未散的極淡梵香味氣息。 直到手機響起,她伸手從冰涼的床頭柜那邊摸索了過來。 亮起的屏幕上顯示—— 時間上午九點過半, 冬至的電話打了進來。 姜濃接通, 同時也慵懶地從床邊放下腳, 睡袍軟緞的衣料柔滑地順著雪白腳踝垂下,弧度極美, 踩在了長絨的昂貴地毯上, 往浴室走, 電話那邊也在說: “姜主播,臺里不少贊助商一大早就來辦公室找你,想冠名贊助咱們的節目。” “嗯?!?/br> 這太戲劇化。 冬至跟姜濃匯報情況,沒忍住小聲吐槽:“還有兩三個是拒絕過您的, 也主動找上門了。” 姜濃將手機點開免提, 輕輕擱在華麗的洗手臺上,出聲說:“很正常, 他們許是聽說了什么風聲。” 傅青淮那個圈的人一向都不好惹,皆是地位顯赫的公子哥們。 想在瀝城護誰, 只要放出點風聲就好。 而這次臺里的贊助商會一改態度給她送錢,看中的不是這檔節目,而是她背后的靠山。 姜濃仔細地洗完臉, 拿柔軟毛巾擦拭去雪色下巴的水珠,跟冬至繼續說:“你去跟那些贊助商說,《傾聽》已經招商成功了?!?/br> 冬至不敢耽誤,立刻就原封不動地將這話傳了出去。 不出所料。 大部分臺里的贊助商聽到沒有名額了,也不敢胡攪蠻纏,只能態度良好的求下次合作。 也有些知道內情的,掛完電話,便跟身邊的助理直言不諱: “先前錯過《傾聽》的招商,日后怕是姜濃每一檔節目,都沒有我們獻殷勤的份了?!?/br> 助理不理解:“郁總,她真有京圈背景?” 郁安易敲了敲桌面:“你知道周嘉述么?” 助理聽說過這位,也是新聞臺深度合作的冠名贊助商,據說實力雄厚,連續三年給最黃金的節目贊助了不少資金。 郁安易跟他說:“昨晚我收到一條轟炸性消息,這姓周的,還真把臺里女主持人當小明星對待了,想花幾個錢就能拿下,結果碰上了個有人撐腰的,被狠狠收拾了頓?!?/br> 助理秒懂:“收拾周嘉述的,就是京圈的人?” “商樂行那群人?!庇舭惨讓⒁暰€看向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地說:“就不知,是哪一位?!?/br> - 到底是哪位金主爸爸給姜濃撐腰這個不解之謎,新聞臺內部的同事們也都在猜測。 以至于姜濃來上班時,眾人都默契地捧著水杯,往方格玻璃窗前一站,隱晦地打量著她從豪華的私家車下來時,身邊有沒有正主兒。 過了會。 有人看到一位休閑西服的年輕男人下了車,站姿也是一半倚靠在門邊跟姜濃說話,隔著不遠不近距離,雙手揣進褲子口袋的模樣跟沒睡醒似的懶散,卻還要來送人上班。 懂事點的職業媒體人已經掏出手機偷拍,拿著拍到的這張線條凌厲而白皙的側顏照,迅速地發到了一些混圈的娛記手上問: “快,幫忙認認臉,這位哪位豪門大戶?” 不等回復。隔壁已經有人眼尖認了出來:“他不是燕氏集團的太子爺嗎?” “你認識?” “九街區出了名的紈绔子弟,據說他是燕氏董事長唯一的獨子,將來是有數不清的巨額財富繼承的,有這位爺在,姜濃缺什么贊助費啊。” “他爹能讓他胡作非為,為了區區一個主持人,在外瘋狂得罪人?” “不然誰能使喚的動這位少爺,給姜濃當司機?。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