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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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珞早習慣了,只是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多說什么。 傅裴南也毫不客氣,饒有興趣地繼續(xù)參觀著。 她床邊放了一張原木書桌,上面隨意散落著一疊劇本,一些化妝品,還有一罐老干媽和一瓶陳醋。 小小的一張小破桌子,像是不辱使命地背負著看書、化妝、吃飯等多重功能。 在北京時,她梳妝臺上的化妝品總是堆了一堆又一堆,有時她清理過期化妝品,能清走一大箱,過段時間再買回來,新化妝品再次擺滿梳妝臺的速度,比蟑螂的繁殖速度還要快。 但這次跑出來,她似乎也沒帶幾樣,桌上只倒扣著兩個迷你的化妝品小樣。 牌子他沒聽說過,瓶子空空,只剩瓶底那一點,也難怪要倒扣在桌上了。 他把那小瓶子捏起來打量了眼,又忍不住笑了。 看了那一抹嘲笑,唐珞只覺得很掉面子,“噌—”地便從床上彈了起來,一把奪回了他捏在掌間把玩的小物件,重新給它倒扣回原來的位置:“別亂動!” 他問了句:“缺錢了?” 唐珞替自己狡辯道:“節(jié)約一點不好么。” 傅裴南又討人厭地拿起了她劇本,不顧一旁唐珞的眼神警告,隨手翻看著她上面寫寫畫畫的東西,瞥了幾眼又放下,漫不經(jīng)心道:“我看你剛剛跟婷婷撒嬌撒得挺熟練,這么多年,怎么也不見你跟我撒個嬌啊?這四個月,但凡開口跟我說一句話,還至于吃這個苦?”說著,他從皮夾抽出一張卡,那張她臨走前,氣勢十足甩在他臉上的卡,“撒個嬌,這張卡還歸你。” 而唐珞只是言簡意賅回了一句:“滾—!” * 收好了東西,那一日,兩人在寶格麗酒店睡了一夜,買了第二天下午飛北京的機票。 夏末初秋,上海的氣候依舊濕熱。 第二天一早,唐珞洗漱完,把窗簾一拉,便對著鏡子換了一件貼身的黑色針織短袖,一條短俏的牛仔褲,背了個miumiu的白色褶皺包。 很隨性的打扮,卻也難掩她一身美人骨。 正對著鏡子左照右照,只見傅裴南“嘩啦—”一聲推開浴室門走了出來,忽然出現(xiàn)在鏡子后頭,嚇了她一跳。 “勸你加個外套?!?/br> 他只留下這么一句便去換衣服了。 唐珞不以為意,她又不是沒在北京住過。 傅裴南也沒再勸她,只說了句:“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下了飛機可別想搶我外套?!?/br> 唐珞只是輕嘁了聲,沒理他。 而那天晚上,她一下飛機便后悔了。 十月初的上海艷陽高照,北京卻早已是一場秋雨一場寒,街上穿羊絨大衣的都有。 剛下了艙門,風一吹,她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傅裴南穿得也很單薄,一件白襯衫加一件西裝外套而已,唐珞沒好意搶他外套,只能道貌岸然假裝不冷。 回國后,傅裴南接管了一部分家里的生意。 盛茗文娛,算是盛茗集團犄角旮旯里的一個產(chǎn)業(yè)。 盛茗集團一開始靠地產(chǎn)起家,在房地產(chǎn)業(yè)最火爆的那幾年,自然賺了個盆滿缽滿,不過之后也沒有繼續(xù)戀戰(zhàn),而是迅速卷鋪蓋走人,先是向酒店業(yè)轉型,創(chuàng)立了“臻園”這一中式高端酒店品牌,后面更是越跨界越大,向汽車、文娛、投資等領域全面進攻。 盛茗文娛也是董事會看娛樂行業(yè)有利可圖,腦袋一拍想試試水,一開始也是幾個億、幾個億地虧,不過這兩年,尤其傅裴南接管后倒是有了點起色。 雖是犄角旮旯的產(chǎn)業(yè),但傅總也是日理萬機。 剛剛飛機剛一落地,傅裴南手機一開機,她便見他被四面八方的消息轟炸,電話更是一個接一個不停。 下了機艙,傅裴南一手打電話,另一只脫下了西裝外套,往她身上一裹,便摟著她往外走。 外套上還沾著他溫熱的體溫,讓她頓時暖了不少。 唐珞被他包裹著,兩人像連體嬰一樣擠著走。 這么多年,兩人一吵架便互相甩刀子,知道對方哪兒最疼,便使勁往哪兒扎,剛在一起時的溫柔體貼、你儂我儂早已不復存在,她也不止一次地動過想一刀兩斷的念頭,而最讓她不舍,只要他輕輕哄一哄,就能讓她再次一頭扎進這段感情里的,也就是他這一點不經(jīng)意間對她的好了。 她不禁抬頭望了他一眼,聽著他打工作電話。 “再加一口價。你寫申請,我明天簽字?!?/br> “明天,明天,明天。我現(xiàn)在在外面,沒時間?!?/br> 而剛掛了兩個電話,第三個電話便無縫銜接打了進來。 電話一接聽,伴隨一陣陣強烈的dj,陳文宇的聲音響了起來:“哥,我在出口這兒了,你們?nèi)四兀俊?/br> 剛剛有個電話一直“嘟嘟嘟”地要插進來,拒了兩次還來,煩得他不行,還以為是誰,原來就是這小子。 “你換號了?” “沒有,我女朋友的?!?/br> 傅裴南回了句:“等會兒,馬上出來了?!?/br> 而一出機場,便見陳文宇一輛寶藍色轎跑停在了外面,車內(nèi)音浪之強,像是不踩油門也能分分鐘把這車轟走。 陳文宇降下了副駕車窗,抻著胳膊沖他們揮手。 而這仔細一看,見他副駕上還坐了個女生,黑長直的頭發(fā),穿著白t桖和格子百褶裙,清純得不可方物。 他又換女朋友了…… 上了車,陳文宇很識相地把音樂調(diào)小了些,而后緩緩發(fā)動車子,問了一句:“哥,你們吃飯沒,要不去我那兒吃點?小龍蝦再不吃,馬上要下市了?!?/br> “行啊?!碧歧髶屜葢艘痪洹?/br> 陳文宇是傅裴南表弟,從小跟在他屁股后頭長大的。 一個標準的富二代,去英國讀了書,本科三年、碩士一年,二十二便拿了碩士學位,回國后便一直無所事事,比唐珞小一歲,管她叫珞姐。 而是在去年,他爹試圖栽培他,想給他投了點錢,看他能不能搞出點名堂,讓他想個方案出來。 他靈機一動,便想了個高端會所項目,ppt洋洋灑灑五千字,寫著要購入多么多么高端的設備,請多么多么牛逼的公司推廣,如何如何花掉這筆投資,跟自己是王多魚,生怕自己不讓這筆錢血本無虧、一分不剩,他爹不讓他繼承財產(chǎn)一樣。 而這方案自然是被他爹痛批了一頓。 那天陳文宇心情煩悶,來他們家喝酒。 唐珞給他們倆點了幾個下酒菜,便坐在一旁刷手機。 傅裴南哈欠連天聽他訴了一個多小時的苦,不知道自己這方案哪里就有問題了,惹得他們家老爺子那么生氣。 末了,陳文宇又問了一句:“哥,你覺得我做什么項目好?”頓了一頓,仿佛靈機一動,眉飛色舞道,“要不我在三里屯開個夜店?!我請最好的jd,請網(wǎng)紅來當氣氛組跳舞……”說著,又展開了自己“如何讓投資血本無虧”計劃。 傅裴南聽了實在懶得回應,只想說一句,別想了,你就安安分分地坐吃山空,沒事兒買買車、泡泡妞,別瞎搞什么投資,容易死得更快。 但畢竟是自己親表弟,這種話他也不能說,只是說了句:“這里頭水深,你也沒做過,要不先從餐飲入手?” 陳文宇一副焦急的樣子:“餐飲,那做什么餐飲好呢?” 唐珞刷著抖音漫不經(jīng)心插了一句:“烤rou?火鍋?小龍蝦?” 當代年輕人最喜聞樂見的不就這三個,技術上難度也不高。 而唐珞隨口而說的一句話,聽得陳文宇是又悟了,連連道:“啊對,對對對。小龍蝦好啊。話說我在這方圓百里之內(nèi),就沒吃到過讓我滿意的小龍蝦。那我就開一個餐飲店,夏天小龍蝦,冬天大閘蟹!怎么樣,不錯吧?” 就這樣,他開了一家店。 他這店,從門店選址到菜品選擇,一路都有專業(yè)人士保駕護航,地點更是選在了不論白天黑色人流量都爆棚的三里屯,生意自然火爆,于是不到半年時間便回了本,兩個月前還在海淀開了家分店。 陳文宇確認了句:“那去我們店里?”說著,用后視鏡看了看傅裴南臉色。 傅裴南用下巴指了指唐珞:“隨她。” 唐珞:“走啊?!?/br> 陸文宇應了聲:“好嘞!”便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第4章 而剛下了機場高速,路上便開始堵了起來。 “嘟嘟嘟嘟”的鳴笛聲此起彼伏,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亮著紅燈的車屁股。 陳文宇對人對事一向不是很有耐心,不過看在車上哥哥嫂子的面子上也不敢路怒,只是在排隊過紅綠燈,等了五個紅綠燈也沒過過去時,忍不住“嘟嘟嘟”鳴了三聲笛:“前面這車傻逼吧,跟這兒猶猶豫豫的干嘛呢!” 傅裴南倒是沉著冷靜,說了句:“淡定?!?/br> 而在這時,旁邊唐珞手機“嗡嗡”地震了兩下。 三四個月不見,傅裴南不知這段時間她在劇組都結識了畩澕獨傢些什么人。 這次重逢,他總是對她的手機提示音格外敏感。 他問了句:“誰啊?” 唐珞沒回他,只是解開手機看了一眼,是韓導。 韓導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金牌電視劇導演兼編劇。 韓導這人挺有意思,導演專業(yè)博士畢業(yè),畢業(yè)后拍了一部劇便回去教書去了,是戲劇學院出了名的風趣幽默的老教授。 后來出山當導演,也是七八年前,看國內(nèi)電視劇行業(yè)實在不爭氣,自己看得著急又窩火,這才出來親自cao刀拍了幾部。 選題也很有意思,都是年輕人愛看的言情劇。 韓導仿佛是天生對市場擁有某種天才般的嗅覺,教了二十多年書,出來拍的第一部 作品便是叫好又叫座。 沒有科班出身的學究氣,也沒有藝術家的那股子擰巴勁兒,而就是能把自己的理念融入市場主流,拍出的作品質(zhì)量高,又好看,恰好了彌補了幾年前市場上的這一塊空缺,也憑借自身的耿直幽默,跟著劇一起大火了一把。 而唐珞此次拍攝的電視劇,也正是由韓導執(zhí)導。 唐珞讀電影學院,今年六月剛畢業(yè),之前也曾在上課之余接拍過一些小角色,不過正經(jīng)八百演戲也是頭一回。 韓導上海人,人很和藹可親,一個個子小小的小爺叔,帶點小幽默,一口濃重上??谝舾谴蜃侄佳谏w不掉: 【唐珞呀,還在上海不啦?】 唐珞回了一句:【沒有,我回北京了?!?/br> 韓導:【哦。本來小朱他們幾個說這周末有時間,想再聚聚,既然你回北京了,那就不打擾你了?!?/br> 韓導:【你是個好苗子,等有機會,我把你引薦給別的導演?!?/br>